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纹银八十万两,我养太子做外室

第106章 晨炊暮歇,守着你才能踏实


    沈君曦抿唇一笑,悠然道,
    “你可是小爷看中的人,每日早上起来先撸袖做饭,未免大材小用。”
    他面庞莹润清澈,脉脉含情乌眸真挚,坦然说道,
    “守着热烘烘的红泥火炉,心里会觉着踏实。”
    “晨炊暮歇,我想日日如此。”
    不管处于什么位置都需要这一份心安踏实。
    不急不缓做早膳等着她睡醒,日日夜夜,岁岁年年,如此下去,他便爱极了这世间,便承认棠容说得对,自己的命,好的不得了。
    “本座算是知道了,你喜欢这般好好说话!本座怕你掉进蜜糖水爬不出来,最后遭蚂蚁啃得体无完肤!这种甜言蜜语…也不嫌翻胃厌腻!”
    江枫听不下去了,毫不掩饰的眉眼中的鄙夷,甩袖走了。
    别说是王公贵族、大户人家,就算小门小户,谁家男人天天早上起来给家里做饭吃?
    反过来,妻子贤惠早早起来给男人做还有些可能。
    眼前王爷满口甜言蜜语,让他觉得作呕。
    关键是沈君曦好像信他,快把人恶心吐了!
    萧宸眸底闪过一瞬冷戾阴晦。
    他好不容易才靠近她,每一步都不容易,害怕有怀疑,有间隙,没办法的解释道,
    “不是甜言蜜语,我在今早捏面团的时候有感而发,他挑拨离间…”
    解释不清的话,萧宸是真想把江枫掐死!
    蛊不解都行!
    沈君曦抬起下巴看向萧宸,桃花眼风流深邃,轻缓一笑,如流风回雪般从容,
    “蜜糖水甜,总不能有蜜糖水不喝,喝苦水,我喜欢蜜糖水,你放心喂,我胃口大,吃的下。”
    萧宸设法哄她开心,挺好的。
    至于会不会啃噬的体无完肤,不在旁人,在她自己。
    他承诺什么,她就听着。
    他能做到,她欢喜,他做不到,她也不需要他做。
    相比于萧宸会不会辜负她,她更担心自己忙完京城这些事,回雪岭重建隐谷,查明真相,做这些事都需要抛下他很久。
    他这么黏她,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嗷嗷”哭…
    萧宸松下心弦,询问道,
    “对了,小侯爷方才将什么药方赠给他了?重要吗?为什么赠给他?”
    沈君曦搅动着碗里的馄饨,叹息道,
    “不算重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问我要,我便给他了。
    那药方名叫“红尘一梦”,解释起来,就好像我有梦魇,每每睡醒容易分不清处于梦境还是真实。
    服用红尘一梦能够见到想见的人,梦的场景、生活持续发生,令现实与梦境失去区别。
    外公研制出这毒药的时候说,幻方是真,真反不如幻,幻是永恒,真是过眼云烟…
    外公最终死于这药方,但临终前他说不后悔,因为又与外婆共同生活了十多年。”
    沈君曦语气里不免带着遗憾,外公到后来被很多人误解成疯子。
    其实不是的,他只是离不开幻境里的外婆。
    深深的陷入了另一个世界,不想出来,不愿解毒。
    世间唯情是剧毒,轻者遍体鳞伤好比娘亲。
    重者毒发身亡,好比外公。
    区区一个“情”,令人甘之若饴地沉沦其间,砒霜鸩酒含笑饮,真够毒的。
    “小侯爷不应该给他。”
    萧宸脸色微变,心里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他隐隐觉得江枫想见的人是她,但她显然不知道。
    沈君曦她足智多谋是真,但对感情相当薄冷,尤其禁欲。
    她对感情不敏感,一点都不。
    他若是说了,反而像是帮江枫提醒她。
    沈君曦墨染般的眉轻轻挑起,兴味道,
    “为什么不应该?他怎么了?”
    “他不像是好人。”
    话音一落,沈君曦蓦然笑了,
    “我也不算是好人,江枫虽然看着欠扁,其实比我还好多了。
    他堂下收养的孤儿过千,江府在川蜀是出了名大善之家,座下酒楼、玉饰店铺上百间,威望很高。”
    川蜀江枫是江湖出名的少年翘楚,为人做事还会留一线。
    她出手只比江枫更狠。
    二楼月台上传来江枫不屑的声音,
    “啧啧,说本座坏话,镜月吃你甜言蜜语,但脑子还是在的,不,是脑子很灵光~”
    “偷听墙角,你还能有点出息吗?”
