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将眼睛闭上,他的头顶悬挂着一盏白炽灯,灯光异常刺眼,如果不是张哲反应足够敏捷,很有可能会被直接刺伤双眼。
良久,在感觉稍稍适应了这种光线,张哲偏过头缓缓睁开双眼。
四周被白色所覆盖,天花板是白色的,地面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就连身下面那张床也是白色,总之,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色。给张哲一种到了天堂的荒谬感觉,但马上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自己就算死了也只能下地狱,绝没有理由上到天堂!
这是一个不足二十平方、完全封闭的房间。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一盏灯,就剩下支撑张哲的那张床了。
张哲脑海里还有些恍惚,一时间无法想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沉迷中,之前的经历一幕幕在脑中浮现。突然,张哲的手在肩膀上mo了mo,显然他想到了在这之前生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被带到这里,那个偷袭我的人时谁?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小优的公寓里?”张哲紧张的思索,很遗憾,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里绝对不会是医院,医院又岂会没有窗户?房间是完全封闭的,四周静得吓人,好象完全和外界隔离了一般,任何人面对不知名的东西,都会有着本能的恐惧,张哲也不例外,不过他的表现还算镇定,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大喊大叫。
试着从netg上下来,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不过身ti不知是不是被注射了麻醉药剂,居然ruan绵绵的使不上一丝力道,张哲有理由相信,此时的身ti就算面对的是一个小姑娘,也可以轻易将自己打到。
手扶着墙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观察了一下,张哲并没有现什么特殊之处,无奈之下,只得对这门外大喊,期盼有人能够听到。
如他所愿,他的叫声很快就通过监控器传进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一个满头银,一身戎装的老人,此刻正目光凌厉的透过画面观察张哲的反应,他的身后,笔直的站着两名中年军人,从他们肩上的军衔来看,两人都是上校。
其中一名军人指着屏幕奇怪道:“太神奇了,这小子身ti是什么做的?这种麻醉剂足够一头大象昏睡一天了,他却只是睡了七八个小时,如果不是亲眼见证,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
另一名军人若有所思,一只手不停敲打着一摞厚厚的资料,喃喃道:“看他所作所为,能活到现在,足够解释这种怪异了。”
老人这时微微一笑:“他现在在我们手里,即使真是妖怪,也休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两名上校齐齐点头,显然接受了老人的说法,的确,他们面对的诡异事件多了,还从没有一件能够tuo离老长的掌握,在他们眼里,老长就是那如来佛祖,任它孙猴子千般手段,最后也休想飞出佛祖的五指山。
“你们俩去把他带过来,我要和他聊聊。”老长吩咐一句,一双眼睛依旧在屏幕上方游离。
这个时侯,张哲正在用手狠狠拍打着特殊材料制成的房门,显然这么长时间没人搭理他,他着急了。孤寂往往最让人难过,尤其是本身内心就比较空虚的人,极大可能会导致狂。
“有人吗?到底有没有人?该死的,我饿了,我要吃东西……有没有人,我饿啊!”张哲很没形象的靠坐在墙边,孜孜不倦的叫着。
“闭嘴!”
房门突然打开,几名手握微冲的军人昂然而入,站在最前面,身穿上校军装的男人正虎着脸,双眼圆瞪,显然他讨厌张哲在那里瞎嚷嚷。
张哲反应极快,猛地站起身看着这几名突然闯入的军人,心中暗惊,怎么会有当兵的出现呢?自己好象和军方没什么瓜葛!这里不会是军区吧?
前面的上校军官根本不给张哲询问的机会,一挥手,几名士兵已经相继拥了上来,锁住他的肩膀,过程中张哲企图挣扎,其中一名士兵一枪托砸在他后背,冰冷道:“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说完,其中两名士兵一人夹着张哲一条胳膊,几乎是扛着他向外走,两名军官带路,剩下几名士兵则小心的端枪跟在后面。
张哲被两个人架着,心里极度不满,沉声道:“等等,快告诉我你们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你们打算把我带到哪里?”
张哲这一连串的问题,不但没人理会,反而又换来了一枪托击打,只听后面的士兵喝道:“闭嘴,老实一点!”
张哲此刻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狠狠yao了yao牙,忍着汹涌澎湃的怒火被两名士兵强拖着出了一条阴暗的走廊,刚感觉到外面温暖的阳光,脑袋上立即被套了一个黑色棉布袋,将视线完全遮住。
这里不会是基地组织吧?居然防范的如此严密,自己分明没有一点反抗的可能,他们却依然小心谨慎。
随后,张哲感觉到自己被推上了一辆吉普车,车行驶大概十几分钟以后,再一次被两名士兵拖了下来,这一次他的头上的黑布被揭开,适应了一下光线,张哲总算是明白自己被带到哪里了,不由松了口气。
是军营,一处建筑面积十分庞大的军营,看不清全貌,但是隐约能看见各种高端武器装备。这点张哲不奇怪,华海市是国家直辖市。驻军装备自然要比其他军区jing良一些,虽不知这些大头兵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但有一点张哲能够肯定,他们不是叫自己来当兵的!
