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消雪停,徒留厚厚的积雪…
而那积雪之下,蕴含着的,是新出的萌芽…
从那天捅破了窗户纸之后,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又感觉一切都变了。
宫尚角闲暇时不回角宫,直接从执刃殿直奔徵宫,说是角宫冬日冷,没有徵宫暖和。
宫遥徵表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今年的冬日格外冷些?
往年冬天,白日里宫遥徵在药房里烤着火,宫远徵在药房里煮着药,试着药…
去年,多了个打杂的寒鸦伍…
而今年…
药房中又多了一个人…
宫尚角将药房的书案占为己有,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宫门事务,自成一派。
金复推门进来,看了看三个人三个领域,向宫遥徵和宫远徵行礼之后,便走到宫尚角的身边,耳语了一番。
宫尚角手中的笔微顿:“当真?”
“千真万确!”
“倒是有点本事!”宫尚角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赞赏,随即便看到宫遥徵有些好奇的目光。
金复顺着主子的目光看向宫遥徵,又看了看宫尚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告退下去了。
宫遥徵想了想,起身去倒了一杯热茶,走到了书案旁:“二哥累了吧,喝口茶!”
宫尚角停下手中的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阿遥想知道?”
“二哥若是不想说,我自可以去问金复。”宫遥徵表示希望你见好就收。
“宫子羽过了第一关。”宫尚角嘴角微勾,淡淡开口,将茶杯放下。
“这么快?也对,有云为衫陪着,确实会快些。”宫遥徵只微微有些惊讶,但随即便释然了。
“阿遥好似对云为衫,很是了解。”宫尚角不由问道。
“宫子羽喜欢云为衫,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喜欢的人面前,身为男人,自然能激发出无与伦比的潜力,这和我了解不了解云为衫有什么关系?”宫遥徵顾左右而言其它。
宫尚角显然不信她这一套说辞,但也不多问,她想说时自然会说。
“你既然能一眼看出来宫子羽喜欢云为衫,为何就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呢?”
宫遥徵对上宫尚角戏谑的眸子,一脸你变了的表情,还我高冷的宫二先生。
“喜欢和喜欢能一样吗?”宫遥徵有些愤愤的站起身,还不忘把茶端走,哼,不给你喝了。
宫尚角一把拉住宫遥徵的手腕:“乖,再陪我一会。”
那声音如同带电一般,让人从尾椎骨酥到了后背,宫遥徵人麻了!
她放下茶杯,又乖乖坐了回去。
宫远徵原本在翻着医书,不由往那边看了一眼,嘴角不由扬起笑容。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照在书案上,面容冷俊的男子提笔而书,身旁的少女头撑在书案上,无聊的用手拨弄着花瓶中插着的一株白梅。
许是用力过大,有一朵白梅不堪重负的落在了少女的头上,少女毫无所觉,任由那白梅在鬓边悄然开放。
宫尚角不由抬手,将那朵白梅拈去,宫遥徵微惊,待看到宫尚角手中的白梅时,这才反应过来是旁边的白梅落到了头上。
这株白梅是今早采摘的,徵宫的下人知道二小姐喜欢白梅,便在药房书案的花瓶中插了一株。
“宫门之中的红梅比白梅开的热烈,阿遥却独爱这白梅,何解?”
