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萧行彻的抓周宴,在春末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中展开。
宴会在御花园中举办,来者多是朝中权贵、王孙贵族,及他们的亲属。
萧琅炎怀中抱着女儿萧心澄,右手牵着抱着儿子的沈定珠,他们一家四口从辇轿上下来的瞬间,臣子们连忙跪地,发出山呼海啸的问安声。
“免礼,诸位爱卿今日参加吾儿抓周宴,望你们共同见证,盼望吾儿能健康成长。”
说罢,沈定珠将小太子放在长桌上。
仪式开始,桌上摆满了抓周用的物品,从下往上,依次是毛笔、书卷、兵马、木剑、算盘等,最上面的一个,是萧琅炎命人放上去的玉玺。
沈定珠看见人群中,崔怜芙翘首以盼,手里抓着她缝好的布老虎。
崔怜芙看萧行彻的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慈爱和不舍。
沈定珠心中怜悯,于是跟萧琅炎耳语几句,萧琅炎朝徐寿颔首,简单吩咐片刻,徐寿便去将崔怜芙手里的布老虎,放在了长桌上,供小太子抓取。
崔怜芙受宠若惊,感恩地看了沈定珠一眼。
宾客们站在长桌两端,萧琅炎与沈定珠则在长桌的最前面。
只见一身赤红金爪小龙袍子的萧行彻,在桌子上慢腾腾地朝前爬,小家伙漆黑的眼睛始终看着自己的漂亮母后。
沈定珠温声为他指引:“彻儿,抓呀,抓你喜欢的。”
小家伙不知有没有听懂,朝沈定珠咧笑,露出只长了一颗乳牙的小嘴,他口中咿咿呀呀的,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话。
就在这时,他经过崔怜芙绣的布老虎,停了下来,好奇地看了半天。
站在人群中的崔怜芙,紧张地一颗心都要提起来了一样。
萧心澄跑过去:“弟弟!你可要想好,只能抓一次。”
萧行彻懵懂地抬起小脑瓜,看着自家姐姐,嘴里嘟嘟囔囔的:“姐……阿姐……”
萧心澄招招手:“来呀,咱们继续往前爬。”
她率先跑向长桌前头,朝萧琅炎和沈定珠的方向去了,萧行彻顿时手脚并用,咿呀呀地去追姐姐。
崔怜芙眼中闪过失落,不被人察觉。
萧行彻终于爬到了沈定珠面前,小家伙眼里就没有那些物品,但是他大概嫌玉玺挡路,用小手推了好几下。
“走,走……”他对玉玺说话,想让它走开,小家伙皱着小眉毛,像极了萧琅炎拧眉的样子。
沈定珠忍俊不禁,周围的臣子们顺势夸耀:“太好了,太子殿下选了玉玺,以后必然跟皇上一样,是一代明君啊!”
萧琅炎平日里上朝时不苟言笑,这会儿倒是神情温润,时不时看着身旁的妻子和儿女。
面对朝臣的恭维,他眉宇噙着淡淡的愉悦。
“彻儿聪慧,往后比朕,应当是更强甚。”萧琅炎将儿子抱起来,小家伙却将脑袋偷偷凑到沈定珠脸颊边,小手扒拉着母亲的衣袖。
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漂亮母后。
沈定珠噗嗤笑了出来,弯腰亲了亲他的小脸。
抓周结束,附近春庭殿摆了酒席,萧琅炎让臣子们前去享用。
他抱着萧行彻,跟沈定珠还有萧心澄同去。
路上,萧行彻反复伸出小手,要沈定珠抱。
在父皇怀里张牙舞爪的小家伙,到了母亲怀里,乖的冒泡泡。
看着萧行彻将小脑袋靠在沈定珠肩膀上的样子,萧琅炎薄眸眯起,嗤笑冷哼。
他转而对沈定珠道:“你明明没有怎么带彻儿,怎么他看见你就挪不开眼睛?”
沈定珠还没说话,萧心澄就古灵精怪道:“父皇也是这样呀,有娘亲在的地方,谁也不看啦,弟弟肯定是跟父皇学的。”
萧琅炎剑眉一扬,薄眸垂下看着女儿,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威胁:“澄澄?”
萧心澄调皮惯了,知道萧琅炎看起来严肃,实则样样纵容她。
小姑娘吐了吐舌:“我说错话啦,父皇别生气,我去前头找陈衡大哥哥和绣翠姐姐玩儿去!”
