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禁地

57 狼狗和窝儿


    他弯腰捡起书,这是一本《弗洛伊德自传》。这才明白刚才的噩梦从何而来。
    从龙岩的登高山下开始,他一直在思考父亲信中的那个谜语,他有种感觉,那个谜语所有的线索都跟弗洛伊德有关。
    为了了解弗洛伊德,他在广州购买了好几本有关弗洛伊德的著作,仅仅弗洛伊德的传记就有弗氏本人的自传本、欧文?
    斯通的版本、彼得?盖伊学术版本以及几个中国作者的版本。还有一些弗洛伊德的著作《梦的解析》、《精神分析学引论》、《日常生活的精神病理学》、《图腾与禁忌》、《文明及其不满》等等,他一时也看不了这么多,就弄个背包装起来。
    “嗡——”重达500多吨的空客A330客机在维也纳国际机场的跑道上重重一顿,郎周猛然惊醒,手里的书掉了下来,这才发现已经从亚欧大陆的东端到了西端。 (凡人修仙传凡人修仙传) //刚才,居然在飞机上做了个可怕的噩梦。他呆怔了一会儿,仔细回想梦中的场景,所有的细节都历历在目,可是最后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个人却模糊不清。到底是谁呢?
    他弯腰捡起书,这是一本《弗洛伊德自传》。这才明白刚才的噩梦从何而来。从龙岩的登高山下开始,他一直在思考父亲信中的那个谜语,他有种感觉,那个谜语所有的线索都跟弗洛伊德有关。为了了解弗洛伊德,他在广州购买了好几本有关弗洛伊德的著作,仅仅弗洛伊德的传记就有弗氏本人的自传本、欧文?斯通的版本、彼得?盖伊学术版本以及几个中国作者的版本。还有一些弗洛伊德的著作《梦的解析》、《精神分析学引论》、《日常生活的精神病理学》、《图腾与禁忌》、《文明及其不满》等等,他一时也看不了这么多,就弄个背包装起来。
    “嗨,先生,您是记者吗?”一个经过他身边的奥地利女孩好奇地看着书的封面,问。她的中文居然说的很不错。
    郎周愣了愣:“为什么这么说?”
    那奥地利女孩笑了笑:“如果不是为了采访纪念活动写稿子,平时没有多少人看弗洛伊德的。”
    “采访纪念活动?”郎周摇摇头,不解地问,“我不是记者。什么纪念活动?”
    那奥地利女孩哦了一声:“原来你还不知道。今年是弗洛伊德诞辰150周年,他出生于1856年。”她从飞机座位后的报刊袋里抽出一份报纸,“这是维也纳的《信使报》,你看看吧。再见。”那女孩朝他笑了笑,拉着皮箱走过过道,下飞机去了。
    郎周疑惑地接过来,把《弗洛伊德自传》装进背包,边下飞机边看那份报纸。
    这份维也纳《信使报》的头版有两个人像,左边是个年轻俊秀的18世纪欧洲人,手里握着一把小提琴;右面是个欧洲老人的头像,一部雪白的大胡子,眼睛像鹰隼一般锐利,额头半秃,西装整齐,手里夹着跟大雪茄。
    “这个老头儿好像有些面熟。”郎周想,他仔细看了看,心里一跳:“这是……这是弗洛伊德。”
    郎周急忙往前跑去找那个懂中文的奥地利女孩,那女孩正拖着皮箱走向自动电梯,郎周冲过去一把拉住她。那女孩子吃了一惊,看见是郎周才嘘了口气:“您……您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好意思。”郎周一瞥眼就看见两名高大的奥地利警察露出戒备的神色,朝他走了过来,急忙松开那女孩的胳膊,说,“你能给我讲讲吗?这份《信使报》上的……”
    “可以啊!”那女孩子也看见了走过来的警察,调皮地冲那两个警察笑了笑,警察摇摇头,嘟囔了一句,转回了身。女孩子说:“今年是2006年,是弗洛伊德诞辰150周年,维也纳从5月份开始,开展纪念活动。左面那个人就是我们奥地利最伟大的作曲家莫扎特,今年正好是他的250周年诞辰。奥地利的报纸两个人一块儿纪念。”
    “这么巧?”郎周瞪大了眼睛。
    “是啊。”女孩儿没理解他的意思,说,“莫扎特生于1756年,弗洛伊德生于1856年,两人正好差100岁。”
    郎周摇摇头,他想的是自己来到维也纳的时候,居然正赶上弗洛伊德150周年诞辰。他默默叹了口气,意识到这种巧合中,似乎有一种冥冥间的推动,看来这次要和这位首先发现人类潜意识的大心理学家纠缠到底了。
    他感谢完女孩子,目送她离去,自己背着包慢慢地溜达出了机场大厅,一出大厅,郎周就打了个寒颤。11月底的维也纳已经开始进入漫长酷寒的冬天,虽然还不算太冷,但由于时差原因,维也纳此时是深夜,气温非常低,维也纳人都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郎周在广州和龙岩穿的都是衬衣,没考虑到气候的问题,一下子冻了半死,急忙又退回大厅里。
    机场大厅外灯光通明,郎周校正了一下手表,夜晚10点15分,按照钟博士的安排,他那个同窗,沃尔夫?迪特里希,应该在这里接机了,他却没有见过沃尔夫的照片。
    郎周在机场大厅门口来回走动,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心里咒骂:10天,妈的,到下午五点,第一天已经结束了,可是他才刚刚到达维也纳,一切都茫无头绪。忽然,他看见外面的停车场里跑来一个奥地利男子,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见到亚洲人就比划手势。郎周估计就是沃尔夫了。
    郎周疾步走过去,那奥地利人刚刚失望地离开了一群日本游客,正在四处打量,一眼看见郎周,他顿时惊喜起来,远远的就招手,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问:“嗨,是郎……狗吗?”
    郎周心里一阵腻歪,钟博士把这家伙的中文教得也太差了,居然把我的名字叫成了狼狗!不过他此时惊喜大于恼火,疾步跑过去:“你是沃尔夫?迪特里希先生吗?”
    那奥地利人快活地抱住了他,哈哈笑着:“终于见到你了,郎狗先生。叫我沃尔就行了。”
    “窝儿?”郎周心想,“差不多。我是狼狗,你是窝儿。还不算吃亏。”
    狼狗和窝儿亲热地拥抱起来。沃尔夫大约40岁,个子挺高,身材挺胖,是一个具有典型的日耳曼特征的奥地利人,一座英俊陡峭的鼻子是他脸上最醒目的特征,鼻梁上架了副眼镜,就像山梁上架着两部军用雷达。
    沃尔夫很像萧伯纳笔下单纯、热情、快乐的爱尔兰人,总是兴高采烈的,说:“狼狗先生,欢迎你来到奥地利,中欧的黄金心脏。”
    郎周奇怪地问:“为什么叫黄金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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