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禁地

68 圣克里斯多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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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克里斯多夫实在很小,他们绕过几座乡村别墅,就到了小镇最繁华的中心,有一座加油站,一间银行,一所邮局,几座旅店,然后是两三家规模很小的饭店,剩下的就是科蒂先生的咖啡馆。
    他们进了咖啡馆,咖啡馆里光线阴暗。科蒂先生大约60多岁,身材挺瘦,戴着个黑框眼睛,正在跟一个肥胖的意大利人聊天,郎周一看那个肥胖的意大利佬,还以为是停车场的老板的翻版。沃尔夫已经开始询问科蒂先生。郎周当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见沃尔夫把那封信拿了出来,朝科蒂先生比划。
    科蒂先生露出惊讶的表情,朝沃尔夫耸了耸肩,说了一大堆。钟博士注意倾听,摇摇头说:“他说的和停车场老板说的一模一样,这座小镇根本没有中国人。”他把两人的对话向郎周翻译。
    沃尔夫问:“小镇里有没有什么跟中国人有关系?”
    科蒂:“没有。对圣?克里斯多夫来说,中国人遥远的就像美国的国际空间站,我们只从电视里看到他们。”
    沃尔夫问:“您刚才看过这个谜语,克里斯多夫当时立足何处,这句话怎么解释呢?”
    科蒂:“小镇的名字由来是基督教里的圣者克里斯朵夫,但是叫克里斯多夫的人很多,这不是一个很显赫的姓氏,欧洲各国都有,如果它是指一个人名的话……很抱歉,镇里没有姓克里斯多夫的,叫这个名字的人也没有。那位中国的教授为什么会写这样一个谜语?”
    沃尔夫:“他是一个心理学家,喜欢让人猜不透。”
    科蒂:……。耸耸肩,无言。
    郎周忽然问:“科蒂先生,这个小镇上是否有关于心理学的东西?”
    沃尔夫急忙把这句话翻译了过去,科蒂沉思了半天,摇了摇头。钟博士问:“郎周,难道你想起了什么吗?”
    郎周摇摇头:“我只是怀疑这座小镇跟弗洛伊德有关,因为父亲这个谜语是从弗洛伊德的著作中摘下来的,范围不会更大。”
    沃尔夫急忙问:“科蒂先生,您听说过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吗?”
    科蒂:“当然听说过,他是*人。”
    沃尔夫:“那么……这个小镇跟弗洛伊德有没有关系呢?”
    科蒂:“你们奥地利人从中世纪起就喜欢来意大利度假,这里离奥地利不到50公里,很多奥地利人光顾,我也说不清楚弗洛伊德有没有来过。”
    这回轮到沃尔夫无话可说了。
    三个人正没办法,忽然科蒂先生睁大了眼睛:“啊,我想起来了,弗洛伊德好像去过拉瓦罗内!上次我在拉瓦罗内的历史展上看到过!”
    “拉瓦罗内?”三个人面面相觑,即使弗洛伊德去过拉瓦罗内,但这个谜语好像跟拉瓦罗内没有一点关系。
    钟博士想了想:“我们还是到拉瓦罗内问问吧。任何一条线索都不能漏掉。”
    郎周没什么主张,他什么也不想,跟着钟博士上了车,掉头回到山坡后的拉瓦罗内。拉瓦罗内风景秀丽,是个疗养度假胜地。他们找到市政厅,询问之后惊喜地得知,这座小城居然有一座历史文化博物馆。
    三人立刻感到博物馆,找到博物馆馆长。馆长叫皮蒂安先生,也是个胖胖的意大利佬,不过这回郎周不会再跟那个停车场老板搞混淆,因为皮蒂安明显要老多了。
    皮蒂安在宽大的办公室内接待了他们,一听他们问道弗洛伊德,毫不思索地说:“是的,弗洛伊德经常在这里度假。”
    “哦?”沃尔夫和钟博士仔细思考了一下,“那么弗洛伊德跟圣?克里斯多夫有什么关系?”
    皮蒂安先生说:“我不是研究心理学史的专家,我只是收集跟拉瓦罗内有关的历史人文资料,在我的记忆里,弗洛伊德好像跟圣?克里斯多夫没什么关系,不过1923年夏天,他在拉瓦罗内度假的时候,被宣布得了上颚癌。”
    沃尔夫问皮蒂安:“皮蒂安先生,1923年弗洛伊德确诊得了上颚癌,他在这里度假,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喔!”皮蒂安先生惊喜地说,“我想起来了,1923年,弗洛伊德在这里度假,他的精神分析学会的成员就在圣?克里斯多夫开会,讨论弗洛伊德的病情。因为当时弗洛伊德患上颚癌的消息还瞒着他本人。”
    钟博士恍然大悟:“沃尔,郎周,我明白了!我们破解出了布洛斯密码!”
    钟博士满脸兴奋,抱着皮蒂安先生:“感谢您,皮蒂安先生,您帮了我们的大忙。”
    皮蒂安莫名其妙,他转头看了看,沃尔夫和郎周也是莫名其妙。钟博士说:“沃尔,黄教授真是太伟大了,我一说你就明白了。当时在圣?克里斯多夫开会的精神分析学会的核心委员会成员是弗洛伊德最亲密的六个门徒——亚伯拉罕,艾廷冈,钟斯,兰克,费伦奇,萨赫斯!明白了吗?沃尔?”
    沃尔夫兴奋地跳了起来:“啊哈,明白了。黄教授真是了不起!这个谜语太奇妙了!”
    郎周茫然地看着他们,正要问,钟博士拉着他向皮蒂安告了别,匆匆回到车上,说:“咱们赶紧回*,边走边说。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可是……咱们不用再回圣?克里斯多夫了吗?”郎周不解地问。
    “不用。圣?克里斯多夫没有别的意义,只是为了提示我们去注意这段历史。”钟博士说,“密码我已经破解出来了。实在简单,郎周,任何人都能够破解,只要对弗洛伊德的生平有一点点了解。你当时肯定就是这样破解的。”
    “是什么?”郎周仍然不解。
    沃尔夫发动了汽车,他们驶出拉瓦罗内。钟博士说:“我一说你就明白了。弗洛伊德是个很具有父性权威的人,他把他的弟子当作儿子一样看待。他经常带着一枚金戒指,上面嵌着一只古希腊凹雕,后来他向他的六名得意弟子每人送了一只这样的凹雕,而这六个弟子也把凹雕嵌在金戒指上。这就是著名的‘七只戒指’。后来,美国心理学家弗洛姆曾说:弗洛伊德搞得自己的组织带有很强的政治性和宗教性。”
    郎周仍旧不明白:“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你仔细想想。”钟博士微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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