萧心澄一溜烟跑了。
萧琅炎看着她的背影,又说沈定珠:“像你一样,发觉自己惹恼了朕,便迫不及待地要逃。”
沈定珠面颊娇润粉红,这会儿美眸盈润有光,她嗔怪地看了一眼萧琅炎:“怎么就是像臣妾了,澄澄大概比臣妾更聪慧吧。”
萧琅炎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沈定珠娇蛮地轻轻打了他一下。
四周没有人,臣子们远远地跟着,他便压低声音,凑到沈定珠耳边说:“今天把彻儿送回奶娘那边,不能像昨晚一样,让他睡在我们二人中间了。”
什么都不方便。
沈定珠脸色一红,好不容易抱着儿子,萧琅炎能“放过”她,这才一晚,他就不愿意了?
“皇上刚刚不都说臣妾陪伴彻儿的时间少,这几日,当然要好好尽一尽母亲的责任。”
萧琅炎剑眉一挑,还没说话,萧行彻的小手就朝他的脸扒拉过来。
小家伙看他们窃窃私语,还以为父皇咬他母后的耳朵,所以小手推了萧琅炎的脸两下,自己还鼓着小脸,一副保护欲十足的模样。
沈定珠笑的花枝乱颤,萧琅炎倒是沉了一双眼眸:“牙都没长齐,就学会帮着你母后气朕了。”
不一会,乳娘过来,到了萧行彻要吃奶的时间了。
沈定珠将孩子交给乳母,看见两名禁军护送着乳母与孩子去了偏殿,才放心地收回目光。
春庭殿是二层阁楼改建的,临湖而修,旁边毗邻水中假山白石,雅趣盎然。
臣子们觥筹交错,萧琅炎与沈定珠同坐高位,他耐心地将一条鱼骨头和刺都剔干净,将鱼肉全数放到了沈定珠的碗里。
他知道她喜鱼肉,但从前在闺中的时候被人伺候惯了,故而嫌麻烦的时候,干脆不吃。
所以萧琅炎都为她准备好。
宴席过了一半,萧心澄跑过来:“娘亲,怎么弟弟还没吃完奶,我想跟弟弟玩儿。”
沈定珠抬眸看了一眼,乳母确实没回来。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萧行彻吃了奶要拍一拍嗝,但不一会小家伙就困了,所以乳母又哄着他睡觉。
平时都是四个乳母轮流照顾,今日带出来吃抓周宴,故而就安排了一名乳母随行。
沈定珠跟萧琅炎说了一声:“我带澄澄去偏殿看看彻儿。”
萧琅炎即刻要起身:“朕陪你去。”
沈定珠戴着戒指的纤细手指按住他的肩:“皇上坐着吧,臣子和贵胄们都在,我与澄澄去便是,大概彻儿又睡着了。”
随后,她牵着女儿离去,沉碧也跟了过去。
到了偏殿外,那两名禁军还守在外头,看见沈定珠,纷纷拱手:“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乳母还没出来吗,本宫去看看。”
“方才崔德妃娘娘进去过,乳母不曾出来。”禁军说完,沈定珠心里突然沉了一下。
她眼中的神色变得有些不安:“崔德妃什么时候来的?你们为何让她进?”
禁军连忙跪在地上:“德妃娘娘一炷香前来到,拿着一件太子殿下的外袍,说是来送衣裳的。”
里面没有传来动静,乳母又在喂奶,故而他们没有阻拦。
沈定珠急忙上前,推开门扉,一楼没人,但是绕过屏风,却见乳母居然倒在地上,头上一块血洞!
萧心澄跟在沈定珠后面,吓得失声尖叫。
沉碧连忙将萧心澄的眼睛捂住了。
沈定珠面色已然变得苍白,她道:“沉碧,将公主带出去,去叫皇上过来,快!”
两名禁军闯进来,看见乳母倒在地上,也顿时变了脸色。
糟了!
沈定珠急忙朝二楼走去,她脚步极快,刚到二层,就看见崔怜芙抱着萧行彻,坐在栏杆边,正在哄他睡觉。
如果不是看见她手里藏着的尖锐簪子,沈定珠会以为她真的在哄孩子。
“崔怜芙!你想干什么!”沈定珠明眸惊颤,红唇怒斥。
崔怜芙抬起头,有些小心地比了个手势:“嘘,娘娘小点声,殿下在睡觉。”
沈定珠看着儿子白嫩的小脸,虽然闭着眼睛,可根本确定不了他的状况。
她朝前一步,崔德妃马上发了狠,用尖锐的簪子指着萧行彻的脖颈。
“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的儿子,扔进水里!”
