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在海底的承诺

第15章


  “因为我和娈是好朋友,既然绝交了,她有权力要回她对我的所有的好。”枫吟总是一副毫无怨言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是她太过分了,而且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让她那样对你?”放下勺子,我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桌子上冰融化开后留下的水迹。
  “凌,当初在我被留级之前,我一点想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毕竟她出了事,我同她一样受过也是应该的。可后来,我生气过,可当我知道她对付我整我会心疼时,我也就无怨无悔了。”她还是笑了,还是笑得那么包容一切。
  “为什么?”也许林娈和我一样,都不明白。
  “好朋友只要一个就足够了,她曾经是我的好朋友,我能让她好过些的话,她对我怎样都无所谓。”枫吟拨了拨头发,望向窗外又望了回来。
  也许歌里唱对了,我就是不够勇气去解开枫吟防卫的怀疑。
  “吟,你为什么要走?”
  “凌,如果要你让出你最爱的东西或人,为了我,你愿意吗?”
  “为了我,你愿意吗?”
  枫吟不止一次问过这个问题,可我始终还是不明白,没明白过。
  好朋友只要一个就足够了,想爱的人也只要一个就满足了,为了唯一的好朋友让出唯一想爱的人,枫吟问我愿不愿意,她问我,愿不愿意……
  是不是因为我愿意,所以她才走的。
  去了海边,她又问我没回答的同一个问题,或是回答得不够坚定。
  我愿意啊!
  天天看到你/却产生了距离/爱越热心越冷的关系/也许这是我不够勇气/去解开你防卫的怀疑
  天天看到你/是习惯和必须/不可能跟可能我的心面对分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
  谁又放这首歌?谁又放?谁又唱?
  “林或,我们当初为什么要分手呢?不分手也许就不是今天这样了……”
  “不,如果我们不认识,那以前也不会那样了……”
  一切都怪他!
  不认识他就不认识离瞬,枫吟也就不会跟离瞬在一起。
  不,怪哥哥,怪他呆在游戏庄,怪他认识林或。
  不,怪那个游戏。
  算了!怪我好了,谁让我命中注定认识他们,怪我好了。
  命中注定的事有好多,反正我命中就是跟楼梯犯煞就是了。
  我讲不清楚我跟林或在一起快不快乐,但也许,枫吟走了,一切就不欢而散了。
  以前的日子,自从有了现在我就忘了。
  有人说过:重要的事情你是不会忘记的,忘记的就表示不重要了。
  但愿是吧!
  重要的人你是不会忘记的,忘记的就表示不重要了。
  我忘了谁?我谁都记着。
  我忘了我自己了。
  忘了也就过了,过了也就忘了。
  