    沈君曦无语了,江枫这轻功飘上二楼月台无声无息的,听着他们说话呢!
    小人行径!
    “本座是答应你了,自然要做到啊!你赶紧吃,吃了就去继续睡,离他远点,本座就听不到你墙角了。”
    江枫躺在二楼月台的长椅上,盘玩着指间折扇,明暗的光交错在他眼底。
    他的眼睛里有笑意,庆幸沈君曦的脑子犹在。
    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鹰鸣,沈君曦站起身,看向门外。
    一只飞鹰舒展着雪白双翅翱翔于天际,盘旋着的同时以鹰眸俯瞰着整座山。
    雄鹰锁定江枫后,再次发出一声冷戾鹰鸣,先是急速俯冲而下,继而缓缓低扇着翅膀…最终落在江枫伸出的手臂上。
    它以锐利的鹰爪勾着江枫手臂,抖了抖雪白的羽毛,自然卖乖的蹭了蹭江枫肩头。
    江枫取下了它脖颈上竹筒,从二楼月台翻落到庭院中,展开信件扫了一眼。
    递给门前沈君曦一个乖张不羁的眼神,
    “给,这会是你感兴趣的东西。”
    沈君曦几步走出门,接过江枫手中的信。
    信的内容简单的说了千毒教与颍川王之间的关系。
    这几年被颍川王奉为颍川第一教派,颍川王身边有四大护法。
    千足虫:多烈。
    粉狐狸:妖娆。
    花孔雀:东方羽。
    还有一位,毒婆婆。
    这四个人一直都跟在颍川王身边,颍川王妃是毒婆婆的孙女。
    因此极得颍川王宠爱。
    沈君曦将信还给江枫,江枫又将另一封密函交给沈君曦,弯唇一笑,
    “这个你更感兴趣,想想怎么谢我。”
    沈君曦抬眸看了他一眼,打开密函,瞳孔骤然紧缩。
    白纸上仅画着三瓣构造独特的花纹。
    “你告诉我,这是从哪里来的?!”
    沈君曦捏紧了这张纸,眉目凛寒的盯着江枫。
    江枫见她眼底隐有戾气,敛眉退后了一步,小心解释道,
    “你别急着同我动手,你非我唐门中人,本座不能告诉你来路,但是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与我唐门无关。
    我只能告诉你这把钥匙泄露了,至于我找谁得到的,我不能说。
    烛影堂有烛影堂的规矩,我也是托他们设法打探。”
    说着,江枫打量着沈君曦脸色,试探问道,
    “你家里钥匙不少,是不是这一把丢了?”
    隐谷在江湖上名声极大,每年都有许多人想去隐谷求医、求学,但隐医谷可不是药堂,日日营业。
    何况江湖人动辄便是打杀,这人救活了还好,若是没救活,便少不了得罪人。
    所以隐医谷外有剧毒瘴气,内有庞大的机关阵,没有开机关的钥匙,没有解瘴气的特制药,一般人进不去。
    隐医谷与江湖各大门派结交,对外曾经赠送过几把钥匙,每一副都不一样。
    唐门早就亡故的老祖曾经参与过隐谷的机关设计,因此也有一把,为兰花纹形状。
    现在沈君曦手上的这幅图,也是启动家中机关密匙之一。
    沈君曦眸色暗邃,冷然说道,
    “我从不管钥匙,但我师兄可能知道泄露哪一把,我得回去问他。”
    江枫怕沈君曦猜疑他,再次解释,
    “我需要再次重申一次,你没必要怀疑我,我要是想不讲道义要偷进你家追杀你,我大可以偷老祖手上的钥匙,不是我。”
    “我知道,有钥匙没有瘴气解药,你也进不来,你老祖的解药都有百八十年,早就过药效了。”
    一时间,沈君曦心中压抑的厉害。
    这是查不出凶手的原因。
    灭她隐医谷满门的人有钥匙且拥有瘴气解药,提前在隐谷内埋了大量火药。
    不仅彻底毁了隐谷,连隐谷外的村民都没放过。
    隐医谷也分内外门子弟,外面的村民属于外门弟子,长老们会定期教他们一些行医练武的本事。
    他们离开隐谷镇去旁的地方行医看诊,本事也够用了。
    可这些无辜村民也都被杀的一个不剩,悉数灭口!
