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女辣手摧草录/我为刀俎,鱼肉美男

第82章


  
  背后的世界,背后的美女三千,望着吾绝尘而去的背影,当机了……
  
  所有人都像需要上发条的机器,保持着嘴半张的动作一动不动。
  
  “刚才那个,是人吗?”
  “有点像只火鸡啊……”
  “那背影有点熟悉呀……”
  “我怎么看着,有点像凤红豆?”
  “哎?我听说前两天有人送了许多贵重的礼物给她呢……”
  “不是吧?王爷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小王爷会看上那种清汤寡水的小丫头?!”
  “听说她自从离开了王爷的那个门客,就再也没见客。难道……是真的勾搭上了沈王爷?”
  
  众人目光齐刷刷射向沈华胥。
  
  沈华胥脸皮百炼成钢,金刚不坏。他老人家刚刚被我推倒在地,现在揉着腰,从地上淡定得爬起来,风度翩翩笑笑,“嗯……呃……呵呵……那个……”王爷洒下一路灿烂如阳光的微笑,神不知鬼不觉向院墙靠近,然后,突然猛一提起,略上墙头,“我先走了!”
  
  “啊!!!小王爷别走!!!!!!!!!”
  
  哗啦啦,又是一阵风起云涌,众女提鞋提衣角,你踩我我扯你,向门外涌去……
  
  ····
  
  沈华胥是飞花楼的大众情人,这一点不言而喻。
  多少MM为他对花吐血,对月流泪,日日思君,夜夜YY君。
  但是,沈华胥一到飞花楼,还来不及万花丛中游览一番摧花遍地,那眼尖的主儿就一眼瞅上了那百花之王陌优昙。于是,风流浪子转性成为专情公子。陌优昙与沈华胥,好一对神仙眷侣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飞花楼中多少红杏日思夜想着能爬上沈哥哥这堵墙,然而一直不能如愿。
  谁知……陌楼主不过离开了几日,那墙角旮旯里一颗小红豆,竟然成功上垒,松了名草的土。
  于是,流言蜚语一夜之间传遍了整座飞花楼。
  飞花楼众姑娘集体怨妇了。
  就连柴房烧火的大妈,都把柴火扎成小人状,一边烧一边念叨:烧死你个凤红豆……
  
  ···
  
  我幽怨非常,连续两天躲在房间里装死,一切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全靠小七。
  
  (妖某只【惊】:猥琐啊!!猥琐的怪阿姨!!吃喝就算了,还拉撒!你怎么我的小七了!!
  女主【翻白眼】:哈哈,这是个……秘密。
  小七【皱眉】:秘密个头。用轻功带她去茅房而已。)
  
  这一日,晚餐时间,薛姨一脚踢开了我的房门。
  
  “你这小丫头,怎么还在这儿坐着?!怎么还不去正厅?”
  
  我刚才正和小七面对面坐着,凄凉得啃他从厨房偷来的馒头。被薛姨那堪比包租婆狮吼功的嗓音一吼,我吓得一口噎住,不由娇喘连连。
  
  小七蹲在房梁上,无声得摇头啃馒头,无声念叨着:废柴,废柴……
  
  “薛姨……去正厅干嘛啊?姑娘们终于打算凌迟处死我了?”我继续啃馒头,要死也做饱死鬼。
  
  “哎……没人来通知呢么?”薛姨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脑袋,带着点怜悯的意味,“今天楼主回来,在正殿设了宴席,每个姑娘都要参加。”
  
  我西施捧心状,作势要晕倒,“哎呦我的妈,您还是饶了我吧。薛姨我知道你对我好,现在飞花楼上上下下也只有你护着我了……楼主大人她如果知道了我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尾巴上拔毛,抢了她的男人,能放过我么?!您呐,别把我往火坑里推了,成么?”
  
  薛姨一个如来神掌印在我脑门上,“嘚!你不是没抢她男人嘛!整天就知道龟缩着躲躲躲!你能躲一辈子嘛!快点去给楼主解释清楚!”
  
  “哎……”我怨妇状又是一声长叹,袅袅婷婷扶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从门口出去。
  
  是啊,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让女人间的战争来得更猛烈些吧……
  
  “回来!你就这副模样去啊?!”薛姨又是一声怒吼。
  
  我抬袖,原地转圈,撩起鬓间的碎发绕到耳后。
  
  袖子上沾着油污,脸色白得不见血色,一张脸上五官清淡,唯余一双大眼镜眼角微红,像被人惹哭了似得,头发乱蓬蓬只是用丝绦随便在背后一系。嗯,很有吸毒卖X失足少女的风范。
  
