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追到他

  “可能足弓断了，唉哟.........”
  我让你装，看我怎样让你再摔一跤！
  我猛地一抽身，他本来就把重量倾斜在我身上，一失平衡立马摔倒，连椅的铁扶手正磕在他的肋骨上，活该！不过，这次好像真的很疼，因为他龇牙咧嘴好长时间没站起来。
  我小心地走近受伤的野兽：“没事吧........”
  我把他拉起来，他的双脚平稳地站着，证明没受伤，弓着腰用一只手抚摸肋骨，一只手指着我：“你.....”
  我真的有点歉意，所以乖乖地等着听他的处罚条例。
  “下午篮球赛你要去给我递水。”
  “第一个帮你追女孩的要求我已经做了，这是你让我答应的第二个要求吗？”在医院里他让我答应他三个要求，这件事比较容易做，就套上吧。
  “有这么便宜的要求吗？这只是让你为我的脚和肋骨道歉。”
  “想要什么牌子的，我现在就去买两瓶送给你。”
  “不行，我要你到时候亲自递给我，就像仆人那样。”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我是在做梦吗？”他掐掐胳膊，“不是。你不答应，我就要提第二个要求了，就是-------在这儿吻一下，不，在这儿。”他先指指脸颊，又指指嘴唇。
  血涌到我的脸上，我想起那次看电影。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害羞吗？”他用这么轻率的态度谈起我珍视的初吻。
  “无耻！”夺走了我的初吻，又把我无情地抛弃，找别的女孩子去了，他竟然还有脸提起。我的眼睛燃起了熊熊烈火，“你当自己是情圣啊，谁都想吻你？”
  “如果你去了，我可以考虑换一下第二个要求。”
  “卑鄙！”
  “记得要穿漂亮点儿，呵呵。”
  .........
  比赛快结束的时候我才去，他又没有规定非得一开场就去。远远地我就看见一个女生给燕寒递水递毛巾。看来是用不着我献殷勤了。
  “燕寒，你不要辜负我的好意，这两瓶要全喝了啊！”我看见他刚刚把那女生的水灌了大半瓶，早知道买上四五瓶。
  “好！”他接过我的水又喝了半瓶，大概再也喝不下去了，难道这次他没看出我不怀好意？
  “我辛苦送水，你才喝这么一点儿啊。”我娇滴滴地生气，“是不是我送的不好喝，别人送得才更甜？早知我就不来了，有那么多女生争着抢着给你递水。”
  “你吃醋了？”他撇着嘴笑。
  “是啊，我吃醋了，所以我生气的要走了。”看他队友挤眉弄眼的样子，大概以为我与那个女生在争燕寒。
  自始至终我都没看她一眼，在战略上要邈视她。什么？战略？我说过要抢燕寒吗？我才不会去安慰一颗受伤的心。让其她女生去安慰被我弄伤的心灵吧，我才不要作那块事后的膏药！抢一个完整的心灵又是另一回事。
  抢的和捡的能一样吗？抢都是说抢劫，抢银行，捡都是说捡垃圾，被抢的很痛苦，抢到的很兴奋，捡垃圾的不但自感悲惨，还要遭人耻笑。
  现在的二奶都是抢劫犯，她抢了一盒手饰，把里面的珠宝拿了，盒子扔了；大奶都是捡垃圾的，二奶不要了的盒子，她也当宝贝捡回来，收拾收拾又变成自家东西。
  
