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千年系列之邪王的刁妃

第20章


看着他气恼的眼神,她只好努力克制住笑,眉眼含情,非常认真的说。
  “就这样?”他挑眉。
  “不然怎样?”她亦挑眉。
  ……
  ……
  “那时的你真的很好笑。”
  “那时的你真的很欠揍。”
  异口同声,他们相视一笑。
  “我爱你,从未变过。”把视线再次调回河面,侯雪淡淡的说。
  “你真的很自私,你明知道现在这样说只会让我更加痛苦。”秦川看向她,眼神黯然。
  “我只是不想隐藏着它一辈子,只是单纯的想让你知道……不要为难给不起的承诺,我……不需要。”依旧淡淡的话,尖锐的锋,划过俩人的心脏,鲜血淋漓。
  七
  吧——吧——
  一阵尖锐刺耳的喇叭声过后,侯雪以光速冲到了秦川面前。
  “上车吧。”秦川温柔的微笑着帮她戴好安全帽,俊气的抛出一道魅惑的电眼。
  “去哪里?”侯雪好笑的看着他。他真的很耀眼呢。粉红色的T恤搭上白色休闲外套配着同样白色的休闲裤,爽利俊逸得让人移不开眼。
  哎……恋爱中的人果然精神百倍啊!心里酸酸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秦川一眨眼,神秘的卖起关子。
  侯雪同样一眨眼,耸了耸肩,刚要跨上机车母亲却叫住了她。
  “小雪,你进来一下。”侯雪收回已伸上机车的腿,望了望敞着的大门,再看向秦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一溜烟儿向屋里跑去。
  “有事吗?”看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侯雪语气温和的问。
  “你是怎么回事?他可是有了女朋友的人。”感觉到女儿刻意隐藏的哀伤和冰冷,廖玉芳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责备,反而是沉沉的担忧,一丝不安占据着心头。
  “那又怎样?”侯雪一脸不在乎的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吗?”直觉告诉她不是,如果是,之前就不可能会那么坚决的拒绝。女儿的神情令廖玉芳的心一阵绞痛。
  “妈,对不起……对不起。”侯雪的眼里掠过一抹痛楚的挣扎。
  “你——”
  “我会早些回来的。”不敢继续面对母亲的质疑,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望着女儿冷寂萧然的背影,廖玉芳的心情越发的沉重。哎……老天爷,请让一切终止吧!如果是必需的伤痛,那让我一个人承受就好,把快乐还给她吧!
  “走吧。”冲秦川微微一笑,跨坐上机车,侯雪的声音柔的似能掐出水来。
  秦川身体一僵。她没有环上他的腰,只是紧紧抓着他腰的两侧的衣服上。
  富隆桥
  “为什么来这里?”浓浓的哀凉聚集在侯雪漆黑幽深的眼眸里,缓缓的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浅浅淡淡不带丝毫波动。
  是从何时起,这里变得如此荒凉僻静的犹如被世间孤立了一样?很久,很久不曾来过这里了呢。秋意萧瑟,草木枯秃,四周已不见人烟,两旁的树林俨然已成了坟场。
  “这是你第一次抱我腰的地方,记得当时我紧张的还差点出车祸呢。”秦川双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机车上,帅气的连绚烂的阳光都黯然失色。闭上眼睛,陷入回忆的他,声音是难以修饰的温柔。
  “是特意帮我找寻记忆来着?呵呵……斗转星移,岁月匆匆,这里还有当时的痕迹吗?”侯雪轻皱眉头,声音盛载着满满的苦涩与惆怅。
  “有,我们踩着的就是当时的痕迹,就算所有都改变了它依然会顽固的存在着。”就像我对你的爱。秦川饱含深情的眼眸望向侯雪,恰巧迎上她看向自己的淡然眼眸……四目相对……酸涩、悲伤在彼此心间氤氲开来。
  侯雪率先调开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坟场。
  “昨天晚上打电话约你,真的很意外你会答应,兴奋的整晚都没睡好觉呢。”秦川依旧看着她,轻勾着笑,悲伤是如此透明。
  “藏起来吧——”
  “嗯?”
