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彩琉璃(女尊)

第124章


对于可怜人,是不屑与之斤斤计较的,更何况,自己对人家显然是口出不逊,甚至还动了手,多少辱了自己侧夫的身份。
  不管怎样,在夏侯千树软磨硬泡之下,赵子廉破天荒的原意去汀兰院看看周阿蛮了,算是倒个歉。
  子廉是个聪明人,而且,甚至不是一般的聪明。
  夏侯千树话里话外,他听出了太多的音来。
  明明周阿蛮昨日提醒了,可是她还是没来。她烦恼之时,她疲惫之时,想去的地方,显然不是他的院子,而造成这个局面的,不是周阿蛮。
  夏侯千树做好了赵子廉的工作便索性同他一起去了周阿蛮那。
  以为周阿蛮会萎靡的歇在塌上,不想进门时他却正在院子里伺候着兰花。
  抬头见是夏侯千树,眸子里瞬间满是七彩的霞光,眼角里,嘴角边,涌溢着温存的笑容和幸福的痕迹。
  跟着夏侯千树身后的赵子廉自然是见了他那副样子的,第一直觉便是厌恶,可随即却是心中一动。
  那个卑贱如尘的男子,在夏侯千树的面前,或许一直都是暖如春风,清如泉水的吧。夏侯千树自然是愿意在舒适和惬意中歇息的。
  那一刻,或者如醍醐灌顶,赵子廉想了太多。他甚至想到了自己是只刺猬,夏侯千树去他那里的时候总硬着头皮的模样;想到了赵子楚,是个忧伤的燕雀,夏侯千树每次去便要哄宠一番。
  所以,……
  周阿蛮这时才看到赵子廉,那个他以为,再也不可能迈进他院子的,把他视若污泥的侧夫。
  “
  “阿蛮见过侧夫主子。”脸色带着几分僵硬,却没有懦弱。
  “今早起火气大了些,都是昨夜……,昨夜没睡好。你就忘了吧。”说不出道歉的话,赵子廉撇撇嘴,有加分别扭,有几分尴尬。
  “阿蛮早已不记得了。”阿蛮低着头,嘴角边带了一丝笑意,感激的瞥了夏侯千树一眼。
  “不好好在屋里歇着,如何又跑出来晃荡,伤口怎样了?”夏侯千树看着他头上包扎的布巾,眼中都是关切。
  “哪有那么娇贵,正想着呆会儿过去善记瞧瞧呢,没事的。”说着领着那二位进了里屋。
  子廉一进屋,端的是一身的尴尬。自己才从人家那里大闹了一番来着,手脚都没地方放的时候,眼睛还不自觉的溜了那床铺和枕下。
  周阿蛮的脸腾一下子通红通红,似乎三个人这时候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子廉蹙着眉头,脸色又阴暗了下来。心里思忖着,难道夏侯千树竟是喜欢那些幺蛾子的鬼东西吗,却不经意的被夏侯千树狠敲了下脑袋。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说完还结结实实的瞪了他一眼。
  赵子廉一见心思被识破,脸一下子成了猪肝色,急急的站起来,慌忙道:“阿蛮没事便好,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着大步往屋外走,袖子还挂倒了一张椅子,却是扶也顾不上扶就溜掉了。
  夏侯千树见他那滑稽样忍不住脸上挂了笑意,又认真的审视着阿蛮,“真的没事了?”
  “怎么没事?”阿蛮扁扁嘴,栖身过来,委在夏侯千树怀里,指指额头,“还是疼得紧呢,一跳一跳的。”撒娇的表情里几分真假难辨。
  夏侯千树抚上周阿蛮的胸口,柔声问道:“这里可痛?”
  周阿蛮一僵,随即一股暖流融便周身,摇摇头,眼里波光闪闪,似有万语千言无从说起。
  夏侯千树于是把那男子紧紧拥住,“那小子没坏心的,只任性惯了,你终究大他一些,也让着他一些好了,亏欠他的人从来都是我这个没担当的人,千万别生了嫌隙。”
  稍稍推开了他一些,有看着他,神色凝重的说道,“以后,府上没准要生些变故,冰儿她如今在宫里,你又是她的父亲,故而或许会跟着我受些罪也说不定的,要委屈的日子多着呢,你可愿意?”
