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走进去刚坐下,心里的喜悦还没散去,就听着南栀淡淡的声音传来,让他脸色一僵。
“阿序,谁教你这样做的?”
“你若是下次再故意把自己弄出病来,我连门都不让你进。”
南栀转过身坐在他对面,盯着他顿住的身形,眼底闪过一抹无奈,随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先坐下吧,我去给你煎药。”
她如何不知晓他这几日的行为是为哪般,只是原本她想着晾他几日,他许是会消停些。
谁知他不放弃不说,还故意把自己弄出病来。
沈淮序被她拆穿了心思,半点不恼怒,反倒是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直勾勾望着她,轻轻扯着她的衣袖,干哑的声音里带着些微委屈,“栀栀,你别生气,我错了。”
“只是你出宫后这几日一直不理会我,我心里难过。”
他那双清冷透彻的眼眸里沾染了红意,想要去牵南栀的手又怕惹了她不高兴,不敢太过逾越,即便内心想要抱她想得发疯也克制了下来。
南栀脚下的步子一顿,回过身看着他比女子还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垂下眼眸,憋住了笑意。
他倒是会装啊。
“阿序,你别胡闹,我去煎药。”她把袖子从他手中抽出,面不改色地转身去了隔壁的药房,留下沈淮序愣在原地。
栀栀竟一点不心疼他吗?
沈淮序脑海里刚闪过这么个念头,又自己说服自己,栀栀她定是心疼自己的,若不然怎会大半上的去给他煎药?
这般想着,他心里果真好受了不少,眼底又浮现了亮光,跟在她身后去了药房里。
南栀煎药的时候,他便端着个小凳子坐到她身旁,也不多话,乖巧得不像话。
只是他发着高烧,双眼发红,呼吸越渐沉重,视线逐渐模糊,身子不经意间歪倒在南栀身上。
明明他身上滚烫如火,他却像是冷得浑身发颤,嘴里却无意识小声喊着:“栀栀,我冷。”
“你先去床上躺着吧。”南栀看了他一眼后站起身,想要扶着他回去。
只是沈淮序却纹丝不动,仰着头眼巴巴望着她,像孩子耍赖似的黏着她不松手,“栀栀,我不去床上,就想要挨着你。”
“我给你拿条毯子过来盖着。”
“不必这般麻烦,我靠着你便暖和了不少。”
沈淮序话音刚落,南栀便瞪了他一眼,她拂开他的手,忽然一笑,声音温柔却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不如我去喊卫风送你回去如何?”
沈淮序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只是心底有些遗憾,失落地低垂着头,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明显的鼻音:“栀栀,我都听你的。”
南栀瞥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很快又再次回来,手里多了条毯子。
她直接丢到沈淮序怀中,便坐下守着药炉,拿起书继续看着。
沈淮序拿起毯子给自己盖上,静静坐在一旁守着她,盯着她安静看书的模样不忍挪开视线。
他喉咙间痒得厉害却不忍咳出声,极力克制着,怕吵了她。
南栀不经意间抬眸,随意扫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轻飘飘的声音随之传来,“阿序,你不必如此忍着。”
沈淮序红着眼小声说着:“栀栀,我怕吵着你。”
“你若是当真怕吵了我,便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南栀头也未抬,一句话便把他给噎住,他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坐在凳子上沉默了起来。
只是他倒也没再刻意压制自己的咳嗽声,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传进南栀耳中,她起身离开了一会儿。
沈淮序还当她是不高兴见到自己,失神地坐在原地。
就在他暗自伤神时,就见南栀已经端着一杯温水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沈淮序惊讶地抬起头,刚刚还低落的心情瞬间高涨,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委屈巴巴地小声说道:“栀栀,我还以为你不想看到我。”
南栀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阿序,我不想看到你你不也照常会出现在我面前?赶紧喝吧。”
沈淮序呼吸一紧,随后若无其事地接过茶杯,一口饮尽,喉咙间的干涩似乎缓和了不少。
过了一阵,药煎好,南栀直接递给他,沈淮序却没立马接住,眼巴巴望着她,“栀栀,我浑身无力,你喂我可好?”
“阿序,既然你病得这般厉害,我便去喊卫风进来服侍你。”南栀说完,便欲转身出去。
正在暗处的卫风听着这话,身子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心里默念,可别,千万别喊他。
他可不想被陛下冷眼对待。
沈淮序眼底一暗,慌忙拉住她,立马改口:“栀栀,我自己来便是。”
他说着端起一旁的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后露出碗底给她瞧,“栀栀,我都喝完了。”
南栀见状,看了他一眼便准备回屋去。
她走了几步见沈淮序还迟疑地站在原地,遂喊了他一声:“阿序,发什么愣。”
沈淮序一下便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眼底亮得惊人,噌的一下立马起身跟在她身后,进了她的房里。
南栀走到床边躺下,睡到了里侧,给他空了个位置出来,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语气有些寡淡:“阿序,你若是老老实实睡觉,我便不赶你。”
“栀栀,我明白!”沈淮序乐得嘴角都要咧到了耳后根,他换了衣裳半点不迟疑便躺在她身侧。
沈淮易说的脸皮厚些,好像也不是不行?
南栀也不是不知晓他的小心思,他本就是个执着的性子,这辈子除非她死,他都不会对她放手。
晾了他几日,他倒是一点不肯消停。
他身上暖和,先让他当个暖床的倒也不是不行,她嘴角勾了勾,闭上眼便准备睡下。
沈淮序凑近了些,见她竟没拒绝,心里一阵狂喜,便大着胆子又靠近了些。
他手揽住她的腰,头亲昵地靠在她肩上,只是他到底不敢得寸进尺做些什么,眼下能抱着她已是极大的满足。
他连着几日没如何歇息好,如今她在怀中,沈淮序空落落的心总算是被填满,很快便睡意袭来闭上眼心满意足地睡去。
翌日一大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丫鬟匆匆忙忙走到南栀屋子外面,面带急色出声:“夫人,外面有位妇人称是您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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