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子上的男人与女侦探

第25章


门卫是谁?”
  “我——你看,萨克西丝小姐,我不应该在这儿告诉你这个事。”
  “琳达应该。”
  “正是这样。我告诉过她,但是她认为我同你一起在‘突击队员’特别小组内共事,你会更愿意听我的。”
  “我更想听她的。我关心的是把乔治·普里查德谋杀案查个水落石出。”
  梅莉莎·爱德华兹拨弄着手指。“琳达希望通过提供这份情报,对她要求参加特工训练的事会有所帮助。”
  “是不是你的朋友琳达认为,如果对她申请做特工的事还没有帮助,她就不提供她所知道的有助于一桩重大谋杀案的情况,是吗?”
  爱德华兹不安地笑起来。“啊,不,当然不是。我想我是弄巧成拙了。”
  “我想你是在做一件好事。琳达还告诉你什么?”
  “大致就这些。她说如果你感到兴趣,她很乐意提供一份声明,如果你——”
  “我有兴趣。至于琳达·加夫尼小姐立志想当特工的问题,应该遵照正常程序进行,就象你一样。”
  “我了解。”
  “请你的朋友到这里来。”
  “现在吗?”
  “不论什么时候你找到她就请她来。这份情报可能非常重要,梅莉莎,很重要。”
  梅莉莎·爱德华兹站来起来,脸色忧郁。
  “我能给你一些忠告吗?”萨克西丝问。她经过办公桌走到梅莉莎面谈,双手搭在姑娘的肩上。
  “当然。”
  “在联邦调查局工作期间,以后如果再碰到类似的事情,告诉别人应该由他自己处理。”
  梅莉莎的忧郁神色消退了。“我已经猜到了,萨克西丝小姐,谢谢你的忠告。”
  “把你的朋友找来,别的可不必去想它。你在做有益的事,梅莉莎。我想应该记入你的档案。”
  “嘻,多谢了。”
  “去吧,把她找来。”
  琳达·加夫尼身材修长,一头细长的金黄色头发,左眼边面部肌肉有一点轻微的抽搐。
  她热情地同萨克西丝握手,看了看办公室四周。
  “这里象是永久性的机构。”她说。
  “是临时性的。”
  “但是看起来象。我总是羡慕别人一夜之间能把临时的东西变成永久的场所。”
  “是的。”
  “我在我的公寓里已经住了一年多了,可是在起居室的中央还有未曾打开的箱子。”
  “我知道你说这话的意思。请坐。”当她坐下后,萨克西丝问道,“你今天做过向导了没有?”
  “做了。”
  “来参观的人还询问特工普里查德死的问题吗?”
  “他们还是问的,总有人要问几个问题的。”
  “你怎么回答他们呢?”
  “哦,我们有一份文字材料,照本宣读。那份材料是公共关系部草拟的。”
  “我知道了。喂,琳达,梅莉莎告诉我说,你掌握对我们破案有帮助的情报。”
  “我希望它对你们有用,萨克西丝小姐。我很想助一臂之力。”
  “说下去。”
  “有一个门卫,萨姆,在乔治·普里查德被害的晚上让普里查德太太进入大楼。因为普里查德先生亲自下来陪她进去,所以她没有填写会客登记。萨姆要求她填写,但是普里查德先生告诉他,这完全是私人活动,如果她的名字在任何地方出现都会是不方便的。萨姆就让她进去了,因为他认识——认识普里查德先生,知道他在联邦调查局里是一个重要人物。”
  萨克西丝摇摇头叹息。
  “这是对安全保卫规划的重大违反。”她说。
  “我知道,这是对萨姆不利的评价,但他是好意。他在联邦调查局工作已经15年了。”
  “我要去同他谈谈。他的姓名全称叫什么?”
  “萨姆·奎因斯。”
  “好。还有什么情报?”
  “就这些,真的。”
  “你知道这事多久了?”
  “只有两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希望给萨姆找麻烦,他是一个好人。然而我后来考虑到谋杀案和对联邦调查局的责任。我已经申请当特工了。”
  “梅莉莎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加夫尼笑起来。“坦白地说,她被指派参加‘突击队员’特别小组的工作使我忌妒。我知道她只是一个金花鼠,但是密切接触一项重大的调查任务一定是令人激动的有利于申请的。”
  “是的,我想对梅莉莎是有利的。而且她在这里也不止是一个金花鼠。”
  “我没有任何贬低她的意思。萨克西丝小姐,我能提一个建议吗?”
  “当然可以。”
  “为什么不对我们这些已经申请参加特工训练的向导采取轮流工作的办法?如果我们都能在象‘突击队员’特别调查小姐这样的机构内工作一个星期,我们就会学到许多东西,并且可以让你有机会来评价我们。”
  “那倒不是一个坏主意,琳达。你为什么不写成书面交给行政当局?”
  “我会的,但是我想从你这里开头。我真想有一个机会趁‘突击队员’特别调查小组还在活动的时候来工作。你能考虑让我取代梅莉莎吗?”
  “不。”
  “没关系。我以为我提供有关普里查德太太的情报会——唔,我曾希望——”’
  “得到酬报。也许你该得到报答。谢谢你的到来。请你去找一下萨姆·奎因斯,要求他来找我。”
  “我不想去。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一个告密者。”
  “好吧。我去找他,别担心,我不会向他提起你的。”
  萨克西丝打听到萨姆·奎因斯是夜班,要到午夜才来上班。
  她又打了理查德·尼莱的电话,没有打通。
  于是她又打电话给海伦·普里查德。
  “我能来看你吗?”萨克西丝问。
  “为什么事?”
  “只是问几个问题。”
  “今天真是不方便。我在为贝思整理行装。”
  “哦?她到那儿去?”
  “这也是你要问的公事吗?”
  “不,只是好奇。”
  “她正要去纽约探望她的表亲。”
  “真不错,学校开学之前作一次小小的旅行。”
  “对。”
  “普里查德太太,我需要同你谈谈。今天。”
  电话的那一头发出了一声深长的叹息。“我们两点钟要离开家的。”
  “我能在中午到你那里。”
  “好。”她倏地挂断了电话。
  当萨克西丝到达普里查德太太的披屋的时候,贝思的衣箱已经放在门厅。
  海伦·普里查德来开门,脸上掠过一丝勉强而虚假的笑容,把萨克西丝让入起居室,贝思正坐在长靠椅上看杂志。
  她母亲在她身旁坐下,搁起脚,向萨克西丝投以乜斜的一瞥,意思是“赶快结束”吧。
  萨克西丝问贝思:“我同你母亲要单独谈谈,你不在意吧?”
  “不,不要紧。”她说着把杂志扔在地板上,慢慢地站起来,故意表现得毫不在乎的样子向卧室走去。
  萨克西丝对海伦·普里查德说:“上回我在这里的时候,你说你丈夫被害的那天晚上你呆在家里。”
  “对。”
  “贝思作证。”
 
