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小女花不弃

第229章


你可不能这么草率就嫁了长卿!连花轿都不坐一回,多亏啊!米八太爷也绝不会答应!”
    他跟着二人一路嘀咕。陈煜还想逗他,被不弃不停的扯着衣角,示意他见好就收,别再惹火了东方炻。
    下了玉阶,便有一名碧罗天弟子上前道奉了余无忧之令送他们下山。
    陈煜突然问道:“钟吕公夫妇还在山下?”
    那名弟子回道:“谷主有令,各位不必前去辞行,即刻出谷。”
    陈煜这才松了口气。
    来年秋至,苏州河畔再起一座精巧府邸。紧挨着朱府老宅而建。不弃舍不得让朱八太爷孤身一人。陈煜的清王府便选在了苏州。
    朱八太爷和东方炻一样,跳着脚非要大办婚礼。
    朱府生意十停分出去了八停。不弃怀疑自己的嫁妆是否能凑得够十二抬。结果被朱八太爷拿出来的私房银子吓了一跳。不得不感叹,狡兔三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朱府门庭重新整修一新,四位总管脸带喜色送嫁。清王府中热闹非凡。当地官员世家名流悉数到场。
    不弃很好奇的想东方炻一直心里不服气,他会在婚礼当天传什么旨意来。
    陈煜并不担心。他的策略很简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等到不弃进门,拜完天地,揭了盖头,圣旨到了。
    传旨的黑凤板着脸,一字字读完旨意。他身后站着十位头蒙喜帕的姑娘,对陈煜与不弃盈盈拜下:“妾身见过王爷王妃!”
    黑凤皮笑肉不笑说道:“皇上念清王一脉子系单薄,特赐美妾十名!清王谢旨!”
    在座嘉宾羡慕的望着清王陈煜,见他脸颊抽动,竟像是欢喜得呆了。
    当着众人之面,陈煜无论如何也不敢不接。直气得他恨不得奔到望京找东方炻打一架。不弃扯了扯他的衣角,对他盈盈一笑。他宛尔一笑道:“多谢皇上美意,臣接旨。”
    黑凤眼中露出得色,心道总算让皇上出口气了。
    他前脚一走,陈煜便道:“来人,将皇上赐的美人全送到别苑安置。”
    美人中有人正想说话,被陈煜府中的侍卫扯了胳膊便走。
    陈煜不屑的说道:  “莫说十个,来百个不外是添百双筷子罢了。我府中甲兵上千,正缺人洗衣缝补!就这样的招术,我还以为皇上心思多与众不同呢。他明年开春大婚,娶于侯爷的孙女。那于悠悠可不简单,本想提醒他几句。现在本王心情不好,不说了。”
    不弃眼睛一亮扯着陈煜想问,陈煜搂着她无比温柔地说道:  “不弃,咱们看戏便成。相信我,他会很惨很惨的。”
    能被陈煜赞不简单,那于悠悠就绝对是个人物。不弃打了个寒战,顿时可怜起东方炻来。她好奇的问道:“她有多厉害?”
    陈煜搂着她走回新房,抱着她笑道:  “不弃,咱俩的洞房花烛夜可不可以不谈别的女人?”
    不弃推着他的胸轻轻捶了他一记嗔道:“人家好奇嘛。”
    陈煜闷笑道:“我打赌,东方炻一定会被她绑得死死的。”
    “啊——女王!”不弃崇拜兼无限想象。
    陈煜轻敲了敲她的头道:“明天还要早起去看你九叔。睡吧!”
    成亲忙碌一天,不弃不多会儿便沉沉睡着。
    陈煜在她额间轻轻吻了吻,翻身披上外袍下了床。他拎起桌上的酒壶推开走到天井中,施展轻功掠上了屋顶。雪白的女儿墙下坐着个孤单的黑影。陈煜哏中露出怜意,轻声唤道:“云琅。”
    云琅失魂落魄的回过头,尴尬的说道:“王爷,我只是来……”
    “我明白。”陈煜走过去挨着他坐下,递过酒壶道,  “你抗旨辞官逃婚,皇上明着怒,实则任你在外逍遥。皇上有些孩子气,他对当日与林丹沙设计你一事愧对于你,这才就着赐婚让你明白原委。决定权尚在你之手。你若不娶,皇上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你如今可有什么打算?”
    云琅喝着酒,目光迷茫。
    陈煜也不逼他,静静陪他喝完酒。
    云琅低声说道:“你好好待她。你告诉不弃,她不用遣四位总管来寻我。做将军只因父令,信守我云家对诚王一脉的信诺。如今江山已定,我并不适合庙堂。我只是借着不喜婚事辞官而己。”
    他展颜一笑,英俊的脸上阴霾尽除。对陈煜一抱拳飘然离去。
    陈煜想起那年莫府后院中的热情少年,不觉痴了。他掠下屋顶推开房门,不弃正站在窗边望着云琅离开的方向出神。陈煜走上前去拥了她入怀,在她耳旁喃喃说道:“不弃,他都走了你还看?”
