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家的后院

第94章


  
  我跨上马背,骏马一声嘶鸣,不需扬鞭,便已经撒开蹄子往来时的路奔去。
  小小的暮云城,策马而行,仅仅是片刻……便已经成为了背后的一个小黑点。
  
  ……
  
  我连夜回到了雾封城。
  居然在我的院落里找到了赫连沉玉。
  
  这小蛇自作主张地趴在我宽大的床榻上,睡得一副懒洋洋又舒舒服服的模样。
  一身单薄的软衫松松散散地用腰间一根丝带系着,露出了一半光裸平坦的胸膛,那殷红的发丝湿漉漉的,似乎是刚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隐隐的冷香。
  
  我看了忍不住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就探入了他的衣衫内,轻轻地触碰着那光滑柔韧的肌肤。大概是我刚回来,手还有些凉。赫连沉玉的身子微微一颤,一双温润的重瞳随即睁了开来。
  
  “怎么跑我这儿睡来了?”我伸出手指抬了抬他的下巴,语声却还是温柔的。
  “想找王爷。”他打了个哈欠,抬起身子把头放在我肩膀,轻声说:“只是王爷不在,沉玉便在这儿睡了。”
  
  我伸手帮赫连沉玉理了理湿润的殷红发丝,想了想,才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行装都准备好了,想什么时候出发?”
  赫连沉玉猛地一个抬头,眼神亮亮的,一双重瞳里仿佛有万千的光华划过:“那、那可以就……现在么?”
  
  期待的语气,似乎真的已经迫不及待。
  
  我那时想,他恐怕真的是想家了,一刻都多等不得。
  想到赫连沉玉四年前就被镇北王擒了过来,这四年来的遭遇都有些不好。我便有些心疼。
  虽然连夜奔波去暮云城一个来回,我已经有些累了。
  可是却还是不想让他失望……
  
  我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那便收拾一下吧。即刻动身。”
  
  行装早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很轻便,只是一人一套劲装一套备用。
  带够了银票和金叶子,其实无论去哪里,都可以说是一路畅通。
  
  临走前,腾远山来王府门口送我。
  我想了想,跟他在门口低声说:“远山觉得,此行除了带亲王龙令之外,兵符……要带么?”
  腾远山狭长的凤眸遥遥地望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赫连沉玉,沉吟了片刻,终于沉声道:“此行是去定南王封地,寒山军的调令不起大作用……远山以为,还是把兵符留在密室,较为保险。”
  
  我笑了笑。
  其实我知道腾远山的心思,他虽然嘴里不说,可那句保险却已经说明是在提防赫连沉玉。
  
  “远山。”我放轻声音,眼神略带温柔地看着他秀丽清俊的眉目:“我不在,别太累着自己。保重。”
  他微微一愣,嘴唇轻颤,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的笑容柔和,冲他摆了摆手,却已经转身跨上了赤血追电马的马背。
第 八十四 章 ...
  (第八十四章)
  前往南疆的路途,足足有数千里。
  若是普普通通地行路,不急不赶,即使抄近路也要走上三个多月。
  不过所幸,往南疆的路上,倒是有一条名为沉禄的绵延大江,可以省上不少脚程。
  
  走水路的话,只要不晕船倒真是一件乐事。
  只要顺风顺水,一天就过了数百里也不是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一路上倚桅遥望碧水蓝天,何止是惬意而已。
  
  我跟赫连沉玉骑着一对儿的追电赤血马,两人并骑策马出了北郡雾封城,不消几天就到了沉禄江畔的南湘城。
  那时春色正浓,南湘城又临江,一踏上这片土地,顿时便觉得扑面而来的气息湿润温暖,似乎还隐隐带着旖旎婉约的香气。
  
  我们到的时候,正好已经是入夜时分。
  可南湘城的街道上,却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华灯初上,好几处地方都载歌载舞,小摊贩们贩卖着各式小吃,还有着一些小孩子拎着花灯在街道上快活地你追我赶。
  
  我有些疑惑,转头看向了赫连沉玉:“今儿是什么日子么?这么热闹。”
  “王爷久居北方,可能不晓得……南方、尤其是临江的城池,每年都会祭河神。”赫连沉玉一双妖异的重瞳望向我,那神色温润又柔软:“也就是讨个心安吧……以求一年都平平安安,江水能灌溉良田,不泛滥、不发灾。”
  
  “嗯。”我点了点头,忽然停在了一个摊子前,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这花灯倒是做得漂亮。”
  那小贩一抬头,见我和赫连沉玉都是鲜衣怒马,脸上顿时流露出了热情的笑容:“两位公子,买盏花灯吧!今儿祭河神,两位也跟着热闹热闹多好。”
  