(六)
更新时间2010-2-7 7:13:25  字数:3749
 今夜,我坐在开往异地的火车上,望着窗外,很缓慢地唱着一首离瞬让我喜欢的歌。
  去哪里我不知道,离瞬知道就行了。我只是希望有多远走多远,走到把背后的一切真的抛开为止。
  眼镜昨晚被我扔海里去了,我再也不要了,我很久都不会再需要,也不再需要回来了。
  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
  失去爱我们就要就要
  一点点慢慢地死掉
  当我失去你那一秒
  心突然就变老
  THEDAYYOUWENTAWAY
  喧闹的街
  没发现我的泪
  被遗忘在街角
  THEDAYYOUWENTAWAY
  ——《第一次爱的人》
  我唱,我努力地出声,唱到离开了我长住的那座城市,唱到我离开了第一次爱的人,第一次真爱的人。
  坐在我身旁的是离瞬,对面是一对情侣,像是在吵架。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模糊得很。
  他们真的在吵架,因为我感觉到有东西浇到了我,之后争吵声就没了,只有离瞬在为我擦着裙子。
  “对不起……”他们又说话了。
  我按住了离瞬的手,自己拿着纸巾擦。
  擦了很久,擦到手酸了,我才停下来。
  觉得有点冷,便把窗关上了。
  回过头,我看见了离瞬的脸,有很多的忧伤,想也能想得到。
  “瞬……”他握住了我的手,很轻,从来都很轻。
  “瞬,我……”他不让我说话,他把我轻轻地拥在怀里。
  占星书上说,我不可以拒绝那个一直留在我身边的人。也许离瞬便是那个人,我不可以拒绝。
  我相信类似占星卜卦之类的东西,但我不相信宿命,可对命运却又百依百顺,是个活得乱了规则的人。
  我相信着、相信着,可书上的最后结果总说:如果你尽信之前的一切为你做人的原则,你会受到由他们给你带来的伤害;但也许不能尽信,也或许你会丢掉原则。
  不可以尽信的东西折磨了我很久,我无话可说。身边的人虽不多,可伤害挺多的;只是书上教我的,无论结果好坏,我听之,更任之。
  离瞬他不会伤害我的,但愿如此。
  跟他相识了差不多四年,这些日子里,我们从来不提以前不熟悉时发生的事,更不提相识的原因。
  或许不应该提,又或许那是我们之间的伤痕,提多了会破坏我们的关系。我觉得很可笑,因为我认识的人,对我特别重要的两个人,他不仅认识,而且还跟其中一个特别好。我们相识的原因便是提以前不熟悉时发生的事,那是我认识生命中第二个很好的对我真的好的朋友的时候发生的事。
  那第二个朋友叫常伊凌,确切地说,是她让我认识了离瞬、白盎、离恒,还有刑影。但也许是因为林娈,我才认识离瞬,但更确切地说,我很早便认识了离瞬,还有林或。
  我认识的人,跟离瞬总有关系。
  离瞬家是开与酒有关的地方的,比如酒店、酒馆、酒吧,包括舞厅等娱乐场所。他爸爸喜欢酒的味道,喜欢欣赏,但从不喝,除了心情不好之外。他妈妈喜欢各种气氛,喜欢花红酒绿的各种灯光与音乐。他说他们也是因为爱好相投而结合的。而他与妹妹却在热闹中呆惯了,呆到特别依恋安静与沉谧。
  认识他是在当初我上学的那个学校后面的草坪上,天有点暗,好像要下雨。
  他像在等人,又像一个人,他穿得很漂亮很干净,一到草坪上就把自行车放倒在地上,躺在草上,旁边放着个包。
  每天我都不敢早回家,因为林娈很早就会回家。如果我比她早回家,那她会千方百计的设计我的自行车,还会一路下埋伏。
  我不敢骑车了,因为坏太多次,坏到我找不到理由跟爸爸妈妈解释。
  下午放学,我通常坐末班车——十九点的末班车。林娈若是跟我耗着,过了点,我就走回家。
  那一天,林娈跟我耗了很久,直到十八点四十五分才离开。我只能绕近道,绕过她,因为她很慢地走在我的必经之路。近道并不好走,一到晚上,很安静。
  看到有人在,我确实很高兴;可是看到很多人,很多向我逼近的人,我不是很镇定。
  一共来到我面前的有五个人。以前跟林娈在学校门口碰到过,他们是找林娈的,说是老朋友。他们是出了名的“打架王”,都是些学坏了的子弟,弃了学,把他们自己打扮得酷酷的,专搞破坏、干坏事。
  他们的发型发色都一样,黄得很傲。
  “舞狼”是他们的名字。
  跟他们算是认识,因为他们中的老大去年跳海自杀了,只有新来的一个很沉默的不认识。
  “怎么是她?”
  “以前老大喜欢的人……”
  “怎么办?”
  “你们以前老大喜欢的人,那就让我现在这个老大来摆平吧!”站中间的那个很沉默的、头发把脸遮住一半的人站了出来,其他人便走了。
  新来的老大!
  对视了很久,我不说话他也不。
  望了望四周,只剩下一个人还躺在很远处。看了看表,五十五分了,我决定不坐车了。
  过了很久,我又看了一下表,十九点零五分。他还是不动也不出声。
  回过头,那个躺在草坪上的不见了。
  他动了,他走到我面前,说:“做爱的时候是不能有人来打搅的。”
  他笑了,笑得特别阴险。
  “救命啊!”当他抓住我的时候我叫了,可天空突然炸了一个雷,我的声音被淹没了。
  “听说以前舞狼的老大很爱你,还为你自杀,是吧?我把你毁了看你还哪值钱。”他真的像一头狼,他的力气很大,我挣脱不了。
  他的眼睛像看到“食物”一般在发光,贪婪的欲望慢慢浮上来。
  “我不喜欢速战速决,不过,现在天要下雨了,我就让你尝试一下暴风雨来临的感觉吧!”他凑近了我,我有意识地别过脸。
  天空又炸了一个雷。
  他突然把我用力抱紧,我怎么推也推不开,只有叫。他很疯狂地亲吻我的脸,我怎么躲也躲不掉,只能叫。
  他忽地推开了我,把我推倒在地,我迅速地爬起来。他靠到我旁边,两只手又按住了我,把我按倒,整个身体都贴在了我身上。我狠命地叫,叫到没了力气。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拉扯我的裙子。
  天开始下雨了,我感觉到来自身体上雨水的冰凉。他像吃了大力丸般,力气大到撕我的衣服跟撕一张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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