“爱它淡泊,爱它忠贞,爱它的纯洁美好!”宫遥徵不由看向那一株梅花,此刻它在红木的书案上格外显眼,但是在外面,它却与雪融为一体,从不与那红梅争艳,也懒得争。
她最爱的,就是它的这种慵懒感,和她很像。
宫遥徵将宫尚角手中的白梅拈起,放进了一旁的墨水之中,白梅在黑色的墨水中飘起,泾渭分明,不染分毫。
“爱它的举世皆醉我独醒。”宫遥徵用毛笔拨弄着墨水中的梅花,那墨水从花瓣滴落,未能沾染白梅分毫。
“可世人皆爱它的坚强和无私!”宫尚角淡淡开口。
“所以我和世人不一样,我没那么坚强,也从不无私。”宫遥徵直起身子,直视着宫尚角,想让他看清自己,自己从来没有他认为的那般美好。
宫尚角目光沉沉的看向宫遥徵,他爱她的不坚强,爱她的不无私。
爱情,从来都不是无私的,谁都有私心,他想要成为阿遥的私心。
想要阿遥伤心难过时,可以将一切交给他,他会帮她摆平一切。
宫遥徵被这目光看的不自在,忍不住移开的目光:“远徵弟弟刚刚好像喊我了,我去看看。”
突然被提到的宫远徵:我不是,我没有。
宫遥徵站起身,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宫尚角的嘴角微扬,也不阻拦,好似要将宫遥徵融进眼眸中。
轻笑了一声,提笔继续处理着公务,目光触及那一朵白梅,鬼使神差的用笔尖轻触了一下。
宫遥徵来到宫远徵身边,轻咳了一声:“远徵弟弟,你书拿反了。”
宫远徵反应过来,耳尖微红,将书反了过去。
“姐,你过来做什么?这边都是药味,你不是不喜欢吗?”
“不喜欢是不喜欢,但是,我再不过来,你要翻着这个反了的书多久?”宫遥徵笑着说道,皮笑肉不笑。
宫远徵有些尴尬:“姐,别在打趣我了,刚刚我好像听到宫子羽了,他怎么了?”
“宫子羽过了第一关,现在应该已经回羽宫了。”宫遥徵从善如流的回答道。
宫远徵脸色一变:“这么快?”
“还可以,十四日,你到时候卡着十三日就好。”宫遥徵不由打趣道。
宫远徵:……
“只要雪重子不故意刁难你的话,应当是没问题的。”宫遥徵继续插刀子。
“姐,你到底是哪边的?”宫远徵撅嘴不高兴道。
“自然是远徵弟弟这边的,到时候我肯定多给你要几朵雪莲补补。”
宫远徵如何不知道雪重子曾经放出来的话,他的三域试炼可能会不好过,还吃雪莲呢?
“姐姐,您老还是去我哥那边吧,我这里药味重,怕熏着您。”宫远徵将宫遥徵一步一步推出了药台和药架的范围。
“哎哎哎~”宫遥徵完全抵不住宫远徵的力道,被推的直往前走。
宫尚角看着姐弟两人耍宝,将最后一个文书写完合上,站了起来,眼中满是笑意。
“远徵,轻着点,再把你姐给摔了。”
宫远徵停下推搡的动作:“我姐又不是纸捏的,还能一推就散架了。”
正说着,却见宫遥徵眉头微蹙,直直的蹲了下去,额角瞬间冒出了汗,脸色一瞬间失去了血色。
宫远徵连忙蹲下身子,准备把脉,却被宫遥徵拒绝了。
宫遥徵摇了摇头:“我没事,把婢女唤来,扶我回房间。”
宫远徵一瞬间明白了,但算了算时间,怎么提前了?
宫尚角微怔了一瞬,后突然明白了是何种情况,耳尖微红。
婢女被唤来,却是束手无策,宫遥徵疼的站不起来,这次和平时不一样,不仅提前了,还比平时痛。
宫尚角一把将宫遥徵抱起,出了药房还不忘吩咐金复:“将月长老喊来。”
“是!”
为了宫门的血脉,月长老对此道颇有研究,一直致力于调理宫门之中女子的身体。
宫遥徵觉得下腹一阵暖流,羞愤难当,将头埋进宫尚角大氅的貂绒里。
到了房间,宫尚角将宫遥徵放到床上,婢女也跟了上来,将屋中的炉火点燃,然后有些为难的开口:“还请执刃大人先出去。”
宫尚角后知后觉的转身离开,站在门口,神色莫名。
他第一次感受到阿遥的脆弱,他将她抱在怀里,好像下一刻她就要融化了一般。
不一会,宫远徵端着药碗过来,看了一眼宫尚角,皱眉道:“哥,去换一身衣服吧。”
宫尚角顺着宫远徵的视线,自己的腰封处偏下,有一块晦涩的血迹。
“阿遥她,次次如此吗?”宫尚角想到刚刚阿遥面色苍白的样子,眼中满是心疼。
“这次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山谷中的毒瘴越来越严重了。”宫远徵眉头微蹙,姐姐的身体这些年经过他的调理,并不比谷外的女子差,今日这般,他只能归结于谷中的毒瘴。
宫远徵见婢女开门出来了,端着药便进去:“姐,把药喝了。”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好了,能不能不喝?”
