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头怕怕

第23章


崎付有急事找你,赶快回来吧!”是乔勋的催促电话。
  “他怎么突然来了?”
  “电话里讲不清楚,快点!”线路突然断了.骆子无奈地只好收线,他攀住风妮的细肩,仔细看着她婀娜缀丽的容颜,“我先走了,告诉找电话号码,我好与你连系。”
  风妮点点头,抽出他上衣口袋中的金笔,调皮地在他笔挺的衬衫领上写卜一连串数字。她俏皮地对他眨眨右眼,“这件衣裳不能丢喔!否则你就联络不着我了。”
  “放心,我绝不会丢的,连洗都不洗。送我一个吻吧?”他俯下头。
  “不要,我不喜欢吻别,触霉头的。”风妮捂住嘴,认真地后退了一步。
  “迷信!”他点了下她的小鼻尖,“我先走了,等我的电话。”
  以额对额,近距离的眼神传递情意,久久他才拉远视线,在微笑中折返黑帮。
  当骆子尘回到黑帮时,除了乔勋,楚寒森在场外,尚有崎村一岩与杜薏拉,可谓之风云际会之大集合。
  “真难得呀!今天是什么日子,能见到日本首屈一指的老大崎村一岩,”
  他右手高高举起,搭在门边,趣味盎然的脸往里面摆了下,眯直细眸含笑道:“还真是精采呀!东西大合并嘛!”
  “你还开玩笑,崎村是诚心来向你道歉的。”乔勋笑看这位顽劣的好友。
  “向我道歉?为什么?”
  他饶富玩味地看着崎村,明知故问。
  崎村拉着杜薏拉趋前一步,“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强尼当真是我儿子。”他看向杜薏拉,脸上带有愧色。
  “这是我早就料想到的,不要你来告诉我。”本来嘛!孩子不是崎村的,难道会是他的?
  “我来向你道歉的。”崎村一岩谦卑地道。
  “跟我道歉?免了,还是对你妻子道歉吧!嫁给你后她承受了多少冤屈!”骆子尘清磊的俊容飘上一层揶揄,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依崎村的意来看,杜薏拉应可以获得该有的幸福了。
  “我知道,其实我是爱她——”
  “却误会她的不贞而鄙视他。”骆子尘的一句话就堵得他哑口无言。
  “没错,是我对不起她。”
  “你别这么说,只要你能改变个性,我就很开心了。”杜薏拉紧握住他的手。
  崎村点点头,“对了,骆先生,有关合约我想取消,其实在黑道事业上我并不恋栈,能得知薏拉的心才是我最需要的。还有,过去崎村组的手段太过卑劣,我会设法改进的。”
  “很好,不过我却不能食言,这样好了,有关毒品进口管道,我分你——部分。”在黑道上做事得重信与义,他不能枉顾自己的信用。
  “谢了。还有,我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是要告诉你一个不利于你的消息。”
  “什么消息?”倒是乔勋先问道;骆子尘却不当一回事。
  “这也都该怪一岩,他为了对付子尘,联合了俄国佣兵,与他们交易黑枪。前阵子不是于尘给瓦解了行动吗?现在听说他们准备对付他,取回他们该得的里一部钱。”杜薏拉代崎村说出俄国佣兵的阴谋。
  “子尘,你得小心点。”楚寒森道。
  “没事的,他们那些人我哪会放在心上。”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着,气定神闲得彷若这不关他的事。
  “俄国佣兵的势力虽不大,但听说他们这次为了对付你请来了不少日本杀手前来纽约。”崎村一岩钜细靡遗地解释着。
  “没错,崎村在日本的眼线曾向我们通报,大约有十人的顶尖高手昨日已搭机来美,也许已经到了。”杜薏拉补充道。
  “子尘——”乔勋与楚寒森打算为他洗脑。
  “别说了,我累了,想回去洗个澡。”
  骆于尘随即离开了黑帮,不在乎背后那数双不能理解的眼神;乔勋待他消失后,立拨了桌上的电话,联络上了仇云。
  俄国党所派遣的杀手,全西装笔挺的聚集在俄国佣兵临时集合的地方。这里是郊外一处鸟不生蛋的空货柜集散地。
  紧闭的空间非常隐密,但空气也异常棍浊,几个大男人挤在一个货柜内,空间显得狭缢。
  “准备得怎么样了,可以行动了吗?”一个长得类似金毛狮王的头儿,口嚼着根雪茄,口齿不清地说着。
  站在一旁近十个日本杀手,一致点头,虽是东方脸孔,但各个面目可憎。
  “那好,今晚就动手,我一定要看见那姓骆的尸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接下来则轮到黑帮,还有那个临时转向的崎村组。”金毛狮王挥了挥烟灰,肥厚的下巴一张一合地叮嘱道。
  “是。”数人一齐开口,看来训练有素。
  “赶快去准备准备,今晚我要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是。”
  “要命,我花大钱请你们来不是专门听你们光讲‘是”的。”金毛狮王瞪了他们一眼,受够了日本人些不标准的洋腔洋调。
  几个日本人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再开口,因为他们的俄语就学会“是”这么一句,想再掰其他的,看来很难。
  金毛狮王摇摇头,陡地站了起来,“你们去行动吧!凌晨三点我们再到这里集合,希望我能看见骆于尘的尸体。”
  “是。”齐发的声响让金毛狮王浓眉纠结,但继而一想,他们不会说俄语也
  就算了,只要身手好,逮得住骆于尘他别无所求。
  今晚有个暗暗无光的天际,大地似乎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氲气,连月色都黯淡得看不见该有的微晕,只剩下混浊的色彩漫舞在穹苍中。
  骆子尘手掬一杯红葡萄酒,在开启的落地窗外仰望夜空,仿佛听见一阵乌鸦的啼鸣从头顶飞掠而过。
  乌鸦?
