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舞乱世:凤朝吟

第15章


  嬗舞努力回想着关于这三年的所有事情,面色由刚开始的疑惑渐渐转变为震惊。
  楚闻歌(三)
  三年……
  大概三年前,宫里的张公公开始送来父皇所赐的一些珍贵养颜凝脂糕,也是那天起,她便每隔几日都会服食,虽然量不多,却已服食了将近一年时间。
  想着,她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嘴唇在半张中微微颤抖,无论如何她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父皇竟然也想至自己于死地。
  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的关爱到底是什么?那所谓对母妃的亏欠又是什么?
  母妃,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个世界,到底谁才是真心对待自己?母妃,嬗舞真的活该如此吗?
  她无力地坐在地上,地面传来冰凉的感觉。
  楚闻歌凝视着眼前这个什么也看不见的少女,她有张让人无法忽视的脸,也是这张脸上挂满了悲伤与彷徨。
  一颗潜藏了许多年的泪珠,带着悲伤和她最后一点遐想缓缓从眼角往下滑落,再事实不断侵袭自己时,她再也伪装不起那种高傲,连想要维持的最后一点感情,也慢慢凋谢了,原来自己还是如此脆弱。
  这个陌生的男子蹲下身子,伸手为她拭去泪珠,动作那么温柔那么轻,似乎带着莫名地怜惜。这时,嬗舞冰冷的脸上竟然盛开出一朵冷笑得的花朵。
  楚闻歌在收回手时,看见她这样地笑容,竟然僵持在半空中。
  “你是在可怜我吗?”
  少女扬着脸,朝着自己头上方传来地气息,带着*的美丽。
  “不,只有你自己才能可怜你!”
  楚闻歌带着淡淡地语气说道,他不清楚她在绝望着什么,不过他却能体会这种绝望。
  十五岁以前,他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父辈的疼爱中长大,不问世事。十五岁那年的冬天,他永远记得天空中乌黑的云,像一双庞大的黑手笼罩着天空,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死在昔日最疼爱自己的父亲剑下,那是灭世的爱与二十年的谎言。
  最后,父亲持剑自刎,倒在了母妃身边的血泊中。
  十五岁的他,在那一天,带着绝望成了楚氏一族新的主人,背负着拯救苍生的希望麻木地活着。
  这么多年后的今天,再一次迎入他眼帘地面孔,是一张如同七年前自己的脸。这个世界总有太多的背叛是人们无法接受的,面对着那些过往,他相信她同样可以释然。
  “我可以相信你吗?”
  少女空洞地双瞳上倒影出他地脸,口气里像是在问他,也仿佛是在问她自己,楚闻歌定定地望着,开口轻声说: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相信你自己!”
  嬗舞又一次彷徨无措了,自己?
  她看不见窗外的漆黑,却能感受到这种凄凉,既然早就选择了接受自己的命运,又何必再对往事苦苦纠缠呢?
  这夜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不平静的。
  第二日,楚闻歌看过她的眼伤之后答应了要为她医治眼睛,并要带她去药谷医治,慕容莫贳本来要一同前往,却因为悸阳突然传来什么消息改变了,最后进入药谷的只有他们二人。
  故梦绕锦惜(一)
  柳府中的嬗舞就此消失了,对于整个宪国来讲,只是一个慕容嬗舞消失了,而不是大宪的九公主“呈予”消失了,谁会在乎生活在民间的嬗舞消失了?
  这似乎对于丞相府的某些人来说是件再痛快不过的事了!
  “慕容嬗舞,你就永远消失吧!消失……”说话的女子长了张极标志的脸,从此时的表情看起来却如此恶毒。
  这么多年来,她身为丞相府的大小姐,处处得看她脸色,得尊着她的身份,连个丫头都能骑到自己头上来,她能不恨吗?
  此刻,不管是谁绑了嬗舞,对她来说都是帮了她的大忙,想到这里,她嘴角竟露出一丝阴笑!
  “一定是你,是你搞的鬼对吧?”不知什么时候锦竹已经站在她身后,刚才她锦惜每一个表情都被锦竹看到,所以她才这么肯定就是她,如果不是她,还会又什么人?
  “你个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柳锦惜缓缓转身,狠狠的斜视着锦竹。
  “快把嬗舞交出来!”锦竹满脸愤怒,伸出的整个手都在微微颤抖.
  “哼,以前有那个死丫头给你撑腰,把你这贱皮子惯坏了!”柳锦惜两步上前,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其脸上。
  顿时,锦竹白嫩的小脸上出现五根手指印,她毫不畏惧的反瞪着锦惜,这个她从小就惧怕的长姐。
  阳光下,女子一张俏脸被映照得格外明艳,仿佛一朵被渲染得耀眼的花!