    不弃叹了口气,抬头笑了笑道:  “这也吃醋?”
    陈煜埋头在她颈边轻声说道:“咱们再不分开。”
    被云琅的落索带来的感慨被满心欢喜淹没,不弃望着陈煜只觉得再无遗憾。她点了点头道:“嗯,我们再不分开!”
    陈煜打横抱起她,俊脸神采飞扬:“将来东方炻成亲我会找十个孩子去叫他爹,将来云琅成亲,我会带着你去看回来!谁敢再破坏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本王必回报,绝不手软!”
    不弃卟的笑出了声,搂看陈煜的脖子狠狠的亲了口。
    突听窗外元崇惶恐的声音响起:“小虾,咱们还是走吧。长卿是说给咱们听的呢!”
    小虾赶到了?不弃心里大喜,张口就想喊她。
    陈煜恼怒的低下头封住她的嘴,磨着牙道:  “红烛都快烧完了!再折腾,我的洞房花烛夜就没了!”
    小虾在窗外清淡的说道:“我再听一会儿就来。你轻功不如我,你呆在那儿方便跑。”
    陈煜目瞪口呆,天底下还有这般不知羞耻大方听壁角的女人?他大吼出声:“元崇,你被猪油蒙了心啦!”
    元崇大笑道:“我喜欢你管得着么?有本事抛下新娘子和我打一架啊?我和小虾从千里之外赶来,没听够怎么行!”
    不弃见陈煜发怒,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笑道:“别管他们,将来小虾和元崇成亲,咱们听回来就是!”
    陈煜想了想便笑了:“有理!”
    小虾听得清清楚楚,打个了呵欠笑道:“元崇,咱们走吧!天都快亮啦!我好累呢。”
    元崇马上狗腿地说道:“快走快走,听不了壁角无所谓,累坏你我心疼!”
    小虾和元崇的笑声渐去。不弃瞟着红烛又是一笑,抬头吻着陈煜的唇道:将来不折腾到天亮不放过他们!”
    “好!”陈煜答得这一句,突听到院中早起的鸟儿清鸣不断。
    正是:“意中人,人中意,则那些无情花鸟也情痴。”
  后记:花不弃的原型
  曾经有六个卖花的小孩没有卖够每天规定的花,挨了打。想回家,她们这才找到了警察。跟去采访时发现,她们住在成都红花堰。
  这里是城郊结合部。这里有三四层高的红砖房,违章搭建的棚,以及低矮的平房。因房租便宜,一间屋一个月二百元左右,所以这里住满了乞丐、打工者、小偷各色人等。
  六个卖花女孩最大的有十四岁,最小的八岁。她们被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租住在一间不到二十平方米的房子里。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木床和一张沙发床,乱七八糟的行李、衣裳挂满了屋子。你可以想象房间的拥挤与杂乱,而我们则难以想象她们是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住在一间屋子里。因为这个线索,我和搭档把目光移向了街面上的卖花小孩。
  记得那是个冬夜,地点在一环路上的某KTV外。
  吃烧烤的时候,一群孩子便抱着玫瑰花来了,站在旁边嘴甜地让我的搭档买下一枝玫瑰花。想了解他们的情况,就买了一枝。这群孩子纷涌上来,缠着再买。
  一朵是一心一意,两朵是两心相印。他们操着外地口音,熟练地说着与他们年龄不相符合的话。
  通过攀谈我们了解到,他们在下午四点左右会出来卖花,凌晨三点左右再回去。
  这些孩子特别机灵,撒谎时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告诉我,她是自己骑自行车来KTV的,还非常天真地指着另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告诉我,她搭他一起来的,骑的是二八圈的自行车。
  五岁的小女孩搭一个六岁的小男孩骑二八圈的自行车?这样的谎言你不相信,她照样流利地说。撒谎的时候,小女孩的眼神平静淡定,没有丝毫闪烁,仿佛说的就像是真的一样。
  从红花堰开车到城南的KTV,凌晨马路上无人无车时,也需要三十分钟。至于骑自行车,没有一个小时那是不可能到达的。
  我掏了一块钱买下一枝花后,这些孩子就围上来要我买了。这样问话才能继续。如果不买,没一个孩子肯和你说话,非常现实直接。这些孩子的嘴很甜,我参加婚宴时听主持人说的祝福新人的话也莫过于此。
  他们告诉我每天他们吃两顿饭,下午出来之前会吃一顿饭,凌晨回到出租房后再煮一碗面吃。
  大的孩子每天最少要卖三十枝花,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说,他的任务是每天六十枝。问他们如果完不成任务会怎样,都嘿嘿笑着不回答。
  他们中间有流浪儿童,更多的是被叔叔、阿姨、大哥、大姐们从贵州、安徽的偏僻山村以每年一千元至一千五百元的价格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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