  
第十八章
  克莉斯汀·萨克西丝同比尔·泽·艾一起进晚餐。暴力犯罪特别分队芬尼克斯市支部公布的一份报告使他焦虑不安,报告说,被所谓的“以杀人为乐的凶手”杀害的几名当地妇女,据认案情在某些方面有相似之处,其中的一名受害者是妓女。
  “那是谰言,”比尔说,他们坐在乔治城的“迎宾别墅”饭店的酒吧里。“我认识休·怀特·克劳德,她不是妓女。”
  “报告是不是说她们都是职业性的?我是说,职业妓女?”
  “不,只是每一个受害者曾经有过从事妓女的经历。他们声称,对凶手所作的心理分析说明有些对妓女的病理上的憎恶,但是见鬼,你不是那神人。”
  “也许她是例外。报告的基本部分还是有效的。”
  “不,也许,可是我们在这里又重犯颠倒黑白的毛病,因为她是印第安人。”
  克莉斯握住他的手。“比尔,我不认为每一个人都想那么干,尤其是在这样的报告中。”
  “我不管他们想怎么干,它导致的结果就是这样。今天下午我在印第安人事务局查看了最新的统计资料。你知道他们怎么搞的,他们说本土美国人的全国被捕率是黑人的三倍,是白人的十倍。”
  “那是真的,不是吗,但是我们知道那是因为没有人关心他们。即使是黑人,尽管他们距离可能享受到的平等权利还遥远得很,至少统治集团中有支持他们的声音。”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嗯,你我都知道,但是印第安人事务局不愿费心在这方面作些解释。那里的有钱有势的人告诉我,公布这些统计资料会使白种美国人意识到应该怎样来帮助我们。我可不这么看。我的看法是,普通的美国人看了这份统计材料就会摇头,‘他们仍然是野蛮人’,而一个人读了有关休·怀特·克劳德的材料,就会耸耸肩对他的妻子说。‘这些当妓女的年轻女人是咎由自取。’见鬼,克莉斯,那个统计资料是错误的。”
  “情况经常会是这样,”她说,“但是会变好的,如果你坚持不懈地宣传。”
  “我暂时感到怀疑。”
  “不,你要。你可以就这个题材撰写才华横溢、措辞尖锐的社论,有人会赞同你的观点并且会采取某些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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