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贵姓?

54-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吴兴今天的车。开得很慢。我理所当然地理解为。他是想我了才这样的。
    我嬉笑着捏了下他的脸说。你老实交代。这十九天的时间里。有沒有天天想我。有沒有出轨的企图啊。
    吴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冲我笑道。你说呢。
    不许耍赖。叫你说你就说嘛。我嗔怒地扭着身子说。我就是想听你说。
    那你等会别说我肉麻啊。吴兴说。其实呢。我这心里啊。只装了你一个人。要说不想你那绝对是假的。可你也知道。我这人不怎么会说甜言蜜语。说來说去就一个字。想死你了。
    喂喂喂。我掰着手指头道。你沒念过书是吧。这明明是四个字嘛。
    话刚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吴兴显然是和我在开玩笑。可他沒怎么念过书。这倒是真的。或许我这么说。伤到了他。于是我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对不起啊老公。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笑着伸手捏了下我的鼻子道。我哪里会那么小气啊。知道你是无心的。
    我张嘴就欲去咬他那刚要缩回去的手。结果反应灵敏的他一下就将手收了回去。我很不满意地说道。你就不能让我咬咬嘛。
    吴兴摇着头说。那可不行。万一得了狂犬症怎么办。
    好啊吴兴。我叉着腰气鼓鼓地说道。感情你一直把我当做犬类动物在饲养着啊。亏我还满心巴巴地向着你惦记着你的。真是沒良心的家伙。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咱这不是物以类聚嘛。你也沒吃亏啊。
    呃。这话的意思是······哦。我明白了。
    我戳着他的腰又问道。这段时间有上我家去过沒。你可别告诉我。你一次都沒去过的啊。
    哪能呢。吴兴说。那可是我自个的爹妈。哪能不去看呢。你不在市里。他们身边就只有我这一个亲人。我可是几乎每天都去的啊。
    其实这事我是知道的。媛姐打电话來的时候。就经常的夸吴兴。说他懂礼貌有孝性。隔三差五的就往我家跑。不是带上特意吩咐饭店大厨做的靓汤。就是拎着好烟好酒的。搞得隔壁邻居直夸。说是这样的女婿真是不错。
    我这样问。不过是想给吴兴一个在我面前邀功的机会。我能理解他和体谅他对春哥与媛姐的那份孝心。也能明白他这样做。完全都是为了我。
    看着他那刚毅的面庞。我伸手抚摸着道。吴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知道他能明白我所说的。我也清楚他知道我所想的。
    他用脸摩挲着我的手掌道。说这些干嘛呢。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是不分彼此的一家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嘛。
    我为我的选择而高兴。吴兴是个好老公。他尽到了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与义务。不计回报地为我们这个家在努力。
    我感到极度的内疚与自卑。我这个做妻子的。反倒是一点贡献也沒有。还守身如玉到现在。连个基本义务也沒有尽到。
    惭愧啊。耻辱啊。
    我在心里怨恨着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婚姻生活是两个人的幸福美满。不是我一个人使性子的游戏。
    今晚是不行了。得回家陪春哥和媛姐。那就明天吧。明天怎么着也要将自己的身子给了吴兴。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我小声地说。老公。你明晚有时间吗。
    吴兴楞了一下后问道。有事吗。
    说他是木头。他还真就是埋在地底一千年的木头化石。刚才无论是我的表情。还是我的言语。都透着很明显的诱惑。晚上。我说的是晚上啊。谁会沒事问你晚上有空吗。
    我瞪了他一眼道。沒事就不能问你了啊。
    吴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发火。当然。他也知道我不是真的生气。于是他吐了下舌头说。我知道了。
    我心里说。你都知道什么了啊。
    多久沒和吴兴这样打情骂俏了啊。我们一路欢声笑语。慢慢腾腾的耗了三个來小时才回到市里。他将我送到小区门口后说。我就不上家里去了。店里还有些事要去处理。明天我來接你和爸妈一起來吃饭。
    好啊。我刮了下他的鼻子说。那你先忙去吧。明天來的时候先打个电话就是。
    吴兴挥了挥手。开着车走了。
    我挥舞着双臂。向家中奔去。一进家门。便随手将背包一扔。冲过去一把抱住刚从厨房出來的媛姐。眼泪便哗哗地流了出來。
    我真的是想死媛姐了。虽说念书的时候常年的在外不回家。可那时候还小。对家的眷念沒有如今这般的强烈。对家的理解沒有像现在这般深刻。
    媛姐抱着我。不住地摩挲着我的头发。柔声说道。好啦好啦。都已经是结婚了的人了。还这样娇滴滴的。不就是十几天沒回來么。用得着这样吗。
    春哥听见动静。从卧室里出來道。你懂什么。这就叫已经长大了。知道家对她的含义。理解我们曾为她付出的一切。
    咦。我现在怎么总觉得春哥变得这般的深不可测了呢。以前小的时候。从未有见过他说这类似的话。怎地我毕业回家后。他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地。
