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绝爱——情陷契丹王

第68章


  “王妃,王妃——”宝如被侍卫强拖出园子。
  “啊!不,宝如!”雨桐惊慌失措,不禁一把抱住他的脚步。
  “耶律烨缜……”她才刚开口,他落手一掌就将她打跌。雨桐几乎没有犹豫,随即又爬了起来,上去牵住他的衣角“耶律烨缜,求你,求求你,把宝如……”
  啪,她话梅说完。耶律烨缜停身,落手又是一巴掌打了下去,这次似乎比刚才重了几分。他沉目训斥道“一点规矩都不懂了吗。”
  雨桐怔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已。她无辜的望着他,见他转身要走,又再去唤他“我求求你,耶律烨缜……”
  他扬手举高,落下目光看着她。但也只是迟疑了片刻,随即第三掌跟着挥了下来。这一下打的很重,将她打翻了一个身,趴在地上一时都扶不起来了。他的右手虽然伤势未愈,不能太用力,但这下对她来说还是太重了。
  她觉得腹中宝宝一阵挣动,唇边缓缓的落下一缕血痕,转身望向他。他沉怒,斥道“你就这么难管教吗!”
  难管教……
  她似乎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她才刚刚明白。她已经没有资格,再直呼他的名字了。
  雨桐慢慢的扶起身子,吃力的移到他的脚边。她抱住了他的腿,仰脸去望他“殿下……。”她噙着泪,哽咽道“我求你,把宝儿留下吧。我除了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你把她留给我,让她和我作个伴,陪我说说话……”她泣不成声,身子不停的在发抖,娇弱的靠在他腿旁,忍住腹中传来的一阵阵异动,压抑的喘息道“求你,留她一命,把她留下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他沉着冷硬的声音,说“侍寝吗,就凭你现在的身子,还能侍我吗。”他抬脚,不轻不重把的她搪开了。
  他不给她一点生存的希望了。
  确实,她只不过是苟延残喘,半口气罢了。
  她不再求他了,求他也不会施舍半分怜悯。
  她目光空洞,望着园子里的石山,起身一头就往上撞去。
  耶律烨缜出手,一把捉住她长发,将她拽了回来。他的力道很生硬,每一分都很生硬,是她从来没有承受过的力量。用力掐着她的发颈,足可活活将她攥碎,咬牙道“别忘了,地牢里还有你放不下的亲人。”他说“你给我继续活着,哪怕只有一口气,也给我乖乖的含在嘴里。”
  “啊!”她对他大喊,大声的哭喊。要扑上去打他,狠狠的去打他,就像以前一样,但那已经不可能了。她甚至还没有凑近他,就被他凶悍的掐住脖子,牵制住了呼吸。她无力挣扎,只能微微的启着唇,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脸的泪痕,脸上不见半分血色,双手不禁护在肚子上。
  “别再给我惹一点麻烦,别让我在你身上再浪费一点精力,否则我不客气了。”耶律烨缜眉峰紧促看着她,很久很久,告诉她“熬过这晚,你还可以回到以前的平静。”
  他的声音只是轻了一刻。
  “听见了吗。”跟着对她喝斥,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带去刑堂。”
  他只留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雨桐跌倒在地上,几乎撞到了肚子,腹中宝宝不安的挣动起来。这是她的第一胎,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生养,也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面对及保护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她好怕,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急促的大口呼吸着。双手紧紧的压在肚子上,紧张勒紧了每一丝神经。她哭泣的像个孩子一样,惊恐的看着周围的辽人,半卧在阴冷的殿园中辗转翻动。大声的嘶喊,不准任何人上前靠近她,急促的喝退身边的守卫。一个人孤零零的无助无援,就像是被逼进绝境的动物般,眼泪一颗一颗的撕断了肝肠。
  他走了,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连她自己的爱人,都能毫不留情狠心绝然的抛弃她,这些陌生的面孔只会让她更害怕。
  蜡在烧,火把在燃,天空落下了绵绵的细雪。
  在他坚如石砥的权势下,她的反抗就犹如一粒尘沙一般微不足道。这样的女人太多了,早就看的没有一点感觉。挣扎,哭泣,到最后仍然无能为力。葛尔图只是无声的静候在旁,待雨桐叫累了哭够了没力气了,再让侍卫将她搀去刑堂。
  这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公道,更没有恻隐之心。只有像铁像石一般,冰冷的生硬的规矩。受鞭责,男人就要赤着上身,女人只能穿一件兜衣。可是她现在怀着身孕,她受不了这样的羞辱,下意识的护上隆起的身腹。
  “请您除去衣裳。”
