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流浪狗

第23章


从来都过得紧绷绷的。想一想,要是有这样的几天时间,能够把日期都忘掉的度过,说不定还很惬意很舒畅的哩!不会惴惴不安的嘛!没有提心吊胆。她仰起头来想了想,然后说道。似乎真的沉浸在那样一般人无法体会的境界里面……
    嗳苏章藤,真是星期五么?金傟再次问道。
    是啊!真的是的嘛!我回答他。
    哦!那你明天后天可清闲了,不用上班,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可不行的,医疗器械怕是明天运输到了,得去帮忙的,后天再去家具店看看桌子了……
    嗳!如要去看桌子,大可不必去帮忙了,自会有安装人员来的。他妻子说道。
    可以么?
    怎么不可以啊!那些人比你强多了,不用几分钟的。你去了还耽搁你的时间,又帮不了什么嘛!
    真的不用。
    不用。说了嘛!
    嗯!
    ……
    收拾干净狼籍的酒吧!金傟便与妻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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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的引擎声渐渐的消失掉。我便关了大门,关闭酒吧全部的灯。然后洗漱睡觉。
    第二天醒来后,把囤积了很长时间的大堆的脏衣服用装鞋子的纸袋折叠后装了,然后送去了不远的人民中路的一家干洗店。洗衣店的老板娘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六岁左右。她笑着道:你明天早上再来拿回可以么?
    可以的,我又不急忙的要穿嘛!我说道。
    嗯!那明天早上来了,不管什么时候,明早就可以的。
    谢谢!我付了钱,随即便离开。
    两天的时间无所事事,索性在宽阔的大街上悠悠荡荡。盛夏的南城有激励的热岛效应。空气湿润闷热,感觉到连呼吸都困难。在大街上的人,总爱往婆娑的梧桐树下面行去,然后依照着树影走路。有年轻的女子穿了暴露的衣裙,然后撑了伞颤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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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东四街道与二环的交叉口处一直往外三环走去,然后出了城区,再折回来。再次回到东四街。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在一家快餐店要了盒饭,加了一个荷包蛋,简简单单的吃掉。便回酒吧!从自己的床头翻出好久没看的一本杂志,是介绍关于电子精品产品的。翻看了几分钟,也无任何的兴趣,便不再看下去。丢到搁物架上。就这样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心里面胡思乱想的,具体的想些什么来着,我也不知道,只是混混沌沌的度过时间。直到六点多钟的时候。
    起床。
    酒吧大门的外面有陆陆续续的轿车停下。然后有三三两两的人群走进来。我便逐一的告诉他们说星期六晚上和星期天晚上不再营业。他们只好怨怨的离开。
    我把昨天晚上的两箩筐破碎玻璃般到外面马路边的垃圾堆旁,然后准备倒掉。转念一想,这么多的碎玻璃随便堆在路边实是不妥,如黑更半夜的谁不小心踩到上面,得扎伤。便回来找了铁铲,然后把两箩筐的碎玻璃全部铲到高大的垃圾桶里面,等明天早上垃圾车一来,好快速运走。
    回到门口时,却见有个女孩站在门口处。她痴痴的看着我道:怎么没人呐!是不营业么?