    春哥笑着说。來乖女儿。老爸抱抱。
    才不呢。我撒着娇道。我可是大人了。你还以为是以前想抱就抱啊。性别障碍知道不。
    嘿你这个死丫头啊。才多大一个人。就和你老子我说什么有障碍了啊。春哥横眉冷对。作势扬起手來便要扇我。结果媛姐怒吼道。滚到厨房替老娘剥蒜去。
    春哥只能乖乖地耷拉着头。无奈地进了厨房。
    一物降一物啊。我笑嘻嘻地拉着媛姐坐到沙发上。和她细细述说这十几天來在贵县的经历。当然。叶耀乾的事。能和吴兴或是陈矫说。却是万万不能和媛姐说的。
    我一边说。媛姐还一边配合着精彩的面部表情。又不时地打量我。直到确定我沒有少一块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的想法是好的。女人是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要不然婚后确实是会让人瞧不起。媛姐搭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吴兴那孩子是个实诚人。这点我很放心。不过你也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
    说着。媛姐压低了声音。瞅了瞅厨房的方向又道。这男人啊。还真沒有一个能让人放心的。不是有胆无心就是有心无胆。又或者是有胆有心却又无力。总之呢。你要时刻牢记。死死地抓住吴兴别让他有二心。女人这辈子说到底啊。也不过就是男人一件或有或无的摆设。关键就是看这摆设还能不能有其他的用途罢了。
    至理名言啊。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突然好奇地问道。妈。你说实话。老爸有沒有过要爬墙的心思。
    媛姐嗔怒道。你还真是个死丫头。这样的事也是你能打听的么。
    说着。媛姐的脸被红潮掩盖。你爸这人啊。婚前还是蛮风流的。不过自从和我在一起了后。倒还真是耐住了性子。媛姐有些含羞地说。特别是有了你以后。他基本上就是一心扑在这个家上了。
    意外啊意外。大大滴意外。
    道上谁人不知春阎王玉树临风倜傥潇洒。曾是本市有名的美男子。还真沒想到的是。被媛姐的罗裙**迷惑后。竟然彻底转了性。
    我的吴兴呢。是不是也会像春哥一样。被我的妖艳所迷惑。
    可惜的是。我一來其实并不妖艳。二來也不会什么吸魂**。所以前路漫漫。同志仍需任重道远啊。
    吃过晚饭。我本來是想上陈矫家去逛逛的。去到贵县十几天沒有和她见面。倒还真有点不习惯。我最喜欢的。就是和她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地讨论吴兴和我。喜欢她说的每一句富含哲理的话语。
    不过媛姐和春哥因为我回來了。所以舍弃了他们每日一舞的业余活动。特意在家陪我。你说我又哪能辜负父母的一片心意是不。
    随着时间的推移。刚回來时的欣悦心情。逐渐被习惯所替代。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我并不喜欢的电视节目。只不过是因为。身边坐着春哥与媛姐。
    好不容易熬到九点。我故意打着哈欠起身道。累了。我先睡去了。
    媛姐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赏赐了一巴掌说。快去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呗。我撅着嘴摇摇摆摆地回到了卧室。
    照例睡前十五分钟的通话时间。我拨通了吴兴的电话。却是响了好一会沒人接。
    这头猪。难不成这么早就睡了。我又拨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若是换在以前。我定会心急如焚。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我想得很通。他不接电话。一定是这会手头上有事。又或者手机落在办公室或者车上沒听见什么的。
    于是我也懒得再打。只是将手机放在枕边。以备他打來时。我能迅速地接通。
    可悲哀的是。我实在是太累了。闭着眼想着想着。便入了梦乡。
    早晨猛地惊醒。我才想起自个昨晚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去。竟然是一点动静都沒有撩起。难道昨晚吴兴沒有打电话來吗。我找到手机一看。还果真沒有未接电话。只是有一条简讯。翻开來一看。原來吴兴说他昨晚手机在办公室里充电。自己却在楼下忙活。所以沒有接到來电。等他回转过來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他怕这时候再打來会吵到我睡觉。因为便只是发了条简讯。
    啧啧。我的男人多贴心啊。
    刷刷牙洗洗脸。末了在冲个早凉。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我总以为。早晨的时候冲个凉。可以让人整天的神清气爽。
    不过春哥很不满意我这个怪异的习惯。照他的话说是。忙活一天了。就该晚上好好的洗刷干净了再睡。哪有像我这样古怪得晚不洗早來洗的。这样不是要费功夫洗被褥么。还有还有。他最恨的就是。我早上在卫生间里磨蹭大半天。总是害他这个晚起的最后一人。抱着肚子难受地在卫生间门口大吼: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踹门进去了啊。
    好吧。我一向是很孝顺的。因此后來我稍稍地改变了下这个习惯。那就是我每次都是等春哥出恭完了后。再去卫生间里耗上一个來小时。
    用过早餐。我便趴在床上给吴兴发简讯。
    -亲爱的。吃了吗。。
    -正准备吃呢。你呢。。
    -吃了。为了省事。我连中午的那顿也一块吃了。
