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人逃跑后,疯批太子急红眼

第127章 栀栀,你到底在哪?


    沈淮序跌坐在地上,嘴角还挂着一抹刺红的鲜血,他缓缓抬起发颤的双手,痴迷地盯着手里的荷包和信纸出神了良久,眼中的悲痛久未消散,嘴里不住地低声呢喃:“栀栀,栀栀。”
    “栀栀,孤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孤再也不强迫你了,孤求你回来。”
    他分明已经装成了她喜欢的性子,一再退步,可她仍旧不接受他。
    她好狠的心啊。
    这一刻的沈淮序仿佛脆弱不堪,红肿的双目里黯然失色,再没了往日的神采。
    许久后,他才缓缓回过神,小心翼翼地把荷包和信纸放入怀中珍藏后艰难地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快要干涸的血迹,朝着门外走去。
    陈如海见到殿下终是出来,忐忑不安的心松了下来,只是见到殿下的嘴角似乎隐约沾着血迹,他心底大惊,忍不住惊呼出声:“殿下,您没事吧?”
    沈淮序空洞的黑眸冷冷扫了他一眼,便径直从他身旁走过,直奔药园的方向。
    陈如海也不敢多问,只得快步跟了上去,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等到了药园外面,陈如海本想上前敲门,却见殿下已经直接大力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章仕德听着动静,忙变了副神色,眼里漫上了哀痛之色朝着外面走去。
    一看到沈淮序那要死不活的模样,他便忍不住偷乐,哈哈哈哈哈哈,这坏小子竟也有今天。
    活该啊。
    只是他可一点不能表现出来,免得被他瞧出来什么,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
    这可真是难为他了。
    “殿下过来所为何事?”他语气有些不大客气,言语间颇有些怨念的意味。
    沈淮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面上的表情,见他眼中浮现对他的不满和哀痛的神色,心底的怀疑却也没立马放下。
    他绝不相信栀栀就这般死去。
    “老头,栀栀去了哪里?”沈淮序死死盯着章仕德的眼睛,不放过他眼里的一丝变化。
    章仕德猛然抬起头,目光充满了惊讶,不敢置信问道:“殿下,您这话是何意?栀丫头她难不成还没死?”
    他眼里像是一下迸发出了惊喜的光彩,可随即又垂下了头,哀叹了一口气,“不可能的,那么大的火,她怎可能还活着。”
    沈淮序眼中浮现了冷意,他上前揪住章仕德的衣领,目光里的寒意渗人,“告诉孤,她去了哪?”
    章仕德被他勒得险些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没好气道:“殿下,你莫不是以为是我把她才藏了起来?”
    “我倒是宁愿真是如此,我又何尝不想栀丫头她还活着?”章仕德眼眶开始发红,面上难掩哀伤的神色。
    “殿下,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
    紧接着,章仕德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若不是您,也许她便不会做到自焚这个地步。”
    “我那乖徒儿,走的时候该是有多痛苦啊。”
    沈淮序被他的话刺得眼神一变,心里的痛意逐渐放大,颓然地松开了他的衣领,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当晚,他独自坐在书房,手里一直攥着南栀绣给他的荷包,眼里的伤痛快要溢了出来。
    栀栀,你没死对吧?
    就在沈淮序黯然伤神间,卫风轻着脚步走了进来,低垂着头,如履薄冰地站在桌案一侧,“殿下,那两具尸骨属下让人检查过了,就是最近几日死去的,只是具体时间无法确定。”
    “太子妃院里的人属下也派人一一审问过,无一人知晓。”
    沈淮序迟缓地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平静得有些让人胆颤,他声音轻的像是失了生气,“把她院里的人都放了吧。”
    栀栀想要他们活着,便留他们一命,等她日后回来,便不会生他的气了。
    “派人去查清楚孤离开这些日子,她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府里的人有何异常。”
    卫风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殿下竟放过了他们?
