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公主被读心后,又爆料啦!

第78章 天助我也


    梅少傅神色赞许,“殿下第一次来上课就能如此对答流利,十分不错。”
    叶霜谦虚道:“少傅谬赞。”
    梅少傅更满意了。
    是个虚心求教的好学生。
    二皇子轻哼一声。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梅少傅看得皱眉。
    二皇子的性子实在是……
    唉。
    梅少傅心底叹气。
    二皇子再怎么说都是皇帝的儿子,即使他身为老师有资格管教,却也还是会心存顾虑。
    若是寻常皇子还能试着管一下。
    但二皇子可是连亲生母妃的话都不会太过放在心上的硬茬。
    梅少傅暗暗摇头,宣布下课。
    叶霜带着伴读就要离开。
    二皇子抢先一步走到她前面。
    叶霜:“……”真幼稚。
    临走之前,二皇子回头看一眼,重重地哼了声。
    叶霜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二皇兄真是,有点长进,但不多。】
    虽然没有跟以往那样出言挑衅,但还是很欠。
    其余皇子默默在心里认同她的话。
    叶承文皱眉,护犊子道:“二皇兄方才是什么意思?”
    他眼神犀利地看向二皇子,语气凌人。
    叶霜都愣了下。
    二皇子没有料到他会直接逼问自己,也愣住了。
    叶承文见他不说话,眉头皱得更深,寸步不让道:“二皇兄方才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脸色难看,正要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地离开,却被人拉住了。
    他顺着拉住自己衣袖的手看过去,是三皇子。
    二皇子认命道:“我没什么意思……方才是我失礼,我向皇妹赔个不是。”
    叶承文不满,“这就没了?”
    二皇子本能就要怼回去。
    然而想到自己才刚解除禁足没两天,若是让父皇发现自己又与人起冲突,只怕没有他好果子吃。
    思及此,二皇子看向叶霜,忍气吞声道:“对不起皇妹,刚才是我的错。”
    叶霜没有与他计较太多,“皇兄行事前还是要多思量几番才是。”
    却也没说是否接受他的道歉了。
    二皇子自然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知道了。”
    叶承文终于稍稍满意,“二皇兄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跟妹妹就回去了。”
    二皇子道:“我没有事了……”
    叶承文闻言立刻拉着他妹妹往坤宁宫的方向走。
    叶霜奇道:“哥哥,你刚才怎么忽然这么硬气了?”
    叶承文闻言道:“谁让他总是对着你一脸不屑的样子?我实在是看不惯!”
    “再说了,身为兄长,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受人欺负了还不出声吧?那也太窝囊了!”
    叶承文骄傲挺胸,“身为兄长,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妹妹!”
    叶霜弯了弯眼,“哥哥你真好。”
    叶承文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了。
    四皇子望着众人离开的背影,颇为感慨。
    “二皇兄比之当初,真是收敛不少了。”
    他的伴读附和道:“毕竟是禁足一年,想来二殿下多少也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四皇子闻言微微一笑。
    他可不认为二皇子是知道自己错了。
    不过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在父皇面前有多弱小罢了。
    二皇子的想法的确与他猜得分毫不差。
    既然父皇随时都能惩戒自己,还不如老实安分些,免得在父皇面前当个跳梁小丑。
    二皇子叹息,禁足期间他每天和淑妃吃斋礼佛,人都快麻木了。
    而且功课还不能落下。
    可以想象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好不容易熬到解禁,他可不想再被关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二皇子罕见地与其余皇子公主相安无事。
    元祐帝得知此事后,微微颔首。
    “看来他多少还是吃到教训了。”
    大太监也是附和,“都是陛下教得好。”
    元祐帝不置可否。
    正在此时,有宫人急匆匆来报:“陛下,有消息传来,北齐使臣与百姓起了冲突,还欲图杀人!”
    元祐帝神色微凛。
    “怎么回事?”
    宫人三言两语地将事情说了。
    北齐的使臣喝醉酒后在街上发疯,买东西不给钱,因此和小贩起了争执,最后还发展到拔剑杀人的地步。
    元祐帝脸色沉了下来。
    他国使臣在大夏的地盘上,试图光天化日之下拔剑杀人?