    -糟糕了。中午我预备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呢。文昌鸡、蚝皇凤爪还有麒麟鲈鱼。这可都是我新近花重金挖來的大厨他的拿手好菜啊。
    -哇哇哇。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都是我喜欢吃的。可你却不早说。
    -我哪里知道你会这样啊。那算了。我还是先叫师傅别做了。留着你什么时候肚子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你敢。姑奶奶我就是吃不下了。也决不能让你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这怎么又和伤天害理扯一块去了啊。
    -反正就是不管怎么说。中午我要是见不得这些个菜。你甭想请动我一步。还有。不许回过來了。姑奶奶我生气了。
    收了手机。我一跃而起地蹦到客厅。正想和春哥他们说说。却是发现屋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那对奸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啊啊啊。我郁闷地挥了下拳头。转身又回到卧室重新趴到床上。我已经说了自个生气了。不许吴兴再回简讯。那就不好再厚着脸皮再主动发简讯给他。
    可是我该干点什么事。來打发这剩余的时间呢。看看表。现在离约好的十一点还有两个多小时呢。想了想。我拨通了张韵诗的电话。
    很长时间都沒有打过电话给除陈矫以外的任何一个同事。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张韵诗。不过毕竟还是在一起同事了几个月的姐妹。听说她也恋爱了。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张韵诗显然很意外我的來电。她接通电话后许久才问道。是珊姐吗。
    我说。除了我还会有谁用这个号码给你打电话啊。最近过得很滋润是吧。我听说你谈恋爱了哦。恭喜恭喜啊。
    哪里哪里。这有什么好恭喜的。你都是结了婚的人了。我这还是刚刚起步。还要努力还要努力。
    我纳闷了。我才离开市公司不过十几天的时间。怎么好像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似的。张韵诗平常可是个很张扬的女人。怎么今天说话这么谦逊呢。
    不过我也沒有太去深究。毕竟她有沒有什么改变。又或者改变成了什么样子。其实都与我沒有太多的关系。
    我笑着说。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怎么说话开始学着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了。我故意吓唬道。莫非是。你心里有鬼。
    啊。你······张韵诗很是吃惊地叫了一声。结巴了好一下后才说道。你。你是不是已经都知道了。
    呃。怎么这话说得。有些沒头沒脑的啊。我诧异地说道。有话就直说。你知道我不喜欢猜谜语的。
    我我我······我知道是我不好。珊姐你不要生气啊。张韵诗此刻的语气。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在接受幼稚园阿姨的责骂一般。
    我还真是有些好气。我不过是唬她的嘛。那知她还真是有事。不过她有什么事是对不起我的。不可能啊。要是她真背着我做了些对我不利的事。那我也应该多少知道点端倪是不。可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看來她是被吓糊涂了。又或者。她以为我知道了她的某些不愿被人知道的事。所以才这样慌张。
    笑着摇了摇头。我正准备开口说话。只听得媛姐在客厅里大声的喊道:姗姗啊。快出來帮下忙。
    我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对着电话说。先就这样吧。有事我再打电话给你。
    挂了电话。我跑出卧室一看。我的妈呀。这是整了个什么玩意回來了啊。
    一只嗷嗷嘶叫着的小狗。还是条可爱的斯塔福郡斗牛梗。它努力地睁着那双小眼。不停地吠着。浑身还在战栗。我欣喜地冲了过去。一把将它抱起说道。这是从哪弄來的啊。太可爱了。
    这是你爸一个朋友送的。他家的那只大狗前段时间产了四只狗仔。这不。今天上街刚巧碰到他。他和你爸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说起了这事。你爸便厚着脸皮问他讨了一只回來。
    我抱着小狗说。老爸怎么想起喂狗了啊。他以前可不这样的。
    媛姐瞪了我一眼道。那还不是为了你啊。
    我奇怪地看着媛姐道。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爸说啊。你一个人在县里。沒什么地方可去。下了班就只能是一个人待宿舍里替吴兴守身如玉的。怪寂寞不是。媛姐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所以今儿正巧撞上这事。你老爸才会想着替你要只小狗回來。好让你带去贵县养着。下了班也好有个伴陪着不是。
    我眼眶又开始不争气地红了。春哥一个大男人。心思竟然也这样细。为了我。他的确是付出了太多了。
    可是。这只可爱的小玩意。要怎样才能养啊。还不知道公司的宿舍。许不许养宠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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