“公主!”见到凤来的失态,陆剑生忙小声提醒道。
“对,对不起!”将之前吃惊的表情藏好,凤来忙道歉。
将凤来的失态看在眼里,白天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转向陆剑生说:“我听说,现在外面赤罕人扬言要取将军的性命,或许,那名刺客,正是那些赤罕人!”白天佑笑着说。
“也许!”想到之前自己曾经受到赤罕人的攻击,他们派刺客如府行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之前,我与他们有过冲突,想来,他们是为了报复吧!”
“哼!”站在一边一直不吭声的老独眼突然冷哼出声。他的这一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大概是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老独眼把头低了下去。
“对不起,我的家奴不懂规矩,请将军与夫人不要见怪!”白天佑忙说。
“白公子确实应该好好管教你的下人!”凤来冷冷说道。
“公主!”陆剑生忙制止她,然后赔笑着对白天佑说,“白公子不要生气,公主向来快人快语言,她是无心的,绝对不是要冒犯你的!”
“我知道!”白天佑没有生气,毕竟,伤了公主的人,是老独眼。
不理会还在寒暄的两人,凤来转向一边的如姬,她今天可是一改往日的作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吃饭,这可和自己记忆中的如姬不一样,直到发现她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身后,凤来才知道了原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如姬,似乎很害怕站在她身后的老独眼,看向老独眼,只见后者也冷冷看着自己,虽然对方只有一只眼睛,可那只眼睛看来竟是如此的恐怕,里面除了寒意,就只有杀气,这延伸,勾起了凤来的某些记忆。
“怎么了?”见凤来的身体僵硬起来,陆剑生忙问。
“没,没有!”凤来怎么敢说,自己被一个下人的眼神给吓到了。
“将军,我有个不请之情,望将军成全!”白天佑笑着对陆剑生说道。
“有什么事,白公子请说!”陆剑生点了点头。
“能不能请将军将小如姑娘交给白某?”白天佑忙说。
“这个――”
“不行!”原本陆剑生还在考虑要如何委婉的拒绝,可坐在他身边的凤来公主站起身来,一口拒绝,“我坚决不同意他带小如走!”
“公主!”想拉凤来坐下,可对方似乎并不领情。
“为什么?”白天佑忙问,“为什么我能带她走?”
“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她怎么可以跟你走?”凤来冷冷说道。
“公主!”原本安静的如姬再也按捺不住,想让凤来住口。
“她是什么身份?”白天佑回味着凤来的话,“难道小如的身份,不是宫里的宫女吗?”
“宫女?”凤来吃惊的看着陆剑生,原来他根本没有把如姬的身份告诉他们,“她当然不是普通的宫女,她是――”
“够了!”狠狠打断了她的话,陆剑生的语气生硬起来,“来人,扶公主回房间休息!”
“相公?”凤来吃惊的看着他,后者别开脸,凤来有写生气,可她没有反抗陆剑生,而是乖乖的跟着身边的宫女回房间去了。
“抱歉,白公子!”见凤来离开,陆剑生忙笑道,“小如当然是宫女,可她是我们如姬公主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如姬公主再过不久,就要出嫁嶙王,成为嶙王的皇后,大王为了让公主在异国不至于思乡情切,特地选了小如做公主陪嫁的宫女,所以,小如的去留,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她的去留,大王早已经决定了!”
“为了一个公主,你们要搭上小如的一生吗,她还是个孩子!”白天佑不相信,居然会有这样的人,已经牺牲了一个公主还不够,还要牺牲一个小如才算吗?
“白公子,这是公主的使命!”陆剑生转向如姬,轻声说,“也是小如的命,这一点,你我无能为力,有时候,为了国家,必须要牺牲!”
“可――”白天佑还想说什么。
“白公子,你在陆府也有一段时间了,请恕陆某无礼,请你带着你的家奴,尽快离开陆府,离开澜城!”陆剑生淡淡说道。
“将军!”如姬吃惊的看着他。
“我,明白了!”站起身,白天佑甚至没有看如姬一眼,就和老独眼离开了客厅,头也不回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姐夫!”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如姬有些怨恨的看着陆剑生,“难道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和小天哥哥一起离开吗?”