    叶霜皱眉。
    【这跟骑在父皇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元祐帝:“……”还是有点区别的。
    元祐帝询问道:“百姓们如何了?”
    太监恭敬道:“禁军们很快赶到将使臣拿下,故而暂时没有伤亡。”
    元祐帝松了口气。
    没有伤亡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北齐使臣欲图杀人的消息没多久就被东陵使臣知晓了。
    东陵使臣恨不能仰天长笑,“真是天助我也!”
    若非是没有存档,他都要疑心对方使臣是不是他们陛下派去的奸细了。
    竟然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出岔子!
    经此一事,大夏皇帝绝不可能为北齐提供任何帮助。
    否则别说是东陵,就是大夏的百姓们,都不会答应。
    东陵使臣心知肚明,此次出使,东陵皇帝交给他的任务,十拿九稳了。
    剩下一成,则要看他自己是否争气。
    东陵使臣斗志满满,收拾收拾就准备进宫。
    如此大好时机,若是不去踩一脚北齐,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与此同时,北齐使臣也被禁军带到皇宫。
    十七皇子赫然在场。
    叶霜若有所思。
    【此事不简单。】
    在看到十七皇子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这点了。
    元祐帝闻言,看向十七皇子的眼神变得莫测起来。
    虽然他已经决心要帮助东陵出兵,但若是十七皇子设计谋害他的百姓,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过。
    十七皇子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他掩唇咳嗽,“没想到毛大人竟然做下如此令人不齿之事,身为此次出使的主官,实在让人羞愧。”
    十七皇子是此次出使队伍里名义上的主官。
    实际却是以他口中的毛大人为主。
    因为没有闹出人命,所以元祐帝也有闲心跟他慢慢扯皮。
    元祐帝意味深长道:“毛使臣也真是没个分寸,先前对身为主官的皇子不敬,如今又在我大夏的地盘欲伤人命。”
    叶霜看他一眼。
    【父皇这是怀疑十七皇子借刀杀人?】
    元祐帝面不改色。
    他的确有理由怀疑,不是吗?
    虽然他不认为十七皇子会这么蠢,蠢到在他们刚写下契约,自己手里还捏着他的把柄时,就公然任自己的手下的使臣挑衅自己。
    但万一呢?
    万一十七皇子就是这么蠢呢?
    又或是他有什么别的目的呢?
    十七皇子闻言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面色苍白地道:“毕竟我身子骨弱,也不似寻常皇子有武艺傍身,叫人看轻了也是人之常情。”
    又叹息,“可惜我赶到的时候,毛大人已经拔剑试图伤人了,此时无论再说什么,都是为时已晚。”
    元祐帝不予回应,转而道:“来人,去御膳房端来醒酒汤,给使臣醒醒酒。”
    大太监领命道:“是。”
    醒酒汤很快被端来。
    元祐帝让人直接灌了进去。
    都拔剑了,还指望他让人一点一点温柔地喂吗?
    做梦呢!
    毛使臣被灌下醒酒汤后,悠悠转醒。
    他满脸茫然地看着殿内众人。
    元祐帝让禁军上前,陈述他方才所做下的事。
    毛使臣大惊失色,“我、我……”
    “怎么会!”
    毛使臣一直重复着怎么会,其余的解释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无他。
    因为他在北齐时就经常如此行事。
    所以毛使臣也不敢笃定,自己醉酒后没有做下这等错事。
    元祐帝没有理会他,正欲开口时,贴身的大太监附耳低语,“陛下,东陵使臣求见,如今正在殿外候着呢。”
    元祐帝倏然顿住。
    叶霜以及太子的神色变得古怪。
    【东陵这是迫不及待来踩北齐一脚啊。】
    元祐帝忽视那道心声,说:“宣。”
    “是。”
    大太监小跑着出去通传。
    东陵使臣很快被请入殿。
    东陵使臣入殿后,麻溜地跪地行礼,“参见大夏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元祐帝道:“不知使臣求见,是为何事?”
    东陵使臣义正词严道:“我听说北齐使臣醉酒后欲拔剑杀人,这才着急入宫,为的是请陛下万不可饶恕他!”
