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有囍~公主逃夫

第7章(2)


见玉指指向自己,他讶然一笑,“我?”
    他应该没做什么让她恼怒的事,除了昨夜睡前失控,一吻上香软小口便失了魂,差点与她提前洞房。
    “不是说只准笑给我一个人看吗?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见了人就随便乱笑,招来讨厌的桃花。”什么宝珠郡主,她算哪根葱,连凤华公主的驸马也敢抢。
    他了悟地笑意盈眸,“吃味了?”
    “哼!我是谁呀?会为你吃味,我只是……你不要一直看我,好像我口是心非地说着反话。”她双颊微赧,以怒色掩饰小小的羞意。
    “我的小公主会害臊了,看来我这太傅教得好,我的晞儿越来越有女儿家的样子了。”他用心呵护的金枝玉叶,终于开窍了。
    粉脸飞红的凤迎晞粉拳轻捶,“谁听你这些不三不四的话,你不正经,连我也敢轻薄。”
    他轻笑,“就只对你一人不正经,说着臊人的下流事,你说可好?”
    她一啐,杏目横瞪,“就你生得好看,乱招摇,把蝶儿蜜蜂全引了来,你的心有多大,全装得下吗?”
    “一个晞儿足矣!别无所求。”宇文浩云柔声道,抚弄着如云发丝。
    “少来了,哪有男人不贪心,瞧瞧父皇的后宫纳了多少美女,哪个不是天香国色、艳冠群芳,可他还是不知足,广纳嫔妃。”光他一个人,便毁掉数以百计的女子一生。
    年岁渐高的凤皇兮有感于体力渐衰,少了当年的俊伟挺拔,他年年求美纳女,从年轻的娇躯上重拾自信,乐此不疲。
    而这些刚入宫的新宠中,有些年纪甚至比凤迎晞小,不够十六,让她不禁感叹,为了一时的荣宠而抱撼终生。
    虽然深受皇恩宠爱,但她不得不说一句“天子无真情”,除了她己不在人世的母妃外,父皇大概没爱过其他人,包括养育她的春雅皇后。
    “皇上是一国之尊,不能相提并论,除却社稷大事,他还背负着传宗接代的压力,为凤氏皇室开枝散叶是他不得不为的责任。”后宫佳丽何其多,雨露均沾的辛劳何人知晓。
    对于皇上,他有深深的同情,想做的事不能做,被迫做他不想做的事。
    他曾听父亲提过皇上与宁妃的那一段旧情,当时若非群臣反对,她早已母仪天下,成为皇上唯一的枕边人。
    “哼!你们男人都为男人说话,上梁不正下梁歪,都立了太子,还有什么不能不负的责任,分明是好色的强辩之词。”开枝散叶的重责大任交给凤承焰,让他立个太子妃不就得了。
    凤迎晞异想天开地想让刚满十四的太子承担责任,早日娶妻生子。
    为人子女,无不希望父亲只钟情母亲一人,不生二心,情长意浓共度一生。
    可父亲既然贵为天子,那么难免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如果他能以此满足,不再充盈后宫,那她尚可谅解,可惜人无十全十美的。
    “晞儿,你说的可是皇上。”此言若落入其他臣子耳里,可不得了。
    “那又怎样,皇上不是人吗?谁叫他没做好榜样,让你学了去。”君心不正,下臣也跟着有样学样。
    他一怔,差点笑出声。“别把天大的帽子往我头上扣,我什么也没做,只恋着你这朵帝女花。”
    闻言,凤迎晞又酡红小脸。“谁信你,光用一张嘴说着好听话,你要是没在外头勾勾搭搭,怎么会有人脸皮这么厚,一开口就要招你为婿。”
    “你就为了这件事不高兴?”他无奈的笑笑,无妄之灾也算在他头上。
    她没回答,只用一双不豫的眼眸瞪他。
    宇文浩云暗叹了口气,“要我把胸口剖开,让你瞧瞧我的心吗?”
    这个公主呀!真是磨人。
    “好呀!好呀!把心剖开……啊!这是什么?”
