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黑暗出现在金色之原上的时候,被赋予了“赫罗”这个名字的少女正在和自己的新恋人享受温馨的宵夜时光。
“真是的,今天是怎么了?”少女再一次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自己都既不清楚这次是今天第几次发出这样的感叹,接着她非常遗憾的放下手里那香喷喷热呼呼的苹果派,然后高举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虽然咱是非常不想丢开还没吃完的苹果派,但是这次来的家伙太有料了,所以这次咱不能用这种半吊子的状态来应付了,只能先从汝面前消失一会儿了。”
赫罗的话语让罗伦斯听得一头雾水。尽管现在罗伦斯也属于掌握了世界真相的极少数人们当中的一员,可要让罗伦斯完美的理解赫罗的话语看来还是太过勉强了。这点让罗伦斯感到非常的沮丧,其他那些靠着自己寻得了世界真相的家伙一定都是些伟大而有聪明的人,他们的话一定能理解赫罗的话语吧……
“汝啊,很多时候傻得可爱的人类雄性比起那些聪明的同类要更受女孩子欢迎呢!别的不说,聪明的人类雄性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就很让人不爽呐!所以汝还是接着犯傻呗!”说着赫罗双手撑着桌面,将身体探过整个桌子,轻吻罗伦斯的额头,在罗伦斯的脸上展现出错愕和害羞交融的神情的同时,少女却非常麻利的换了个表情,她以非常骇人的魄力指着罗伦斯的鼻子,“苹果派。要给咱留三分之
被少女突然地变化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罗伦斯最终只能两手一摊,答应道:“好好,我知道了,我等你回来之后一起吃。总之你快去快回。”
罗伦斯的话还没说完,少女的身影就开始变得透明,最终在现世里消失不见了。
看来在那片金色之原上当真来了很不得了地家伙。人类是断然不可能的,在那片黄金之原上没有人类能够胜过赫罗的力量。罗伦斯仔细地回忆着他从赫罗那里得到的信息。能够和赫罗比肩地非人类的存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一个了吧。
广阔的金色平原上那一片黑色,就像一个特大号的痔疮。
赫罗的身影浮现在距离那片黑暗不远的地方,看着那片蠕动着的黑暗,少女的嘴角露出了惯常地那种有恃无恐的笑意。
“看来是真的来了,那个家伙就是这样,认真过头了。不过这也算是那家伙的优点吧。”少女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眼前的黑暗说话。说完她还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加了一句,“不过怎么说也是贵客,姑且好好的迎接一下吧……那家伙大概也拿出了全副行头,毕竟是那个认真过了头的笨蛋啊……”
说完少女向着身后那广袤的金色大草原猛的一挥手臂,她身上那套从现世带过来地衣装就这样被淹没在一片耀目的光辉之中,那光辉就像有生命似的,围绕着赫罗的身体不断的变幻着自己的外形,原来赫罗身上的半袖上衣的袖子被逐渐拉长,形成了宽大地水袖。简朴地长裙下端则逐渐收束,裙摆的中间也向两侧分开,最终这裙子变成了宽大地、和马戏团的小丑的灯笼裤有点类似的裙裤。终于,随着包裹赫罗的身体的光芒渐渐减弱,和猫子在徐向北面前现身时穿着的那件一模一样的巫女装出现在赫罗身上----当然也不是完全一样,赫罗这一件的水袖穿着的带子是比朱红色更加华丽的金色,裙裤和水袖上也纹着许多金色的刺绣,胸前还多了件胸兜。胸兜上下挂满了金色的御神铃。
总之这一件比起猫子的那件来要华丽上不止一倍两倍。穿着这间华丽得一塌糊涂的巫女装的赫罗伫立在这片金色之原上,她那橙红色的长发和尾巴以及巫女服那洁白的水袖都被草原的天空中那一轮永远不会落下的夕阳染成了金色。扫过草原的风撩起这一切,有金色的光点从少女飞扬的发丝中、从翻飞的水袖中飘出,星星点点的金色光点随风飘荡,散向草原的各个角落,光点从上空掠过的草丛也散发出光芒,当风再次吹过这些被赫罗身上洒下的“火种”所“点燃”的草丛时,更多的光芒从草丛中飞起,就像一群群蒲公英的种子……不一会儿整个金色的大草原上就布满了如夏夜的萤火虫一般漫天飞舞的金色光芒。
