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没有谋杀

第18章


河田好象在趁机发挥。
  “明白了。那么以后再联系。”舟木说完就挂上电话。
  这时,加能警部来到舟木的旁边,听到琼斯·普雷顿的近况后,慢慢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来是件麻烦事啊!池袋发生的登楼事件怎么会和这里的案件有直接关系呢?问问东京方面的情况吧。”加能嘟哝着,随手抓起电话。
  他接通了所辖署,申明了案情,负责处理萨姆鲁一案的前川警部和他对上了话。
  “……嗯,情况就是刚才介绍的这些。因此,我们想传讯普雷顿,他现在正在东京吧。”
  “不,已不在了。”前川警部用清晰的声音回答了加能。“那爬楼青年的动机很简单,他并没有非法侵入建筑物的行为。不过,好象是服用过兴奋剂之类药物后才去攀大楼冒险的,这里面有很多疑点。”
  加能叹了口气。东京方面常常以他们掌握的材料来作为交换这边案情的条件。
  接着,前川对加能说出那件令人费解的事。
  “……死者身上的运动衣中有一奇怪的小纸片。上面记载着《方丈记》,就是鸭长明所作的《方丈记》的一部分。据说死者本人并不懂日语,可他为什么要带上这小纸片呢?真是令人莫名其妙。”
  前川的话引起了加能的一点兴趣,不过,只是稍微活跃一下气氛的题外话。因为他觉得常乐寺发生的案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方丈记》有什么联系。
  2
  十七日下午。强烈的阳光直射地面,天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一阵阵热气扑面而来,真正的夏天到了。
  由于琼斯·普雷顿不在公司,只得暂且中止对他的调查,目标转向卡车司机佐仓茂。
  被警察总部传讯的佐仓茂是个戴眼镜的男子,约三十一岁。由于阳光辐射过多,他皮肤显得稍黑,但却掩饰不住那机敏狡猾的神态。一年前他就在WAL所辖的札幌办事处工作过。
  加能警部首先询问了佐仓的工作情况,佐仓茂只说自己是所内的兼职警备员和卡车驾驶员,至于具体的活儿,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十三日夜晚,你在什么地方?”
  “那天晚上我在所内值班室和一名叫白井的警备员下棋,一直玩到十二点以后。”佐仓茂好象早已准备好了似的对答如流。
  这段说明自己不在现场的证言还得与白井这人对质一下。
  “那天晚上你值夜班?”
  “是的。”
  “普雷顿那天在干什么?”加能一下子想到那个美国人。
  “也许那天他在宿舍,他没来值班室。”
  “那么,你已经肯定了,那天晚上你们两人是没有驾驶汽车吊和卡车外出的罗?”
  “是的,绝对没有。你为什么关心这事?”
  “这件事关系到常乐寺的杀人案。有人亲眼看到你们公司的车。”
  “一定是看花了眼。”佐仓茂薄薄的嘴唇上掠过一丝蔑笑,表现出他对警察的轻视。
  “不,不会错的。因为在那里发现了你们公司的汽车轮胎印,即使不是你开的车,但总归有人把车开到了那里,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真是莫名其妙,根本就没那回事。”
  “如果你始终不承认,我们将采取强制性搜查。”
  “那么请你回答,我为什么非要杀死那女人不可?”
  “前几天,航空公司的飞机从空中失落下一件物品,掉在常乐寺附近。你们的任务就是秘密地将那东西收回来,因而你们驱车前往。不凑巧的是,这个秘密被菊川容子发现了,为了不走漏风声,你们就杀死了她,难道不是这样吗?”
  “完全是误解,绝没有那种事。”
  “假如我们对你们所进行彻底地搜查,一定可以找到被你们收回的那部分物件。同时,我们正在和大阪机场联系,那架出了故障的飞机就会很快水落石出的。那时你就陷入被动的地位了,明白吗?”
  加能一语点破实质,无疑给对方心理上以一种无形的压力。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好哇!那么你知道普鲁顿的儿子萨姆鲁这人吗?”
  “知道。”加能突然转换话题,佐仓倒显得很坦率。
  “他以前在你们办事处里住过吗?”
