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医妃旺夫命,王爷越宠江山越稳

第174章 莫修谨惩戒罗家


    凌墨萧暂时没将陈星矅在北区的事,告诉沈冬素。她身边闲杂人等太多,很容易走漏风声。
    他将陈星矅囚禁在北区一住宅中,皇后若不使妖蛾子,让冬素安心治理疫情,陈星矅就没什么用。
    只要皇后和太子敢胡来,他立即将陈星矅送到禁区去,看皇后会不会赌上她这嫡亲侄子的性命!
    与此同时,长安城的瘟疫的消息已经悄然传开,江南的卢家最先得到消息。
    莫修谨自然也就知道了,这段时间,莫修谨一边查走私船贩奴案,一边就是惩治罗家。
    在罗家人眼中,他应该就是戏文里唱的大反派吧!罗家人认识他,所以他从头到尾都没在罗家人面前露过面。
    但他有的是办法让罗家垮掉,卢三爷的案子很容易复制,罗家爱进青楼的男丁,很快就染上了花柳病。
    卢家三房被赶回江南,就是因为卢三爷花柳病身死之事。而罗家人感染的,正是和卢三爷同样的。
    莫修谨给了卢公子两个消息,一是卢三爷感染花柳病的来源,是罗家送的女子。
    二是,卢三爷内院被赶出来的姬妾,有被罗家人收入房中。
    卢公子气昏了头,同时加上对莫修谨极为信任,随便取证了一下,还真从卢家的姬妾当中,找到罗家女。
    就是当初跟冲喜的罗氏一起进卢家的,卢公子即是为自己的气愤找发泄口,又觉得罗家的手伸的太长了。
    立即命令莫修谨,除了罗家。有了卢公子背锅,莫修谨的疯发的更狂了。
    罗家有官身的全部罢了官,男丁感染花柳的自然是惨死,没感染的则是发配。
    至于罗家的生意和田地,都不用他做什么,立即有别的士族将其吞食。
    女眷和孩童他没动,这是看在阿沅的份上。
    但他进牢里见了阿沅的父亲,他要替阿沅问一问。
    “你送女儿到卢家冲喜的时候,知道卢老太爷病重了吗?”
    罗父根本没认出莫修谨,当初二姨母和莫修谨找到江南,他连正眼都没看一眼,就让门客打发了。
    他以为莫修谨卢家的门客,是代表卢家问的,所以他不光说了真话,还添油加醋。
    “便是病重又如何?我罗家女能嫁到卢家,是罗家之幸啊!”
    “可惜小女不中用,冲喜没冲好。您放心,小女意外亡故的事,罗家是一点也没埋怨卢家啊!”
    “求您跟卢公子求求情,咱们两家是姻亲,他不能见死不救啊!”
    莫修谨死死咬着牙,心中愤怒依旧无法退去,他怕自己会在这里犯病。
    抬手咬住手腕,直到嘴里偿到血的味道,他才轻开。
    他转头朝罗父笑的时候,牙上唇上都是鲜血,在地牢昏暗的烛光下。
    他那因病惨白的脸,圆睁的眼睛,带血的唇,让罗父觉得他不像个青年公子,而像地狱来的索命鬼。
    竟然吓的不断后退,依旧念叨:“罗家和卢家是姻亲,卢公子不能见死不救啊!”
    莫修谨步步紧逼,直把他逼到角落,贴在他耳边道:“罗家和卢家是姻亲,可阿沅姐,她姓蔡啊!”
    一声阿沅姐,一个蔡字,让罗父目露惊恐,他最怕就是卢家人知道罗氏是从民间寻回的庶女!
    竟然到现在,他都没认出莫修谨。不禁跪地磕头请求:“公子万不可将此事告诉卢公子。”
    “小女确实生长在民间,无德无才,配不上卢家。卢家可除其碑,断其香火。我罗家没意见,没意见的!”
    “你们要嫡女是不是?我罗家还有一个嫡女,我可以让她顶替罗氏行冥婚。”
    莫修谨觉得自己是个疯子,做些疯狂的事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他才知道,他疯是因为有病,而这世间更多的人疯狂,则是为了利益,是自私无情。
    罗父之前舍不得嫡女嫁给垂死的卢国公,特地把阿沅姐接回去以庶充嫡嫁过去。
    而现在,身陷牢狱之中,嫡女的命和前程已经算不了什么了,为了和卢家的姻亲关系。
    让活生生的女儿去殉葬,去配冥婚,他也再所不惜。
    他不该替阿沅问的,他应该早就明白的啊,这个男人,根本不配称为父亲!
