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魅二娘强压怒火,媚眼如丝的抬起头,轻声道:“小驴驴,奴家刚才的语调有点高了是不?”
“哎,你也要理解理解奴家嘛,人家又不会水…”
说着,魅二娘伸出手摸了摸那锃亮的大脑壳,妖里妖气的说道:“小驴驴乖,咱不潜水了好不好?”
“等上了岸,我请你去吃大餐,怎么样?”
倔驴听后扬了扬头,一双大眼睛眯了眯,好似很享受的样子。
魅二娘见状嘴角一颤,心中冷哼一声。
死秃驴,一会老娘就请你吃驴肉馅的大蒸饺!
好不容易安抚好倔驴,美娇娘回忆着刚才的经历,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倔驴不仅有苗疆十大门派的尘毒,而且还会古族的暗器。
可最让人震惊的,还是那鬼魅般的身法。
一想到这头驴的速度,魅二娘猛的打了个冷颤,下身一湿。
好家伙,那么小的船舱中,她居然无法跟上这畜生的身影,莫说抓了,若不是最后的关键时刻喊出林熙的名字,估计自己就要被它给踹死了。
想自己堂堂一八品高手,就算不擅近战,可要是让一头驴给踹死了…
O(▼益▼メ;)O
那不是要遗臭万年了么!
……
甲板上,夏元琦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诸位,咱们留下几艘战舰在此看护,难道还能有人在咱们的头上动土不成?”
说着,见众人还是没有反应,夏元琦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这帮油盐不进的家伙,脑子都是被驴踢了么。
想到这,夏元琦眯着眼说道:“诸位,林熙此时可能都到了港口,咱们若是再不抓紧时间赶回去,那他可能就跑了啊?”
此话一出,其中一世家子一脸不屑的笑了笑。
“跑了就跑了呗,本公子对男的可没什么兴趣。”
其他人闻言一阵大笑。
“哈哈,就是,我们兄弟可没有龙阳之好。”
“再者说,那胆小鬼就算跑,他还能跑哪去?”
“他不是奉皇命来整顿江南武林么,咱兄弟都已经帮他将武林大会准备好了,难道还怕他不去?”
另一人听后嗤笑一声。
“没错,若是他连这武林大会都不敢去,那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兄弟对话?”
夏元琦听后彻底无语了。
不过望着眼前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咳咳,诸位,本世子还听说,这次南下的可不止林熙一人啊。”
此话一出,众人同时看了过来。
“嗯?除了林熙还有谁?”
船舱内,绿袍少女的兄长一脸激动的走到窗边,兴奋道:“哎呦,难不成是哪位皇子?”
说着,他干脆直接从窗户翻了出来。
“元琦兄,难不成真有皇子来了咱江南?”
“啊哈哈哈,本公子终于可以…”
没等他说完,夏元琦微笑着看向众人说道:“没错,虽然来的不是皇子,可却也差不多。”
“嘎~”
洪武伯侄子卢成林,也就是那绿袍少女的兄长,一脸漆黑的转过头,冷声道:“不是皇子?那你说个屁啊!”
卢成林说罢转身就走,夏元琦见状脸色一黑,不过还是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卢兄,这次来的虽然不是皇子,可却是一位公主,而且还是陛下最喜爱的三公主。”
“轰隆~”一声。
众人听后双眼直冒精光。
“三公主夏夕夏?”
“帝都四大美人之一?”
卢成林闻言也停住了脚步,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哎呦,她来了?”
……
淮州港,某一间酒楼。
乔装打扮过后的淮州刺史梁汤,手握八万淮州军的杜和,湘州首富,湘南公董华,福州水师提督毛杰,荆南伯,宏武伯等等。
一群两鬓斑白,但却手握重权的老家伙,一边喝着茶,聊着天,一边等着欣赏自家儿郎们准备的好戏。
梁汤端起茶杯,吹了吹滚烫的茶水,轻声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这些混小子怎么还没到?”
杜和听后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林熙所在的酒楼,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你说…这小子待会会怎么做?是像在帝都一般嚣张跋扈,还是收敛自己的脾气,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梁汤闻言嗤笑一声。
“他林熙也不是个傻子,这小子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他不会不知道天启是在祸水东引。”
说着,梁汤“哧溜”一声喝了口茶,这才淡淡的说道:“咱们也不是要赶尽杀绝,只要他扛过这下马威,别在江南犯浑,老夫也不至于和他一孩子一般计较。”
“只要他安安稳稳的走个过场,别给老夫惹事,就算他看上了哪个花魁,老夫甚至都可以亲自给他送过去。”
说到这,梁汤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可若是他不识趣,虽然不能要了他的命,可教教他规矩,相信在这种时刻,北凉的那位也不会因此而大动干戈。”
一声嗤笑,梁汤转过头看向大运河,信心十足的说道:“毕竟这天下虽然就要乱了,可若是北凉起了头,这等祸乱国运的大罪可是要上史书的啊!”
“他这半辈子都守在北凉,经历过春秋之战,八王之乱,他生怕自己会负了大夏,负了那些死在平乱之中的万千将士。”
“老夫相信,只要林熙没有生命危险,他就绝不会意气用事,说句心里话,在这一点上老夫还是打心底里敬佩他的。”
“当年的九龙夺嫡,北凉虽然刚刚击退天狼,可最起码也有四成的机会去争一争那个位子。”
“退一步讲,他若是出兵鲸吞北部七州与朝廷划江而治,在当时根本就没人能阻止他,可他却放弃了,当天启走进那金銮圣殿,这全天下的人都在观望,还是他第一个出言支持,这才令诸王偃旗息鼓,各自回了封地,又免去了一场大战。”
说着,梁汤闭上双眼轻叹一声:“无论他是为了与先帝之间的情谊,还是念在那些死在动乱之中的将士和百姓,哪怕他仅仅是为了青史留名,不想让逆贼的名头扣在自己头上……”
“他都是老夫这辈子唯一敬佩过的人。”
“无论是曾经,还是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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