    她睁着明亮的大眼睛问我。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时候从我旁边经果,然后站在门口处的,也很奇怪,我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
    是不营业,今晚和明晚。桌子烂了几张嘛!我回答她。
    才烂了几张哩!又不是全部烂掉嘛!她眨着眸子,长长的睫毛似乎在说明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很难说明白!反正是因为桌子烂了几张,今明两晚不营业。我把箩筐扔到大门旁边。便仔细打量起她来。这是一个属于耐看型的女孩子,说实在话,夸赞她是漂亮的,但也找不出具体在哪里,说她不漂亮,我也很难剔出个瑕疵来。一米六五左右的身材。穿了暖红色的羽绒服和白衬衫,洗得有些微微发白的牛仔裤和黑白相间的旅游布鞋。修长的脖颈上戴了银白色的项链,熠熠发光。头发是半齐半斜的刘海发型,从左到右顺势增长,煞是好看。平滑直流。但下垂部分却有些微微的卷。和耳朵上的部分有些不相称。但这样的打扮却显得十分的乖巧和安静,不会矫揉造作,亦不会令人生出厌恶来。我想,如果长时间面对这样的女孩子,心情必定会为之清爽许多。
    我可是憋了很长时间才来的,怎么就不营业嘛!反正还有好几张桌子空闲着,就我一人,我可以请客你嘛!她似乎带着请求的口吻道。
    这倒不必,算我请你就行,总之你一个女孩子喝不了多少酒吧?两罐易拉罐装啤酒可以吧?我问她。
    基本上可以,好像喝过四五罐的一次。还没醉过哩!她有些炫耀的撇了撇嘴。然后便自顾走进了酒吧。我跟了进去。
    需要什么酒?我问她。
    就是易拉罐装的啤酒了,其他的太烈了,不太敢喝嘛!她走到柜台处,然后用手指敲打着柜台面。
    那是。我从壁橱里面拿了四罐易拉罐装的啤酒。然后递了两罐给她。
    谢谢!她接过后便找了靠近柜台处的桌子坐下。然后扑哧一声打开易拉罐,咕噜咕噜的喝起来。感觉还不错吧!我坐到她对面,然后问她。
    很好了,有时候明明喝不出什么滋味来的,但就是想喝。所以只是麻木的了,无所谓它。不过今天晚上还好了,在逐渐的变好了,有两个人一起喝嘛!你会有这样的感觉么?她问我道。
    会的嘛!还经常的,有时明明不想喝的,但感觉到无聊,便管不了那么多了,管它是什么滋味了,只要大口大口的灌进胃里面就行。我也使劲的饮了几口,几乎喝掉一半。
    那是啊!她咂了咂嘴巴道。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哦!
    苏章藤。我说。
    唔,我叫方昕惠子,叫我惠子就可以,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啰啰嗦嗦的,感觉拖泥带水的呐!
    不会啊!很好的,真的。我说。
    但我总觉得不好听,还一直想改名字呢!她用手掌托着腮,然后把手肘支在桌子上。大眼睛明亮清澈,里面黑白的瞳仁似乎溢出了说不完的希望。
    那怎么行呐!父母给你取的名字怎么能够随便更改呢!
    所以啊!实在无法。
    她把易拉罐里面的啤酒一口气喝完,站起来,把空罐子扔到门口处的箩筐中。然后又开启了第二罐。
    嗳惠子!你怎么一个人来这样的地方呐!这根本不适合你来的。
    你很在乎这个?
    什么啊!这的确不适应女孩子来的,况且你应该还在读书嘛!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的。从来都不管。
    真的还在读书啊!我问她。
    嗯!是在,旁边的农业大学嘛!不过没啥意思。
    怎么这样说?
    反正自己喜欢的做不了,自己不喜欢的偏偏要去做,不得不做。荒谬吧!
    是有点。我说。是学校不好么还是其他的什么呢?
    学校倒是很好的,贵族学校嘛!基本上全部是有钱人家的子女呐!
    那就很好的了,学校很好的嘛!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情?
    你不知道啊,我虽然在这所农业大学读培植花卉的专业,但以后还是得回家去银行工作的,自己又不喜欢那样死气沉沉的工作。是父母的要求。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她突然的变得隐忧起来。深重的伤感似乎倦怠的压在她的身上……
    她停止了说话,声音戛然而止,如同被掐断在空中的雨丝,一半掉到地上,一半悬挂在空中,永不着边际。
    我们互相沉默的坐了一会。始终想不出任何话题来。她默默的盯着桌子很长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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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父亲是银行里面的工作人员吗?我问她。
    国家开发银行南城分行的行长。
    还真想不到的。我微微有些惊愕。
    很惊讶?
    是啊!看不出来嘛!
    你大可不必想得那么好,我始终不适应自己,特别是别人的异样眼光,总认为父母有好工作或者是什么国家高官呐!生活就与别人不同,生活就很安逸。还不是有不尽人意的时候,要是有可能,我还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哩!
    倒是奇怪得很,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嘛!你倒厌恶起来。
    真是这样的呐!她用手指揽了揽脑门的头发。这样的发型好看么?她蓦然的转移了话题,然后问我道。
    很好看的,我觉得.
    是吗?但我妈妈常说下面的部分像螺旋藻一样难看,硬是强迫我去剪掉,我又懒得去。她用双手拉了拉下面弯卷的部分,拉直的头发像弹簧一样迅速的上下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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