  骆于尘不禁衔着一抹笑意,在纽约大都会听见乌啼?八成是他耳背还是幻想吧!殊不知,俄国党正是一个以乌鸦为代号的党派,倘若今天他继绩留在黑帮听完崎村的叙述,就不会这么大意了。
  每当俄国党准备铲除敌人时,必会以乌啼做为暗号,各种不同的旋律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就宛如打旗号一般。
  刚刚那阵听起来怪别扭的音律,显示的意思即是——必杀。
  悄悄地,幕色渐渐转暗,就连那难看的浓浊也不见了颜色,刹那间,宇宙似乎都套上了黑衣,就像乌鸦的羽翼,黑的刺目,黑的诡异。
  他机伶地转身,返回屋内,拉上落地窗帘,他换下室内拖鞋,穿上了底硬的打斗钉鞋,看了眼脚上这双新玩意儿,他不禁笑了,这是前些日子风妮买给他的,她说,谁敢惹他,就要他送人一腿,保证这双鞋会让人留下永远的记号!
  喷喷,果真是最毒妇人心,但无妨,因为她要保护的人是他——骆子尘。
  将枪枝准备好,子弹配上膛后,骆子尘静静地待在屋内,四周却也变得更寂静了,他猜测着谁找上门了,难道就是崎村所指的俄国党!
  也好,早来早解决,他也好尽快将风妮接回。
  蓦然,电话铃声响起,骆于尘立即接起,里头发出了电子语音;“骆于尘。为免伤及无辜,咱们就约在对面的公园见面吧!敢来才是英雄。”
  当真是俄国党!他该继续待在这里头坐以待毙吗?这是他的屋于,他可不想让它变成个大窟窿,而且地方太有限,伸展也不方便,还是赴约吧!
  既已决定,他就不再延迟,立即起身前往对面的公园。
  公园里布满了夜的寒薄阴冷,交颈的枝叶传来沙沙的恐怖声响,闪耀的街灯在暮霭深沉的夜幕中发出神秘的光芒,像是个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的黑衣使者的精明大眼,含带着吊诡迷惘的意境。
  更有着浓浓的杀机,与一抹攻讦的味道!
  时间彷佛在这骇人的一刻凝结了,骆子尘好整以瑕地坐在钢椅上,
  等待着正一步步趋进他的不速之客。
  咻———发子弹远远疾射而来,身手俐落的骆子尘倏然几个前滚翻
  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并顶势逃进丛生的七里香中,隐在黑夜里。
  来人在拽不到他的踪影下,终于现身了,七零八落的脚步声,让骆子尘听出来人不在十人之下。
  在“敌明我暗”的机会下,骆子尘立即拔枪反击,麻醉剂的作用令中弹的日本仔一一昏腰倒下。
  所剩的几人操着日语漫骂着,“别躲在暗处伤人,有种就出来!”
  骆子尘在心中暗笑,谁会出来送死啊!不过再这么下去信几乎没办法摆平了,那几个家伙居然也藏住了身影,让他找不到目标下手。
  算了,现身吧!对方所剩无几,他该对付得来。
  才刚走出七里香丛,数发子弹立即住他身上飞来,路子尘立即蹲下,俯低身快步越过敌方神线,在动作的同时双手亦不休息的向对方发射。
  蓦地,他脚步再也凝住不动,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踩到了地雷!
  好个俄国党,原来巳在这里设下陷阱,难怪约他单独来这里!
  “哈……你身手再好,也逃不过了吧!跑呀1你再跑呀!”还好这几个日事家伙说起英文来不像俄语那么刺耳。
  “你们知不知道这地雷炸开会引来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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