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舞乱世:凤朝吟

第34章


  他不语,静静的凝望着她的身影。
  “舞儿……舞儿是不是很残忍?”
  嬗舞回转身子,试图在他脸上找到答案,可是为什么他的眼中,竟全是忧伤?
  “闻歌!这一世,舞儿注定欠你的……”
  “舞儿,你只是一个女子……”
  他好希望看到她还在药谷中时的样子,那时候她的笑容中没有任何杂质,是个无忧无虑只对满谷花儿感兴趣的少女。而现在,她背负了好多,再也绽放不出那种笑容的孩子,就连自己站在她身边都感觉到沉重的气息。
  红乱(三)
  近夏之时,池王府中春意浓情,柳院碧柳,垂落在一条通往院外的石路。
  纳兰木池一身华服站在院落中逗趣着笼中的鹦鹉,玉冠高立,眉宇峻峰,目光带邪,他的长相与木栩倒有三分相似,身材也差不多。
  “池王千岁……池王千岁……”
  笼中那只鹦鹉瞪着两只圆滚滚的眼睛望着他的主人,见主人高兴就拼命的念着这两局。这时,池王妃余青禾一身紫黄色花叠裙款款从石道一边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十多岁的丫鬟。
  “你们且下去吧!”
  余王妃吩咐道,两个丫鬟便沿着石路退了出去。
  “王爷,这几日妾身都已学琴为由去明月府,明月公主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向,她天天不过就是弹弹琴看些医书而已。昨日还同她一起去太子府探望了太子木栩,太子的病虽已控制下来,却还是那老样子,一切都在王爷的掌控之中!”
  余青禾是兵部侍郎余光忠之女,当年这门亲事是平德皇后亲点的,这些年,皇后为其子铺下的路可谓费尽心力。
  木池听到她的话慢慢转过身,目光里夹带着些许温柔,说道:
  “青禾,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余青禾迎上他的目光,开心的说道:
  “这是妾身该做的,家父那边也已安排妥当了,只希望王爷事成以后不要忘记答应青禾的事啊!”
  笼中那只鹦鹉倒是通人性,听见两人说话时就不再插嘴。
  “不过,本王总感觉那个嬗舞没那么简单!”
  青禾摇摇头笑道:
  “王爷多虑了,那丫头才多大啊?不过仗着皇上此时宠她做了几件邀功的事罢了!”
  木池点点像是赞同了她的说法,目光转向皇城的方向说道:
  “是这样最好!等了这么多年来,这一天总算要到了!”
  “池王千岁……池王千岁……”
  一旁的鹦鹉又一次叫道,怎料这次池王并未因它的声音而大悦,相反,眉头一紧,拔出旁边的长剑用力一挥,那只鹦鹉连同笼子就瞬间被砍成了两半,掉落到地上,还飞散气几缕带血的羽毛。
  “啊……”
  池王妃惊恐的一叫,急忙说道:
  “王爷息怒,何必为这畜生动气!”
  木池冷哼了一声,用丝绢擦干净剑上的血迹,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好似刚才的一幕并未发生一样。
  与此同时,白马上一个清瘦的身影,一身深白色骑服,头发用蓝色绸带高高绾在头上,长发从头顶一齐垂在后背,一张尖尖的小脸看起来精神十足。手中缰绳一拉,白马飞腾在奘山猎场之上,身后齐齐跟了十余个随身侍卫,马群奔过,蹄声阵阵回响在猎场上空。
  “驾……驾……”
  一只小鹿惊恐的蹿出来,在林间飞奔逃蹿着,它的身后白衣少年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着弓箭紧紧追赶着,眉宇间透着一股坚定不移气质,与她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质如出一辙,马儿跟随着主人的节奏,灵巧的穿梭在林间,她身后好些侍卫都未能跟得上。
  “公主慢点……公主……”林风骑着马紧跟在她身后,手中同样握着弓,背上背着箭筒。
  小鹿蹿过了许多林木,嬗舞骑着马一直紧追着,以前还在悸阳时她也时常跟着锦缇去打猎,只是那时候她总是骑着马跟在后面,打到的猎物很少很少。
  小鹿逃蹿的方向总是随着附近林木左右变化的,所以要在马上射箭绝非易事,嬗舞虽骑在马上可一张小脸已跑得通红,见小鹿跳起又要改变方向时,抓住缰绳的手速度放开,迅速抽出背上箭筒中的箭,拉弓上弦,长箭“嗖”的一声,直射出去,小鹿飞跃的身体受空中一击重重落在地上。
  “公主射得真准,正中头部,一箭毙命!”
  不过一会儿,侍卫就拖着小鹿骑在马上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后面跟上来的侍卫一听也一起大声高呼着。
  营地前,纳兰应天一身华衣,身后有御前公公王合、御林军副将张梓、御林军总管许安权、六王爷纳兰木寒、十二皇子纳兰木落、琦亲王、琦亲王之子纳兰少葵。
  红乱(四)
  “皇上您看,公主的人先回来了!”
