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觞

“左云，”木星语惨白着脸说道：“对不起，我”
    我冷冷地说道：“好了，给你一个补偿我的机会，愿不愿意？”
    “愿意！”
    “给我做三年仆人，三年后的今天还你自由。”
    “这”
    木斐吼道：“左云，你别太过份，我们木家庄的人怎么可能做你的奴仆？”
    “我同意！”木星语猛地招起头说道。
    我点点头对木斐大星河父子道：“盖上棺材，把这个人埋葬了吧！木星河，上次我对你说的话记清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有下次。”
    天女侠对我说道：“我是浦新教教主天下一的女儿天菲，木庄主说过我爹天下一自杀的时候你在场，你为什么会在神风门？”
    “去看路门主。”
    “你认识他？”
    “仰慕而已！”
    “我爹”
    “自杀的。”
    “你”
    “好了，”我不耐烦地打断她：“问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天菲厉声说道：“左云，若是让我查出我爹的死和你和什么关系，浦新教上下和你势不两立。”
    哈哈哈，我大笑道：“天菲，你爹为什么会在神风门？”
    天菲瞪大眼睛涨红了脸，看来天下一的事她是清楚的，我心想，她一跺脚转身就走，浦新教的人立刻跟了出去，我摇了摇头，这排场真是！不知道浦新教如今主事的是谁，任一个小丫头如此胡闹。
    “阿弥陀佛，”法相大师对我施礼道：“左施主，掌门师兄知你前来拜会，遣我前来相告，你十八岁生辰时师兄自会见你。”
    “为什么是我十八岁的生辰？？”我皱皱眉头问道。
    “此事是师兄叮嘱，其中缘由我并不知晓！”法相大师说道：“左施主，后悔有期。”
    “大师慢走，”我说道：“后悔有期。”
    木家父子也随后离去。
    找张桌子坐下，喊道：“掌拒的，随便上些酒菜。”掌柜这才从柜台后出来招呼，我又对路飞落和风少侠道：“两位若是不嫌弃也坐下吃点东西。”
    风少侠抱拳道：“擎天堡风无情！”
    路飞落也道：“神风门路飞落！”
    我轻轻笑一声，对他们道：“左云！”然后又对木星语说道：“星语，你也坐下，别担心，你大哥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木星语似乎不知说些什么。
    “还叫我左云吧，那些话只是说于你爹听的。”
    木星语问道：”左云，现在去不成法华寺，你有什么打算？”
    “哪个城市最繁华？”我问道。
    “京城。”风无情道。
    我淡淡地说道：“那我们就去京城吧！”
    “路兄，清陵山庄玄武院的事进展如何了？”风无情问道。
    我竖起耳朵，路飞落摇摇头说道：“清陵山庄至今不见任何动作，怕是也没有线索。落花流水这一次现世，幸亏是在清陵山庄，才不至于掀起太大的风浪。”
    “不然，你这武林盟主怕是更难当，”风无情笑道：“左兄是否听说过此事？”
    我道：“略有耳闻！”
    风无情笑道：“左兄，不是说仰慕路兄吗？怎么”
    路飞落笑着摆摆手，我也笑道：“看过之后才知道，都是一样的人，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什么特别之处，不是吗？”
    哈哈哈，开怀的笑声，风无情说道：“左兄说得对，路兄你这个江湖第一风流少年其实也和我们没什么不同嘛！”
    “左云，”路飞落叫道：“木兄刚说你在马厩唱歌跳舞是怎么回事？”
    木星语卟地笑出声来：“什么叫在马厩唱歌跳舞啊？左云是在屋顶上，像一个飘飘欲仙的仙子，当时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呵呵，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我笑道：“你们别信，只是随口哼唱罢了，那有星语说得那么神？”
    “那可否请左兄随意哼唱一曲？”路飞落笑道。
    嗯，我一愣，随后笑道：“路大哥可真是好，小弟献丑了，”反手抽出一侍卫的剑飞了出去，第一次舞出一套完整的太极剑法，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我飞舞在满天花雨中，轻启朱唇唱道：
    江做笑恩怨了
    人过招笑藏刀
    红尘笑笑寂寥
    心太高到不了
    明月照路迢迢
    人会老心不老
    爱不到放不掉
    忘不了你的好
    看似花飞舞无飞舞
    滔滔江水留不住
    一身豪情壮志铁傲骨
    仁爱英雄是孤独
    江湖笑爱逍遥
    情过笑就来到