    灭门一案,哥哥不陪着她,她其实没有勇气去仔细回忆。
    她能毫发无损地活下来是哥哥和娘亲拿命护着的。
    那火烧了许久许久,她醒来时被哥哥抱进了祭拜药师佛的山洞。
    能够回想的一切都是炙热的,焦糊的,连哥哥的手臂都烧焦如炭。
    哥哥的眼睛很红很红,像是在流血,好像彻底坏了。
    ……
    沈君曦轻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江枫,轻声道,
    “谢谢。”
    江枫不善于安慰旁人,故作轻松的说道,
    “这有什么,我帮你查,到时候记得去掌门面前夸我几句好,再来点秘方赠我更好。”
    沈君曦点头笑了下,笑容很轻,像是湖畔月影,轻轻一碰就会随着涟漪的荡起碎掉。
    江枫能看到她藏在深处的压抑。
    他不知道隐医谷内部发生了什么,但外面隐谷镇被灭口他知道。
    他从秋末就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准确的说,江湖上有关她的每件事,他都详细调查了。
    他几乎知道沈君曦的每一件事,了解透了她乖张可爱的行事作风。
    只是再见面,她还是她,但陌生极了。
    一分一毫都不一样了。
    萧宸听着他们对话,他暗自猜到与她家里的事,与大火,与她母亲的死有关系。
    沈君曦手中的奇异图纹,他小时候似乎在母妃手上见过。
    只是他母妃往年一直与镇国府交好,与柳素芷交好。
    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会派人去杀柳素芷。
    没有任何理由会牵扯上她家中事。
    虽然可以肯定这一点…
    但他的灵魂深处还是窜起一股恐慌,万一与他母妃有关该怎么办…
    *
    是夜。
    浓墨吞噬了天空,今夜阴,没有月光,星光稀少。
    北唐帝与颍川王站在乐遥宫的高台之上眺望着锦绣殿方向。
    颍川王神色凝重的朝着北唐帝跪下身,沉重说道,
    “皇兄之前心善不舍得动她,但她逆反之心已起,昨晚深夜就派走了身边心腹回京传话!
    说不定已经暗自想反皇兄,皇兄不除她将会后患无穷,臣弟以为,不如将她永远留在行宫。”
    北唐帝面色沉郁,举着杯中酒,缓缓说道,
    “留下来是不错,但你有几分把握能控制住她?
    沈君曦这小家伙可恶,但绝不能死,朕必须将她拿捏着,稳住沈昊山。”
    颍川王跪在北唐帝面前,抱拳说道,
    “臣弟身边能人异士不少,有把握能控制住她,根据锦绣殿宫女所言,殿内仅有三人,其中一位江湖人氏有些功夫,但外围若是能严防死守,臣弟手下的高手在内将他们制服该当没问题。
    皇兄仅知道沈君曦来自江湖名门,但可能不知道,她的家族以医术闻名天下。
    臣弟王妃多年不能生育曾经想找她母亲医治,无意中调查出沈君曦的母亲便是那医门门主,所以沈君曦医术可能极高,之前种种都是欺骗皇兄的障眼法,她这人虚假之至。”
    北唐帝听后重砸了手中酒杯,眼底浮现出狠辣之色,
    “朕会派范晓助你一臂之力,务必将她永远留在朕的行宫,让她乖乖听话。
    朕亦想等婵儿怀孕后,废她一身本事,盘玩掌心,到底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听北唐帝这么说,颍川王眼底不由划过一抹恶寒。
    沈君曦这般小少年,他其实是欣赏的。
    奈何,沈昊山顽固,沈君曦狡诈,全然都不是能合作的人,只能设法除去。
    “不过,你先告诉朕,你为什么要私自勾结北方三省十六府??此事朕从兵部得到铁证了!”
    北唐帝低头凝视着颍川王。
    他是他最信任的弟弟。
    他现在也很难怀疑他,实在是忍不住开口了。
    颍川王一点也不意外,这件事沈君曦早就查到了…还警告他了,不然他也不至于急着动手。
    颍川王情真意切的解释道,
    “难道皇兄怀疑臣弟??
    臣弟为您养兵千日,可您看看,悉数落入了沈昊山手里!
    他有军玺在握,早就不把皇兄放在眼里!
    臣弟几年前就觉得不安…私下筹谋此事,决心不能让朝廷知道,因为朝廷知道,沈昊山便会知道!
