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之终生痴情

第6章


杜子陵回过神来,危险地看着那个老人。 
  “……”老妪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走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 
  说着话,就要上前推搡杜子陵,她自然没有成功,因为杜子陵飞快侧过身子,走到坟冢前,看着那坟冢上,孤零零的名字──爱妻刘烟儿之墓。 
  他恍然,这个前缀的“爱妻”是怎么回事? 
  当年他从井底爬上来之前,是确定了没有了人的走动声才上来了,他更加确定,那些人在处理井边的尸体时,还说着什么,将那个杜斯元的尸体扔到火里。 
  那么这个爱妻又是怎么回事? 
  是谁,是谁就连人死了之后,都不给人留下个清白! 
  “娘……”他呢喃出声,原以为看不到的,现在总算能够看到一个人的陵墓,他该欣慰的,可内心的愤怒,只因那“爱妻”两字,愤然燃烧。 
  “你……” 
  12 
  不等老妪反应过来,杜子陵已经将剑驾到了老妪的脖子上,剑柄摇曳着那块独山玉的玉饰,是胡风在他临走前,刻意挂上去的。 
  “说,是谁让你来打理这里的?” 
  坟冢是用上好的汉白玉砌成的,墓碑前有专门燃香的香座,旁边还有个专门用来烧纸的纸盆,这不是一个老妪能够做到的事情,而且,能够独独留下他娘亲尸体的人,不会是后来到过这里的人。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阿!”老妪打从出生大概就没遇上武林中人,被一柄剑架着脖子,她不得不害怕。 
  “谁让你来打理这里的,说!”杜子陵狠狠地重复了一遍。 
  “是鲁员外,是鲁员外阿,不关老妇人的事情,少侠饶命。”老妪赶紧回答。 
  “鲁员外?”会不会是鲁弘。 
  “是啊,就是周口的鲁弘鲁员外,是他让老妇人来打理这里的,其他的,老妇人真得什么都不知道了。”身体抖颤得如同筛糠,老妪只差尿裤子了。 
  鲁弘?果然是他。 
  “他现在成了员外?”如果没记错的话,鲁弘原来也就是经营一家小饭馆,因为娘亲的关系,这人经常到他们家来,娘亲还时不时赠与一些吃的穿的,给鲁弘的妻儿。 
  他竟然利用自己家的财富,把他自己养成了个员外! 
  “是是是,鲁员外人很不错的,只让我打理这里,每年还给足了20两银子,帮我这个孤寡老人解决了不少困难。” 
  “放屁!”气愤这老人净说鲁弘的好话,杜子陵骂道。 
  “……”老妪低垂着头,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杜子陵又问:“你一直都是开封人?” 
  “是啊是啊,少侠,可老妇人与这杜府上上下下那么多口被杀,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老妪着急地澄清,刚才听到杜子陵喊出的“娘”,她也约莫猜出了杜子陵的身份。 
  “我问你,当年的开封知府,现在何处?”一直住在这里的人,肯定知道那些当官的人的事情。 
  有一段时间,他一个不足六岁的孩子,无处可去,只好沿街乞讨,能够听到开封的老百姓议论着他家一家惨死的事情,也难怪面前的老妪,会说出这样的话。 
  “方知府?他早就将官位越做越大,老妇人只知道,他离开了开封,就做了苏州织造,其他,老妇人真得不知道了。” 
  “哼!苏州织造,还真是肥缺。” 
  杜子陵忍不住低骂,想也知道,那个人是送足了多少银子,捐出来的官位。 
  “你可听说过一个叫毕清远的人。”那时候听到的名字,那个油腔滑调的人,口音并不是河南的,杜子陵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当时听到府里人慌慌张张着喊着,什么盗贼杀人。 
  如果,杜子陵没有猜错,那人必定是鲁弘和方中允找来的江湖人士。 
  “这……老妇人真得不知道了。” 
  将手上的剑更靠近老妪的脖子,吓得老妪浑身颤抖之余,连忙叫道:“开封只有一个武馆的总武师姓毕,老妇人不知道那是不是少侠要找的人。”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杜子陵收起手上的剑,又说了一句:“今天在这里见到我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不然……” 
  “老妇人知道,老妇人知道了。” 
  在老妪抬起头来之前,杜子陵离开了曾经的家。 
  他先要到那个武馆,确认那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13 
  杜子陵在一家客栈住下,每天易了容之后,监视着那家武馆,他看到了那个姓毕的男人,但光是这样看,不能确定是否就是,他开始跟踪他,靠的更近些,确定他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个男人每天白天的时候,一般都在武馆,到了晚上,必定会留连青楼。 