  “不,不要……”雨桐惊泣,颤抖着不断的退怯。
  “这是府上的规矩。”葛尔图仍旧那副神色,垂着目光站在刑堂内,示意两个奴妇上前捉住雨桐,扒去外衣上身只留了件兜兜。雨桐大哭大叫,胡乱的推手抗拒着。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最终还是被绑在堂上的架子。
  葛尔图命人取来最细的鞭子,就像只枝芦苇穗一样的弱鞭,只是象征性的给她二十鞭罢了。葛尔图上前,颔首说道“大妃,得罪了。您的鞭责由老奴执行,请您不必惊慌。”
  鞭子落的并不重,只是细弱的短鞭。
  可她还是觉得很疼很疼,每一下都像是烧进心里似的。这就是她爱上的男人吗。她不断的抗拒躲避,最后还是不能自已的爱上他。她不再反抗了,也不再有任何念想。只是一鞭落上就轻吟一声,机械性的呻吟好像只为了证明她还活着一样。
  那肩头的烙印透出像血一样的红色。那一个「辽」字,血淋淋赤裸裸的痕迹。
  他终于开始动手摧毁她了,从心里彻底的要将她毁灭。
  雨桐细汗满身沾透了衣裳,还是足足的呻吟了二十声。她被搀扶下来,搁在刑堂地上的厚毯。曲身卧在红毯上,折腾的像刚脱过一层皮似的。孱弱的呻吟,喘息道“总管,大总管……。我不行了,我的腹痛,好痛……”
  “大妃,您太紧张了,请您静下心来。老奴会为您请来大夫诊脉,这些您不需要担心。”葛尔图垂着目光恭敬的说,后转身吩咐道“扶大妃回房间休息。”
  二十鞭并不重,可却把她打垮了。
  她的心碎了,散了,揉成尘飞了。
  雨桐缓缓睁开眼睛,已经躺在自己的厢房了。
  周围沉寂的可怕,一点声音都没有,像是封闭在另一个世界似的。只有夕时的一缕冬阳,透过窗子渐渐流进屋内。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一刻恍惚的甚至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孱弱的撑扶起身,喊了声“宝如……”
  “宝如……”她觉得很渴很渴,只是想喝口水罢了。
  宝如,宝如……
  昨晚已经被耶律烨缜杀了!
  “啊!不——”雨桐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声嘶力竭的哭了出来“啊!啊!啊——”她心疼的只能一声一声的喊,几乎无法呼吸了,差点从床上摔翻下来。
  她的宝如已经死了……
  “大妃!”
  房门随即被人打开,纳昃勒和啫啫闻声而进,上前一把将她接住了。她歇斯底里的大哭,心疼的像被挖空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了。
  “大妃,请您冷静!”纳昃勒用力攥住她肩膀,不禁一再的施力握疼她。
  雨桐似乎有了点反映,但那反映淡的让人不忍。
  宝如不在了,以后就剩下她一个人了。从晨到夕,独自一人面对漫长的每一天。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点快乐,没有一点希望,也没有一点活着的感觉。他把她一个人孤零零扔在这里,根本不需要一根手指去碾死她,她自己就会慢慢的枯死在这里。
  她的脸苍白的几乎透明,连唇上都不带一丝血色,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烟消云散似的。
  “大妃,请您用药。”纳昃勒唤了好几声她都没反映,将药喂到她嘴边又全都流了下来。一次一次,反反复复,她都不咽一口。
  她坚持不下去了,他已经刺穿了她心底的极限。或许,等她把孩子生下后,也没资格再留在这园子了。他会把她怎么样,是杀了还是赶走,或是永远的囚禁起来不见天日。
  她只是空睁着一双眼睛,空空淡淡的什么都没有。
  “她不会喝的,应该把药灌进去。”
  “你想让她死吗。”纳昃勒闻言抬眼,眸光冷冷的射了过去。啫啫敛下目光,颔首退让道“抱歉,将军,我没有您的耐性。”
  “那就给我滚出去。”
  “是,将军。”啫啫礼后退下。纳昃勒再次将药匙喂去她嘴边,轻声安抚说“大妃,您还有一个孩子,您应该为腹中的胎儿安养身体。”
  “孩子,他也会拿走……,他会再给孩子找一个母亲……”她目光空洞,轻弱的说着,伸手从枕下摸出一个小木匣,轻轻的搁在身前打开了,里面还有三颗金丝蜜枣。宝如,已经不在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给她买蜜枣了,吃完这三粒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伸手拿起一颗含进口中,眸光噙着泪,淡淡的笑了。
  纳昃勒趁她这会儿恍神儿,就一匙一匙的将药喂进她口中。她咽下去了,但是很快又反呕出来。反反复复好几次,根本一滴都喝不进去了。纳责不禁惊怒起身,质问道“葛尔图,大妃这样多久了,你是怎么伺候的!”他重重的摔下药碗,厉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你自己去跟殿下说吧。”
  纳昃勒一气之下踱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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