掌管着这片金色的世界的“神祗”站在夕阳下,面对着那片越来越深的黑暗,静静的等待着那个不管是性格还是别的什么都和自己截然相反的少女。
她并没有等很久。
那片黑暗凝结成一扇硕大的门扉,门扉上铭刻的图案让赫罗异常的怀念,这多半是因为自从那场战争开始之后这扇大门就再也没有开启过吧,赫罗虽不是人类,可在人类的世界混久了难免会沾染上怀旧的习气。
赫罗微微仰起头,凝视着门扉上方的门梁上铭刻的字句。
铭刻在最上方的头一句是刻板的印刷体,那也是这扇门的门梁上最早的字句,构成那字句的是早在战争开始之前就无人使用的鲁娜符文----那一定是出自黄金时代鼎盛时期那些传奇级的大工匠们的手笔,看来不管那个时代的工匠们都非常喜欢在自己的作品上留名呢。而就算是赫罗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这扇门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的,因为这扇门在赫罗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尽管不知道传奇工匠如何在这和现世完全不同的世界中留下自己的痕迹,尽管除了这扇门扉上的只言片语之外完全没见过其他的鲁娜符文,但是赫罗依然懂得那串字符地意义:力量、智慧以及慈爱,吾等以此三位一体之存在庇佑吾等之后裔。
赫罗时常对着这串字句感叹。感叹人类是个多么自大的物种啊,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全知全能的神明地话,说不定人类当中最聪明最强大的那些人连弑神的念头都会有呢。那些传奇工匠们在铭刻下这串字符地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这串字符中又包含了他们多么强烈地兼济天下泽被后世的思绪。赫罗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
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在为之后的世界留下了多少争端多少痛苦,写下这些字句的他们又会做何感想呢?在赫罗那漫长的旅程当中。转载 自 我 看書 齭她对这种怀抱善意最终却导致了不好的结果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在那行字地下方,用秀气的花体铭刻着另一行文字。那行文字是以现代通用语的前身构成,刻下那串字的正是赫罗自己。
时隔数千年之后赫罗试图回想刻下那行字迹时的心情,却发现自己压根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是在这扇门消失的前一天。
“除却永存之物,进入此地之人啊,请抛弃一切希望。”赫罗默念着这行字句,回想着当时的自己到底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那短短的一句话中究竟包含着什么样的意念。此刻地赫罗对此非常的好奇。
如果自己的个性不是这么随便的话。也许就能记起来了吧?可那样的话自己也要像那个家伙一样,永远背负着过去的阴影,没准最后她也得像那个家伙一样,不得不制造个伪魂来代替自己,让自己的心灵陷入沉眠来逃避着沉重的压迫。
于是赫罗地思绪再次转向“那个家伙”,既然她如此费力地召唤出这通道,说明她也下定了决心要直面过去。
“那家伙也终于决定迈开双脚,再一次走向未来了么?虽然不知道汝等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干得确实不赖啊,月光舟地诸位。”赫罗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使得等待在门前的华服少女更像是在迎接自己的老友记富家女孩,“不过,这个时机未免也太巧了吧,咱才刚下定决心,那家伙也从沉眠中醒来,还真要好好感叹下咱们之间的因缘呐!”