“不能!”
……
宫尚角听着里面的对话,看了看衣服上的那块血渍,离开了…
月宫
月公子拦住了来找月长老的金复:“金侍卫,月长老有事,不让人打扰,还请留步。”
“奉执刃命令,传唤月长老!”金复行礼道。
“稍等!”月公子进了密室。
半晌,月公子出来,声音温和:“月长老说,请执刃见谅,若无急事,我可以代劳。”
金复看了看月公子,纠结了一会:“那便请月公子跟我走一趟吧!”
“好!”
徵宫的客房,宫尚角换了一件衣服,刚走到正殿门口,便看到金复带着月公子过来了:“我不是让你请月长老吗?你把他带来做什么?”
月公子行礼:“见过执刃大人,月长老研究新药在关键时刻,无法脱身,还请执刃见谅。”
“你回去吧!”宫尚角不觉得月公子的医术会比远徵好。
“哥,姐姐让他进来。”宫远徵的声音从走廊处传来。
宫尚角上下打量了一眼月公子,见他双手交叠,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去给二小姐看看吧。”
宫遥徵隐约听到月公子的声音,便让远徵出去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他。
月公子隔着屏风行礼:“见过二小姐。”
宫遥徵刚刚吃了药,嘴里发苦,不耐的皱了皱眉头:“月公子免礼,最近可好。”
“自然很好,不过二小姐看起来好似不太好。”月公子隔着屏风都能感受到宫遥徵的虚弱。
“医者不自医,远徵的毒术出众,医术于你而言还稍显逊色,帮我看看吧!”宫遥徵伸出了手腕。
月公子看了一眼门外的执刃,执刃点头示意之后,他这才越过屏风上前把脉。
半响
“二小姐近日…有心事?心思郁结,气虚,阴虚,二小姐平日里几时安睡?是否有失眠多梦之状?”
宫遥徵就是知道把脉什么都能把出来,她才不让宫远徵给她把脉,不然又要担心她。
“小点声,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给我开点药,糊弄过去就行了。”宫遥徵压低声音说道。
月公子一脸莫名:你是觉得你压低声音了,门外两个武功高强的就听不见了?
他们想听,自然能听见!
宫尚角闻言眉头微蹙,她知道阿遥和后山月宫有书信往来,没想到和月公子关系这么好?
宫遥徵:那可不,我可是给人送了媳妇,能不好吗?
宫遥徵月事提前完全是最近自己作的,晚上不睡白天不起,一日三餐也不规律,再加上心里装着事,晚上经常做梦,她早就有预感她的姨妈要来制裁她。
没想到制裁来的这么快!那么痛!
月公子出来了,给宫遥徵开了药。
宫远徵看了看药方,人参,黄芪,白术,柴胡……便明白了他姐为什么不让他切脉,有些好笑,他姐真的是…
宫尚角则是将月公子请到了另一个房间:“敢问月公子,女子月事腹痛,可有方法根治?”
月公子思索片刻:“一般来说,这和女子体质有关,没有根治的方法,但是,我这里有一种可以增强女子体质的药,二小姐体质偏寒才会腹痛难忍,执刃可愿让二小姐一试?”
“什么药?”
“寒水之魄!”
“可有试药?效果如何?”
“寒水之魄珍贵,如今只有一颗,所以…”月公子垂下了头,声音越发的低。
“想用我姐试药,谁给你的胆子?”宫远徵推门而入,眼眸微眯,如果眼神能杀人,月公子现在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并非是用二小姐试药,此药在研究过程中耗费了月宫上下的心血,非一朝一夕能成,我本来是准备给云雀用的,但如今看来,二小姐可能更需要。”月公子解释道。
(兰鸢从隔壁偷偷过来:我试过,效果好极了!宫遥徵:你猜我信不信?)
宫尚角思虑片刻:“让人试药,给你半月时间,配制出第二颗!”
月公子:……
“执刃大人,这恐怕…”
“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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