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这时候她笑的更开心的说：『要不是看了，我是绝对不会叫你讲的。谁叫你自己不小心，那里头有提到说：这一篇是我离开的理由，还有一篇是学医的理由。拿出来吧，还是你想自己讲。』这时候我只能暗叫糟糕，因为给她的那一偏其实是我高中时英文课的作文，只是我后来又把它翻成了中文。另外一篇学医的理由早就交给老师了，根本没发回来。叫我去哪里里生啊！看来我的故事又要被她挖走了。
  于是我对她说：『你还没吃早餐吧？我去弄一下，等我喔。』我希望能够借由作早餐，再拖一下子。看她会不会因为话题转变而不再提起，不过我似乎是要失望了。
  只听她说：『昨天让你请吃宵夜，我满不好意思的。早餐我去煮吧，你的话，就在客厅还是阳台上，好好想你的故事要怎么说吧！』看著我的如意算盘落空，我只好看著她的身影走入厨房。我叹了一口气后，点了一根菸，又陷入了回忆。大约半小时过后，她从厨房做两了份三明治出来。
  她把盘子放下后对我说：『要不要喝果汁？你家的食材真不是普通的多，果汁也不少。我拿柳橙汁出来喝不介意吧？』我对她说：『那是因为我不方便时常出去买啊！你要喝什么、要吃什么自己拿吧，反正你也该摸熟了。我喝矿泉水就好了。』看著她把那半加仑的果汁拿出来时，我还真的吓了一大跳。但是她只是笑著对我说：『早餐还是喝一点果汁吧！』就这样，我几乎是在被强迫中奖下。吃了她一顿早餐，而且她那一副吃完你就要说故事喔的表情，实在是令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我以为她会直接叫我说故事。不过她主动的收拾桌子，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毕竟我这个做主人的，已经让客人煮饭了，居然还让客人收桌子。
  我只好急忙的说：『不用急著收啦，我来就好。』她突然笑了出来说：『让你收，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说我欺负伤残人仕？我来就好了啦！倒是你要把你的故事准备好喔。』看来我是注定保不住任河秘密了，居然吃了个早餐之后，还念念不忘。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就是满有好感的。和以前我几乎是不和新生打交道的作风，有很大的出入。看来女孩子长的不错，又有甜美的笑容的确是满吃香的。
  不过就在这时候，她走出来了。还顺便切了一盘西瓜。开玩笑，各位有听说过吃完早餐有人吃西瓜当水果吗？看著我带著如此疑虑的眼神，她笑著说：『我喜欢吃西瓜嘛 是你说喜欢吃什么自己去拿的喔。』我抓抓头之后说：『吃完早餐吃西瓜，似乎不是很好。等一下拉肚子我不管喔。』她笑笑的说：『不用担心，我知道厕所在那里。你该开始说故事了吧！』我只好真的开始说起我的故事。我首先问她：『你有没有好朋友，是那一种你把命卖给他你都不会后悔，因为你知道易地而处，他也会把命卖给你的那一种。』她看我突然口气变的十分认真，她想了一想之后，摇了摇头。
  我接著说：『我有！可是他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我面前，虽然不是我的责任，但是我只能束手无策的看著他死。那种震撼，你能了解吗？』相信我这个时候的脸色不会有多好看，因为她的笑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脸上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不是很清楚的悲伤、哀愁。一直到了几分钟后，她才回过神问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回答她说：『我国一的时候，那一年我十二岁！』她慢慢的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慢慢的回答她说：『接下来才是故事的重心，你听我说就好了好不好？』她听我竟然提出了和她昨天一模一样的要求，于是她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下去：『他是我国小就认识的同学，我们一起打球，一起念书，一起上补习班，一起分享作文的心得。还有另外一个朋友，我们三个人几乎是整天都在一起。』『我们几乎是不话不谈，我们都有各自期待的人生。我那时候就想当一个作家，而我那已经死了的朋友，则是立志当个医生。我另外的那个朋友则是希望当个科学家。我们彼此勉励，互相打气。毕业后更是一起去念同一所国中。』我似乎是陷入那一段孩提时代美好的回忆，她的脸色也没有一开始时那么的哀伤了。
