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流浪狗

第36章


我说道。
    那是,长大了的人感觉野心勃勃,卑鄙狡诈,居心叵测的怀着许多的,不长大的感觉没什么奢望,就是有,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这是不可能的嘛!我说。
    是不可能的,但十分的想就这样,一直有人给自己庇护着。
    看了一会的天空。惠子再次问我:苏章藤,你是真的爱我么?
    我啊!真的爱你,爱到了无法再爱的地步了,已经爱得不能够再爱了,可不是逢场作戏和随便敷衍了事的惠子。我说。
    惠子笑嘻嘻的道:嗳,你这人真是好玩呐!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啊!就是喜欢与你聊天,就像你爱我一样的爱与你聊天,然后慢慢的爱着你,你说这怎么办啊?
    那就互相爱着就是了。我笑笑道。
    惠子侧过脸来看着我,双颊上有逐渐升起的红晕。眼睛里面似乎是有激烈燃烧着的火焰。我们轻轻的靠近,然后搂抱在一起,惠子的嘴唇红润炽热,如同樱桃一样的娇艳欲滴。各自褪去衣物,将火热的身体紧紧的黏合住,缓慢的进入时,惠子发出了激励的尖叫,声音凄惨悲凉,我的心不免微微的寒冷起来。但惠子的双手却紧紧的扣住我的背部。圆润的不断的在我面前晃动着,这让我越发不能控制自己。
    完事后,我有些后悔和懊恼。惠子整理好衣物,然后轻声道:我自己会处理的。说罢便低下头去。
    是第一次?我问她。
    嗯!是。他说。
    你呢?
    第三次了吧!我直言不讳的告诉她。
    什么时候的?
    高中毕业那天晚上。我说。
    她点了点头,便不在询问什么。只顾低头不语。
    随后,我一直在找各样的话题来缓和这样的气氛,但惠子只是随便的搭讪着我的问题和话题。
    下午饭,我与她一道在一家高级的西餐店里面吃了一大盒的提拉米苏(Tiramisu)慕斯蛋糕,然后要了两倍热咖啡。惠子打了电话告诉她妈妈,说可能晚点才回家,并说自己在外面很安全。之后挂断电话,默默的喝着自己的咖啡,我们一直在店里面吃到天黑,离开西餐店。乘车到了市中心,然后一如既往的步上六毂铁轨段,回到了铁路段与西郊三环路口的交界处,上了马路,惠子一直默不作声的走在前面,夜晚的静谧如同她的沉默一样悄无声息。走了很长时间,她突然的站住脚跟,转过头来道:嗳,苏章滕,你会永远的记得我么?
    是,我会,永远的记得。
    绝对?惠子问道。
    是的。我说。我不知道这个惠子长挂在嘴边的话题还要问出几次来,这样的问题大概有过四五次了。惠子会在任何的时刻莫名其妙的问我。
    谢谢!
    嗯!
    回到报亭旁边的商品便利店时,惠子大呼小叫的道:啊!忘了买酱油了,真是啊!算了,只有明天早上帮他家买。反正都已经睡觉掉了嘛!
    惠子的母亲仍然坐在门口,进门后。我对她说我得走了,还有很远的一段路。
    是的,你以后可以常来么!她有些恳求的问我。
    啊!会的。我说。
    谢谢!你知道,现在啊!关心惠子的只有我与你了,希望你常来找她聊聊天,她不可能去找你。
    我会来的。
    离开报亭,坐上了一辆空荡荡的公共汽车,从西郊到东郊,车里面一直是三四个人。没有人叫停,司机也没有在中途的站牌下停车。加之站牌下空无一人,便一直寂寞的走着。
    ——————————————————
    回到酒吧的两天里,我一直无法平静自己恐慌的心绪,感觉自己在亏欠了惠子,还有她母亲,包括自己。这样的心情如同被烈火灼烧后疼痛的伤口,并且这样的疼痛在逐渐的变成让人龇牙咧嘴的酸楚,就像有人用细细的锯子在锯着自己的骨头,生死不能的痛。
    第三天晚上上班时候,金傟与他妻子来到酒吧时,一进门他妻子便对我说道:实在对不住苏章藤!忘记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昨天早上啊!惠子的母亲打了电话过来酒吧,说是要你去她家。具体是什么事情啊!我也不晓得。只是要你过去,说了惠子与她会在晚上等着你。我来酒吧的时候你不在嘛!恰好接到了柜台处的电话。昨晚却忘掉了,嗳!你当时去了哪里?
    我啊!去了邮政局取钱了。我想了下说道。就没有在说到其他的什么来着?