    臣弟怎会谋反?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沈家军我们兄弟控制不了,臣弟总得想别的法子!
    往日血仇盘踞心中多年,随着年龄增长越发沉重,令臣弟夜夜喘不过气,不得安睡,未来更是死不瞑目!”
    颍川王的一句“我们兄弟”令北唐帝眼底闪过懊恼之色。
    北唐帝在听完后竟是俯身将颍川王从地上扶了起来,双臂发颤的抱住他的肩膀,微有哽咽的难忍道,
    “朕怎能不明白你的心情,你我兄弟一体,感同身受,十年耻辱,朕此生必报,势必要沈昊山替朕踏平榕国!”
    颍川王被北唐帝抱着,眼底露出嘲讽冷意。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位愚笨昏聩的皇兄,脑子里究竟还剩下什么,亦或者,究竟还有没有脑子。
    这些年纸迷金醉、纵酒声色是不是将他的躯壳腐蚀透了,指望沈家军替他出征榕国,又渴望骑到沈家家主身上,实在可笑至极。
    颍川王自己都觉得,他的皇兄便是杀了沈君曦,以沈昊山忠义无双的性子都不会反。
    但是他想要沈君曦的人,简直侮辱透了沈家满门英魂。
    ……
    另一边,锦绣殿。
    常福在回禀帝王后,下午就没有来打扰过。
    萧诗婵不甘心来拜访,被沈君曦无情拒见了。
    沈北昨夜赶回去送信,早间马不停蹄回行宫。
    方至行宫就又被沈君曦赶回京城。
    他的新任务是:明日在京城门口迎接镇国侯归京。
    得有排场,也就是说,京中沈家儿郎乃是岳峰、沈御等老将全部都得到场。
    下午,沈君曦独自在屋内静待了许久。
    临近傍晚,江枫找她来下棋。
    出乎意料,沈君曦一口应下了。
    两人一盘棋整整杀了一个时辰。
    进退攻守间竟是分不出胜负。
    萧宸观棋不语,便看了一个时辰。
    棋盘上,江枫一直在拖延败势。
    沈君曦好似落子温柔,由他吊着很长的一口气。
    临近子时,轻微鬼祟脚步声落在了二楼月台。
    江枫听见了,恰轮到沈君曦的落子。
    沈君曦侧脸看向萧宸,
    “时候差不多了,棋盘上黑白分明,若交给你,你想接谁的位置继续下?”
    萧宸有些意外,轻笑说道,
    “自然是你的位置。”
    他不要与她对弈,输给她显得他好笨。
    赢了她,显得他锐利。
    两种结果都不好。
    他不愿意在任何地方与她处于敌对状态。
    沈君曦让出位置给萧宸,江枫没说什么,反而兴味满满的弯唇在笑。
    但沈君曦又偏爱萧宸,不避嫌的揽过他肩膀,轻轻提醒道,
    “角力对峙到尾声,棋子游移不断,能力、知识次要了,克制怯懦,克制贪欲,长久为上。”
    江枫乖张的笑意少了几分,她这不就是在提醒萧宸他的局吗!!
    明目张胆的给提示是吧!
    沈君曦说罢就朝着江枫微微一笑。
    笑的让江枫想挖她眼睛,她眼睛贼亮贼亮的!
    沈君曦随后就转身去拿青琼银针。
    正厅内的光线不算明亮,唯有摆着棋盘的桌上燃着一盏灯。
    江枫与萧宸角逐起来一点没有方才温水煮青蛙的局面。
    沈君曦留下的白字本来就有优势,萧宸拿到手就乘胜追击。
    然,江枫狡猾,每每都能剩下一口气。
    两个人渐渐争锋锐利,互相穷追猛打。
    萧宸与江枫杀的火热,落子极快。
    沈君曦坐在正厅中的太师椅上擦拭着纤长的银针。
    一弹指,被灌注内力的银针迅捷利箭!
    寒光一瞬。
    十米多的距离竟能深深穿透来人颅骨。
    随后便是肉体从楼梯上滚落的声音。
    唯剩下一粒光润的青琼玉还在沈君曦指尖流转。
    执棋欲落的萧宸神态微愣,江枫觉得脊寒的缩了缩脖子,无语道,
    “什么机关暗器都比不上你这玩意狠辣!”