  皇上笑道“朕的舞儿,总是如此!”
  周围人都笑赞着,嬗舞已骑着马跑了过来,长发随风飘起,英姿非凡。另一边八王爷木崇的人马稍慢了一拍,紧跟其后。
  “明月公主若为皇子,必定又将是我大荆一员猛将,可惜啊!”琦亲王笑叹道,嬗舞轻衣下马将弓箭递给一旁的林风。
  “皇叔此言差异,若父皇准舞儿去北疆,那舞儿必能有一番作为!”
  纳兰应天眉头一皱,责怪地说道:
  “女儿家就弹琴作诗甚好,哪有让公主上战场的道理!”
  嬗舞也不生气,继续笑道:
  “父皇,三哥和十哥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同出一脉的我又岂能安于在皇城中弹琴作诗?都说男儿志在四方,上沙场死而无憾,舞儿虽为一介女流,有沙场断魂之意又有何之过?”
  这一席话说得大家都十分感慨,纳兰应天更是连连点头,不愧他最疼的女儿。
  “既然如此,那朕就准你去边疆看看什么是战场!”
  “父皇说的话可当真?”
  在场的人听此话都相当惊讶,皇上还真准了十一公主明月去边疆。
  “当然!”
  “皇上,明月毕竟年幼,又是女儿家,去北疆怕有所不妥吧?”
  琦亲王首先站出来表示异议,不过皇上似乎并不担心,摆摆手道:
  “三弟不必担心,朕会给她一支禁卫队一路随她去,明月就代表朕前去北疆探望一下在沙场上为我大荆流血的将士们吧!”
  嬗舞听完,已单膝跪地,两手抱于胸前大声应道:
  “明月尊旨!”
  “父皇,落儿想随皇姐一同去!”
  众人都将目光转过去,木落平日沉默少言,只懂文且从未弄过武,皇上疑惑的望着他说道:
  “落儿,你从小连缋安都未出过,可知这一路途艰辛,并不比宫里的生活?”
  木落吞了吞口水,提着嗓子回道:
  “正因为如此,落儿才觉得应该去,落儿认为皇姐虽为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落儿一个堂堂男子汉就更不能退避了!”
  “这……”
  皇上听完,面露难色。
  “父皇,就让十二弟与舞儿同去吧!舞儿会照看好他的!”
  “那好吧!”
  之后,皇上将许安权手中一只最精锐的禁卫军拨给了嬗舞,并下令这支禁卫军只识嬗舞的明月剑出军,见明月剑如见军令。次日,这只禁卫军两千多人打着上边疆送粮的旗号,浩浩荡荡的出了北门。去边疆不管是打仗还是送粮食都是大事,也是为百姓的好事,所以沿路听到的全是老百姓的赞赏声。
  这时候的池王却被这突如其来边疆慰问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难道皇上察觉了什么?”
  是夜,许伯侯府中,侯爷的书房内,只点了一盏烛灯,微弱的光线下几个身着华衣的男人相围而坐,看上去都是主子的模样,却没有一个下人斥候。
  “我看不像,那明月公主一副想要去北疆献功的样子,末将当时都在场,我倒觉得这是我们的机会!”
  许安权坐在他父亲许伯侯的左边,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确说得格外清楚。
  “探子的消息说,明月已到水渡口了,后天就到舒宁了,就算她不走,一个小丫头吾又何惧?”
  “这几天任何一件事都不能疏忽,那边任何一点动静都不能放过,这个明月公主年纪虽小,却绝不能小视!”
  “徐伯侯说得有理!”
  阴谋(一)
  明月公主离开缋安第四天,南阳黎亲王长子黎渊、次子黎清帅大军十万抵达奘山。
  这夜,传缋安冲进北疆的暴徒,四处抢夺财务。护城军都统下令封锁全城,并四处缉拿这些暴徒,闹得鸡犬不宁。接近午夜时御林军总管许安权带人冲进太子府,手握皇上的圣旨称太子预谋篡位,并抓了几个与太子关系甚好的十多位大臣。
  “你们反了吗?”
  太子府的老管家见许总管带着几百御林军冲进府内,脸色大变,大声喊道。
  火光辉辉,天光浮阴阴之色。
  太子妃杜染雪一身浅蓝色绸纙长袍,妆容端坐,目光淡淡,视线扫过府中围得密密麻麻的御林军,面露冷色。
  “许总管夜这么深带着人到太子府有何贵干?”
  太子妃说话时,所有人都将目光齐齐射了过来,太子妃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早就吓得脸色发黑了。
  “今夜有刺客入宫行刺,已确实刺客与太子府有关,还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同末将走一趟!”
  “混账,你可知刚才说的都是犯死罪的话,太子殿下久病许久,朝堂之上谁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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