赫罗自言自语的同时,金色的“蒲公英”们在赫罗和那扇巨大的黑色之门周围随风飘飞着,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的黑色大门在金色的光点的映衬下多了几分富丽堂皇。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减弱的同时。给人的压迫感却也大大增强。
“那个家伙还真是慢呢……”赫罗终究还是显现出不耐烦的神色,她很无聊的伸了个懒腰。头顶上一对尖耳朵不安分的左右摆动着,刚刚那副沉稳高贵的形象也随之荡然无存。
就在赫罗一边用很孩子气的动作抹着眼角被呵欠挤出来的泪水,一边考虑是不是趁这个时间在眼前的大门的门梁上再加上一些看起来很牛逼的只言片语的时候,黑门那沉重的门扉在赫罗面前轰然开启。
左边的门扉向里开,右边的则向着赫罗的方向敞开,门扉上的图案也随着门的开启而被分成两半,赫罗这边的门扉上是飞翔在天上的少女俯瞰着下方,并且伸出自己的手臂,而背向赫罗开启并且立刻隐没在门那一边的黑暗中的门扉上则雕刻着伫立在地面上,仰望着天空并且向着天空高举双手的少女。
伴随着大门的开启,卷着大量金色光点的狂风就向着门的那一边猛灌,那些金色的光芒虽然耀眼,却在碰触门那一边的黑暗的那一刹那就被吞噬得一干二净。此刻这敞开的黑门就像一只正在进食的蓝鲸的巨口,她将无数的金色的浮游生物吞如腹中,永远不会满足。
接着一只纤细的小脚迈出了大门,踩在金色的草丛当中。
随后是满是向真的蝴蝶一样飞舞着的蓝紫色彩蝶刺绣的黑色和服的下摆,再往上就是包裹在和服之内的膝头,低垂在身侧的洁白手臂,尽管是红色看起来却和和服的其他部位一样暗淡的单色腰带,交叉地y字领口中洁白纤细而富有骨感美的锁骨与脖颈。
最后出现的是与赫罗属于完全不同的风格,却同样端庄秀丽地脸庞。而少女那了无生气的双眸中的瞳孔也和赫罗一样是血一般地猩红色。
向着门的那边猛灌地狂风撩起少女的水袖和黝黑的长直发。可是这风却在少女的第二只脚迈过门的这一边的瞬间变成了如春风一般宜人的徐徐微风,随后数不清的散发着暗淡光芒地光球从门的那一边逆风飞入金色的草原,如人的幽魂一般在金色的天空中飘飞着,紧跟在少女的身后。
少女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尽管在迈步,却给人一种她是漂浮在地面上的错觉,她的身影就如一潭死水。完全没有活物的感觉。
少女脚边金色地草开始枯萎,在少女那轻盈的飘飞的长发和宽大水袖的荫蔽之下。暗色的植物的枝干破土而出,暗绿色的叶片飞也似的从枝干上向两边伸展,而枝干地顶端则结出了细小地花苞。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白色地彼岸花就在金色之原上盛放,少女每向前迈一步,就有新的花朵在金色大地上绽放,散发着暗淡光芒的浮游光团在花朵上方飘飞,它们就像要侵占这片金色之原的军队。紧跟在黑发少女身后扩张着自己的地盘。所有这一切都凸显着少女的黑发还有黑色的和服,和服上的蓝紫色蝴蝶则让少女那冰冷的无生气的身影总算是有了点动感。
“夜之国的黑猫前来拜访,恳请金色之原的主人允许哀家通过您的领地前往名为现世的处所。”黑发的少女走到赫罗面前,双手按在胯部,恭敬异常的弯腰鞠躬,就连头顶上的耳朵也随着弯腰的动作垂下,礼仪举止恭敬的同时却也透着刻板的味道。
这举止让赫罗不由得笑出声来,也许是为了冲淡黑发少女带来的死硬的气氛,金色之原的贤狼首先纠正了黑猫言语中的一个错误。
“是赫罗哦,这是咱现在的名字。”说着赫罗高高的挺起自己的胸脯。就像在对没有名字只能以黑猫自称的少女夸耀似的。
这使得黑发的猫耳少女那死人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活力,她微微蹙眉的样子连赫罗看了都不禁有点心动的感觉。
“猫子.美丽的天空,哀家用了很久了。”这么说完黑发少女的脸蛋又恢复成刚刚的刻板。
“那是伪装的名字吧,汝的本体散发出来的不祥气息太浓了,不适合这个名字。”贤狼仿佛不乐意看见黑猫那张死人脸似的,立刻反唇相讥,不过她似乎立刻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无聊,就不等黑猫做出反应就将话题转回原来的方向。“不过。刚刚汝那说法是多此一举啊,明知道我是根本不会拦你的……不对。应该说我不可能拦你,在现在的状况下,如果我们在这里全力开战的话,世界就完蛋了。会出现在咱这里,汝多半也在那边拥有了绝对不希望看到他死去的人了吧?”