  “把过去那段短暂的美好都藏起来吧,别再刻意的搜寻它的影子了,把它深埋在记忆深处,好好的收起来,别让它给翻出来跟着被残酷的现实磨损掉了。”侯雪喃喃低语,是对他也是对自己说,“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那时的简单幸福,我们……已经,回不去了!眼睛胀痛的厉害,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潮湿,紧紧的咬着牙,努力的克制住。不行!不能哭,不能在他面前哭……不要哭!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在心痛?看见你,我心痛;看不见你,我还是心痛;你在我身边,我心痛;你离的好远,我依然心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雾气在秦川眼睛里围绕,有水光在闪烁,他仰起头,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滑下脸颊,他笑着低喃,笑容朦胧而悲伤。侯雪扭头看他,那泪水就像柔韧的荆条疯狂的鞭笞着她的心,伤痕斑斑,血肉模糊。她将脸撇向另一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挣扎和痛苦。
  “我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还是回去吧。”再看向秦川时她已换上一脸淡定的微笑。
  “好,那,上车吧。”说着秦川已跨上机车,取出钥匙准备发动。
  “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反正也没有多远。对了,你妈的生日快到了吧?”侯雪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眼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而当她问出那句话后,冰冷的寒芒不着痕迹的一闪而逝。
  秦川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点点头,发动机车崛尘而去。
  侯雪久久望着那身影消失的拐角,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静静缓慢的走着,黑色晃忽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细长细长,身着深蓝色运动服的她,在阳光下是那么的沉暗冷寂。
  八
  闹钟的时针指向下午一点整。侯雪下床走到窗边,拉开淡蓝色的窗帘,午后的阳光闪动着金灿的光昏,穿透窗户柔和的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镀上一层淡淡温柔的金黄。可是,这一切似乎与她毫无关联,静默笔直的站在窗前,她就像是生存于常年积雪的雪峰上雪洞里的晶魂,通透的冰冷。
  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什么事啊?”侯雪回到床上躺下,漫不经心的应着。
  “小雪,别睡午觉了,你舅妈出事儿啦!秦川也赶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秦川也去了?”侯雪的心里猛一震撼,迅速越下床,冲到门边,拉开房门就要往外冲被廖玉芳即时拦住。“妈,你放开我。”她挣扎着。
  “小雪别冲动——”
  “该死的是那个女人,不是秦川,不可以让秦川给她陪葬!决对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啊!”侯雪失控的疯狂的挣扎着叫喊着,眼神失去了焦距。
  “小雪你冷静点,不会有——”
  “我不管!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侯雪狠狠的甩开母亲,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小雪!”廖玉芳险些被甩在地上,跟跄着刚站稳也紧接着尾随其后追了出去,可是不到一会儿工夫,就被满心急切焦灼到几近疯狂的侯雪甩掉老远,只是一眨眼就不见了女儿踪影,虽然着急,却也毫无办法。
  青松山
  茂盛青绿的松树林深处,破旧的茅草小木屋,紧闭着的腐朽木门,喧哗的哭喊辱骂声,弥漫着的强烈的危险气息……
  侯雪紧握着双手,指甲深深陷入了手掌的血肉里,眼神坚定,步伐坚定,一步一步向它靠近……缓缓的,她抬起手,伸开手指,毫不畏惧的狠狠拍打着门扉。
  “开门!给我开门!开门!混蛋!”手拍打得通红,侯雪改抬脚狠狠的猛踹。
  门被猛烈撞击的摇摇欲坠。
  吱呀——一个黄头小子打开了门,邪肆的冷睨着侯雪。
  “怎么?还有主动送死的呢?”黄头小子阴声阴气的绕着圈打量侯雪。
  侯雪正眼也未曾瞧他,她的目光锁定着架在秦川脖子上那把森寒明晃的刀,慢慢的走近他。
  “你来干什么?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滚!滚啊!我叫你滚听见没有!”秦川疯狂的嘶吼着。他不曾像此刻如此恐慌,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没有,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放了他!”侯雪冷冷的直视着秦川身侧大慨十六、七岁的红发男孩,背脊挺直。
  “放了他?你们女人讲的笑话还真是够冷的。”红发男孩冷嗤,表情夸张的像是遇上了全世界最大的白痴。
  “你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侯雪依旧冷冷的与他对视,“那些在乎你的人和你在乎的人,他们怎么办?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自私吗?”
  “自私?在乎的人,已经不在了,你有体会过最在乎的人在你怀里停止呼吸慢慢冷却的恐惧吗?!”,
  “你是说——”
  “我妈她不在了,因为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因为发现了她和我爸的关系,我妈……我妈她喝农药自杀了,在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我只能眼睁睁的让她在我怀里渐渐的……冰冷……”红发男孩因强烈的悲痛而眼睛血红,情绪激动得全身颤栗,一道浅浅的鲜红口子划在了秦川的脖子上。
  侯雪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天在去富隆桥后回家的途中……舅妈与一个背影高大的中年男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那个站在对面不远处的女人……
  “至少你妈还可以选择解脱,我妈却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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