  我直接从怀里掏出碎银递给小贩,也没问价钱,直接就拿了两盏小花灯。
  
  赫连沉玉唇角微翘,就那么温温地笑着看我,轻轻地接过了一盏。
  可是随即,另一只修长微凉的手掌却已经无声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转过头,目光跟他微微对上了片刻。
  江南独特的微风下,赫连沉玉殷红的发丝飘扬了起来,绰绰约约的灯火落在他眼里,仿佛江水一般温柔缠绵。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几乎是在推着我们前行。
  这样人挨着人,人挤着人,也没谁会注意到我们。
  我微微一笑,悄无声息地反握住他修长的手掌,就这么并肩前行。
  
  ……
  
  第二天,我便在沉禄江边找了码头的伙计,询问最近可有去南疆的船只。
  最后定下了一艘偌大的楼船,当日就可以出发。
  价钱的确是比一般船只要贵,可是这些都不是问题。
  楼船足足有三层,那庞大的船底儿用锡银裹着,坚固无比。
  船桅船杆都是上好的木质,里面还兑了牛筋,风再大也吹不断。
  
  除了租用楼船的费用,雇佣里面那些水手伙计的费用也是要付。
  整个一艘楼船,除了我和赫连沉玉,便还有四五十个伙计,不过也不碍事。
  
  我付了定金,便和赫连沉玉拉着两匹马走上了停泊在码头边的楼船。
  伙计们采买好了补给,便按照我们说的,即刻开船。
  两匹追电赤血马虽然神骏,可是乍一到了江面上,却还是不安地喷起来鼻息。
  
  赫连沉玉倒是开心得很,上了船,变好像是回到了家一般。
  他倚靠着桅杆,略带着湿意的江南夜风吹拂在面,那双妖娆湿润的重瞳里都仿佛漾起了涟漪。
  
  “王爷,沉玉、沉玉好久没坐船了……”他转回头望着我,喃喃地开口:“若不是王爷……带沉玉回家,沉玉都快……不记得这滋味了。”
  我还握着酒杯,微微一笑,自他身后揽住他细窄的腰,却也没说话。
  
  赫连沉玉修长的身子如同小蛇般缠了过来,他殷红的发丝被夜风吹到了我的脸上,麻麻痒痒的,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轻轻地低语着:“王爷今儿,今儿不跟沉玉……做点什么?”
  
  我哈哈一笑,伸指抬起他的下巴。
  他湿漉漉的一双重瞳就在甲板的灯火下熠熠发光,那神色,又像是引诱、又像是逆来顺受。
  
  我另一只手握着酒杯,缓缓地把青玉杯口抵在他的衣襟处。
  赫连沉玉的身子轻轻一颤,有些茫然地抬头望我。
  我伸指,撩开他单薄轻衫的衣襟,然后青玉杯微微一个倾斜——温热的琥珀色酒液便顺着杯口,缓缓地被倾倒进了赫连沉玉微敞的衣襟,沿着他平坦的胸口留了下去。
  
  酒是杏花酿,一下子就飘散了浓浓的酒香味。
  
  赫连沉玉一个战栗,那双带着隐隐妖气的重瞳在江面的夜色中,出奇的妩媚。
  他修长的手指握紧了我的衣袂,呼吸声也微微急促了起来,恳求似的喃喃低语着:“王、王爷,进舱里吧……别、别在这儿……”
  
  “你既然勾引我,怎么做……就由我来定。”我的语气斩钉截铁,手上已经毫不动作地开始解他腰间的系带。
  
  赫连沉玉似乎有些惊慌,他忍不住微微挣了一下。
  可是身子却随即被我毫不客气地压在了围栏上,双手也被钳制住了。
  
  “王爷……别,会被人看到……”赫连沉玉不再挣动,只是有些哀求似的抬头看我,语声温润柔软,似乎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不会。”我摇了摇头,反手脱下了披在外面的玄黑色披风。
  
  偌大的披风一遮,赫连沉玉和我便已经掩在了下面。
  
  身下的男人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偏过头,有些放弃了似的抱紧了我。
  我低头亲他,从嘴唇、到脖颈,再到酒香弥漫的胸膛下腹。
  手指与此同时,轻轻地探到了他修长的双腿间,那柔软脆弱的地方,缓慢而暧昧地画圈,挑逗着那里细密的褶皱。
  
  赫连沉玉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身子颤得像是被撩拨到了敏感点的小蛇。
  一双妖娆重瞳湿漉漉地望着我,大概还因为有些担心,是以怎么都不肯叫出声来。
  
  “小蛇精。”我忍俊不禁地咬了一下他胸口柔软的红粒:“都跟水手说过了,平日无事,便在下面蹬船,不必上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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