沈定珠惶恐,连忙停下来:“不要!你想要什么,我跟你换,不要伤害彻儿。”
说到这里,她声音颤颤,更带着急怒:“崔怜芙,我自问待你不薄,宫中妃子多有受难,唯你没有影响,皇上已经给了你极大的体谅和照顾,你为何还要怀恨报复?”
崔怜芙眼睛通红,满是冰冷的恨意,她听了沈定珠的话,嘲讽地呵呵冷笑。
“照顾?让我母亲进宫,让我彻底成为被遣送出宫的笑柄,这就是照顾吗?皇上只是为了你,迫不及待地想将我赶出去,我恨透了!沈定珠,凭什么得到一切的人,始终是你?凭什么!”
她声嘶力竭,眼泪跟着咆哮涌出:“你怎么还能回来,你既然都有机会出宫,你向往外面的天,你就不应该回来!为什么要让我以为,我有机会代替你的时候,残忍地将我的所有希望毁去。”
萧琅炎已经带人赶了过来,他立在沈定珠身后,浑身上下的气场盈满杀气。
“将太子放下,朕留你九族性命。”
听到这句话,崔怜芙丝毫不惧,她苦笑地流下泪水:“皇上毁了他们好了,被赶回去的崔氏女,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崔家从未出过我这样不争气的女儿,您就杀了他们吧!我也不想活了!”
沈定珠看见禁军悄无声息地从一楼的栏杆爬了上来,正伺机抢走崔怜芙手中的太子。
就在这时,崔怜芙倘若微微侧头,必然能看见禁军。
沈定珠沉住气,上前两步,吸引崔怜芙所有的目光。
“你别过来!”崔怜芙万分警惕,面朝沈定珠的方向转动,将整个后背露给禁军。
沈定珠要的就是她放松背后的警惕,她一点点上前,崔怜芙的簪子抵在萧行彻白嫩的脖颈上。
孩子被这么折腾,居然还没有醒,必然是喂药了。
沈定珠心痛如绞,面上还要故作平静地与她交涉。
“你不就是想留在宫中吗,我成全你,把孩子放下,他是无辜的。”
崔怜芙嗤笑落泪:“留在宫里?你以为我傻吗,我做了这样的事,只要放开太子,我顿时会性命全无。”
说罢,她恶狠狠地看着沈定珠:“我要你,拔下珠钗,毁了自己的脸,只要你照做,我便放开你儿子!”
萧琅炎黑眸翻涌着滔天怒意:“放肆!”
沈定珠却已经拔下珠钗,对准了自己的脸侧:“你真的说到做到?”
崔怜芙眼里迸发着恶毒的冷笑:“当然,皇后娘娘,你也要好好看清楚,如果你没了这张脸,皇上还会爱你吗?没有美丽支撑,你们的爱情有多牢固?”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陈衡不动声色地从外捡了一枚石子,目光看向崔怜芙的膝盖。
沈定珠看见禁军已经准备好了,她沉声:“好。”
簪子抵住自己的脸颊,崔怜芙极其狂躁的催促:“刺啊!刺进去!不见血,我是不会放了太子的!”
突然!
她身后的禁军暴起,从后一举扼住崔怜芙作恶的手,掐住她的虎口,使得她松开了尖锐的簪子。
几乎是同一时间,陈衡手中的石子,朝她的膝盖猛然飞去,一击必中,崔怜芙惨叫一声,感到骨头碎了般的疼。
她跪去地上的瞬间,电光火石之际,崔怜芙将孩子甩出栏杆。
沈定珠离得最近,娇面顿失血色,匆忙飞奔过去:“彻儿!”
萧琅炎身形一动,大步赶去,眼见着沈定珠抱住了孩子,他大掌一把拽住她的袖子。
却听到“滋啦”一声响,锦袖撕裂,不过短短一瞬,沈定珠与孩子一同落水。
萧琅炎目眦欲裂:“沈定珠!”
他当即翻身跳入水中,去救他的妻儿。
立在水里的假山白石太多,他险些撞上去。
见皇帝跳水,在场众人乱作一团:“救驾!快救驾!”
幸好是春末,湖水不冷。
萧琅炎一手扛着昏迷的沈定珠,另外一只手抱着孩子,踉跄着从岸边被禁军拽了上来。
岑太医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先为萧行彻把脉检查,幸好没有大碍!
“快来给皇后看!”萧琅炎冷声催促,他将沈定珠平躺放在地上,只觉得她脸色苍白的厉害。
但,他的手从她脑后抽出来的时候,却见掌心中一片血色。
萧琅炎瞳孔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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