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虫的春天

第96章


铁石心肠也该溶了呀。”根本忘记了小棠哥的交待。
  第 95 章
  小郡王听着秋许贞站在他这边说话,极是高兴,连连点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其实她的心极软,我知道的,不然怎会娶我哥。我一定要再试试。”
  贞贞一愣,方才想起小棠哥的话,一时住了嘴,不知道怎样搭话,心里也觉得有些酸涩,不由得嘟了一句:“说不定她都忘了你了。”
  小郡王面色一黯。贞贞看到他这样子,又不忍说下去了。两人无趣的闲扯几句,方才分开。
  等到第二日,小棠哥摆宴为小郡王钱行,也没请旁人,就只有小棠哥的爹娘和贞贞做陪。
  小郡王平日里不擅酒,但这几月来大家总是处出了感情,他多少喝了几杯。
  只觉得头有些发晕,也自当是正常。
  小棠哥看着他笑眯眯的道:“不料水湛酒量如此之浅,我看他今日走不了了。母亲,爹爹,你们先忙去吧,我扶他去休息,等了酒醒再说。”
  小秋夫人不知内情,心里有些不满,在她眼里,这是煮熟的鸭子要飞了,对小郡王便也不甚热情,但总归路州秋家势大,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此时见小郡王醉倒,正好拉了许正夫走了。
  许正夫却深知儿子不是省油的灯,但左思右想,他也不能害了小郡王,便也随他去了。
  小棠哥将小郡王扛到卧房之中,一路上故意大声说道:“下次再不敢要你饮酒!”
  途中的下人听了,纷纷嘻笑。
  小棠哥将小郡王放到床上,再对秋许贞道:“你就在这照顾他,他一会便会热醒,若是他……你也要假意推拒,他虽然糊涂了,但总会有个印象,记得是自己做的,怪不到你头上。”
  贞贞面红如火烧,心跳如擂鼓,拉着小棠哥的袖子:“哥,还是算了吧……”
  小棠哥拍了拍她的头:“哥哥是为你好。你即不是家中长女继承不到家业,城中有权势钱财的公子不愿嫁你。生得并非绝色,又不会经营。这样下去如何是好?你若娶了他,下半辈子尽可以悠闲的唱戏。”
  说罢便挣开贞贞拉着的袖子:“听话!”一转身掩了门出去,想想又把门从外边拴了。
  贞贞离床远远的坐着,紧紧的盯着小郡王。
  果然不一会儿,就见小郡王哼了一声,胳膊动了动。
  他睁开眼,满眼通红,勉强的从床上支起身,看到贞贞,哑声道:“贞贞……我好热,火烧一样,帮我……帮我,倒杯水……”
  贞贞嗯了一声,倒了杯水过去送给他,持杯的手直抖,但小郡王那里注意得到这些。
  一口将水饮尽,还是热,伸手拉了拉领子,难受道:“热……”
  一股火在他身体里烧了起来,无意间触到贞贞的手,就觉冰凉的极为舒服,不及细想就一把握住:“我是不是很热……?”
  贞贞只不言语站在一边。小郡王的本能在翻涌喧嚣,要更多的接触到贞贞,脑子里的神智已经有些迷糊了,一手去拉自己的衣领,一手就往贞贞的宽袖里钻,想触到更多冰凉。
  贞贞咬住下唇,不知反应。
  一会儿功夫,小郡王已经脱去了衣衫,只余一条亵裤,情不自禁的一把抱住贞贞滚到床上。
  贞贞的衣服也在一件件减少,与小郡王肌肤相贴,她不由得直哆嗦。
  小郡王骤然贴到她冰冷的皮肤,又恢复了些神智,停住动作,愣愣的盯着她看。
  贞贞羞不可抑的撇过头。
  小郡王见着两人的情形,使劲的摇了摇头:“不!不行!”努力用手支着,就要起身。
  贞贞一咬牙,用手抱住了他的腰。却被小郡王发狂的一挣。
  小郡王便从床上跌落在地上,冰冷的地面和随之而来的疼痛感让他更清醒了一些。
  他艰难的道:“是我不好,对不住。”便又跌跌撞撞的去开门。那里打得开。
  他有如困兽一样撞击摇晃着门。贞贞看得害怕,缩在床角不敢作声。
  小郡只觉得身上愈热,又要迷糊了,连忙扑到屋中的桌边,将水壶中的水从头顶浇下。
  还觉得不够,拿着水壶往地上砸碎,捡起碎瓷片扎到自己手心,这才稳定了自己。
  贞贞看到他手心流出浓稠的鲜血,不由得尖叫起来:“不要啊……哥~开门啊~!”
  小棠哥离得并不远,只以为贞贞是初次怕疼,便躲在一边暗笑,并不来开门。
  贞贞赶紧披了衣衫下床,扑到小郡王身边:“别,别!”
