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舞乱世:凤朝吟

第30章


  话声一落,其他一众士兵都“哗”的一声笑了出来,嬗舞握着马绳的手心已经参出冷汗,只是脸上依旧保持着强忍的镇定。
  “啊……”
  那随从笑声还未收音,已跌落马下,发出一声掺叫,对方堵在谷口的人马立刻警觉起来,因为那个人摔下马去时,竟没一个人看到他是怎么摔下去的,队伍中议声片片,很快乱了阵脚,雪风呼呼地从谷口吹入,嬗舞轻轻转过头望向苍穹,带着歉意说:
  “对不起,将你带到这里!”
  她知道,在刚才雪林之中如果不是苍穹誓死保护自己,她早就死在那里了。如果她死了,也许其他的人还有一线生机,若她不死,其他的人终究会全部因她而死。
  “你何须说什么对不起,是我自己跟来的,如果今日能死在这里,那也是苍穹所愿意的!”
  苍穹本是一个生性淡漠的男子,若不是因为染雪,他也不必遭遇这一劫,所以她愧对染雪,更愧对苍穹,这个为爱洒脱的男子。
  “苍穹大哥说的对,就让我们为主人杀出一条血路吧!”
  身后一位叫林风的侍卫带着绝地一搏的士气,挥舞起大刀,其他是二十余个侍卫也一同挥舞起大刀,嬗舞心中也因他们这样的气势什么也不惧怕了!
  “誓死保护主人!”
  “誓死保护主人!”
  音未落,苍穹已骑着马奔向谷口方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一把长枪,并且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砍下了挡在前面的一个士兵头颅,血腥的气味很快散发到周围,而后跟随嬗舞的众侍卫也都纷纷冲在前面砍杀了一部分敌人,砍出一条求生的路,她抓住时机借势从他们拼杀出来的血路骑马冲出了谷,有种悲愤的绝望从喉咙蔓延出来,夹带着身后的厮杀声。
  貌惊于世(一)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然而今日,她却可以撇下这些为她去死的侍卫独自逃生,还有苍穹。
  白马冲出谷口时,已染了一身鲜血,在外面宽阔的雪地中显得格外刺目。
  终于冲了出来,她想哭,却强忍着不让那轻贱的泪水,污蔑了为她而死地战士所流之血。
  只不过当她冲出谷口,以为外面海阔天空时,她却惊呆了,因为在谷外宽阔的雪地不远处,停泊了齐齐的近千士兵,与刚才堵住谷口的人穿戴一样。
  “李将军,是焉王的焉字营!”
  “焉王怎么来了?”
  嬗舞隐约听到身后追杀她的人地声音,然而此时她却没时间去思考两方人马是否是一起的了!
  拉住缰绳,在这两方人马的中间,绝世孤立!
  前方为首的人是一个穿着裘皮大衣的青年男子,此时他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对望着嬗舞,她骑着血马奔出谷口,第一眼冲进他的视野时,似乎是先前安排好的引人夺目,他努力搜寻着她脸上应有的惊恐之色,却是一种高傲的苦笑。
  她是谁?
  血马在雪地上惊恐的渡着步子,停在两伙人的中间,身后的厮杀声还没有停下来。
  雪天一线,雪风从前面很远的雪林夹着雪像谷口方向吹过来,就这样僵持了片刻,裘皮男子骑着马向她跑了过来,嬗舞才看清他的脸,尖尖的脸上五官很突出,有一个挺拔的高鼻梁,和迷人的大眼睛,如果说杜染知长着女人的美,那么眼前的男子就是男人的美,英俊的男人她见过不少,像这样出现留下来的印象肯定是特别的。
  裘皮男子是一个人骑着黑马独自奔了过来,围着嬗舞染血的白马渡了两圈,用一种看稀有物品的眼光打量着嬗舞。
  “你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你?”
  男子先开口了,问得嬗舞目瞪口呆。
  “末将参见焉王!”
  这时之前追杀嬗舞的那个将领也骑着马奔了过来。
  “我希望你可以给我解释眼前这一切!”
  裘皮男子见嬗舞不回答,把问题指向李将军,面色却变得阴冷无比,李将军闻身脸色已变得铁青,不过却振振有词的说道:
  “焉王,她是荆国派来的细作!”
  嬗舞冷笑一声:
  “呵,我一介女流,虽是荆国人,只不过路径你雪国,哪来细作这么大阵仗?这位李将军真是看得起我!”
  司徒昊焉转过视线又望向血马上的女子,她虽然现在身处险境,却仍旧带着胜过常人的骄傲,在他看来,她年龄不大,刚经历了重重追杀,还能保持这种气质说话的女子,实在不凡。
  “别说得那么可怜,你身边区区三十个人已足足折了我近百个士兵,拿什么来证明你不是细作?”
