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是十兵卫的电话。”一辆正在行驶的劳斯莱斯幻影上面,一个无论从穿着,亦或者本身的形象来看都透着yao媚的女人,对一旁的孩子说道。
尽管这还只是个孩子,但他无形中表现出的沉稳气度却很有大家风范,他从那个女人手里接过手机,缓缓放到耳边,只听电话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等呼吸声稍稍平稳,对方试探道:“是石泉少爷吗?”
孩子嗯了一声,就听电话里的声音激动起来:“太好了,石泉少爷,家主如今重伤昏迷不醒,我们又被警方包围着,您快点来救他啊!”
一听说花田三郎重伤到了昏迷不醒的程度,年幼的石泉再也无法保持沉稳,紧张道:“十兵卫,你快告诉我,叔叔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警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怎么敢为难叔叔?”
十兵卫显然很着急,来不急详细解释,含糊说道:“那几个华人把家主打伤了,那些警察是沈平潮找来的。您快来吧,我一个人顶不住这么多警察啊!”
“等等……你是说,从旧金山逃回来的华人伤了叔叔?”石泉并没有失去理智,虽显慌乱,却仍能冷静的思考问题。
十兵卫在电话里急道:“不是他们,不知从哪又冒出几个华人,总之现在这里很乱,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少爷快点来吧。”
石泉不由皱起眉头,沉思片刻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路上了,我现在给警察总署打个电话,问一问那里的情况,你一定要保护好叔叔。”
十兵卫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又说了句“求少爷快一点”便挂了电话。
石泉这时看了贴上来的yao媚女人一眼,问道:“千寻姐姐,你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警察怎么会包围我叔叔?而且听十兵卫的口气,警察方面已经动用武力,这很难解释的通啊!”
白川千寻沉吟道:“我想可能是因为沈言那个草包,家主抓了沈言,他父亲沈平潮就来找过家主,后来两人不欢而散,我想沈平潮是想通过警察来报复家主。”
“这倒是。沈家在高丽经营了这么久,还是有些能量的,看来这一次是叔叔大意了。”石泉长叹一声,接着怒道:“都怪冈川,如果不是他拼命阻拦我们,我们现在只怕已经见到了叔叔,只要叔叔没有受伤,自然有办法跟警方解释,十兵卫也用不着独自面对了。”
坐在白川千寻身边,同样一身xing感装束的白川千代说道:“少爷难道还看不透,冈川早就想家主死掉了,家主错就错在求救电话打给他,如果不是我们姐妹俩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只怕现在还蒙在鼓里。”
石泉点头道:“不管怎么说,最重要的是保住叔叔,只有他在,才能给我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望着石泉睿智的眼神,以及淡淡从容的气势,很难相信他还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也许只有用天才来形容他。
当然,也正因为他是个天才,才会使白川姐妹死心塌地的追随。
白川千寻比妹妹更细心,她分析道:“也许这幕后的策划就是冈川少爷,大家想想,沈少爷是谁抓的?又是谁把沈少爷交出去的?而沈平潮又是怎样知道沈少爷落在我们手里的?”
石泉有些心烦,摇头道:“如果按你的怀疑看,冈川会不会已经设下陷阱,等着我们上钩?我们这么过去不就等于送死咯?”
白川千寻笑道:“小少爷不用怕,既然有警察在,冈川就一定玩不出花样来,家主一定要救,但不可以盲目,应该派个人先过去看看情况,如果事实真如十兵卫所说,我们再动手也不迟,现在还请少爷给警察总署去个电话,让他们有所忌惮。”
石泉紧了紧电话,犹豫道:“派谁去好呢?藤野叔叔不在,那里又那么危险。”
白川千代这时候站出来主动请缨:“小少爷不用急,千代愿意前往。”
石泉急忙抓住白川千代的手担忧道:“千代姐姐不可冒险,还是让其他人过去,最多多派几个。”
白川千代感动不已,紧了紧石泉的手,坚定道:“小少爷尽管放心,千代一定不会有事的。”
石泉见好就收,又关心了几句,便不再纠缠。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无论是心计,亦或者用人手腕,都是如此出色,可以想象,他的将来会是怎样一种成就。
只是他会有将来吗?
……
沈平潮自从儿子失踪到现在一直处在疯狂的边缘,尤其是老婆还在身边一个劲儿的哭,而且儿子有了点消息之后,警方不仅没有采取行动,反而被几个绑架犯给吓退了,这让沈平潮如何受得了?
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千万要淡定,身份地位摆在那里,随便火会引起别人关注,给自己造成不好的言论,可此时此刻,他实在无法保持镇定,尤其是那位穿的人模狗样的检察官不停用手帕擦着冷汗,他鄙夷的同时,恨不得一拳砸扁他!
什么东西?我们纳税人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吗?沈平潮是个斯文人,一般情况下不会火,可斯文人被逼急了也一样会火,而且那火气一般人还真给扑灭不了。
此刻就是如此,沈平潮火了,指着检察官的鼻子一阵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将压抑了几十年的郁火全都喷泄出来,不但骂的检察官无地自容,就连站在旁边一直抽泣的沈夫人也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沈平潮心里那个畅快,就别提了,如果不是儿子还在匪徒手里,至今生死不知,他真想高歌一曲,狠狠fa泄心里那种莫名的畅快!