    青鳞玉能承载内劲,为世间不可多得的至宝。
    他暗器袖箭、雨扇梨花针,夺人性命的距离也就三五米,再远杀伤力就不够了。
    然而,沈君曦一针就能射出十米之远,内劲恐怖如斯,与唐门现在的掌门人有的一拼。
    江枫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的。
    话音一落。
    一队黑衣人悉数从楼梯上快步下来。
    随着沈君曦手中的银针瞬息射出,来人死的一个比一个无声…
    稀里糊涂的连番滚落,堆叠在一起。
    空气里,一分一毫血腥味儿竟都没有。
    青琼银针,杀人于无形。
    上面的一队黑衣刺客,发现下去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场面变得诡异至极。
    他只得从月台上翻身落下,手势一打,来自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围涌上锦绣殿。
    而锦绣殿外,满满都是熊熊燃烧的火把。
    一袭冰冷军甲的范晓伫立在手执兵戈的禁宫军中,抬手沉声道,
    “陛下有命,今晚我等不得放一人出锦绣殿门!”
    忠义难两全,要是有的选,范晓也不愿站在这里,更不知道是该希望沈君曦走出来,还是留在里面被帝王所控。
    ┅
    锦绣殿门被“砰”的撞开!
    一股烈风尖锐呼啸涌入正厅,江枫手中玉扇旋转翻飞,铺天盖地的梨花针迎风疾上,直面闯入的三个人被银针刺中,倒地不起。
    玉扇重回手中。
    江枫偏头又躲过两枚要命的飞镖,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枚棋,颇为哀怨的看向坐在一旁太师椅上的沈君曦,
    “镜月啊,你得给我加些辛苦费。”
    窗外掠过片片阴影,脚步声稀稀落落,显然来人不少。
    而门口站着一位穿着异域的女子,约莫十八九岁,她的脸庞和身上都纹着奇异的花纹,像极了靓丽的孔雀羽毛的图案,长长的赤色尾羽画在雪白的双颊边。
    花孔雀…东方羽。
    她看向江枫,笑着开口道,
    “江堂主,别来无恙,不过我的目标不是你,麻烦让让路。”
    江枫桀骜不羁的笑了笑,
    “认识啊,那让路有好处吗??”
    沈君曦却觉得江枫废话,一如鬼魅般转身出门,以手为刃迎面劈向少女正面!
    少女反应极快,侧身就闪!
    更在须臾间,抽出腰间匕首,迅疾划向她改袭向自己腰间的手掌!
    没人看清沈君曦在这一刻做了什么,电光火石下,少女手中的弯刀匕首怦然掉落在地上。
    她整个人僵直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沈君曦。
    恐怖的“咔哒”“咔哒”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剧痛从后腰疯狂蔓延,她的脊骨在竟在一寸寸的崩裂!
    “啧啧,等对手到面前再抽刀,太晚太晚了。”
    江枫忍不住赞叹的起身。
    他看的清楚,沈君曦看似仅是拂过少女的腰,实则无形的内劲已经打上去了!
    一击竟能寸寸断骨,令对手无力回天,实在是太猛,太飒了!
    小小的身躯…
    大大的力量…
    他意识到,对付沈君曦绝不能和她贴近身打,受别人一掌仅是震断经脉吐血,受她一掌……
    江枫失神了,所以,她真的没想过取他性命?
    单纯的想把他打瘸了,不好追她?
    这时候,原本想绕进屋内的刺客见沈君曦人都出来了,朝她疾跑冲了上来。
    见少女温热的尸体躺在地上,墙头另外两人眼中迸发出凶光,运起轻功,手持铁链、长剑,自高墙二话不说围剿上她。
    刀光剑影,机关利箭,仅在刹那。
    场面看似凶险,实则不然。
    用剑的沈君曦和用本命武器的沈君曦又是两个人。
    用实力演绎了什么叫一针见血。
    她神色淡淡,轻盈飘逸的跃上二楼月台,追命银针一根接着一根悉数自她指尖迸出,快、狠、准!
    地面伤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这些人不过是千毒教派的小喽喽,但她是隐门之主,练全了功法,受族中长老全部传承,岂能是小喽啰能对付的?
    她在屋内也能动银针偷袭杀了少女。
    多此一举,不过想把少女的同伙引下来,引入她的致命范围内。
    一举消灭。
    对沈君曦而言,动手杀人比动脑子考试,简单百倍不止。
    她将锦绣殿外的火光收于眼底,重新落到门前。
    望着院中想上又不敢上的黑衣刺客,嗓音清冷如水,
    “你等奉命刺杀本侯,愣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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