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缅北,在魔窟逃亡的那些年

第224章 回国坐牢吗?


    “呼”
    紧接着,一道矫健的身影闪电般地出现在我眼前。
    “这、这是小青?”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我龇牙咧嘴的狼狗,下巴都快被它惊掉了。
    这尼玛哪里是青色的小狼青,明明是通体黑亮,体型庞大的成年大黑!
    “卧槽,我还以为是……”
    李建国他们拔腿追上来后,也忍不住的喊出声。
    陈伟强本来在洞口边开机搜信号,听到嚎叫声后,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见是舒心月喂养的狼狗,我们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小青对我们的到来充满敌意,狗毛直竖,随时做好下嘴的准备。
    “小青?我们是来做客的咯,因为我们刚才救过你主人,所以我们是朋友。你这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太丑了,影响颜值,也不是待客之道!”
    我回过神,语气平缓,注视它那双发绿光的小眼睛道。
    “汪”
    小青歪着狗头盯了我好几秒,才收口,一本正经地端坐在石头上。
    并摆出一副高冷男神的模样。
    “?”舒心月好奇地看了我一眼,蹲下身子摸摸它的头道:“你听得懂他说的话?”
    “嗯”
    小青低鸣一声,继续盯着我看。
    “喂,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外面有人跟踪你吗?”
    我忍住笑,继续逗它。
    “??”
    小青歪着头,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我,要不是它想保持狗男神的端庄模样,估计要咧嘴“骂”我了。
    “因为他家有两只老狼狗,从小就耳濡目染,所以能和狗子无障碍交流。”陈伟强拍了拍手机,忍不住地飙脏话,“卧槽,这破手机没电了!”
    “这……”螺丝刀看看我,又看看他,找不到语言来表达他复杂的内心。
    李建国看着桌上的煤油灯,突然发出灵魂拷问,“那去哪里充电?”
    “呃~”
    我也不知道,只能低头给血肉模糊的脚底板涂药,“你们也坐下来清理水泡吧,说不定明天还要继续逃亡。”
    “哥,先喝粥,凉了就不好吃。”
    八一端着一碗粥来到我身边,轻声道。
    我抬头,问舒心月,“你吃了吗?”
    “嘻嘻,你吃。我减肥。”
    舒心月的笑,就像天上的月亮那般,瞬间点亮我心中的阴霾。
    我把药膏递给八一,捧着碗,埋头默默地喝粥。
    红薯粥很香甜,有浓浓的家乡味道。
    不知道我的家人,他们现在还好吗?
    “汪”
    小青突然站起来,咧嘴冲我低吠道。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舒心月直接神补刀,“呀,你拿了它的碗。”
    我用力地捏着碗,“……八一!!”
    “哥,你别激动,我也不知道是小青的饭碗,她家就两个碗啊!”
    八一一惊,赶紧跑到陈伟强身后躲起来。
    螺丝刀和阿布相视一笑,走到一旁去窃窃私语了。
    李建国则继续坐在石头上,磨他那把锋利的水果刀。
    舒心月尬笑道:“没事,它的碗也很干净,我经常给它洗澡,刷牙的。”
    “臭狗,还给你!”我把空碗放在它脚边,指着李建国道:“你看到那把杀狗刀没,老实点,知道吗?”
    “汪”
    小青明显怒了,龇牙咧嘴地冲我叫了一声,却又不敢撕咬。
    “平安啊,你就剩欺负狗子的那点出息了。”
    陈伟强把手机收好,走到石床边坐下,准备清理伤口。
    李建国根本就不会理会我们的调侃,继续专心致志地磨刀。
    “小青,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下午救过我,你不能凶他们噢,知道吗?”
    舒心月搓了搓狗头,对我们说道:“要不明天我带你们进城吧,我不想回寨子,你们也别去,不然我阿爸会把你们留下来当苦力的。”
    她的意思我明白,外地人进入当地寨子,不是被快绑带走卖掉,就会关起来要赎金,反正不会让你健全的离开。
    “这里离城区多远,安全吗?”
    虽然我和扳手跟着刘十一来过一次,但那是坐车啊!
    根本就不是一个方向。
    只要能安全进城,然后联系上言云,一切都好办。
    “走半天就能到郊区,有车就方便许多。第四特区比妙瓦底安全。我身上有钱,还可以给你们买药,买饭。”
    螺丝刀突然说道:“明天进城后,我们先去不起眼的旅馆住下,然后再想办法联系大使馆回国。”
    “我不回去,我要报仇!”李建国冷不丁地站起来,握紧手中的刀恨声道。
    吓得小青一个激灵,立刻退到我的脚边。
    真以为李建国是屠夫,要屠狗了。
    “回去……坐牢吗?”陈伟强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道:“平安,我们回国后在里面唱铁窗泪,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贱人在这边逍遥快活?”
    “……”是啊,我怎么甘心放过她,他们?
    凭什么受害者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而杀人犯却拿着喝人血的钱在国外花天酒地?
    这世上,还有天理和王法、公平与公正吗?
    这时,八一立刻拍着胸膛表态,“我听你们的,你们回国,我就回国。你们要留下来报仇,那我也留下来。”
    阿布本就是缅甸人,不需要做任何选择,等我们安顿下来后,他应该就会起程回家了。
    至于螺丝刀的态度,我猜不着。
    也不愿意去猜。
    ……他没做声,只是面色沉重,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扳手。
    他在等扳手醒来。
    毕竟,他们是军人出身,骨子里刻着某种不一样的忠诚誓言。
    和信仰!
    扳手吃完药后,本来已经开始退烧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体温又在慢慢上升,额头上也全是汗,脸亦被烧得通红。
    四肢却冰凉,还在不停地打摆子。
    “怎么办,他又开始发烧了。”我抓紧他冷若冰霜的大手,心急如焚地看向舒心月。
    她不是医生吗?可我怎么觉得她像个江湖假郎中!
    “我、我只是个半桶水,我妈妈是医生,可是她在两个月前就去世了。”
    舒心月小脸一红,低垂着眼睑,哽咽道:“当时就是在这张床上,我看着阿妈咽气的……”
    “嘭”
    我满怀希望的心,瞬间掉进冰窟窿里。
    “扳手要是死了,我就回去炸掉KK园区!”
    我一把扶起四肢冰凉的扳手,准备现在就进城求医。
    螺丝刀见状,立刻穿好鞋子拿起AK,低吼道:“兄弟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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