可让贤狼感到意外的是,黑猫轻轻的摇了摇头----原本赫罗认为黑猫要么压根不理她的调侃,要么就因为被说中心事露出罕见的害羞神情。于是赫罗很开心的期待黑猫会说点什么,谁知道黑发少女接下来的举动却非常的无趣。
她微微歪了歪头,问道:“那么,哀家可以走了么?”
赫罗重重的叹了口气,回应道:“可以,当然可以,汝可以离开了。”
黑猫再次迈开脚步,以宛如飘行一般的姿态从贤狼身边经过,在金色的草原上留下一条由白色的彼岸花构成的小道,大量的浮游光球忽上忽下的跟在她身后。
当黑猫和贤狼背对背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贤狼那原本正向着黑门飘舞的长发和衣角忽然改变了飞扬的方向,而黑猫的黑直发则依然在向着黑猫穿过的黑门舞动着,两个人的头发就这样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飞舞,黑色和橙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在二人的背脊与背脊夹着的空间中构成了一张致密的网。光是看着那网格就让人不禁猜想“如果这些发丝缠到一起了状况一定会变得非常有趣”,可遗憾的是黑色与橙色地发丝在互相碰触到的瞬间就似乎失去了实体,轻而易举的就能穿过对方的发丝。发丝之间碰触到地地方都发出了浅蓝色的亮光。远看去就好像两名少女被通过头发相互联系在一起了似的。
“虽然汝多半已经知道了,”贤狼忽然向着和自己背对背地少女开口了,此时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面容,但是贤狼依然摆出了一副郑重其事地模样。“但是咱还是要再说一遍,汝和咱一样,咱俩和各自领地是一体的。汝也应该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天地战争那个时候了。汝的本体一旦脱离了夜之国,那个国度绝对会崩溃的。毕竟,那个地方现在是真正名副其实的死之领域了呢。”
“所以?”黑猫没有回头,不过她停下了脚步,于是二人的长发就维持着互相交织的状态,由发丝的交点组成地浅蓝色亮线就这样在二人之间飘忽不定的摇曳着。
“所以?一旦离开汝就再也没有归所,汝的力量也会大幅度的削弱,能够做的事情并不比投影过去的形体多多少。而汝离开之后。那些在天地战争当中死在地上的人们残留下来的思念也将当然无存,就算这样也无所谓么?咱怎么记得汝不是这样的人呢?”
