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后宫为妃作歹--眉妃色舞

第93章


“噢,姐姐让我转过来我才能转。”他依言做了。
“嗯,你真乖,真聪明,姐姐开始变了哦,一会就好,你不许回头不许偷看哦。”眉儿按捺住心头狂喜,两眼盯着他,一步一步悄悄往大门挪去……
眼看就要退到大门边成功脱逃了,眉儿正欲转身之际却撞在了一人怀里,脊背瞬间僵硬,一柔到了极至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姑娘还会变戏法呀?嘿嘿,在下也想瞧瞧见识见识呢!”
该死!这厮今日为何这般早便转来了?眉儿心头先前的狂喜刹那化为浓浓的沮丧。
“大哥你回来了,姐姐给我变戏法呢。”那少年嘴里说着话手却依然捂着双眼面墙而立。
“嘿嘿,在下也会变戏法,只不过与姑娘变的有些儿不同,姑娘是将死的变成活的,而在下却是将活的变成死的。若是将姑娘剥光了架在火上烤,不知滋味儿可是会比兔肉还要鲜美?”
这么阴毒的法子也想得出?果真是比禽兽还不如!
眉儿当然不甘心束手待毙,等着他来将自已烤成人肉,她迅速转身高高抬起右脚朝杜元罡面门劈去———
“这世上还真有螳臂当车以卵击石之人。”他轻描淡写就将眉儿*扣在了掌心,他面上挂着淡淡微笑,然手上却暗施内力,在眉儿脚踝关节处一捏————
疼得眉儿啮牙咧嘴,额上立时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姑娘可是热得紧么?”杜元罡嘴角抹开了蒙蒙笑意,左手抚上眉儿脚背,一边轻轻抚摸着一边斜眼瞅着她阴阴笑道:“在下还未将姑娘架在火上薰烤,姑娘就这般燥热了么?即如此在下就替姑娘剥去这身衣裳消消火罢。”
他说完一掌将眉儿掀翻在地,抬脚踩着她胸口,面上的笑容顷刻消失,阴沉沉地道:“居然想逃走?你以为落入我手还能逃得脱么?此生定要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哥?”那少年听得气氛不对,转过身一瞧,不由疑惑地看着他道:“你为何将姐姐踩在地上啊?”
“他是真正害死你全家的凶手,你还叫他大哥,你爹娘泉下若有知也会被你活活给气死!”被他踩着胸脯眉儿气极,一面用力捶打他的脚一面揭着他的底。
“手机兄弟,你告诉她是谁害死了你全家?”
“是眉妃娘娘。”
“你可听见?”杜元罡勾起唇,脚下一用力,眉儿两个乳房即被他踩得雪疼雪疼,疼得她连抽了几口冷气。这一疼,不由“恶”向胆边生,她偏过头就欲去咬他脚。
“你还真是只狗呀?动不动便张嘴咬人。”他揪住她脑后秀发,用手拍打着她脸蛋讥讽道。眉儿斜眼怒瞪着他,“你会遭报应的!你害死了他全家却花言巧语哄骗他的信任,你必会遭报应的!”
“你胡说,是大哥救了我,他怎会害我全家?是眉妃娘娘害死的。”“你这个笨蛋!错将仇人当恩人。”眉儿气极。
“哈哈,你听见了,我救了他又怎会害死他全家呢?”杜元罡说罢对那少年道:“你先去外面玩会儿,别走远,稍时大哥便来叫你。”待他点头出去后,杜元罡阴恻恻地瞧着眉儿道:“若没有我,他早已变为一具尸体同他那宰相老子一道葬在乱坟魂岗上了。”
原来这少年真是苏锐,那日杜元罡隐在暗处冷眼瞧着一切,当官兵们挥舞刀枪对苏府进行杀戮时,他眼前交错起幼时自家满门被抄斩的情景,耳边听得苏锐一声声惊恐地叫着大哥,他心里一动,杜府被抄斩时他何曾不是惊恐万状?
于是他暗中用飞石点了苏锐穴道,待官兵们清点过尸体拉去乱坟岗后,他寻机瞅个空子将苏锐救了出来。
眉儿自然不知杜元罡是因幼时曾经历过满门抄斩的惨况,故才会对苏锐心存了一份同情,还只道他救苏锐是另有图谋,因此怒道:“你不哄骗他扎小布人来害他全家,他便活得好好儿的又何须你去救他?谁知你救他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哼哼,打鬼主意之人是你,而不是在下。你不打鬼主意哄骗他?他如何会去替你解开绳索?害得他全家满门被斩之人也是你,你不进宫,不去与云妃争风吃醋,不令她失宠,他家又哪会飞来这场横祸?所以姑娘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至于苏公子么———你认为在下如今还需要打他什么主意呢?”
“你满嘴胡言,你若非不是存了什么坏心眼儿,干么要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去蒙蔽哄骗于他?”
“那姑娘倒说说看在下究竟存了什么坏心眼儿?他如今无家可归,京城也呆不得,若非我收留他将其安置在此,他即便不被官兵抓获也会沦为乞丐。并非在下成心想哄骗他,只是他一心将我当做大大的好人,若告知他真相岂不是害他日后长期活在对我的仇恨中么?在下警告姑娘,勿要再当他之面提及此事,否则我定剥光你的衣裳扔去大街上供世人观赏。”
“哼,你即知晓一个人活在仇恨中不是什么好事,那你自已干么又要活在对我的仇恨中?当初种种都是你绺由自取,你怨得谁来?”