    仰天笑全忘掉
    潇洒如风轻飘飘
    结果一曲终了，风无情、路飞落就遣回了所有侍卫，决定和我与木星语一起上路，说是去京城参加四月多的牡丹花会，“你们没有其他事情了吗？”我抱怨道。
    风无情笑道：“家里的事有爹爹、叔父管，从来不用我操心。”
    路飞落道：“暂时无事，去京城玩玩也无不可。”
    我们四个人一人一骑在夕阳中慢慢地行走。
    天黑下来的时候行至一片林子，“好了，我们今晚在这里体息，星语，你多找些干柴来，”我吩咐道：“路大哥你和无情你们打点野味。”
    “那你做什么？”风无情问道。
    “我去把马安排好，”我摸了摸点点的头问道：“附近有水吗？”
    点点应了一声，“你把它们领去喝了水，多吃些草，再领回来，行吗？”我问道。
    它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我解开所有马的缰绳，卸下马鞍，喊了声：“去吧！”点点长啸一声领头向朝林子深处奔去，其他马紧随其后，尘土风扬。
    风无睛目瞪口呆地问道：“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隔了斗蓬，我白了他一眼：“放心吧，点点会将它们领回来的！”
    夜半时分，我醒来无法入睡，独自走离营地，将缠在手臂上的白菱绑在两棵树之间，躺上去荡来荡去地玩。我打了一个哈欠，对着暗处说道：“出来吧，路大哥，你在那儿站好久了，不累吗？”
    “我能看看你的样子吗？”他走出来站在树下，犹豫地说道。
    “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分别？”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夜里的风吹起他的长发。
    我跳下来立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手扶上他像及了路飞遥的脸，喃喃说道：“你这般美好的人，不该那样”
    他闭着眼睛，覆上我的手，在他脸上移动着，那冰冷地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我轻轻地拥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道：“不会再有人伤害你，我发誓！忘记仇恨，忘记过去，忘记痛苦，我只要你快乐，一生一世快乐！”
    “云，左云，你真的愿意，你真的不嫌弃我？”他的手悄悄摸索进我的衣服。
    我心里苦笑，抓住他乱动的手，用我本来的声音说道：“路飞落，我是女孩子！”
    他有些尴尬地放开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笑道：“路大哥，无论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你觉得幸福快乐就好，这是我的心愿，也是你妹妹的心愿。”
    “你认识我妹妹路飞遥？”他焦急地问道。
    “何至是认识，熟悉地不能再熟悉，”我说道：“放心，她过得很好对，那里的人比你还宠她。”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一直没有遥遥的消息，很是担心，”他的眼睛闪烁着泪光：“谢谢你，左云。”
    “别说谢，路大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爹爹死了，妹妹不见了，剩下我一个人落在天下一的魔掌里，”他低下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怎么样？只要妹妹幸福就好，我”
    “大哥，”我拉住他的手：“遥遥也希望你幸福，天下一已经死了，你别再想那些事情了，好吗？”
    “怎能不想，那些真实存在过的”
    “如果人愿意，我可以封住你以前的记忆，让你的人生从新开始！”
    “不，”他摇摇头，疯狂地喊道：“我不要忘记，天下一是死了，他的儿子、女儿还在，浦新教还在，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们，杀光所有人”
    “哥哥，”我用力地抱住他，幸亏提前用光之护壁将我们与周围隔了开来，喊道：“别这样，想想遥遥，她在对你笑，她在对你说话，她希望你幸福快乐”
    “遥遥，遥遥”他安静下来，对着我，口里念叨着：“我好想你，哥哥好想你，爹爹走了，你也走了，我一个人好害怕，那个人说他会帮我，可是他是个禽兽，我身上不干净了，怎么也洗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