黑猫没有立即答话,两名少女就这样背对背的伫立着,金色和灰色地萤光在夕阳的光辉中交错飞舞,两人之间浮动的那条浅蓝色亮线就像他们之间那摇摆不定的羁绊。
“执着于过去的话,就无法迈向未来。这是哀家在那些人类身上学到的。”黑猫顿了顿,她稍稍仰起头,看着那遥远的夕阳,“为了未来,过去是可以被放弃的。”
贤狼再一次露出笑容。她低声嘀咕了一句:“果然,那条船上地诸位干得好。”
黑猫却依然站在原地,她大概是认为这里既然是狼地领地,凡事就应该先得到主人的允许吧。
终于,橙红色头发地少女轻轻捋了捋自己额前被吹散的发丝,轻声对身后的黑发少女说道:“黑猫啊,如果咱俩都能变成普通女孩的那一天真的到来了,来跟咱喝茶吧。”
而黑猫的回答则是:“茶点里面不许有苹果相关的。”
“汝也挺坏心眼的嘛!”贤狼很开心的大笑起来。然后她头一次回过头。看着应该算是朋友的少女的后背催促道,“好啦。汝再不走的话,咱就要维持不住这里的平衡了,如果这边也崩溃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黑猫点点头,然后她就带着那蔓延的花之通路还有漫天的游魂飘向金色大地的尽头。
在她消失之后片刻,依然敞开着的大门的那一边,传来了崩坏的声音。
贤狼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挥了挥手,厚重的大门就在轰鸣声中轰然关闭,随即向着贤狼脚下的土地深处沉下去。
大门消失之后,赫罗整理着从飞舞的状态渐渐回落下来的发丝的同时盯着由夜之国的黑猫留下的那条彼岸花之路,末了她挑了挑眉毛,自语道:“就这样吧,总是金色也确实满无聊的。”
徐向北他们来到码头广场上的时候广场上已然是一片喧闹,看起来新的天下一特别赛胜利者诞生这件事确实让劫后余生的人们恢复了些许的活力,而六号镇的人们又因为英雄就在身边而显得比别的城镇的人们更加兴奋。由于月光舟上的地面部队和兔子们把守着库洛卡瓦家船厂两侧和上方的街道,人们只能远远的对飞临六号镇的英雄少女投以欢呼和掌声,而那些被允许留在码头上的人们则一窝蜂的涌向提娜迦即将降落的地方,就连刚刚还因为没有等到自己的父母而显得痛苦悲伤的孩子们此时也暂时忘记了心中的伤痛,以憧憬的目光看着天上缓缓落下的少女。
徐向北站在月光舟那巨大的翅膀的阴影里,听着周围的那纷乱的欢呼声,从这欢呼声来看,之后巴拉莱卡肯定借着那从天而降的光芒做了些什么,大概是即兴的表演之类地吧,总之现在人们的兴奋和活力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方才那光芒----他们似乎把那称为“战神之光”。
战神么。徐向北盯着刚刚从天上降下的少女,感叹着:“美少女果然就是有特别待遇啊,同样是杀人无数,美少女就是战神。我就是屠夫和噩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地狱的使者总要有人来当,不是么?总不能大家都是好人吧。那这个世界上所有地传奇故事都编不下去了不是?”辛西娅如此对徐向北说道,此时“有翼死神”的成员们都聚集在徐向北的身后。同样被月光舟那硕大地翅膀的阴影所遮蔽。参加了刚刚战斗地少女们脸上的表情虽然各不相同,却都透着“我不能走出这阴影”的意味,毕竟在外面的大多数人看来,正是月光舟引来了这一切,而且他们的亲人或者朋友很可能在刚刚战斗中死在了月光舟的翔士们的手中。
看起来紫光散去之后那疯狂的逃跑地浪潮也将冲击带给了这些少女们,人们那惊惧的眼神让这些少女们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早已沾满了难以洗脱的鲜血,对于别人来说。自己早已是憎恨和畏惧的对象。
徐向北挨个看着自己手下的少女翔士们,然后他刻意发出一声谁都能听见的沉重叹息,让少女们的目光同时都转向自己。
“我说你们啊,这样苦着个脸都像什么话,待会提娜迦过来了,看见你们的脸色,就连获得威士奇欧的最高荣誉地喜悦都非给你们冲没了不可,”徐向北半叉着腰一本正经的对少女们说道,“而且这又不是我们的错,如果不杀人的话自己就会被杀。求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历史上有位名将说得好,避免死亡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成为死神,然后向敌人散播死亡。所以说,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没有任何需要自责的地方。”
刚刚向辛德蕾拉撒娇的那个家伙是谁来着?辛西娅显然从徐向北地脑袋里**到了什么,在徐向北大言不惭地“演说”的同时,她用小拇指轻轻碰着徐向北地手背。非常开心的吐槽。搞得徐向北的思维都乱了,以至于徐向北不得不沉默了一下重整思绪。他有些怨念的回过头瞄了辛西娅一眼,少女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模样,还向徐向北投来了疑惑的询问的目光,这家伙……
就在这时候,杏开口了:“道理什么的我们大家当然都明白,但是实际感受到被人敬畏害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吧。毕竟我们又不是那些天生的屠夫或者杀人狂魔,而且对女孩子来说,会希望别人看着自己的时候的眼神饱含爱慕那是当然的,畏惧什么的……反正少女心是很纤细的啦!”
