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大鬼故事新编合集

第46章


那血顺着秆子慢慢的流。他的两只胳膊搭在那铁秆子上,脑袋耷拉着,本来我以为他带的是草帽,结果看清楚了,什么草帽?是他的头,已经发涨了。
    连头都可以变形?肿胀?
    
厉害,我暂时忘记了口渴,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那顺着秆子流的血,我盼望着,他快早点走到我这块田里来,这样,他的血也能流几滴到我干枯的沟壑中来,用血润润嗓子,好象也勉强可以。
    那男人走到我面前,突然一个倒栽,倒到距离我几步之遥的前面,我很懊恼,眼看着就要解渴了,怎么倒那里了。
    我是田,我动不了,也张不开嘴。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倒在几步之遥的面前,有心无力。
    同时我也很惊讶,究竟他是怎么了,犯了什么罪过,居然受这种酷刑?现在不是已经法制社会了么,怎么还流行酷刑?那棍子捅穿身体,不疼么?
    一阵小风吹来,我感觉到凉爽,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漫天的乌云,很好,终于要下雨了。我的心里一阵畅快。
    雷声响起来了,风吹得更猛了。可惜我是田,我没法找地方避雨,我只能在原地静静的等。
    雨下来了,黄豆大的雨粒夹着风砸落下来了,我已经看见那雨粒砸下,把这黄土一砸一个坑,旁边的干涸沟壑终于喝到水了,我很满意,我终于等到水了。
    
不料那雨存心和我做对,居然在那男人身边停了脚步,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在雨水里泡着,而我嗓子直冒烟。我是高地,那男人倒下的地方是低洼。那雨水夹着血水就是流不过来,我看着嗓子冒烟。但是无可奈何
    我很沮丧,非常的沮丧。
    又看见一队人马出现了,好象是出殡。抬了口棺材。朝我们这边过来了。这么大的雨,也来出殡?我有点奇怪。
    那队人马终于走到了我的田上,那么多人,好象对那正在受罪的男人视而不见,有人丈量着我的田,商量着刨坑。
    我急了,那田就是我,我就是那田,怎么能在我这里刨坑埋死人呢。我想抗议,我想让他们给我离远点。可惜,我是田,话不能说,动不能动。
    这些人居然在我的田里挖了两个坑,一大一小。我很意外,因为我只看见一口棺材,怎么会挖两个坑儿呢。
    这些人用最快的速度,把那棺材埋进了我的田里。我很难受,更加沮丧。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一个婴儿,是的,是用跑的,我很惊讶,怎么婴儿也能跑步了?光起个**,到处乱跑。我注意到,那婴儿的眼睑好象都没睁开,我很奇怪,没睁开眼睛,它是怎么找得到路的?
    
那婴儿跑来跑去,想找人抱,但是好象没人伸手,都围在那刚埋进土里的棺材处看。我十分担心这些人如果没注意到这婴儿,万一退后一步,把它踩伤了怎么办?我想高声提醒这些人,可惜,我是田,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说。
    那婴儿十分沮丧,我看着他十分沮丧,我也沮丧,我想抱住它,可惜我是田,没手没脚。
    那婴儿好象知道了,我其实想抱它,睁开了双眼,可惜,那眼眶里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我更加沮丧。
    那婴儿又跑了起来,好象是朝我跑了过来,我想着,等我抱住了它,还是得找点衣服给它穿,实在不行,我就用泥巴糊住它。
    
那婴儿向我跑来,突然摔了一交,消失了。周围的人马上围了过去,拼命填土,原来那婴儿正好掉进了那挖好的小坑里面。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活埋这婴儿。我很愤怒,我想呵斥住这些人的野蛮行径,可惜,我是田,动不了,也说不了。
    我看见那小坑慢慢堆积出一座土山,我想着这婴儿完蛋了。
    我恨我自己,怎么会是一块田,我的手呢?我的脚呢?我怎么就变成一块田了?
    我已经绝望了。
    
那男人居然又站起来了,跌跌撞撞的朝我走来,我看清楚了,他的伤口很大,血流得很慢,他好象很痛苦,痛苦得让我也感受到了他的痛苦。那男人使劲在田里刨着什么东西。
    我已经绝望了,不再对他的动作感兴趣。我只愿那太阳能再出现,干脆把我渴死算了。又什么样子的苦难能比我眼睁睁的看着惨剧发生,却不能发言,不能插手,更痛苦。
    我想我还是死了算了,虽然我是一块田。
    