    虽他惊讶,但他并未多问,直接应道:“属下知晓了。”
    “退下吧。”
    沈淮序静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全是南栀的模样,心脏又开始一阵接一阵的揪痛起来。
    夜深人静时,无人知晓一向冷情的太子殿下,竟对着一个荷包无声落泪。
    之前她给自己绣的那个荷包在那日落下山崖救她时,被她无意之中给抓掉了,后面竟怎么也找不到。
    如今她重新做了一个给他,可她却已经不在他身旁,一想到这沈淮序心痛得难以呼吸,泪水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要她好端端站在他面前。
    眼泪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地传入了沈淮序耳中,他却无暇顾及,反倒是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像是个僵硬的木头人似的,未曾变动半分。
    这些时日与她相处时的画面像是中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闪过。
    这一晚,沈淮序在书房坐了一整夜没合眼。
    一连过了三日,却仍旧没有南栀的消息,就好像她是真的死于那场大火一般。
    府里也没查出任何异常,东宫上上下下都信了太子妃是自焚这事,只是沈淮序始终不信。
    这些日子,东宫里人心惶惶,所有人都知晓殿下心情不悦,做事越发仔细,生怕一个不注意便惹了殿下不快,平日里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气氛沉闷,无形之中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三月初一,消失了半个月的沈淮易终是回到了京中。
    只是他刚进入了城门口处,便被沈淮序的人给拦住。
    卫风站在他面前,面不改色说道:“四殿下,还请您跟属下走一趟,殿下想要见您。”
    沈淮易手里的折扇一合,声音懒懒散散的:“三哥寻我做什么?不会是想我了吧?”
    “四殿下去了便知。”
    沈淮易见面前围着不少人,眉头一挑,“行了,三哥也真是的,这般兴师动众做什么?我跟你去便是。”
    沈淮易走到沈淮序面前,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开口询问:“三哥,找我何事?”
    沈淮序冷冷盯着他,目光里不带一丝感情,紧接着一个闪身站到沈淮易面前,伸出手卡住他的脖子,声音里充满了狠戾:“孤不是警告过你别打她的主意?”
    他眼中露出了想要杀人的凶光,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沈淮易反应过来时,脖子已经被他卡得出现了红痕。
    他三哥发起疯来可真是要人命啊,狠起来连他的命都想要。
    沈淮易脸色涨红,呼吸艰难,吃力地开口:“三哥,咱有话好好说啊,你快松开,我要被你掐死了。”
    他抬起手想要用力推开沈淮序的手,费力挣扎了一番。
    只是沈淮序却半分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是勾唇一笑,看着他的目光犹如想要吃人的猛兽,声音幽寒彻骨:“四弟,你好大的胆子!”
    沈淮易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眼看着挣扎不过,他索性放弃了,直面迎上他的目光,眼中丝毫没有惧意,反倒是笑得灿烂,不怕死得刺激他:“三哥,三嫂自尽了你心里难过吧?节哀啊。”
    沈淮序听到自尽二字,眸色骤变,眼底压抑的情绪有些克制不住,手微微颤抖。
    沈淮易见他神色有所波动,趁机挣开了他的手,猛吸了几口空气,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神来,他脖子上正传来火辣辣的疼意,喉咙里有股腥甜的味道。
    “三哥,你这可吓坏我了,我差点可就被你给掐死了。”
    “我知晓三嫂去世你伤心,可你也不能这般对待我吧?”
    沈淮序的理智回笼,面色恢复了平静,只是想到他竟暗中和她联系,心里的怒气便止不住翻涌。
    “孤看你是嫌命长了,你若是想要找死,孤便成全你。”
    沈淮易抬起手摸了摸脖子,往后瑟缩了一下,哑着嗓子回他:“三哥,我可还想好好活着,你可别动怒。”
    沈淮序冷冰冰看着他,毫不留情说道:“滚!”
    沈淮易站起身,一溜烟儿地跑到门口,随后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故意说了一句:“三哥,节哀啊!”
    沈淮序站在原地,没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模样,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面露痛苦之色。
    栀栀,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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