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女人

第42章


镰田走到了那间屋门前,打开了锁。
    “开开灯!”
    镰田打开了壁灯。
    灯亮了。屋内有一根粗大的木柱。一个赤裸的男子手腿抱着那根柱子;他已瘦得没人样。灯亮了,那男子却一动未动。
    “还活着吗?片仓!”
    山泽走上前去。
    “呵!”
    回答声很细微。
    “山泽,吗……”
    “是的。已经,不必担心了”
    “我、在、等……”
    片仓艰难地发出了声音。他想抬起头看看山泽。却未能如愿。
    “片仓!”
    京子来到了片仓身旁。
    “别、碰、我。会、折的?”
    片仓身体已完全僵直了,仿佛这身子已不是他自己的了。
    “没关系。马上就会好。”
    山泽用从那两个男子手中夺来的钥匙给片仓开了手铐。手铐和脚镣均被卸下后,片仓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仿佛成了一个木头人。山泽将片仓从柱上抱开了。片仓发出了微弱的悲叫。
    “脱掉衣服!”
    “我的吗?”
    在山泽的怒目逼视下,镰田胆怯地直往后退。
    “要不想死,就脱光衣服!”
    “脱脱。”
    镰田慌忙脱光了身子。
    山泽令镰田倒背着手抱住那根柱子。
    “那胳臂不就折了吗?别这样。饶了我吧!”
    被反着手上手铐之后,镰田哀叫起来。他连一点活动的的余地都没有。
    山泽丢下镰田开始照料片仓来了。他使片仓仰卧起来,用手掌轻轻按摩着片仓的手脚。京子也开始了按摩。
    “慢慢地,轻轻地按摩。”
    山泽叮嘱了京子之后,就转向了镰田。
    “你从谁那把片仓京子买来的?”
    在脱身离开这里之前,有许多事情需要问清楚。
    “不,不知道。某个地方的男人来卖的。”
    “是吗……”
    山泽转过来问京子。
    “把您卖给这家伙的是?”
    “天地教的男人。”
    京子站到了镰田面前。
    京子的双眸里恢复了光芒。在灯光下,她的眼睛闪闪发光,使人感觉这象是一双野兽的眼睛。这双眼睛,现在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镰田。
    “行了吧。镰田。”
    山泽一面继续给片仓按摩,一面对镰田说道。
    “你知道天地教的司祭吧。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在哪里设有大本营,快说!你若是不想死的话。”
    “不,不知道。什么天地教。”
    “那么,你是怎样找到女人的卖主的呢?”
    “打电话,他们是打电话找上门的。”
    “对吗?京子夫人。那里有脚镣,用它来打这孙子。打死也不要紧。要给他以最好的答谢。”
    “好的。”
    京子拣起了脚镣。这是只铁制脚镣。
    “太好了!”
    京子举起了脚镣。她的声音异常地高昂。眼前是赤裸的镰田,有他突出的腹部,有他短短的腿。这个猴子般丑陋的男人,给了他们多少屈辱啊?
    京子已处于错乱状态。
    京子手里的脚镣打在了镰田脸上,响起了一声迟钝的肌肉的声音。镰田的脸颊和嘴唇开了口子,鼻血也流了出来。镰田发出了惨叫声。京子又挥起了脚镣,这一次打到了镰田突出的肚子上。
    京子象是着了魔,发疯般地打着。不知打到第几下,镰田停止了哀号。京子想他可能死了。但她仍未停止挥动脚镣。她想要把他的肌肉也打个稀巴烂。
    “行了。杀了他,就问不出东西来了。”
    京子回到了自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山泽看了看镰田。镰田是昏过去了,他的裸体已浑身血污,血从口中鼻中流了出来,胸部、腹部、下部、正面的腿部等各个地方都在出血。他已遗体鳞伤,全身被血涂遍了。
    山泽一拳将镰田打得苏醒了过来。
    “救命!”
    镰田刚一苏醒过来就叫喊起来。
    “你要想活命就快说!把天地教的一切供出来。不然的话,还得打!”
    “说,我说。快叫救护车,我,就要死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这种程度,不会死的。天地教的大本营在哪里?”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我只知道经过左先生的介绍,卖女人来的那个男子。”
    “是左介绍的?”