    他担心罗父会在这里鬼叫,万一让卢家人听到罗氏是民间找回的庶女,再去查阿沅假死之事,那才叫追悔莫急。
    所以临走时,直接令身边人送罗父上路。
    罗父被勒的即将咽气之时,依旧祈求地盯着他,因为罗父至死都想不明白,卢家非让他死的原因。
    莫修谨便走到他耳边,悄悄对他说了句:“我是莫修谨,你该不会忘了这个名字吧?”
    罗父先是诧异,随即满眼皆民愤恨和不甘,最后,死不瞑目。
    莫修谨上前合上他的眼睛,他在不甘什么呢?不甘心死在这样一个小人物手中吗?
    当初你们接回阿沅姐,把二姨母和他当乞丐驱赶,那时可有想到,有一天你们瞧不上的‘乞丐’会来报仇呢?
    他们自然想不到,就像这天下的士族,宁愿相信天上下红雨,也不会相信有一天底层百姓会掀翻他们。
    在惩治罗家的时候,莫修谨非常意外地查到一件事。那就是不久前,卢家接到皇后之命。
    送了几个人到长安,并且,那艘运奴船,除了提前被皇后的人接走的几人,其他的人,同船一起,还飘在运河上。
    莫修谨最擅长剥茧抽丝,从一根细丝,找到事件事情的起源。
    他先找那艘运奴船去过的地方,待看到闽州之时,心中便是一惊。
    如今的闽州,可是瘟疫的代名词啊!
    再看时间线,皇后的人接走那几人之后,没过多久,长安就爆发了瘟疫。
    被事件牵扯没能去幽州的凌王、被迫去北区治理瘟疫的冬素、卢家停在运河上的运奴船……
    莫修谨只觉自己要发现真相了,可真相太过残忍,便是见过太多脏污和混乱的他,也觉得不敢置信。
    他冒着被卢家人发现的风险,动用凌墨萧留下的暗桩,往长安送了一封密信。
    这在这密信还在去长安的路上时,小小的光州城也在讨论长安的瘟疫。
    在凌王来到光州之前,长安的大事是传不到光州的。
    自从凌王回了一趟封地,还娶了一个光州土生土长的姑娘为王妃。
    整个光州城的百姓都与有荣焉,加上光州的商业渐渐繁华,往来商行极多,这消息传播的也就更快了。
    得到消息的沈林钟,立即下令封了沈家村的村路,外村人严禁进村。
    目前长安的防疫十禁还没传开,但沈冬素离家时,留下了一份专防夏季流行痢疾的禁令。
    仲阳很快将它找出来,林钟和沈爷爷召集全村村民,包括刘管家工坊的女工,每天三次的宣传。
    此时,凌王妃擅医术的事已经传开,沈父自不必说,他早就知道内情。
    沈爷爷很是惊讶:“冬素说她的医术跟谁学的?跟我学的吗?”
    蒋氏腹诽,公公的医术,治不了人,治牲口到是很管用。
    之前她冬素还在凌王府当差时,教个点心吃食,凌王就赏银赏物。
    教绣娘织个毛衣,凌王府也是赏银赏物。
    那时她就觉得这些贵人见识少,怎么会连个点心吃食,拿毛线和四根竹针织个衣裳都这么称奇的!
    她以为凌王见识少是因为在光州的原因,现在看来,连长安城的贵人见识也少!
    就冬素跟她爷学的医术,也能称为神医?
    她要是神医,老娘我也敢称神医!
    不禁嗤笑道:“冬素不是跟甲哥儿学的吗?甲哥儿才是真神医,瞧你爹那腿,做的真真的。”
    沈林钟无奈地看着母亲:“娘,那腿是妹妹做的。甲大人可是替妹妹背名而已。”
    蒋氏一愣,转头看向沈爷爷:“爹,这也是你教冬素的?”