  小郡王从小没受过苦难,虽然是娇气,但也倔气,将碎瓷片握在手心,压入肉中。
  直直的瞪着贞贞:“为什么,门是拴着的?”
  贞贞哭道:“是哥哥……我这就叫他开门……”
  贞贞扑到门上,用力摇着,大声叫道:“哥!哥!快开门!求你了!出事了!”
  小棠哥听到她声音中的焦色,半惊半疑的走到门边,推开门一看。
  只见小郡王赤着上身站在屋中,地上一滩鲜血,他正双目赤红的盯着自己。
  贞贞衣衫不整,哭得正伤心。
  小棠哥勉强一笑:“这是怎么了?”
  小郡王也不理他,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到了自己的客房,拿出件长衫套上,背上自己的包袄又冲到马厩中牵了一匹马,翻身上去。
  小棠哥跟了上来,连忙拦住:“水湛,这怎么成,你快下来,这事是误会。”
  小郡王神智已经没有多少,却抱准了一个念头,全不理他,一抽马鞭催动马就开始奔跑。小棠哥险险的往边上一躲,差点没让马撞到。
  小郡王握着缰绳的手心里,还卡着块碎瓷片,一路狂奔,始终有血流出,不知道撞翻街上多少摊子,但别人见他双目赤红,衣衫不整,还满是血迹,谁也不敢招惹他。
  他就一路上赶着马,没日没夜的沿着官道狂奔。
  所幸左卫城离国都极近,并且在左卫城和右卫城都驻扎了军队护卫国都,为了行军方便,一条官道修得极便捷,小郡王奔了四日,堪堪入了国都城门。
  立时就有守城官一溜烟的去向秋夫人禀报。
  小郡王人已经是迷糊,却还知道往王慕翎家去,一路冲进她家院内。
  王慕翎正在院中,看见他进来唬了一跳:“秋水湛?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小郡王此时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也没听进王慕翎的话,只隐约听到她的声音。便放了心,一松手从马上摔了下来。
  那马往前小跑两步,也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王慕翎赶紧叫了两个小厮把小郡王抬进屋里,又命人去请大夫。
  下人还没来得及给小郡王抹脸,秋夫人就急冲冲的杀到。
  她冲到屋里,一把推开王慕翎,就看到了小郡王。
  心头一酸:“我的儿啊!”
  小郡王眼下发青,面上一层尘土,蓬头乱发,只罩了一件长袍,胡乱的系着带子,手心的血已经凝成黑色,碎瓷片扎在上边看着就教人心惊。
  她一把揪了王慕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王慕翎能体谅她的心情:“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冲进来了。我已经请了大夫,马上就来!”
  秋夫人这才稍稍冷静,抢了一边小厮手中的帕子,轻轻的帮小郡王擦脸。
  又不敢去动他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一会儿大夫来了,帮小郡王夹出了手心的碎瓷片,用酒洗了伤口,再包好。
  小郡王虽然是中了药,但隔了这几日,大夫已是看不出来,只说他是失血过多,又疲劳过度,倒没有大的问题,毕竟年轻,调养一阵也便好了。
  秋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回身命了秋清:“他这么一路奔来,定然极显眼,你给我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把我湛儿弄成这副模样!”想起起因始终是王慕翎,还是忍不住瞪她一眼。
  王慕翎实在是无辜,但又怎能和她对着来,苦笑一声,转了出去。
  秋夫人因听着大夫说小郡王现在不便挪动,好好养几日为好,便在王慕翎家住下不肯走。
  过了一会,水正夫也从宫里回来,看到秋水湛这副模样,也是好一番伤心。
  王慕翎命人给他们收拾了房间,又命人给小郡王熬药,还得去喂苏苏,忙得团团转。
  秋路隐看了弟弟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到了夜里,拉住王慕翎,低声道:“慕翎,水湛这条命,只怕是要断在你手上。你就当可怜他罢?”
  王慕翎咬唇,摇了摇头:“我……并不喜欢他,又何必让家里多一个人,给大家添堵?时间一久,水湛总会想得明白的。”
  秋路隐一时也是无语。若是因为顾然,裴衣和墨砚,他还有法可想,但王慕翎不点头,他却无计可施。
  第 96 章
  蓝裴衣手肘支在车窗上,指尖轻按着眉心,羽绒一般的眼睫覆下来。纵然他一切已经看得淡了,但事关到自己家,还是忍不住有些闹心。如今家里乱成一团,秋夫人天生习惯了发号施令,丝毫没有做客人的意识,带了大批的下人在王家进进出出,把小小的王家院子挤得满满的,几欲喧兵夺主。小景受了惊,哭闹不休,怎么也哄不好,苏苏也憋着嘴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他日日在家中脱不开身,今日实在是秦琉馆到了要查月帐的日子,他才出来这一趟,两耳边仿佛还有小景的哭叫声。
  孩子实在是又可爱,又可怕。可爱起来粉粉的一团恨不能让人含进嘴里,可怕起来魔音穿耳,让人实在想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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