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觞

过了年，路飞遥的生日到了。
    春天的气息近了，我终于在大胡子第N次地发狂中勉强地学会了骑马，昨天书生帮我做了风筝，早上刚吃过饭我拎着飞飞带着小狼去放风筝，时间在笑声中一点一滴过去，在野地里吃过中饭，天色有些发暗我抱着飞飞坐在树下睡觉。书生找到我，脸上的表情很奇怪：“飞遥妹妹，少主找你过书房去！”
    “噢，”我答应着，还在睡着的飞飞递给他：“书生哥哥，你知道是什么事？”
    书生低下头道：“还是你自己去问吧！”说完抱着飞飞快快地离开，真奇怪，我心想，招呼小狼道：“小狼，快，我们回去了！”
    安若院书房。我边推门边喊道：“少主哥哥，找我什么事？”
    安然正在塌上独自下棋，见我进来笑着说道：“还记得我去年说过你生日的时候送你一份大礼吗？今天是你生日。”
    “噢，什么礼物？在哪里？”我左看看右看看：“什么也没有啊！”
    安然笑道：“在你房里，是你一直最想要的，猜猜看，是什么？”
    我摇着他的手：“少主哥哥，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是什么？对了今天我好象没看见阳光哥哥，你看见过他吗？”
    “我让他去办点事，明天才能回来。”安然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毛毛地：“礼物是冰玄。”
    我一愣，随即笑道：“少主哥哥，你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冰玄现在就在惜云院你的床上。”安然一本正经在说道。
    “不可能，玄哥哥武功那么高，没有人能够制服他的。”我还是不相信。
    安然笑得很凄凉：“可是你知道他是不会防备我。”
    我站起来冷冷地问道：“你想我怎么做？这礼物看来是我必须接受的。”
    安然哈哈一笑：“你真聪明，其实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你去试试冰玄。”
    “试什么？”
    “其实你也知道我明白你懂我说的是什么，对吗？”他站在我身后暧昧在我耳边说道。
    我闭上眼，无奈地点点头：“这也是合约上你让我做的事，对吗？”
    “对，过了今天你就自由了，你可以当这里是你的家随时回来，也可以随时离开”
    “别说了，”我打断他的话，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放心，无论怎么样，清陵山庄都是我的家。少主哥哥，你的仇恨快将你吞噬，我同意，但是请听我一句话，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应该清楚这件事的后果，现在后悔还来得急！”
    好一会安然还是没有吭声，我对小狼说道：“小狼，你今晚去山里吧，别回惜云院了，后天我离开山庄，你记得来送送我。”
    小狼叫着亲呢地蹭蹭我的腿，我摸了摸它的头，它掠出门外飞快地消失在暗夜里，好一会从北方传来它的长啸，我笑着对安然道：“少主哥哥，我去了！”
    刚走出两步，沉默已久的安然忽然开口坚决地说道：“我不后悔！”
    惜云院，惜云，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盯着我左云？一路走来没有碰到一个人影，阳光今晚赶不回来，赶回来又怎么样？为了自由我还是会选择这个交易，伤害别人，成就我自己。冰玄会恨我吧，只要不杀了我，怎么样都行！我颤抖着推开门，房间里黑膝膝一片，只听见床那边冰玄的呼吸声，他醒着！
    我坐在床沿，小声叫道：“玄哥哥，是我。”
    没有声音，他的呼吸很急促，应该是紧张，安然再怎么恨也不可能下三滥到用药吧，我心想，摸索着碰触到他的身体，边解他的衣衫边轻声说道：“玄哥哥，这是我的选择，别恨其他人，你要记得，我叫左云。”
    还是没有声音，他被点了穴道，安然真狠，不知道今天之后他该怎样面对冰玄。我将自己蜷缩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滚烫地肌肤，手扶上他的胸膛，那么有力的身体散发出迷人的气息，手慢慢探向他的下身，轻轻握住，闭上眼，吻着他的唇，他没有拒绝顺从在张开嘴接受我，他的欲望已经无法抗拒。
