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今生与来世

第24章


雅间陈设都一样,就是劳烦您移步二楼。”
  
  “你也看到了,我家小妹患有眼疾,上下楼多有不便,还请变通一下,让楼下那位客人与我们调换一下吧。”秦楚处处为我着想,真是无以为报,“秦大哥,没关系,我扶着也能上去。”不想让他为难,而且我早已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了,肚子早就咕咕的叫嚣了。
  
  “爷,真是不好意思,楼下雅间的客人已经入坐,不便打扰,还请爷见谅。”小二似是很为难的说。
  
  “如此,那我们坐在大厅罢。”说罢又牵着我向前走去。
  
  “秦楚!”一个声音在身后喊道,一个急急的步伐向我们这方移来,
  
  “大哥。”我听出了秦楚口中的惊讶与欣喜,似是故人来,那个急切的脚步我们面前停下,
  
  “秦楚真的是你!”这个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
  
  “是我,真的是我。大哥。”秦楚的声音竟听出了哽咽,我向后为他俩让开了些空间,“这些年你过得好吗?”那人轻声问道,仿佛怕触碰什么伤口似的。
  
  “我很好,大哥,这些年你怎么过的。”秦楚的声音更加哽咽,
  
  “我也很好。”听得出那人再强忍着激动。
  
  “大哥,今夜我们一定不醉不归!”我上前扯扯秦楚的衣角,“给我介绍一下。”被晾在一边有点尴尬,想要加入他们。
  
  “差点忘了,大哥,这是凌儿,她是,她是…。。”这个秦楚介绍我怎么吞吞吐吐的,难道我的样子让他很为难吗,于是我上前一步,感觉了气息的方向,转向他:“我叫凌儿,秦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
  
  猛得跌入一个怀抱,他将我抱得死死的,像是要揉进胸膛一般,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得有点失神,半晌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离开,“大哥!”秦楚似是也刚刚回神,语气责备的喊道。
  
  “子凌,子凌……”这,这个怀抱竟如此熟悉,我呆立在当场。
  
  
                  似是故人来(下)
  我呆呆的被他抱在怀里,久违的温暖怀抱让我一时不想离开,觉得胳膊被用力一拉,跌入秦楚的怀里,“大哥!你这是干什么?!”秦楚的语气异常的激动。
  
  “子凌?你不认识我了?”这个,这个,这个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元生?”我试探性的问了问,因为太久没有听到他声音竟有些陌生,只是那个温暖的怀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我,我是元生!”他的语气竟是难已抑制的激动,说话间声音竟有些哽咽。
  
  我走向他,摸索的将手抚上他的脸,手指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试着用手指感受他的轮廓,他好像瘦了,下巴越发的尖了,还有一些新长出的胡碴,有些微微的扎手,努力的牵牵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眼泪滑到嘴边,咸咸涩涩的。手指被他轻轻握住,将我收入怀中,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子凌,你怎么不说一声就离开,我们大家找了你很久。”我的心猛得一紧,大家?也包括他吗?他不恨我吗?
  
  “我家里有些急事来不及和你们道别就走了,是我不对,让你们担心了。”我听出元生似乎并不知道我与义天的事情,所以只能找个借口搪塞一下。
  
  “让我看看你,胖了还是瘦了。”说罢将我从怀里拉开一段距离,虽然看不到,但我仍旧微笑的看着他,“你的脖子怎么了?”他的手轻抚我的伤口,虽然过去两个多月了,但伤口看上去应该仍有些狰狞吧,毕竟我险些丢了性命。
  
  “你刚才说秦楚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元生似乎现在才回神过来仔细研究我的话,刚才并不知道是他,就说出了口,现在被问及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在来圣都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幸好秦大哥相救才保住一条命。”不想将事情再复杂化,我又编了一个谎话。
  
  “咱们坐下好聊聊,别总站在这里。”秦楚说着牵过我的手向前走去,他配合我的频率走得不疾不缓,
  
  “秦大哥,不要让他知道我的眼睛看不到好吗?”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知道元生跟了过来。秦楚稍用力捏了下我的手,轻声说:“好,不过大哥一向锐利,难保不被发现,我尽量便是。”
  
  原来包下一层雅间的正是元生,此刻我们三人正坐在暖暖的雅间里,我有些局促的揉搓着衣襟在,秦楚把我安置在椅子上,又将茶不着痕迹的递到我的手上,我略低头,装作一心一意的喝茶,
  
  “大哥,你与凌儿认识很久了吗?”
  