  我接下去说著：『你在台湾念过国中，应该知道每年应该都会有一个野外求生训练，就在春假前后。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每个国中都有，但是我们那边是除了国三生不用参加外，国一国二生都要去。也就是那一次，国一那一次野外求生训练，让他离开了我们。』『他一直都没有让我们知道，他天生脑部就有缺陷，脑压会异常偏高。医生有预言过他是活不过二十岁的。那一次野外求生，他就突然病发，送进高雄医学院。之后我一有空就会去看他，一开始医生还很乐观，说是一个月后就可以出院。谁想的到，一个月后，他的确是出院了，不过不是走出去的。』『我去的时候，他还跟我约好。只要他出院，我一定会陪他去打保龄球庆祝。只是过了半个月后，他被送入加护病房。就在医生说的一个月期满时，我到医院去看他。他跟我说了他这一生中的最后一段话，他告诉我：他的梦想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了。他希望我可以承继他的梦想，不要再让这种病折磨任何人。』『他说完后，眼睛慢慢的闭上。我以为他是要睡觉，我还帮他把被子拉上。但是他身边的仪器令我感到不对。因为我父亲也是一位医生，我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仪器显示的资料。先是他身边的心电图，呈现出一条直线，那代表心跳没了。接下来就是血压计，血压一直直线往下掉，掉到过低时而发出的警戒声把医生吸引了过来。我被医生要求到加护病房外去等，就像我之前已经看习惯的：先是一堆药剂被注射进去，再来就是心肺复苏术，最后是电击器。十分钟！十分钟！这十分钟对我而言几乎是像十年那么长，最后医生走了出来：宣告不治』『这就是我学医的理由！』我说完了之后，我看了看她。她几乎已经泣不成声，或许是因为我脸上不知道何时，也挂了两行泪。但是我没有哭出声，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哭，我的残废，让我无法完成他的遗志。但是心中的悲痛，却没有随时间而过去，都已经过了十年了。我却还是无法忘却。而我甚至是放弃了学医之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但是我却还必须在这条漫漫的人生道路上走下去。我拿了一盒面纸给她之后，她索性就在我家客厅痛哭起来。而我也只好再到阳台上，抽著我的菸。
  
                  第四节 加州之行(上)
  第四节 加州之行(上)
  好不容易，一个学期即将过去。 又到了十月中。大家开始计划圣诞节假期要到哪里里去，而我不打算回台湾。说实在的我是因为不是很想回去面对亲戚们的惋惜。虽然我也听了三年了。不过这个寒假我打算到加州去看一看我高中的同学们，自从毕业后，已经有大约快四年不见了。正在我在网络上订购机票时，Start推开我的房门进来。跟我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在我床边做了下来。相信各位一定很怀疑为什么她会直接进我房间？那是因为过去一个多学期，她天天跑来我家聊天。为了怕她进不来，我就把我家的钥匙，打了一支给她。各位不要误会喔！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纯粹是比较谈的来的朋友而已。虽然我对她也很有好感。
  她一进门就问：『你在买机票啊？你Christmas要去哪里里啊？』我就直接回答顺便问她：『哦！我要去加州看看我的高中同学，你要回台湾吗？』她回答我说：『哦！这样喔！我不回台湾的话，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回答她说︰『应该是可以啦！只是你第一年来不回台湾的话，父母不会担心吗？』她说：『本来我出来，就是不想被他们找到啊！再说回去的话，可能会遇到他。你也知道，我不想再见到他了！』我只好说：『那好吧！只是我要跟我朋友说一声，说要多一个人来住喔。你几号考完Final？』说实在的，我并不是真的希望她一起去。不过如果拒绝的话，我一定会被她柪不知道什么东西去之后，还会被她撒娇撒到一定要带她去，或者说让她跟去。这可是我用这一个学期，无数的灵感以及无数的宵夜换来的教训。不过她似乎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很意外为什么我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她把她的Final Schedule给我之后，我便在网络上订了两张从Eugene到San Francisco的来回机票。就在我刚把机票订完时，我学弟Charles和他的女朋友Felicia刚好回来。
  Charles一回来就直接亏我：『学长，刚刚在做什么啊？哇！Start还坐在床边，不会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Start一听，直接反击：『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要不然，我把你的“珍藏”，都拿出来给Felicia看喔！』Felicia一听似乎也知道Start在说什么，脸一红就说：『我先去煮饭喔。Charles肚子应该饿了。』各位或许会很怀疑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有杀伤力，不用多说，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A片是也。因为我学弟搜集了很多，也会和Felicia一起看，所以Start才会说要把Charles的珍藏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