  “当然这样去啦。我这点姿色再怎么打扮在楼主面前,那都是丑人多作怪,还不如素颜上阵,至少输得有尊严。”我轻声一笑,对薛姨扬了扬手,蹦蹦跳跳向正殿去了。
  
  飞花楼的正殿是正式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和后院由一道曲折的浮水游廊隔开。
  我绕过后院的假山翠竹走上游廊。
  夜幕之下,点点星光落了满池,那游廊乃是平平高处水面一点点,人踩在上面,就仿佛踏在了万顷碧波之上。飞花楼主楼就在那星光的对面,玲珑楼阁,画角飞檐。灯火辉煌灿烂,那绚丽把夜色都照得通透。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挂上国际标准微笑,弯着眼睛弯着嘴角,踏进门槛,从巨幅的山水画屏后,入了正殿。
  
  我走进房间的一刹那,大厅忽然安静了许多。我走到哪,静音便跟到哪,目光便追随到哪。我顿时有一种自己气场爆棚的错觉。
  
  我也没刻意避开谁,没刻意迎合谁,大大方方找到一个无人的位子里坐下。拿起桌上盘子里的瓜子,若无其事开始吃。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射向我,恨不得让我当场被万道实体化目光插死。
  
  “呦,”邻桌的一姑娘,操着北方口音,一看就剽悍,“这是谁啊?咱飞花楼里什么花都有,怎么偏偏没看过还有这样的杂草。”
  
  要么忍,要么残忍。
  我已然忍无可忍,于是,我要变身,让你们这些丫头,见识见识啥叫残忍!
  
  我淡定得把瓜子皮吐出来,头也没抬,口齿清晰笑道,“你要是花,牛都不敢拉屎了。”
  
  “你……!”那姑娘性子烈,一拍桌子作势要打人,还好被她旁边的美女给拉住了。
  
  “哎~牡丹,你何必和这样的人计较呢?”这女子妖媚,柔若无骨,典型南方祸胎,“看她装得那么纯,说什么卖艺不卖身,谁知到是使了什么淫邪手段,专迷惑男人。”
  
  “就是,”另外一桌上,也有人附和,“一看就不是处女!”
  
  我一只手称下巴,歪头看了她一眼,冷冷不带机械音开口,“比你一辈子只能当处女强。”
  
  “什么?!”那女人大概也是自知容貌逊于别人,争辩,“谁说我……”
  
  此女自知说错话,面色通红败北,立刻,有后继之人补上。
  
  “你这贱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忍不住笑了,笑得特清纯,好奇看着那姑娘,“你有本事,那你吐一个给我看看。”
  
  前赴后继者,踏着前人尸体,继续,“你这样的人!呆在飞花楼里,只能败坏我们生意!”
  
  “和姐姐你比,我只能甘拜下风。您一走到街上呀,那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你你你,你这狐狸精,嘴巴好刻毒!”一个看似知书达理的姑娘也坐不住了,纤纤玉指一捏,指着我鼻尖道。
  
  我翻了个白眼,笑得嘲讽,“姐不是路边算卦的,唠不出你们爱听的嗑!”
  
  众女语塞,各个紧紧攥着一双嫩嫩芙蓉手,手背上道道青筋暴起。
  
  众人皆默,我这厢拍案而起,威风凛凛叫嚣道,“哈哈,小姑娘们,知道吗?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姐我就是流氓,怎样?!”
  
  众女:“怎样?……扁她……姐妹们!上啊!为飞花楼清理门户!掐死这迷惑小王爷的狐狸精~~~~~~”
  
  ╔囧╗╔囧╝╚囧╝╚囧╗╔囧╝—很黄很暴力分割线—╚囧╝╚囧╗╔囧╗╔囧╝╚囧╝
  
  “通通都住手!”忽然,一声清冽的女音,带着些许的严厉和不容反抗的气魄,压倒了一切尖叫厮杀声。
  众人抬头,只见,高高的楼梯尽头,有一美人,若天神临世。
  
  美女妖且妍,攘袖见素手,皎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来者何人?
  女王殿下,陌优昙是也。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女王那墨色烟柳长眉一簇,杀气凛冽。
  
  “楼主,是她挑衅!”一斗殴外围女子手里还举着个鞋底,争辩道。
  
  “行了,不用说了……”陌优昙高高俯视着众人,清冷的目光一一滑过每个人的脸。
  
  美女一个个,有的手握金簪,有的手缠白绢,有的手端茶壶……被陌优昙那么一瞪,所有人瞬间都蔫了,悻悻把凶器藏到背后,默默退到一边。
  暴风雨中心的鄙人,其实已经从无数条女人腿中间钻出一条血路。我回头望向方才众人扑向的地方,只见我那件可怜的外衣被留在了刀光剑影中间,此时它千疮百孔,鞋印累累,让我不由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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