    沈爷爷同样大无语,这个蒋氏,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我有这本事,还能差点病死在路上?林钟,你就直接说,冬素的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还是仲阳说谎话利索,替大哥答道:“是我姐小时候,跟一个路过的神医学的。”
    “你们仔细想想就能想到,有段时间我姐总偷家里的吃食出门,被娘骂,被奶奶打。”
    “就是那老神医流落到咱们这,我姐拿粮食救济,老神医才收我姐为徒的。”
    “大家记住了吗?不管谁问,都这么说。”
    蒋氏还在发怔:“我记得她拿家里的吃食,不是给姓冯的吗?”
    沈父一锤定音:“是给老神医!这事我也知道。”
    蒋氏还有些委屈:“合着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啊!”
    沈父很无奈地看她一眼,妻子耳根子软,说话没把门,还好面子。
    最近竟然被村民怂恿着,天天回来说,要和家搬到长安城去。没道理女儿都做了王妃,一家子还在小县城住着。
    幸好这话没传到外面去,不然有心人一挑拨,王妃一个不孝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沈父只好不让她进县城,生怕她被县城的贵妇们一哄,王妃的旧事都说出来。
    幸好米粉作坊牵住了她的腿,她一心要挣钱,给林钟和仲阳娶媳妇,也不爱去县城。
    趁着这个机会,沈父正色道:“长安城有瘟疫,以后再不可提全家搬到长安的话!”
    蒋氏不甘心:“瘟疫总会好的嘛!我就让你跟冬素说一声,她在长安城准备一下。”
    沈爷爷气的拍桌子,直接怒视她:“只要老子活着,你们就别想搬到长安!”
    “你们也不想想,才传出冬素得神医真传,这长安就有了瘟疫。那治瘟疫的差事,冬素能逃得了?”
    “凌王在光州啥事都说了算,在长安他自己都处处受人排挤,万一护不住冬素怎么办?”
    “那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天下也有你们这样的爹娘,不担心女儿的安全,还总惦记着旁的!”
    沈父羞愧地低头,他自然担心,但他知道现在的冬素来历非凡,肯定能治好瘟疫的。
    而蒋氏依旧觉得自己没错,本来就是嘛,女儿都当王妃了,凭什么不把全家接到长安城去?
    再说,是冬素自己承认她是神医徒弟的,又不是别人逼她说的。
    她人在长安城,我们离得这般远,我就是担心又有什么用?
    只有仲阳很肯定地回答沈爷爷:“姐夫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他答应过的。”
    沈林钟也安慰爷爷:“冬素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一家人还是连忙写信送往长安,即为让冬素安心,知道全家都好,也为问一问她的情况。
    沈林钟还要忧心另一件事,那就是去滇州的阿沅和甲十八。
    甲十八将计划只告诉了他一人,留了几样东西,说是有探子来沈家村的时候,故意给探子看。
    那几封信,已经被人看过了。
    最近来的外人,最像探子的就是大鱼那个叫陆云舟的朋友。
    不过那人奇怪的很,开始还总想进沈家当木匠学徒,现在却天天跟着大鱼去研究水车。
    搞得沈林钟都怀疑,他这个探子到底是来打探冬素的事,还是来打探水车的做法?
    若是后才,到也不用打探,买一架回去,找木匠制做就行了。
    沈父也没瞒着这项技术,已经教了很多木匠,就为全县农民都用上水车。
    沈林钟只好将陆云舟视为,和那个奇怪的女神医一样的怪人。
    呃,陆云舟自然不是怪人,他只是对沈家村的墨门之技,太过痴迷的墨门弟子。
    并且,他还替师门挖掘了一个人才,那就是余大鱼。
    他觉得余大鱼留在沈家村太过屈才,哪怕以后凭凌王妃的原因,进了工部做一官吏,也很屈才。
    他这样的墨门天才,就应该进墨门深造。
    所以他最近已经将打探凌王妃身世的事,排到了第二要务。
    第一要务就是,劝余大鱼跟他走。
    余大鱼自然是不干的,家中父亲年迈,母亲有眼疾,两个妹妹还没出阁。
    他做为家里的主心骨,怎么可能跟一个才认识的朋友,去求学?
    陆云舟见劝说无用,直接问余大鱼:“你要怎么样才敢跟我一起去墨门求学?”
    余大鱼很认真地道:“我父母衣食已经无忧,家里也请了两个佃户照料。”
    “我小妹还年幼,在工坊学女红。”
    “这样吧,只要我大妹嫁人,我就有时间离家一、两年,像你说的,去寻大师学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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