  同样是练武之人,杜子陵知道,要让这个人不发现自己,需要什么方法,发现自己,又需要什么方法。 
  看着那个男人轻佻淫亵的模样,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除了他的名字。他是姓毕没错,但不叫毕清远,而叫毕远衡。 
  是与不是,一探究竟也就是了。 
  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杜子陵选在了一条昏暗的巷道上,将人截住。 
  “毕清远。”他在男人的背后叫,在男人回过头的时候,他嘴角弯上了好看的弧度。 
  飞身上前,飞快采取攻击,直取男人要害。 
  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很快反应过来,迎接杜子陵的攻击,只是有些吃力。 
  “你是什么人?”男人抽出空当问。 
  “被你害死的人!”杜子陵只说了一句话,便又开始攻击。 
  “我试问从未与人有过过结,少侠说什么傻话!?”男人闪过一个剑招,迅速说道,试图找机会溜走。 
  “哼!没有与人有过过结?那我问你,大约十年前杜斯元杜家的惨案,又是怎么回事?”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杜子陵犹如逗小猫一样,与他周旋,看这人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你……你是杜家的人?你是……那个没有找到的孩子?”男人彻底惊呆,已经忘记了反击。 
  “亏你还能记得我!”杜子陵没有再留任何情,飞快断住男人的退路,将剑架在男人的脖子上。 
  “我……你要报仇,何故来找我?我不过是去帮了忙,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过,你要找,就去找鲁弘,他才是罪魁祸首!” 
  “哼,你什么都没有做过,那我问你,那些女子死前的凄惨,是谁造成了?你就连人要死了,也不放过,你是他们之中最可恶的一个。”杜子陵狠狠道。 
  “我……窈窕淑女……”他刚说了四个字,脖子上的剑便凑近了一份,已经能够感觉到有丝丝的鲜血流了出来。 
  “你们都该死,一个一个都该死,抢走别人的家财不算,你们竟然将人赶尽杀绝!我要你们一个个血债血偿!”阴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犹如看到一条蛆虫,被人踩住了尾巴,还妄想逃走,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不,你要杀我没有关系,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亏你还知道为家人着想,那你更应该想想,怎么不替你的家人,积些阴德!?” 
  面对男人的求饶,杜子陵嗤笑出声,这样的人,也配求别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趁着杜子陵分神的空当,毕清远飞快闪身,妄图就此逃掉,却在将近巷口的地方,身体被剑,一穿而过,而后,那柄阴寒刚硬的剑,缓缓,缓缓从自己的胸膛间抽出去。 
  血液仍旧止不住飞快流淌,预示着一个人生命即将终结。 
  男人直到临死前都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杀了,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瞪大的眼睛,宣告着自己的不甘。 
  追风剑有一个极大的优点,那便是它沾血却不留血,肮脏男人身上的血液,只在剑上停留了片刻,便滑落到地上。 
  如他所言,他没有放过当年的魁首,更加不会放过那些人的家人。 
  开封人一夜之间流传着,毕府闹鬼,一夜之间,所有人死的精光,连一个孩子都没有逃出生天,毕武师更加连自己的家人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便死在离家不远的巷道上。 
  只有官府的人知道,这是人为,是为了什么事情,他们无从得知,毕竟,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那柄刺穿所有人的剑,更加是从没见过的剑留下的伤痕。 
  开封府又添了一桩无头血案。 
  14 
  杜子陵并没有马上离开开封,往下一个地方去,他在观察,观察都有些什么人,来关注着一家的死。 
  他当年是小,却不代表他不知道,当年在上面的那些杀人犯,不只是这三个人,可能这三人都是主犯,其他人是从犯,那他们也同样该死,帮助他们行凶的人,最该死。 
  花费了半年的时间,他将仍旧留在开封的当年参与杀害他家人的那些人,都杀了,包括那些人的家人,一个不留。 
  如同他们当年做过的事情一样,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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