二十二 第二个要求
更新时间2004-11-20 22:10:00  字数：1772
 我瞅着燕寒，用不欢迎的态度说：“难道你没看见这个位子已经有人占了吗？”以前巴不得天天同他坐在一起，现在如果他离我远一点儿的话，说不定我还有一些心痛，离得越近了反而越排斥。
  他在接近我，我不是没有女性的敏感，正相反，像我这样的女生应该是相当敏感的（追求燕寒的那段不自信的日子除外），但是我对他的感情是那么浓那么纯，而他的感情已经稀释，并且掺入杂质，我怎能甘心这种不平等的交换？我得到男生的爱越多，越是不肯轻易交付，就越是珍视自己的爱。
  让我的感情变质好像做不到，因为没有人能像燕寒那样深深地吸引我，他的举手投足，他穿西装的样子，穿运动服的样子我都喜欢，但是如何才能将他的感情过滤浓缩呢？
  你能理解我这种矛盾的心情吗？也许我太年轻，太追求完美.........
  “哦，是小薇吗？她不来了。”他依然在我旁边坐下，仿佛没注意到我的白眼。
  “长得帅就了不起呀？其她女生买你的帐，我可是对帅哥不感冒。”睁着眼说瞎话。
  “嘿嘿，我是来讨债的，现在这世道欠债的都成大爷了。”
  “我什么时候欠你债了？”
  “昨天还提起，今天就忘了？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让你履行第二个要求。”
  “不准故意刁难！”我得提前警告。
  可是，你作梦也没想到他提的是什么要求！他要我学德语！
  “我不学，我为什么要学德语？！”简直不可理喻，“你以为我的脑细胞整天闲着没事干吗？”
  “因为我选修德语，所以你要陪我一起吃苦。”
  “你变态！你学你的，关我什么事？”
  “我不管。”
  “换，换！”
  “可以，选择题，就三选一吧......”
  “算了，算了，反正再过半年多你就毕业了。”有了昨天的经验，估计他不会提出更好的选项了。
  “第三个要求是什么，一并提了吧。”我气呼呼地说。
  “这个，我还没想好。”他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想吧，累死你，别想出脑癌！”
  “你就这样诅咒自己喜欢的人吗？”我的心在抽搐，他还有脸提这件事？我以为他早忘了我说过的话。
  “你以为只有男生的爱情有保鲜期吗？女生也有。”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的爱情已经过了保鲜期？”
  “我的爱情保鲜期是三个月，你见过我有交往超过三个月的男朋友吗？你女朋友的爱情保鲜期算长的了，有半年吧？”
  “你只要承认曾经爱就行。”
  “可是我在某些方面的记性不太好。”我作努力回想状，“像你这样的男朋友我实在太多了，对谁动过心，对谁没动心，真的记不清了。”
  “女人，善变的动物。”
  “男人是善变的野兽。”
  “男人和女人的战争从古打到今，今天我们暂停一下，谈点别的吧。”
  “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
  “比如你的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他拿过我正在用的爸爸单位的信笺。
  “我父母都是种地的。”
  “不是吧，环保局？”
  我们好像真的从来没有谈起过我的家庭。然后他又说我不爱谈起自己，总有什么秘密不敢泄漏。
  我有什么秘密？我能把自己对他的那种又爱又恨的心情说出来吗？
  就这样，我们趴在桌子上，一边说话，他一边在纸上划我的名字，你知道，如果我一时忘记了他的坏处，跟他谈话就会变得比较愉快。
  一抬眼，我就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向上竖的短发，一棵一棵，他的发型真是独一无二，有段时间他的头发也留长过，向旁边梳，尽管也好看，但还是这样更帅气.........
  忽然，他直起了身子。
  奇怪，我抬起头，他怎么变成红脸关公了：“燕寒，你的脸怎么了？通红通红。”
  别人害羞时也只是有一点儿红晕而已，我从来没见过谁的脸红成这样，额头都红了，肯定不是害羞，再说我们一直在谈一些鸡毛蒜皮无关感情的小事。
  “没什么，趴得太久，累了。”
  “你病了吗？”你看，我把手抬起来要干什么？难道我要摸他的脸吗？手就快要触到他的俊脸了.......刚开始是本能的动作，但后来有了意识，是放下还是继续？
  不用我决定了，他敏捷地把我的手臂摁下了。我如果再快一点儿就摸到了，可惜！
  
二十三  原谅
更新时间2004-11-21 20:35:00  字数：1389
 从此，我就和他一起上德语课了。
  和他在一起，总是不一会儿，我淑女的伪装就剥落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还是蛮愉快的。尤其他那帅帅的样子，更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但是，一想到他曾经的背叛，就罪不可恕。这使我对他总是忽冷忽热，保持一段适当的距离。
  这天，下了晚自习，我们并肩从操场走过，月光倾泻在我们身上，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光，有这样的他在身边，仿佛曾经的一个梦境，一段了无遗憾的青春，如果我们彼此深深地相爱。
  “汤灿，你以后不要打那份工了。”燕寒忽然低沉着声音说。
  我：“这份工作很轻松，又不耽搁时间，好吃好喝，收入又高，到哪儿找这么好的工作？”
  他：“你就那么缺钱吗？”
  我：“不太缺，但是有人嫌钱多吗？钱不是越多越好吗？别告诉我你认为钱多少无所谓，只要活得有意义或者崇高什么的。”
  他：“你一个女孩子，整天陪一些男人吃饭、喝酒妥当吗？”
  我：“有什么不妥当？与楚经理认识这么久了，楚太太也认识我，他不会害我的。”
  他：“你每天陪我吃饭，我付钱给你。”
  我：“陪你吃饭不知有没有危险？这应该问你的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