  “以前住过。不过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后来他就一个人到东京去了。”
  “他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七月初。不过我听说他因一个事故死去了。”
  “是在东京的池袋区死的。”
  加能警部突然提起普雷顿儿子的事情,可是佐仓茂毫不动声色,表情尚未发生陡变,看来普雷顿儿子的死不象与常乐寺案件有直接关系,加能初步这样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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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黑色密云
1
  十八日下午,侦察总部收到神奈川县警署送来的有关菊川商事的调查报告。加能警部和助手舟木在仔细分析着。
  两人杯中的冷麦茶早已告罄。
  因为是短期内收集的情报,很难反映更详细的内容。原来,所谓的“菊川商事”,是个始终在阴暗面活动,干着“敲竹杠”、“放高利贷”之类黑买卖的团体。
  “……那个女人,热心于买空卖空,放高利贷之类的勾当,竟也是这么心狠手辣、肆无忌惮啊。”
  舟木愕然吃惊地说。
  加能又一次把目光投向那份报告书。
  “资本金是五百万,经过一年的经营就变成了二亿,真吓人啊!而且这一切,几乎全是这女人一手操持的。据说她现在是第二次结婚,她的前夫是某个保险公司的科长,给她留下一笔丰厚的积蓄,否则,她根本捞不到这么多抽水……不管怎么说,女人毕竟是女人啊!”
  “前夫?怎么回事?”
  “两年前死了。这女人和菊川结婚时已有了坚实的经济基础,在菊川眼里,这女人是没话可说的喽。”
  “就是说,从那时起就改名为菊川商事。”加能提醒说。
  “是的。以前的店名好象叫外冈商事。可是被害人看来很喜欢现在的丈夫,不然的话,为何连公司的商号也换了呢?”舟木接着又说。
  “人总是有难以预料的一面。谈正题吧。这样看来,被害人是清算了关东方面的借贷事务后才搬到这里来的,而早就企图行凶的罪犯,现在还呆在关东,是吗?”
  “要回答这个问题,还得核实一下帐面。以前,在神奈川方面时有所记录,如与三都吉子和谈啦、与三田恒吉调停啦之类。可是这些已公开,可以认为和杀人案没有直拨联系。值得怀疑的倒是表面上没有出现过的人,而我们这方面还有三个人与债务有关。”
  “那三个负债人,帐目上写着十万、三十万,实际上利滚利,早已是百万以上的金额了。菊川自从发案以来不断地和这三人接触,想必已收回一部分了。”舟木说。
  “那么具体金额是多少呢?”
  “这一点没留下书面材料,据说被害人生前在电语里提及过,松屋、井上两人是同学,所以特别照顾。”
  “不过,在金钱利益上是毫不留情的……”
  “是的,据菊川说,由于利滚利,这两人实在还不起,不得不从别的高利贷那里借钱还债。”
  “星优雁这女子欠多少?”
  “听说达到八十万,现己还了五十万,只是估计而已……。”
  “啊,这太不合理,盘剥得太厉害了。”加能听后惊呆了。当他看清了被害人菊川容子的本来面目后,一股无比愤懑的感情涌上心头。
  “这里做起黑买卖来,比关东容易得多,所以她才搬到这里来。要是菊川容子不被杀,还不知有多少人会被高利贷敲诈盘剥得倾家荡产呢。”舟木怀着一种莫名的庆幸感说。
  2
  “被害人的丈夫菊川时雄这人怎样?”加能针对报告书涉及的问题提问。
  “菊川时雄结婚前在川崎的赛马场当警备员,据他说由于意想不到在赛马中爆了冷门、发了财,所以他们能够结合。他的本钱是从外冈商事的资金预算中借贷出来的,从此,容子就和菊川时雄开始接近……”
  舟木看着神奈川县警署送来的材料照本宣科。
  “但是,他们虽说组成公司,实际上还是女的一人把持。菊川时雄作为丈夫也罢,作为情夫也罢,反正他只图自己快活,不见得想去插手生意。这些问题,我看可以直接问问菊川。”
  “你刚才不是说菊川也是相当坏的吗?”
  “是的。”
  “何以见得?”
  “他也是个冒险家。国营的赛马赌场自不必说,还喜欢用弹子球、扑克、麻将等方式赌钱,终日泡在赌场。这一点已被以前同一赌场的赌徒们所证实。”
  “哈哈,那倒是挺快乐的。这和他的公司不是水火不相容吗?”加能十分惊讶。
  “现在我们至少搞清了这一层关系。”
  “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即丈夫输了钱,穷途潦倒,遂起杀妻之心。”
  “我也考虑过。不过,从菊川的角度来说,正如大楼的儿岛管理员证实的那样,他们夫妻关系是和谐的、美好的。目前还看不出他有这种动机。”
  “被害人毕竟是被害人,凶犯因缺钱花而杀人是一般的常识。这姑且不论,菊川现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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