后面那部分根本就扯不上吧?
就在这个时候,提娜迦终于注意到了躲在月光舟翅膀的阴影中的众人,少女拉着梅加耶拉的手,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群,向着徐向北这边走来。
人们的目光追随着这位刚刚获得了战神的称号的少女,最终在少女的去向的最前方发现了有翼死神的成员们,于是人群当中的嘈杂渐渐的平息,原本热闹的气氛就这样凝重起来。
就连那些没有被徐向北派出的地面部队鉴别为敌人并且驱离的人们,还有那些在月光舟升级的这四个月里都和徐向北他们混熟了的人们,以及那些亲自参加了月光舟的改造工作、为月光舟的强化流了许多汗水的工人们,此刻也都安静下来,用或戒备或冰冷的目光看着徐向北他们。
唯一还对徐向北他们投以善意的目光的也就只剩下那些孩子们了吧。这个境况让徐向北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不过徐向北没想到的是,这种情况也为之后要发生的事情准备良好的外部环境条件。
提娜迦根本就没在意别人的反应,她丝毫没有减慢自己的步伐,刚刚和代表获胜的勋章一起颁发给她的披风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晃动着,看起来确实有那么些“战神”的味道。
众人的目光也跟随着少女一起移动,直到少女在徐向北面前停住了脚步。
然后,提娜迦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按住自己的左胸左手则握着腰间的剑柄。“战神”少女跪地的举动立刻让周围响起一阵稀稀疏疏的私语声,此时在广场上的不少人都知道提娜迦最疼爱的妹妹在方才的战斗中死去了,所以他们大多对少女会向引来了灾祸的有翼死神的主人下跪感到不解。
而随后少女的话语更是在人群中引起了酣然大波。
“提娜迦.拉兹格里滋参见公爵大人。”少女深深的低下自己头颅,用诚恳郑重的口吻一字一顿的说道,“之前的一切都承蒙您的恩泽,在下已孑然一身无以回报,唯有以余生侍奉大人,愿为犬马。”
徐向北看了眼梅加耶拉,少女立刻对他摇头,示意自己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确认了这是发自提娜迦内心的愿望之后,徐向北再次看着维持着让人联想到在教堂参拜的圣武士的虔诚姿势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他本想向身边的杰西恩雅征询下意见,却立刻改变了主意。
这名少女想要跟随的是自己,所以重要的是自己想不想让她跟随。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同样拿出了郑重其事的口吻,对少女提问:“你真的决定向我贡献你的忠诚?看看你周围的人吧,你决定追随的主人非但不受人尊敬,反而遭致了无尽的怨恨,被誉为战神,又获得了天光加护的你并没有追随我的义务。”
“不论他人对您的评价如何,都不会改变我的决意,我以自己的意志想要成为您的仆从,我希望能够像您身后的忠诚的卫士们那样为您而战,战斗在您的旗帜下是我无上的荣耀。”
少女的话语掷地有声,于是徐向北也不再犹豫,他从自己的腰间抽出长剑,将那闪亮的剑刃依次在少女的头顶和双肩轻点了三下。
“提娜迦.拉兹格里滋啊!我以瓦利艾尔公爵之名,赐予你佩戴我的纹章之资格,你手中的剑将以我的名义挥舞,你的所有行为都将贯彻我的意志!”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徐向北张口就来,毕竟这场景在电影里看了那么多次了,想不熟悉也难。
而就在徐向北做这一切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咋一看还以为是萤火虫,可随即所有人都意识到,现在还是夏天。
无数的萤光从伊特古拉的各个地方飞起,在天空中忽上忽下的浮游着,就如逝去者的亡魂一般。
由于这萤光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妙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联想到这场小小的受封仪式。
随着第一个人的膝盖接触地面,广场上的人群稀里哗啦的统统跪下了,所有人不管刚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徐向北,此刻都虔诚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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