    闹着脾气的凤迎晞不过是说两句气话,谁知一把银色小刀就递到面前。
    “小……小香香,你这是干什么?”想吓死她不成。
    “第一,我不叫小香香;第二,剖胸取心。”
    她一听,为之傻眼。“我随口说说的,你还当真……”
    “公子不是不信他,这方法最快,一劳永逸。”人一死就永远不变心。
    凤迎晞脸皮抽动了下,不自觉偎向宇文浩云怀中。“小香……呃!延香,你有没有考虑过要当杀手,你杀气很足。”
    “公子。”傅延香忽地一唤。
    “嗄?”她不会想不开,正路不走走偏道?
    “要惜福。”
    “咦!”她……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一句?
    “你不要,别人抢着要呢。”她暗指安南王的女儿,宝珠郡主。
    她收起刀,若无其事的走开,将从院里摘来的花插在瓶里。
    许久之后,刁蛮的公主似想通什么,眼神朦胧地低垂螓首。
    “宇文……浩云哥哥,我是不是很任性、无理闹,让你很困扰。”她似平常做一些令人头痛不已的事。
    宇文浩云含笑地轻拧她鼻头,“是很任性、无理取闹,常常不管有何后果,先做了再说,确实让人苦恼万分。”
    “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恶……”她不平地低嚷,才刚反省又故态复萌。
    “可你若规规矩矩,温雅娴淑的当个秀雅公主,反而不是深深吸引我、让我钟情的那只活泼小粉蝶了。”他爱她的纯真、活力,还有她永远也用不完的鬼点子,让人从沉闷中解脱。
    “你真的喜欢我?”她问得好小声、好小声,就怕人察觉她心底的波动。
    “是爱!我爱你,晞儿,你是我这一生想紧紧抓住的瑰宝。”他说得深情,黑瞳如墨,凝视着雪嫩娇颜。
    她大为动容,眼中盈满羞赧的笑意。“你介意当附马吗?”
    “不介意……”
    “童养夫。”
    宇文浩云的真情告白才说到一半,他那位冷面师妹傅延香走过身后,冷冷的丢下一句微带酸意的话,接着走出房间,随手合上门板。
    “童养夫是什么意思?”她只听过童养媳。
    面色尴尬的宇文浩云清清喉咙,不自在地含糊带过。“大概是地方上的风俗,她不知从哪听来的。”
    “哦!还有人从小就养个丈夫,真稀奇。”
    他先是晒笑,继而苦笑。虽说他并非皇家养大的驸马,但也相差无几了,从小他就进出宫中,身为伴读,他和她师承同源,所学、所穿、所用、所需,几乎由宫中供应。
    不可否认的,他确实以驸马身份接受皇家恩宠,即使担任太傅一职,也不过是为了更接近公主罢了,说是童养夫确有几分真切。
    “别去在意她说了什么,我们回宫以后——”就请皇上下旨完婚。
    好事总是多磨,在凤迎晞总算敞开心房接纳他的时候,刚被合上的门板又被鲁莽地撞开,体形高大的小兔跑得太快,冲过头,居然由门外滚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那个挥鞭子的凶婆娘又来了……啊!”
    “挥鞭子……”宇文浩云蓦地眉一拧,神色略显凝重,不用多想也知来者是谁。
    鞭不离身,态度猖狂,会找他们麻烦的人只有一个——安南王府的宝珠郡主。
    他之所以从富丽堂皇的风雨楼移到较偏僻的吊马旅店,无疑是为了避开她,碰不着面,自是少生事端。
    没想到她并未因此作罢,反倒不死心的找来。
    如果晞儿不在身边,他或许能虚于委蛇,假意攀上,借由她这条线探查安南王意图谋反一事是否属实,好回禀皇上,派兵剿灭。
    可惜世事难如人意,他在不对的时机碰到不对的人,事情就出了差池。
    “这次别叫我忍了,不过是安南王的女儿,也敢嚣张,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真以为她是天……”
    “晞儿,别胡来,在别人的地盘上别轻举妄动,她敢再来挑衅,定是带了帮手,不宜与他们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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