激动之下,沈平潮伸手抢过助手手里的香烟,扯了扯领带,深吸一口说:“打电话给他们总署,施加压力,我就不相信治不了几个劫匪!”
助手立即拨通总署的电话,按照沈平潮的要求给对方施加压力。
果然刚放下电话,被沈平潮骂的狗血淋头的检察官便接到了警察总署的电话,点头哈腰不断地解释什么,同时也在催促对方加紧派特警过来处理。
放下电话,检察官立即跑来给沈平潮解释,“沈先生,您担心儿子的心情我们理解,同样也希望您理解我们的难处,我们只负责维护社区治安,抓贼不难,但像这样的恐怖分子却不在我们职责之内,我们即使有心,也无力而为啊!您看那些人手里都有重武器还有狙击手,而我们却还是几年前配的美国左轮,这根本没法比。您就体谅体谅我们,等候特警来解决问题好吗?”
沈平潮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觉得自己是有些过激了,也就没再说话,可沈夫人却急了,嘤嘤说道:“等等等!你们就知道要我们等,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们说的特警来了吗?有你们这么做警察的吗?连公民安全都保护不了,还凭什么要我们纳税人养活?”
看了看远处光秃秃的土坡,沈夫人再次抽泣起来:“呜……我可怜的儿子,也不知道被劫匪折磨成什么样了,前天晚上到今天,也不知给他一口吃的没有,这可怜的孩子,从十几岁就离开我身边,不知受了多少苦,如今又落入匪徒之手,他要是有个三个两短,叫我怎么活啊?呜呜……”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大家不是都在想办法吗?问题总会解决的,你这样一直哭下去,等不到见儿子一面,自己都得倒下去,儿子即使救出来了,看不到你,他能开心吗?”沈平潮不耐烦的点了根烟。许久没有作的牙龈,又开始肿痛起来,显然火气不小。
旁边的检察官暗自腹诽,嘿,你倒是成好人了,之前骂我可比我妈骂的还难听,真不知你平日里斯文儒雅的沈平潮,居然也会那么粗俗!
他们几个光顾着着急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一个苗条的身影正在悄悄退去,这个黑影自然就是主动请缨前来侦查的白川千代了,沈平潮与检察官和他夫人的对话,被白川千代听了个一清二楚。
白川千代只听检察官提到狙击手,并没有听到检察官提及具体人数,就误认为是十兵卫暂时牵制了对方,一想到家主如今昏迷不醒,少爷今后的展多靠家主帮衬,就急的不得了,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立即将消息回报给了石泉。
石泉听到白川千寻探来的消息,哪还敢耽搁?当即命令白川两姐妹带领私家武装赶在特警到来之前救出家主。顺便提一下,特警这么长时间没来,自然是石泉给总署的电话起了作用。
然而他却不知道,总署又一次被沈平潮施加压力,这时候的特警已经出现在了沈平潮的上空。
……
阴沉的天空中突然射下一道光束,接着便是隆隆的声音传来,周围立即卷起狂风,然后便是第二道强光、第三道强光、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将方圆五百米之内照的如同白昼,身在光幕中的沈平潮等人立即闭上眼睛,即使这样,仍感觉眼珠子一阵刺痛。
“下面的人听着、下面的人听着……我们是cec高丽警察特别机动部队,所有人放下武器,所有人放下武器……等待接受检查,等待接受检查……”上面的声音不断传来,远处的张哲也听的一清二楚。
看着天空中不断盘旋的大鸟,他颓然坐在了地上,特别机动部队都来了,十兵卫的小主子却还没有动静,看来自己高估了那帮倭人的胆量,如今也只有投降了,他还真没自负到凭自己两条腿,跑赢天上的飞机。
刺血走过来问道:“少爷,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投降?”
张哲苦笑:“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可以让他们在这阻挡一下,我带少爷离开这里!”刺血指了指训练营那帮弟兄,说的时候满脸严肃,显然已经做了最后的决定。
张哲正色道:“我除了单薄的亲情之外,没体会过爱情,更没有体会过友情,如果我连仅拥有的兄弟之情都要抛下,那我的人生,还能剩下些什么?”
听到少爷当他们是兄弟,包括小七在内所有人都感动的低下了头,他们可以体会到张哲话里的真诚。
刺血点头道:“你是少爷,该怎么做,应当由你决定。”
张哲将手里的枪一丢,站起来拍拍pi股说:“走吧,去自,老祖宗费些功夫是可以把我们保释出来的。”
“他们俩怎么办?”刺血所指的,正是花田三郎和柳生十兵卫。
张哲头也不回,直接摆手道:“不能让他们看到今天的日出!”
小七闻言立即将枪口转向花田三郎,就在这时,警察阵地里突然传来一阵枪声,张哲急忙伏xia身,顺着狙击枪的瞄准镜看去,嘴角不由勾了起来,“小七,放下枪,我们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等人?等什么人?难道少爷另外还有救兵吗?
张哲却懒得解释,大声说道:“大家准备一下,我们趁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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