    忽然，他手一动抓住我的肩，猛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狠狠地说道：“你如此**？我不是君子！”他扑了上来，我闭上眼，任由他撕毁我身上所有的衣物，进入我的身体疯狂地肆虐，被撕裂地那一刻，我流着泪迎向他环住他的腰，他一愣停下了动作将头埋在我的颈窝，轻声问道：“为什么？”
    “我们那里流传着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他沉默着退出我的身体，穿好衣服，开门走了出去。我瞪着眼，身体很冷，却没有力气拉动被子，路飞遥这身体还是小孩子！默默地念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直到睡去！
    我真的为了自己去伤害别人了，安然是没办法去面对冰玄，我呢？我怎样面对他、面对山庄里每一个人，我当这里是家，可是我还能回来吗？
    门猛地被撞开，我睁开眼，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床铺，照着破烂衣衫下我的身体，床前的人是阳光，他瞪着眼，往日满是笑容地脸一片灰沉沉地，他脱下外衫盖在我身上抱起我飞向温泉，又是那个大房间，他不动声色地脱掉我身上所有衣物，轻轻地将我放在水里，然后除掉自己的衣服，下水帮我清理身上的伤，赤裸相对着彼此，没有欲望，心只是痛。
    直到帮我穿好衣服，绾好头发，阳光还是不声不响冷冷地样子，我低着头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你别这样，这些都有是我自愿地。”
    “不，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拉起我的手扶上他的脸，泪痕，我手一抖，紧紧环住他的腰：“我心痛，不是因为自己，这种事情对我来说跟本算不得什么，我们那儿的人不在乎这个。我只是担心冰玄”
    “不，”他猛地推开我，大喊一声，转身跑了。我身形一动，施展行进之速跟了上去，喊道：“阳光，阳光”
    我紧随阳光身后到达安若院的时候，那里已经快成废墟，山庄里的暗卫高手都围着冰玄，想试图擒住他，他虽陷入疯狂却只攻击安然，该有多恨？阳光呆呆地站着，我从他身后走出来，轻轻叫了声：“玄哥哥！”
    冰玄手中的剑落在地上，只是看着我，冰魄向四周使了眼色，我手一伸启动守护之光，冰玄身边的人都飞了出去，我走过去紧紧抱住他：“对不起，我伤害了你，你若愿意，我回来便嫁你。”
    “不，我不要，你不爱我！”
    “你怎知是我不爱你？而不是你不爱我？”
    “我爱你，你不爱我。”他说道。
    “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爱的是谁，”我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回复的光彩，放开他说道：“即使到今天也不知道！”
    “那就等你知道了再想嫁人也不晚。”冰玄笑着捡起剑，轻轻放回剑鞘，对我说道：“对不起，昨晚伤到你了，想必现在你身上的伤师兄已经帮你处理好了吧？一直以来都是我害你受伤，师兄帮你医治。我发誓从现在开始，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不会放手把你让给任何人！”
    “玄哥哥，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着他的笑，所有人都失去了神。
    他拉着我的手，走到阳光面前：“师兄，对不起，我不能把她让给你了，我会和你争，和你抢，直到她做出选择。”
    阳光抬手狠狠地打了冰玄一巴掌，冰玄脸上马上出现了红色的手印，嘴角流出了血，我啊地一声喊了出来，阳光又恢复了以往的笑脸，对冰玄说道：“师弟，有很多年没听过你喊我师兄了。我接受你的挑战，直到她做出选择。”
    “阳光哥哥，你不是”我一愣，没有说出口。
    “不是什么？”阳光笑着说道：“不是爱着新月，对不对？我想了很久，从那天你在我面前手忙脚乱地编辫子问我借手帕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说新月的时候我发脾气是因为你不相信我，上次我叫的是云儿，你一定听成月儿了，对不对？”
    我傻傻地点点头，原来一切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