“如姬,你以为我不想吗?”陆剑生摇头,“可你不能跟他去,你是公主,嶙国未来的皇后,你有你的责任,而且――”
“而且?”如姬不解的望着他。
“你到现在都不跟白公子说明你的真正身份,就算你跟他离开,万一有一天,他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你的身份,他能容得下欺骗了自己这么久的你吗,他还会要你吗?”陆剑生反问,自己实在是无法想象,到时如姬会是什么下场。
“我……”如姬惊得说不出话来。
第十三章
窗外响起了打更的声音,已经三更了,可躺在**的如姬还是毫无睡意,脑中老是浮现小天哥哥离开时的背影,姐夫的话也在耳边响起。等到天亮,自己就真的要和小天哥哥说再见了,而这次道别,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
“磕磕磕”窗子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如姬一愣,忙爬起了身,望着发出怪声的窗子,借助月光,她看到窗外似乎有一只手,而那只手正敲打着窗框。
“是,是谁?”如姬有些害怕的问道,双手紧紧抓住被子,防备的看着窗子。
“是我,小如!”窗外的声音是属于白天佑的,如姬一阵欢喜,她忙推开被子,连鞋也没有顾得上穿,就跑到门口,打开了门,“小如,我打算现在就离开陆府!”一踏进如姬的房间,他就开口说道。
“现在就走?”如姬吃惊道,这么说,两人的缘分,就到现在为止了吗?
“你还磨蹭什么,快收拾东西,和我们一起走啊!”见如姬失神的望着自己,白天佑忙说,都这个时候了,看她的样子,好象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
“你是说,你会带我一起走?”如姬惊喜的喊道。
“嘘――”示意她小声些,白天佑没好气回答,“废话,你真的以为,陆剑生的两句话,就可以让我打消带你离开的念头啊,他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既然不能明着来,也就只有偷偷带你离开了。当然了,假如你自己心甘情愿去陪那个公主远嫁嶙国,我也不会勉强你跟我走,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要,要!”如姬猛点头,她转身去取自己的细软,并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裳,跟着白天佑准备离开,可刚踏出房间,她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白天佑不解道。
“我是不是该些封信给将军和公主,毕竟,他们待我不错!”如姬忙说。
“不错?把你送到嶙国叫不错?”白天佑摇头道,“算了吧,再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要乘夜离开澜城,等离开了豫国,你再写信吧!”
“哦!”点了点头,如姬跟着白天佑出了房间。
在陆府外牵着马,等了半天的老独眼有些不耐烦的朝门内看,都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怎么少爷还没有带那个女人出来,真是麻烦!
“老独眼!”白天佑的喊声让老独眼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少爷!”老独眼忙上前,从墙上跳下来的如姬被老独眼接了个正着,然后便是白天佑,“少爷,我们还是快些起程吧!”等天亮了,想离开,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好!”将如姬抱上马,白天佑也跳上马,双腿一夹,跨下的骏马立刻向前奔去。看着白天佑离开,老独眼也跨上了自己的马。
“沙沙沙”身后传来树叶摇晃的声音,老独眼忙回过头,树下似乎有几个人看着自己,而那几个身影,看来是那么的熟悉。回过身,白天佑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没有迟疑,他挥动手中的鞭子,跨下的骏马也飞奔起来。
见陆府门前的那人和他的同伴离开,藏在树下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碍事的人走了,我们赶快攻进去吧!”其中一个身影对身边的领队说道,本来,他们是打算夜袭陆府,一举要了陆剑生的性命的,可到达陆府前,才发现陆府门前居然有人在等着,然后,就看到有人从陆府的围墙上跳了下来,本来,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他不明白,为什么领队的人在看到那牵马等在府外的人时,命令所有人不得妄动。
“不必!”领队的男子摇头道。
“可是,我们来这里,不是要来杀姓陆的吗?”身边的同伴问道。
“杀姓陆的事暂时放放,我们现在去追那些人!”领队的男子命令道。
“为什么?”他的同伴不解道。
“假如我没有才错,那个人,他应该是――”领队的人回忆道。
“是谁?”他身边的同伴忙问,怎么这个人说话只说半句的。
“总之,我们跟去看看再说!”没有回答同伴的话,领队的男子也去牵自己的马,假如自己没有认错,那么,这个人必定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少主。
黑影男子们前脚离开,后脚陆府的门就打开了,陆剑生与宇文浩走了出来。望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拨人,陆剑生对宇文浩说:“宇文,你派人偷偷跟着白公子他们,一定要保护好如姬公主的安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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