  “二小姐!”这一幕,刚好被走来的残红看见,担心得惊叫起来,锦惜尖锐的目光一下转移了对象,就因为这小丫头两年前的事,锦惜现在都还恨得牙痒痒的。
  她朝残红走了几步,这个比她小一岁的少女面色恐惧的往后退了几步,恍惚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雨天。
  “啪……”锦惜扬手一挥,这一巴掌打得眼前的绿色丫头身体往后一扬,跪坐在了地上,锦竹见状也是一惊,急忙跑上去扶她!
  “混账东西!这是什么地方?轮得着你在这大呼小叫的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锦惜轻吐了一口气,斜着嘴角冷哼了一声:
  “别仗着是她的狗就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雅兰!”
  “在,大小姐!”身后同样穿着绿衣碎花衣的丫鬟上前应道,正是锦惜的贴身丫鬟。
  “给我把这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长长记性,本小姐要让她知道这里到底谁才是主子!哼……”
  “是!”叫雅兰的丫头幸灾乐祸的瞟了坐在地上的残红一眼,几个大步上前,左手扬起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接着又换上右手,毫不留情!
  耳光一个接一个的落在残红苍白的小脸上,少女咬住牙齿忍住疼痛,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起大小姐不高兴。
  自己受再多罪都行,但是不能连累了三小姐,十几个巴掌下去,她那张小脸就红肿了起来,叫雅兰的丫头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身体因为出掌用力而左右摆动。
  “二姐!”锦竹担心的喊道,锦惜哪里看得见,低头瞅着自己刚才动手打人细嫩的手,好似心痛的表情,身着的黄色花叠群在艳阳下特别惹眼。
  “二姐,别打了,求你了,二姐……”锦竹双膝一跪,这一声好似哀求,尾音拉得好长,黄衣明艳的少女像眼前什么也没有一般,转身就要离去!
  锦竹悲愤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吸了一口气,又从地上站起来,转身上前,一把抓住雅兰右要落下的手,两人都是一惊,雅兰惊的是平日里懦懦弱弱的三小姐竟然不顾后果当面与二小姐叫板。
  残红则是又惊又怕,为了自己,三小姐已经受了太多二小姐的气了,如今公主又没了下落,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锦惜本要离开的脚步顿时停在半空中,片刻,慢慢放下,一张精致的脸扶起一丝冷笑。
  故梦绕锦惜(二)
  近秋的午后,阳光火辣辣地,而练兵场上的士兵每做一个动作都大声的吼道,声音震耳欲聋!场地的观看台上,柳锦缇目光冲冲掠过场地中近千士兵压成一片黑黑的影子,表情冷峻。
  他在台子上来回渡着步子,嘴唇紧闭,眉头微锁,古铜色肤质在阳光俯射下更显尽他五官突出的脸英色不凡。
  这时场地通往军部大营另一头,一个士兵势军步匆忙的往这边跑来,他侧头看着那小兵跑上观看台,目光里竟透着那么一丝期待。
  “柳少将,外面有一女子吵着要见你!”一个士兵小跑至他面前禀报。
  “女子?可知是什么人?”柳锦缇神经一下子被拉紧,恐怕连自己都意外的表情挂在他脸上。
  “不清楚,不过她说是你府上的丫头,有急事求见!”
  “带进来!”柳锦缇泄了一口气转过头,目光又回到练兵场上那片片黑影,心情从刚才的期待一下子跌倒低谷,这两个月来,他几乎将悸阳城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如果不出他所料,嬗舞此刻已经不在悸阳城里了!
  不过多久,刚刚近来禀报的士兵就领了一个身穿绿衣的丫头进来了,仔细一看,尽是残红。
  “大少爷,您快回去救救三小姐吧!”未等柳锦缇开口,残红已经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眼里满是泪水!
  “残红,快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三妹她怎么了?”柳锦缇急忙扶起她,毕竟是嬗舞身边的丫鬟,虽然是主仆,平日里关系也不错的。
  “早上三小姐房里的丫鬟收拾房间找出一个插满铁针的布偶,布偶上面还写着二小姐的名字所以……二小姐已经拉了大夫人和老太太去,说要用家法,您知道三小姐的为人,她绝对是被人陷害的,也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出来的……”
  残红跪在地上,眼睛哭的异常红肿。锦缇不忍,现在嬗舞下落不明,皇上那边态度也很奇怪,家里还无端地生出这等事来,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回府!”
  此时,柳锦竹母女跪在大堂里,大堂之上老太太坐于正中,李氏、柳锦惜各站其左右。李氏一脸愤怒的看着大堂中的母女两,这就是她多年来的眼中钉,肉中刺!
  “娘,竹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是被冤枉的啊!”柳锦竹的生母杨氏紧紧抱着怀中面色如冰的少女,底声哀求着!
  “不是她做的难不成是惜儿自己咒自己啊……怪不得这两天头老是痛呢……哎哟哟……怎么柳家里出了这么恶毒个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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