    “是的。”
    “山泽。”
    片仓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天地教的女人们和这个城市的掌权者,举行了乱交集会。问他这个!”
    “听到了吗?回答。是谁把天地教的女人们带来的?”
    “是那个来卖女人的男子,乱交集会也是那个男子搞的。我,只知道这些。”
    “说谎。你会听不相识的男子的劝诱吗?”
    “不是说谎。我,相信左先生的话。因为左先生介绍说那男子可信任,所以我就完全信任他了。”
    镰田已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了。他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能动吗?”
    山泽抱起了片仓。
    “勉强可以。”
    片仓答道。经过山泽和京子按摩肌肤,片仓的手脚总算能活动一下了。京子给片仓穿上了镰田的衣服。
    “有没有要问问这家伙的事?”
    山泽向片仓询问道。
    “有。”
    片仓被京子扶着站起身来。
    “把那个拿给我!”
    京子把脚镣递给了片仓。
    “别,别打了!”
    镰田叫道。
    “我要叫你再也不能玩弄女人。”
    片仓将脚镣打向镰田满是血污的股间。只这一下,镰田的哀号就停止了。脚镣又一次落到了同一地方。第三次、第四次,脚镣的锁链又接连落了下去。片仓感到一阵头晕,停止了攻击。
    “死了吗?”
    片仓被京子扶着向山泽问道。
    “这个吗?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非死不可的家伙。我们逃出这座城市,不需要留下后患。现在,就在这里放上一把火。这家伙即便活着也会被烧死的。”
    山泽平静地答道。
    “要放火吗?”
    “对。攻击时,必须要干净彻底。要是半途而废,那就等于自取灭亡。能走得了吗?”
    “呵,能走!”
    片仓出了屋子。在他就要走出房间时,回头看了一眼镰田。
    曾经狂言要将反抗掌权者处以死刑的镰田,现在已满身血污,反着手抱着柱子了。他的猪头好象要从身体上掉下似的。
    他真如一只被吊起来的猪。
    片仓和京子走出建筑潜入了树林。山泽还留在邸内。他正在各处放火。
    “没事吗?”
    片仓问京子。
    “再,也不分开了。决不。”
    本应扶着片仓的京子,反而抱住片仓哭了起来。
    “别哭,再不分离了。攻击主动权已移到了我们手里。今后,我们要将以司祭为首的天地教成员斩尽杀绝。”
    再不能乱来了——片仓咬紧了嘴唇。今后,要在被攻击之前袭击对手。被杀死之前杀死敌人。片仓已下定决心抛弃一切顾虑,决不对敌人怜悯,要将他们象踩蚂蚁那样辗死。
    “请你原谅我!”
    “别说傻话。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我……”
    京子呜咽起来。
    山泽出来了。
    “过十分钟就会烧起来。在那之前,我们先躲到什么地方去。”
    山泽向门口走去。
    “是要混入看热闹的人群中吗?”
    “不,偷辆警车。”
    “偷警车?”
    “那些家伙应抛掉警车进入宅邸。我们可借机乘车逃掉。”
    他们出了门。
    他们窥视了一下四周,没有过往行人。道路对面是夹着个小公园的住宅街。三人肩靠肩,装成醉鬼的模样,横穿过马路。
    三人躲到了公园的树林里。从树木间的缝隙可看到建筑物内冒出了浓烟。
    “魔窟被烧掉了。”
    京子嗫嚅道。
    烟雾眼看着从建筑物的窗子之类的地方喷涌而出。山泽事先开好了窗户,火势漫延得很快。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黑烟覆盖了宽大的邸宅。
    报警器笛声响了起来。因为没有行人,所以某个地方监视火情的人员大概发现这里着火了。
    “来了。”
    山泽小声说道。
    消防车鸣响着报警器从远处飞奔而来。与报警器声搅在一起的还有警车的警笛声。各个方向都传来了警车的笛声。
    市民们的梦境被不合时宜地打破了。他们纷纷跑出了住房。那些市民看到火灾,一窝蜂似地跑了过来。
    几辆警车先于消防车到了。
    “到公路上等着去。就装作是在看热闹。我给你们偷警车去。”
    “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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