  “半年有余了。”元生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你我有八年未见了吧。”秦楚的声音听着有些悲伤,不知道他和元生是什么关系。
  
  “是啊,上次一别没想到竟有八年之久,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为兄一直在寻你,却没有消息。”
  
  “那日你走后我就离开了村子,本是寻着你去的,却迷了路,身上又没钱,最后饿晕了,不过我运气还算不错,一位云游的僧人将我救起,后来我就一直住在圣都城郊的永福寺,做些打扫的工作,整日在寺院听经,也动了出家的念头,但净远大师说我六根未净,俗事的牵绊太多。后来我常随大师去周边给百姓们看病,久而久之也略通一二,大师看我有这方面的悟性,便悉心授教,后来我就一直行医糊口,倒也过得轻松惬意。”秦楚一口气说了很多,以前我问他关于自己的事,他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认真的说起自己。
  
  “为兄辜负了姑姑临终的嘱托,没能好好照顾你。”元生低哑的说着,能感觉到他强忍着泪水。
  
  “大哥,万不可这样说,我知道你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只是从小一起长大,多了对你的依赖,没有听话在家等你回来,所以才有了后来这些事情,不过我也因此学会了独立生存于世的本领,只是大哥,你要找的人找了吗?”
  
  “找到了,但我终是晚了一步,他被幽冥教暗算,重伤不愈,不久便去世了,为了报答他曾经的救命之恩,我投于他门下,为门里效力。”
  
  “找到就好,终于了了你的一桩心愿。我敬大哥一杯。”听到杯盏相碰的声音,我的心里泛起甜意,由衷的为他们的重逢感到开心。
  
  秦楚挟了菜放到我的碗里,听着声音大概知道了方向,随意的将指移至桌上摸索着,手指轻触到碗壁,秦楚已将筷子放置碗上,端起一闻,是香酥鸡,刚刚的馋虫又被勾起,味蕾瞬间被激活,我咽着口水开始大块朵颐。
  
  “子凌,你和施然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吃到一半的鸡腿全然没了味道,如同嚼蜡。
  
  “他好吗?”为何我的声音竟有着些颤抖,也许对他仍旧没有忘情。
  
  “你走后,他整个人都变了,整日留恋于烟花之地,夜夜醉酒,身体没多久就垮了,卧床不起,幸得晴姑娘每日衣不解带的在身边照顾,才渐渐恢复。”
  
  原来他所受的煎熬不比我少,他一定伤了心,才会放弃自己,也许他不再相信爱情了吧,忘记才是最好的良药,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让彼此从伤痛中早日解脱。
  
  “其实晴雪比我更适合他。”心中的酸涩更甚,我抬手寻着茶杯,却不小心把它扫到了地上,清脆的碎裂声传来,破碎的又岂止是茶杯。
  
  秦楚重新递了一杯在我手中,并轻捏我的手似是传递着安慰。我略扯嘴角,回以一个很牵强的笑容。
  
  “下月初九他们将完婚。”
  
  他们要结婚了,呵呵,要结婚了,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不是说好要放弃吗?不是早就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吗?为什么做足了所有准备,却仍是痛得无处遁形,这屋里怎么这样闷,感觉快要窒息了。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我猛然站起身,却忘了自己看不到,无措的摸索着,手被狠狠的握住,“子凌,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元生厉声问道,终于还是被发现了,“我,我的眼睛暂时看不到,不过不用担心过些日子就复明了。”
  
  “怎么会这样!眼睛怎么伤到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元生显然不能被这样简单的理由说服,抓着我的手更紧了。
  
  “大哥,其实”
  
  “不要!秦大哥,求你不要说。”
  
  “秦楚,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大哥的话就把实情说出来!”元生大吼出声,我被吓得浑身一震,何时温煦的他变成这样易怒的人了,难道是因为关心则乱吗?
  
  “我并不是从山匪里把凌儿救起的,两个多月前我去城郊的寺里看望净远大师回来,看到一伙人正在掩埋一袋东西,那袋子里不时传出呻呤,我便上前寻问,被恶语相向,后来发现时面竟装着个女子,当时她身上衣不蔽体,全身上下血红一片,颈间插着银簪,奄奄一息。后来将她接回家中治疗,晕睡了十日方才清醒,却因污血过多的渗入眼底,以至暂时失明。”
  
  “那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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