    没有了,只是要我转告你,可我却忘了,实在对不起得很。她有些愧疚的道。
    根本没什么的,我说道。只是心里面顿时荡出有些不安,不会是又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随即便给惠子家打去电话,但无人来接听,再打,还是一样无人接听。甚是感到奇怪,她母亲每天都得守候在报亭里面,寸步不离,怎么会接连很多个电话都无人接听。整个晚上,我失眠的度过,不知道该怎样才得到她们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从东郊搭上到西郊的公共汽车,在“御风会所”下了车车,到达报亭。
    报亭的卷帘门关闭着,没有任何的人影,我心里面瞬间涌出失望和一种不好的兆头来。站了几分钟,我便离开。转到拐角处,见开着门的商品便利店。前几天见到的那个老头依然坐在门口处,见我走过去,他微微的有些吃惊。我刚想询问他时,他却先说道:是来找惠子么?
    是啊!请问她家怎么关了门?
    啊!她家啊!昨天发生事情了,惠子的母亲死掉了,昨天晚上。你还不知道么?老头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却被镇住了。脑门和太阳穴处瞬间疼痛欲裂,似乎血管即将爆炸,不停的突突突的跳动着。我只是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呈现在自己面前。
    他见我不在询问他什么。反倒说:昨天晚上啊!好像是惠子那孩子的生日,她妈妈去前面的一个蛋糕店为她买生日蛋糕,回来的时候横穿马路。结果被一辆大型客车撞倒,然后碾过,很惨的。喏!就是那里。
    他指了指前面不远的十字路口道:看见了吧!就是有一滩水的那里。被警察清理过现场了啊!昨天可是血淋淋的一片的,你不知道,那个肇事的司机啊!发现撞了人就连忙来个急刹车,结果啊!惠子的母亲恰巧倒在轮子下面,然后便被轧成了一团肉泥,司机见势不妙,便开了车想逃走,但是在前面那个红灯口被交警堵住。他原本是要进城的,肇事后便打算逃出城。后来的结果警察已经调查出了,大部分责任是惠子的母亲,横穿没有斑马线的马路,司机只是逃跑这点要受到惩罚。并且啊!知道了死者就是南城开发银行的行长夫人,惠子被叫去问了话,但她已经吓得不会在说什么,警察问了她还有亲戚吗!她只告诉她舅舅家的电话,结果打去了。一直等到她舅舅们赶来才处理了事情,把尸体运去了火葬场。惠子啊!大概是随着她的舅舅们回去乡下了……
    谢谢!我说,老头想再说下去,但我却打断了他。只好瞠目结舌的看着我离开。
    心里面苦涩干燥。
    现实像灿烂的潮汐退去后那平坦的海滩,当水面上迎风荡漾的轻舟和点点白帆的船只消失,当浆声和涛声如潮水一样退去后,剩下的只是裸露的,黏稠的潮滩烂泥,现实到了极点。
    到东部客车站买了到苜蓿的车票,然后乘上了肮脏的小巴车。惠子与我说过,她有两个舅舅住在离南城不远的一个叫苜蓿的村子里面。只是两个舅母很势利,她一直不大喜欢去,也很少去过。
    上了小巴车,车乘坐了一群朴实安详的农村人,出城以后的道路坑坑洼洼,道路边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叶子、树干上是沾了污泥和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垢。车一直行驶着,人便随着车子上下的颠簸。随着行程的增加,车窗外的一切景致逐渐的变好开来,道路旁边的田园里面种植了冬季的豌豆,蚕豆和小麦,绿油油的一片一直延伸出去。车里面很少有人在说话,只是有坐在前排位置的两夫妻在逗着她们怀抱里面的孩子。偶尔有孩子“咯咯咯”的笑声传来。
    大概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然后转进了一片松林里面,从松林里面出来,柳暗花明,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村庄。有白色的民房,一条清澈的小河随着沙子铺设的公路弯曲向前,各样的果树种植得零落散乱。这里洋溢着浓厚的乡土风味,窄窄的石板路面上是正午阳光投下的民房和树木的参差不齐的暗影,偶尔还听到几声倦怠的鸡鸣狗吠,小河边的石坎上,有几个妇女在洗衣服,并不断的用木棒捶打着衣物,旁边有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在戏水。
    越过石桥,车停在了一个不大的场子上,人们陆续的下车。我问了刚下车的一个中年男人:请问这里有姓贤的一家人么?
    他看了看我,眉毛向上扬了扬:贤家啊!前面那个栅栏里面的两家便是。他指着场子边的一栅栏说道,脸色有些变化。
    谢谢!我说。然后朝着栅栏处走去,中年男人站在原地看着我,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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