被推搡着走到一栋土黄se的三层大楼前,由守在外面的警卫员换下押解张哲的士兵,在两名上校军官的指挥下,两名警卫员将张哲夹着,一路带到二楼一间没挂牌子的房门前。
这一路张哲识相的没有多问,显然问了也是白费口舌,这里根本没人理会自己,仿佛自己只是他们手中的一个犯人,随便他们捏扁揉圆了,张哲很不喜欢对方这种态度,但却无可奈何,似乎也只能耐心等待了,费那么大劲将自己带来这里,总会有人和自己解释缘由的。
这时候一路上对张哲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上校军官理了理衣服,甚至揉了揉脸皮,努力将自己最jing神的状态展现出来,然后才叩响房门,大声报告!
房间里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虽然干巴巴的,却仍然无法掩饰无形中的威严:“等你们很久了,进来吧。”
被两名士兵粗鲁的推进房间,张哲凝神屏息,飞快的扫视房间一圈,目光瞬间锁定在一张办公桌后面的老人身上,这名老人大概七十多岁,脸上丘壑道道,眼袋凸起,目光凌厉,看到人身上好像刀子刮过,显然是经过战火的洗礼,炮弹中趟出来的人,岁月的蹉跎并不能遮盖他曾经的辉煌,这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两名上校军官同时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报告长,张哲已经带到!”
老长饶有兴趣的打量了着张哲,然后点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两名军官脸上略有些犹豫,当然,他们也仅仅是犹豫,并没有反驳,用眼神威胁了张哲一下,然后指挥着几名警卫员一起退了下去。
等其他人都走开,房间只剩下张哲和这位老长的时候,老长身上的压力骤然一减,却依然淡淡的看着张哲,那种透进骨子里的冷漠,竟令张哲意外的想到了小优,那个莫名其妙爬上自己身ti的女人。
张哲知道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的老长身上并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让张哲可以捕捉的信息,所以他只能先开口打破这种沉凝。
“长爷爷,您这么看着我,不会是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吧?”
老长明显气息一窒,心里暗赞了一声好胆,面容却冷肃下来:“臭小子,你可别跟我乱攀关系,给你介绍女朋友?呵,你看我老人家像是那么清闲的人吗?不要笑,严肃一点。”
张哲是在笑,不过是苦笑而已:“长爷爷,您老有什么话直说,我自己有多少能耐自己心里清楚,也不用您来威胁。”
“坐吧。”老长没在称呼上和他过多纠缠,指了指旁边有些老旧的橘皮沙说道。
张哲没脸没皮的乱叫,其实也是试探,他想看看这位威严的老长对自己有多少恶意,如此看来,比想象中要好的多。
在沙上坐了下来,张哲很不客气的从桌上拿起一根特供点燃,乐呵呵的和老长对视,他知道,老长如此放纵自己,显然对自己有所图,不会轻易要了自己小命的,如果真想杀他的话,他根本没机会坐在这里。
也许是因为张哲刻意营造出来的轻松气氛,老长冷漠的脸上稍稍有些缓和,指着他说:“你呀,像个无赖。不怕我枪毙你吗?”
张哲笑道:“虽然不知您老的身份,但我敢肯定绝对不会简单,如今我落在您老手里,显然被您掌握了一些不利于我的东西,我清楚自己都做过些什么,我做的那些事情足够枪毙百八十次了,所以,并不差您老这一次。”
“呵,你还挺有觉悟的。”老长微微一笑着,将面前一卷厚厚的卷宗扔给张哲,沉声道:“看看这个吧。也许很多东西连你自己都忘记了。”
张哲虽有些不解,却还是依言将卷宗打开,然而一看之下,不jin大惊失色,绕是他心智坚定,此时也忍不住瑟瑟抖,上面记载了什么?记载了张哲从一出生到此刻坐在这间办公室里所有参与过的大事件。
里面所有的记载十分详尽,正如老长所说,有些事情他自己都忘记了。
“叛徒。他ma的,又是叛徒!”张哲重重将卷宗摔在茶几上,愤怒的吼道:“路丁,你这个万恶的布须曼人!”
老长一呆,“哦?这么快就找出内奸了,这倒让我意外了。”
找出内奸并不难,因为有些事情只有他和路丁知道,甚至他的父亲都不清楚,这么明摆着的事情,还需要怀疑吗?
当然也有一点令张哲非常迷惑,“路丁的消息是怎样传递的?难道他能飞天遁地吗?近来他都留在部落里,总不会找那些野人送信吧?”
张哲忽略了一个女人,一个使同性恋改变性取向的女人,一个在梦幻号上面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
无奈的叹息一声,张哲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老长从办公桌后面绕到张哲对面的小沙上坐下,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本来张哲还想跟他耗耗,然而出了路丁这一岔子,使他的心情十分烦乱,不耐烦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们只给我设了两条路,第一条自然被你们枪毙,至于第二条嘛,哼,显然是让我接受你们的控制。”
老长并不否认,微微笑道:“那么,你会选择哪一条呢?”
张哲正色道:“我讨厌做别人牵线的傀儡,同样也不想死,所以我想,也许我自己应该争取第三条路。”
“说说看。”
老长依然笑mi眯的。不过这种笑容在张哲眼中却明显不怀好意,看来这一次是免不了要吃些亏了。
“合作,只有合作,结果才能让我们双方都满意!”张哲yao了yao牙,肯定的说!
“来啊,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拖出去毙了!”老长脸色突然间一冷,起身大喝一声、。
眼看两名如狼似虎的警卫员冲进来,张哲一时间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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