杜元罡狠狠盯着眉儿看了半晌后拎起她重又绑了,再将自已的一件外衣裹在她身上方开门去叫苏锐,这两日他下山去豫城探听消息,今儿得知皇上宣六王爷回了京,豫城各个关口的把守都松了下来,这才匆匆赶了回来。
叫回苏锐,杜元罡令他收拾了个简单的包袱,即带着他跟眉儿往山下去了……
三人一路往边关方向行去,越往北走沿途逃难的百姓便越多,不断听得有消息道某某城池又落入了辽人之手。但这几日逃难的百姓渐渐少了,杜元罡一打听才知临军换了统帅,现今大临中军帐内运筹帷幄者乃六王爷。
这日他们到达“玉霞关”之际,正赶上临军与辽军间的大战,六王爷自挂帅以来一鼓作气收复了九座被辽军占领的郡县,前儿才将辽人赶出“玉霞关”逐出了中原,今儿辽国狼主之弟又点了十万人马气势汹汹的来犯,意图重新夺回“玉霞关。”
沙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 ,辽军端的凶悍,但六王爷麾下的临军却也不是吃素的,双方战鼓齐鸣,撕杀声震憾山野。
然在这场敌众我寡的战斗中临军渐渐现出了败相,杜元罡拽着眉儿领着苏锐绕到了后山坡上,眉儿远远瞧见临军阵前有一人头戴银盔,身穿重甲,气宇轩昂地端坐战马之上,身后一面斗大的“叶”字旗在迎风招展,他手中利剑朝天一指,身先士卒杀入了辽军阵中,临军一下士气大振,摇旗呐喊着冲向辽军!这一仗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终杀得辽军丢盔弃甲大败三十余里。
遥望着沙场上雄姿焕发的六王爷,眉儿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这一路凡有人烟处杜元罡必会点上她的哑穴,让她有口却说不出话来。
苏锐先时探头瞧见峰烟滚滚的战场上人仰马翻,吓得捂上耳朵一直龟缩在草丛中,杜元罡拍拍他脑袋道:“走罢。”
“大哥,咱们要去哪儿呀?还要走多久?”在路上行了两月多苏锐走得有些不耐了。
“去了便知道。”
眉儿原以为杜元罡定会带着她翻什么小路跑去辽军阵营,不想他却带着她与苏锐转进了一四面青山环绕的深谷之中。
踏过一座流着孱孱溪水的小木桥,眉儿瞧见前方万绿丛中隐隐现出了一角木屋顶,杜元罡带着他俩径直走了过去。
到了木屋,他将眉儿关进一柴房嘱苏锐自个在院里玩,尔后才推开木屋正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他不觉皱了皱眉,他娘最是爱环境清幽,屋中怎会散发霉味儿呢?
“可是……罡儿与霜丫头么?”内屋传出一有气无力的声音。
“娘~~~~”杜元罡几步抢入内屋,一妇人病歪歪地躺在床上,他一把握了那妇人手:“娘,你这是怎的了?”
他娘一双眼睁了又闭,闭了又睁,看去仿若即将油尽灯枯一般。杜元罡心内大惊,连声道:“娘,你这到底是怎的了?”
“霜丫头呢?咳咳……”她抬起无神的眸子朝门口望了望,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霜丫头未曾……与你一块来么?娘不是……打发旺伯上京……去寻你们,让霜……咳咳咳……”话未说完她便大咳起来。
见他娘病得这般厉害杜元罡大急,奔去拿水却见杯空壶空,他转身掠去溪边打来清水,生起炉火烧了端去喂与他娘喝了方道:“娘寻霜儿有何事?”
“有关她的身世,娘……对不住她……咳咳……”
“霜儿的身世?”
落花流水春去也(193)
杜元罡幼时也曾问过他娘霜儿的爹娘在哪?他娘道霜儿乃死了爹娘无人要的野种,因此这会听他娘提起霜儿身世不觉略有些儿好奇,当下又问道:“可是霜儿的爹娘还健在?娘知晓他们今在何处是么?”
他娘无力地点了点头,或许是人之将死,其心即善的缘故,她喘着气道:“一月前娘去当初抱走霜儿之地打听到……咳咳咳……”
“打听到什么?”杜元罡一边拍着他娘后背一边问道。
“娘听说……她爹在朝庭……做了……”她话未说完就咳出了大口鲜血,杜元罡大骇,慌忙扶她坐起欲给她运气调息,她摆摆手,“不必了,娘……娘已不中用了,你转告霜丫头……她爹乃是……咳咳……”
她咳得满面暴红,杜元罡道:“娘你现时勿要说话,待孩儿与你运气调息一番再去请个郎中来瞧瞧。”他说完双手抵在他娘后背,缓缓运起了气。
不想他娘已病入膏肓,他的内力绵绵进入她体内后五脏六肺竟承受不起那股灼热,当即又喷了一大口鲜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软软倒了下去。
“娘~~~~~~~娘~~~~~~~~”他一把将他娘搂在怀中睚眦欲裂的一声声大喊着……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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