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第6章


但是你一定是我认识的人,你到底是谁?』她说:『我是谁并不重要,就算你知道我是谁。那又怎样?那是一段我不想提起的过去,你一定要逼我说吗?』.我回答她说:『我没有要逼你,你不需要告诉我你的故事,只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就好。』她说:『你这么想知道,听了不要后悔。我叫林诗渺!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了,我给你四天。四天后,我要一个答案。』各位现在想必很怀疑,林诗渺是谁啊?她为什么一副吃定我的样子?她又要我给她什么答案?唉!这一切都必须从头说起啊!林家和我家。恩!各位还不知道我姓什么吧!我姓刘,所以是,林家和我刘家。恩!也不应该这么说,我都语无伦次了。应该说,林诗渺她爸爸和我爸爸呢,是知交好友。虽然未到彼此留有婚约的地步,但是他们希望可以凑合我和她。只是因为我国中毕业之后就到美国念书了,所以呢,我和她并没有进一步交往。再说呢,国中的时候,我暗恋一个女孩子,眼里根本就没有她。我居然没有想到林伯伯是娶日本人,不过也因为几乎有六七年没有见到她了,她也的确变漂亮了,所以我才没认出来。这下糟了!居然会是她!连我暗恋记事都被她骗去了,还有连我老爸都不知道的我学医的理由也被她知道了,还有我高中做的一堆糗事,抽菸寻找灵感,都被她知道了。她随便跟我老爹提个一样,我都吃不完兜著走啊!等一下!她之前说的那个,陪她出去逛街,送东西给她,又送的不是很甘心的那个男友,不会是我吧!因为之前在我老爹和她老爹的允许之下,我的确是有陪她去逛过街,也的确有上述情况发生过。但是,她不是说她是趁她男友被二一退学后,得到家里同意才出国的吗?这下真的糟糕了!如果真的是我的话,那我不就是那个浑蛋了?那她回台湾应该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啦!那她为啥要陪我去加州?唉!看来只有到二月十四号才能有解答了。不过为了有所补救,我干脆有关人体实验的问题和毕业论文的进度,我都不管了。在台湾的时候,我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次,我不能让这么一个吸引我的女孩子,从我身边错过。过去 我为了一个追不到的女孩子伤了她的心,我不能再犯一次相同的错误。二话不多说,为了确定她的身分。我拨了一通电话回台湾,结果,我老爹也证实了她的身分。也证实了我的猜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不是那个浑蛋!她的确是有一个交往了一二年的男友,不过二一去当兵后,已经分手了。既然知道她是谁了,也知道她其实是来找我的之后,说实在的,放心不少了。我也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不喜欢台湾人,却还是会来找我。那是因为,我是她老爹第一个选择认可的男友。她来,其实是为了,看看她老爹的眼光有没有错。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我便义无反顾的,开始计划二月十四号西洋情人节该怎么给她一个答案。首先,因为我是残废,在还没接受唯一的机会:干细胞神经再造之前,我是绝对没办法走路的。所以,学校举办的情人节舞会。我是绝对没办法陪她去跳了。再来,Eugene这里实在是没几家高级餐厅。就算有,第一:我吃不起。第二:没车我也到不了,就算找学长载,在那种几乎可以算是给承诺的场合,有第三人以上的人在,不是很好吧!就在想了两天最后我无法可想时,我接到一通电话。那是林伯父打来的。他开门见山,劈头就骂:『臭小子,我信任你才答应我女儿去的。你对她做了什么事?她现在根本就不理我这个老爸,只说要等你的答案。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告诉你,我跟你爸,立刻去找你。你知不知道,我女儿说要和你一起去加州时,她有多高兴。你知不知道,她回来后跟我说她过的很快乐。才一个学期不到,你做了什么事让她连老爸都不理了!就只要等你的答案。你不交代清楚,我…….我…….我…….』看来他是气的说不下去了,但是我老爸居然接过电话说下去:『世杰啊,你做了什么事,跟爸爸说。我一定会给林伯伯一个交代的,如果诗渺怀孕了,你们就先订婚吧。』哇靠!连我老爸都这么不信任我,我可是伤残人仕耶!如果我现在都有本事把人家肚子给搞大,那我就太神了。靠!各位有听说过一个右脚瘫痪不良于行的人,有本事把人家肚子搞大吗?我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我只好在电话中把之前的一切都交代清楚,包括我是最近才知道她是诗渺的事。哇靠?几乎讲了一个半小时,开玩笑!我还要想怎么给她我的答案呢!不给她弄一点浪漫气氛,那我不就真的跟她讲的一样,手法太过老土了!这个时候,林伯伯说话了:『世杰啊!不要担心,尽管放手去弄。你需要多少钱,伯伯立刻帮你汇。务必要把诗渺留在你身边啊!都说你小子不错了,她这丫头偏偏不信,还不是为你搞成这样。』大人就是大人,转的有够快的。刚刚不知道是谁开口就骂,不过如果我开口跟他要钱,那我哪里有面子啊。