我终于透过人群之间的缝隙看清楚了,那男人挖了一块石板出来,他就用插在他身体里的那根铁棍使劲在那石板上划拉着什么。好象是在刻字儿。但是,那样也能刻得出来么?
    人群依然没有散开,冷漠的看着那男子疯狂的行为。我觉得我已经死了,身体轻飘飘的。虽然我是块田,但是我好象也有灵魂,我感觉我飞起来了,在空中,我终于看清楚了
    是的,是的
    那男子刻的,正是D的名字
    我的天哪!!!!!!!!!!!!!!!!!!!!!!!!!!!!!!!!!!!!!!!!!!!!!!
    
我应该感谢传呼的发明者,正当我完全绝望,觉得我已经死掉的时候,传呼终于响了,我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不过觉得好象有点中暑了。天,才三月份,怎么可能中暑?
    头晕得厉害,手脚也软,不过万幸,我好象又恢复神志了。
    我半眯着眼,伸脚去床下划拉拖板鞋,不料刚伸出脚去,却碰见一个软答答的东西。我大吃了一惊讶。立刻一收脚,探头一望
    我的天哪,真出人命了
    那扫雷的哥们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下了。
    我忙下床,使劲拽他,无奈,力不从心,怎么拉也拉不动
    我只好打开门,冲楼道里呼救。
    那颓废的音乐依然**着
    。。。。。。。。。。。。。。。。。。。。。。。。。。。。。。。
    我很吃惊,等那哥们儿苏醒过来,我有气无力的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那哥们儿告诉我,他扫着扫着,就觉得特别郁闷,心慌得要命。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软下来了,其实他趴在地上,也能听得见声音,但是就是说不出话,也动不了。
    鬼压床?????
    
好象不是,没听说过,鬼去压清醒状态下的人的。何况那是无稽之谈。听着那电脑喇叭里那外国女人不知疲倦,颓废的**着,我心里越发烦闷,一伸手,就把那电源拔了,顿时,寝室里清净了。
    我和哥们吹着我的怪梦,我估计是不是那哥们辐射受多了,身体抵抗不住,所以倒了。
    不过我也觉得没理由啊,那辐射好象还没厉害到那程度,这电脑天天开着,好象也没人晕倒过,何况,这哥们儿也不是晕倒的,而是直接倒的。想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把窗户打开,对这哥们儿说,估计是太闭气了,谁让你们一天到晚的怕被偷窥,爷们家的,还怕被女的看。来,咱们透透气。
    那哥们疲惫的躺着,我也不轻松,半躺着,闭目养神。
    这新鲜空气就是好,才一会工夫,我就觉得正常了。动了动手脚,觉得恢复正常了,中暑的感觉一扫而光。
    那哥们儿睡了一觉,奇迹般的也恢复了。
    下午上课,A悄悄的问我,看见那软盘没有?
    我有气无力的答到,看见了啊,我给扔了。
    A有点气恼,你怎么扔了,扔哪儿了啊?那是D送给我的纪念品。
    我切了一声
    有什么啊,你要,我送你两张
    A问我,那怎么能一样,她送我的,和你送我的,意义不一样,再说,我也不知道那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你就给我扔了。
    原来A一直没打开那软盘。
    我哦了一声
    那里面没什么,就有首颓废得吓人的歌罢了。
    什么,歌?什么歌?
    搞不懂,就是首外国钢琴歌,有个女人懒洋洋的哼哼,听到就想去碰墙。
    那你也不该给我扔了啊,我还没听呢,万一是D给我的暗示呢?
    我没精神和A抬,那歌我拷了一份在电脑里,你要听,我拷给你。
    对了,那软盘上的字儿,很有可能是D用血写的,我看着恼火,万一那D晚上来看我,我可受不了,所以我就给扔了。爱杂,杂的。
    A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良久
    你把那歌拷给我吧,我也想听听。
    我痛苦的点了一下头。
    静下心来,我开始认真回忆,这寝室都住了两年了,从来没人晕倒过,到底是那里不对?
    我突然想起了那颓废异常的歌。是的,是的,我对A的随口一说,真的是无心插柳。那歌听着确实想去碰墙。
    我开始注意到了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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