    北齐使臣:“……”
    东陵使臣看向他,皱眉道:“瞧瞧你像什么样子,面见圣颜,竟然还如此衣衫不整?!瞧你的样子,似乎也未曾向陛下行礼吧?”
    又说:“我们做使臣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自己国家的颜面,你如此行事,岂非是有负圣恩?你对得起让你出使的君王吗!”
    北齐使臣懵了。
    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形象有多么不妥。
    北齐使臣慌忙地跪下行礼。
    东陵使臣挑刺道:“你这礼行的也是七歪八扭,简直成何体统!”
    北齐使臣:“……”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元祐帝看够东陵使臣的落井下石后,淡声打断,“行了。”
    他道:“现在所说,是为北齐使臣伤人一事。”
    尽管如此,却没有问罪东陵使臣。
    显然,东陵使臣方才那通贬低北齐的话,甚合他的心意。
    北齐使臣忙不迭为自己开脱道:“还请陛下听我解释!”
    他急道:“我非是对陛下,对大夏不敬!”
    “此次出使乃是我国陛下的吩咐,我肩负着两国友好的使命,又怎么会伤害大夏的百姓呢?不过是酒后失德罢了!”
    “还请陛下看在未有伤亡的份上宽恕我一回,若陛下仍有不满,我会禀报我国陛下,并对此做出相应的赔偿。”
    元祐帝皱眉。
    叶霜微嘲。
    【差点杀了人,结果被你说成轻飘飘的酒后失德?】
    太子闻言认同地点头。
    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日后万不可过度饮酒。
    否则所酿成的后果,只怕自己承受不起。
    东陵使臣见上首的皇帝面无异色,接着喷道:“差点杀了人,你竟然还有脸在陛下这里谈赔偿?!人命岂是可以用那些俗物来衡量的?!”
    其实他心里不这么认为。
    在东陵使臣的心中,人命就是可以用金钱这些俗物来衡量的。
    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否则又怎么来以此攻讦对方使臣呢?
    北齐使臣被喷到哑口无言。
    东陵使臣继续道:“同为使臣,为什么我就没有醉酒杀人?说到底,不过是你从始至终都不曾将陛下,将大夏放在心上罢了!”
    这话倒是不假。
    北齐这些年来势大,他们国家的商人行商在外都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久而久之,也就没有把其余国家的人放在眼里了。
    东陵使臣是把大夏当成救命稻草来看待的。
    所以即使他再怎么嗜酒,也不会在出使的时候饮酒作乐。
    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万一耽误正事可不行了!
    东陵使臣眼见对方使臣脸色苍白,辩无可辩,心底顿时放起鞭炮来,幸灾乐祸。
    多亏他有先见之明,不曾饮酒,否则此时跪在地上的,只怕是他了。
    元祐帝看向十七皇子。
    “使臣以为,该如何处置?”
    元祐帝定定地看着他。
    十七皇子不慌不忙行了一礼,道:“毛大人竟然做下如此恶事,实在令人心寒。”
    又叹道:“若是没有毛大人的教导,我的出使之路想必会格外艰难坎坷。”
    毛使臣希冀地看着他。
    他错了。
    他之前不该嫌弃十七皇子的。
    虽然十七皇子废物了点,但他心地善良啊!
    十七皇子话锋一转,“然而正是如此,却更加令我心痛不已。”
    “毛大人曾经跟我说过,官员出使时,是不得随意饮酒的。”
    他目光犀利地看向毛使臣。
    “故而毛大人此举,可以说是明知故犯。”
    毛使臣心如死灰。
    十七皇子拱手道:“请陛下依照大夏律法处置毛大人。”
    按照大夏律法,当街行凶欲杀人者而未成功者,需服刑十年。
    毛使臣下意识尖声道:“不可!”
    “我身为北齐臣子,怎能在大夏受牢狱之灾?”
    元祐帝却不管那么多,直接让人把他拖下去了。
    毛使臣挣扎的声音远远传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如此失礼,待我回去后定要如实上报陛下!”
    元祐帝冷笑。
    回去?
    十年后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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