  我当然是说︰『伯伯不用担心,我之前有存一些钱。应该是够用的,诗渺的事,不用伯伯说。我之前已经错过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只是我不知道情人节该带诗渺去哪里里,我是应该找个气氛好的呢,还是带她去舞会好。』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我爸的声音:『哪里里都不用去,你做两道菜,弄两根蜡烛,搞个烛光晚餐。在自家里搞不就好了,还去什么舞会,不怕别人见色心起啊?』这时候我豁然开朗,的确啊!在家里自己作不就好了,这样也可以表现我的诚意。然后我学弟Charles和他女友Felicia当然是会出去享受情人节啊!我居然没有想到。在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开始精心布置啦!只是我没有料到,十四号凌晨十二点,诗秒就来了。果然是很偷鸡,的确!十四号了,已经是第四天了。她也来跟我要答案了吗?看来我是猜错了。
  因为她一来就跟我说:『我有一首歌要送给你!但是在过完情人节之前,不许偷听喔。』说完后,她就溜到我房间去,似乎是去下载那首歌吧!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吃完那经过我老爹指点的烛光晚餐后,开始进入主题了。
  我对她说:『你的问题,我现在给你答案。』『相信你也知道,他死后,立志学医的不只是我而已。还有我另外那个朋友,我已经跟他联络过了。他会走外科。我想,如果有机会去念医学院的话,我会选择内科。这样,我会比较有时间和你在一起。这是你第一个问题。然后,我不会去做人体实验。因为我不希望出什么问题,让我抱憾终身。另外,我也不希望忘记,我是坐著轮椅和你告白的。至于你来找我时带著的问题,我还是那个答案,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愿意用一生守候你。』我一口气说完后,就静静的看著她。她似乎是不打算说话,我们便这样静静的相望著。一直到她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手表,居然又十一点五十分了。
  这时候她才说:『听完我送你的歌再说吧!』就在进入我房间后不久,我房里响起这首歌︰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她慢慢的走出来,一边唱著这首歌,一边示意我静静的听著。
  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已熟悉的旋律。
  在你遗忘的时候我依然还记得,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我早已经了解追逐爱情的规则,虽然不能爱你却又不知该如何。
  相信总会有一天你一定会离去,但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首主题歌。
  我知道你最后的选择,所有爱情只能有一个结果。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真正拥有你,即使离别也不会有太多难过。
  午夜里的旋律一直重覆著那首歌: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
  我突然了解到,她正想问的问题是什么。就随著这首歌即将结束,她也轻轻的问我:『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墙上挂著的锺显示:即将十二点了。午夜即将来临,“明天”即将到来。于是,我在锺敲满十二下之前回答:『I will still love you tomorrow!』得到了这个回答后,诗渺不知道为什么,又哭了起来。在我印象中,她并不是一个常哭的女孩子。六七年不见,她真的变了很多。不只是变的更加漂亮了,也变的更加敏感了。她似乎是把拨放系统设成单曲循环,蔡琴那略带哀怨的歌声 依旧从我房间飘出。这时候,我更加的希望上天可以给我一个奇迹。让我可以再次站起来,让我可以拥抱著她,让她那备受委屈的身躯,可以有一个依靠的肩膀。但是事实总是残酷的。
  我也只能说︰『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不再让你哭泣的。但是,哭泣是一种宣泄的管道,把你心中的不满,一次宣泄完吧!』我拉过一张椅子,让诗渺坐下。我虽然无法让她在我怀里哭,但是这样一来 她至少可以靠著我的肩膀哭泣,渐渐地,她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肩膀。我伸出左手搂著她。这时候,我学弟Charles和他女友Felicia刚好回来,看到这种情况,他们俩个居然啥也没表示,就这样回房去了。唉!这样也好,现在是无声胜有声啊!诗渺从原本的哭泣,慢慢的变成低声啜泣,最又似乎又哭累睡著了。我不敢移动她,所以只好就这样搂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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