  嬗舞斜视过去,仍旧丝毫不惧的回驳道:
  “莫非你雪国只准当兵的乱杀人,不准我们正当防卫?我的属下就算动手也是李将军你逼的,别说什么我是细作此类的屁话,小女子还没那么伟大,带着一群人到雪国来当细作!”
  “你……”
  嬗舞扬起头,犀利的目光射向那个面孔如猪的李将军,长得丑的人她也见过不少,很少遇见长得这么丑还这么令人讨厌的人。
  “有意思!”
  司徒昊焉淡笑着说道,嬗舞也收回目光,她明白,就算她如何能牙利齿,这个人也不可能就这样放他们离开的,她冷冷的注释着这位焉王,想听听他将要如何处置她。
  “尽管这样,你知道我也不会就这样放你走的!来人,给我把这位荆国的小女子好好的请回去!”
  貌惊于世(二)
  就这样,嬗舞等人虽然是骑在马上,却是被压着回了雪国望苍,这里是离荆国最近的城市,也是雪国边境最重要的防御线。
  而这位焉王便是雪国皇上的二皇子,司徒昊焉,现在掌管着雪国边境二十万大军的兵权,之前纳兰木旻便是与他在这边境不断征战了近三年,两方军队交锋,各有得失。
  望苍城中的焉王府内,嬗舞独自一人被焉王的人带进大厅,在大概猜测了这位焉王的底细之后,嬗舞所面临的是交出自己的底细,焉王一袭白袍,坐在厅内的暖炉前,暖炉中燃烧着炭火,给整个大厅带来许多暖意,嬗舞就坐在暖炉的另一边,没有一丝的害怕,在雪地里奔驰了几天,这一刻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种享受。
  焉王很有耐心的看着这个瓷娃娃般的少女喝完了一碗雪国人专门用来取暖的汤滋,淡淡地问道:
  “这下你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吧?还有荆国的人为何要杀你?”
  “你去问你那李将军不就知晓了,为何还要来问我?就算我告诉你,那也是骗你的!”
  焉王斜坐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他最爱的匕首,匕首是纯金打造出来的,刀鞘上上镶着淡蓝色的宝石,做工十分精致,却丝毫没有吸引嬗舞的眼球,这更使他对她的好奇度增加,仿佛这个女子一切的不经意都能吸引他一般。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东西只不过是个帮人做事却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呢?”
  嬗舞放下汤碗,思索着要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他都不知道为何要杀我?”
  “是!”
  “那简单,你派人去察他到底为谁做事,搞不好,他才是真正的细作呢!”
  嬗舞明白了,她早就猜测到追杀她的人是西宫的人,皇后知道她出来寻医一定会不择手段来除掉自己,而派来杀她的人很可能就是之前在宪国行刺太子木栩的长公子黎渊,那么就是皇后的人与雪国人勾结,不过这个焉王却毫不知情。雪国与荆国常年都有摩擦,兵刃相见已是常事,嬗舞担心的是,如果焉王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拿她去要挟她的父皇。
  “你是荆国的什么人?”
  “小女子不过一介布衣而已!”
  “噢,是吗?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女子身边竟有几十个高手誓死保护,本王真是小看啊!”
  焉王将手里的匕首放在一旁的雕木桌上,别有深意的看着嬗舞,嬗舞心中暗骂了一声,伸手时故意打翻了桌子上放着的汤碗,大厅里传出瓷碗被打碎的声音。
  “啊!”
  这时,嬗舞见自己把瓷碗打碎,吓得往焉王身边跳了几步,还故作惊恐的样子拍了拍胸口,焉王自然没对刚才的一幕有所顾忌,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少女打碎了碗吓得跳了起来而已,就在他毫无防备之时,嬗舞已最快的速度拿起雕木桌上的匕首,做了一件司徒昊焉这一辈子经历过最难忘的事,那就是用巧力反扣了他的右手,瞬间往他嘴里灌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并同时将匕首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貌惊于世(三)
  “别耍花样,你已经服下我的断魂丸,要想活命的话,就有劳焉王陪我走一趟了!”
  “你个死丫头,给本王吃了什么?”
  焉王十分气恼,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黄毛丫头还会功夫,身手竟如此敏捷,而且这么奸诈。
  “断魂丸啊,服用之后会全身无力,而且两天之内若得不到解药便会失魂而死,所以,王爷就屈尊护送小女子一程吧?”
  “你想怎么样?”
  “我只要回我们的马,和放了跟随我的那十四个人,还要一匹马车,王爷还要吩咐你的属下不跟来,到了安全的地方小女子自然会让王爷回来!”
  “本王怎么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女子与王爷无冤无仇,当然用不着哄骗王爷,而且,现在我根本就没必要需要得到王爷的相信!”
  嬗舞很严肃声音,推着比她身才高过一个多头的司徒昊焉走出大厅,大厅以外所有的侍卫见状,都拔出佩刀,却没有一个敢冲上来,他们面面相窥,似乎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他们英勇善战的焉王被一个十多岁的少女用他最爱的匕首指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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