  周阿蛮捏紧了手心,有些埋怨,“妻主如何又要说这样的话,能陪在你身边已是最大的福分了,难道阿蛮在妻主心里就是个可以享福不能共苦的人吗?”
  看着夏侯千树凝重的神色,心中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他心中还是知道,他的妻主若是想说必然会自己说了,无需他问。而从来,她的事情,无论大小,总是只同落霞苑里那位不是正夫的正夫主子说的。
  落霞苑
  福康看着自家少爷还在灯下看着书,终于忍不住劝到,“主子您早些歇了吧,别熬坏了眼睛,妻主她或许不过来了。”
  李默寒抬眼看看福康,“留着灯吧。”表情里波澜不兴,眼睛却还是向院门出瞟了一眼,叹了口气,算是要歇下了。
  安泰也伺候着他洗漱,却也不敢多言。
  他们有时候也替主子委屈。主子是何样的人,如今没名没分的住在这,等着那位高兴来住一晚。到今儿个,竟是大半个月也不曾过来一次了。
  自从那次病了,虽是好医好药的顶着,可是身子也总不曾大好,心里郁结总是不好的。
  夏侯千树进了院子的时候,除了李默寒房里那盏昏黄的灯,别处已经都是黑静一片了。
  让福康安泰别出声,自己也悄手悄脚的进了内室,不想吵到李默寒,小声的换了衣衫,熄了灯火,掀了被子,从背后把那人的腰身轻轻拥住。
  不知他睡了没有,夏侯千树感受到要腰身越发的瘦削下去了,心中又是一阵疼痛。
  嗅着鼻间她熟悉的发丝清香,在那人的颈项轻轻的落下一个个吻。
  “默寒……”不知道那是怎样柔软的声音,“默寒……”手臂越发的拥紧。
  顾不得自己的手指是否还带着凉意,便忍不住从那人的衣襟钻进去,抚向那温热的胸口。
  呼吸急促起来,塌间的空气也跟着变得灼热,夏侯千树除了那人的衣衫,继而把始终背对着她的人转过来,吻上他的唇。
  不安分的手在那人的腰线上越发的下滑,下滑,终于跳至两股间时,那人才伸了手,把她冰凉的小手捉住,狠狠的握在手心,仿佛就要捏碎一般。
  “疼……”夏侯千树唉唉的装着可怜,又使劲把身子往那人身上靠。
  “那人伤了,没法伺候你了?”似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已经竭力的不带酸意。
  “呵呵……”千树傻笑着,憨憨的模样,“千树想默寒才来的。”
  “那是说,之前那十八天,千树是不想我才没来的?”黑暗里,李默寒的眸光晶亮水润。
  夏侯千树使劲的往男子的怀里蹭,把小嘴儿凑到那人的面前,眼睛、鼻子嘴巴眉毛一处也不放过的努力亲吻着。小手终是从男子手中挣脱出,如愿的抚上那处火热。
  “想……想到心都痛了,和默寒想我一样想。”喃喃的,边吻着,边说。
  “是以就想到别人的床上去了。”已经软做一潭水样的男子还在释放着足以远飘十里的酸意,欲望却在女子的手中翻腾汹涌。
  要如何回答?女子柔软的唇堵住了男子喋喋不休的嘴,继而翻身骑到了他的腰上。
  见男子迟迟不曾为自己带上玉势,千树便急着去男子的枕下翻腾,却听男子言到“我不想用那东西。”
  女子一愣。可是,他以前都是一直用的。
  “给我个孩子。”男子的唇绷的紧紧的。
  他不想一直那样寂寞,那样的等候几乎让他心灰意冷。从前也等过,可是如今却真的,是滴着心血在等。
  千树尴尬的僵在那。
  半晌,终还是从男子的身上下来,静静的躺好。
  “默寒……”要如何说呢?会伤到他的。
  男子的欲火瞬间便被女子那样清冷的声音熄灭,浑身如被兜头盖脸泼了冰水般,冷到浑身发抖。
  “是默寒该死,奴侍的身份怎么可以有孩子呢。”凄凄的笑了,全是自嘲。
  “默寒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在千树心中,默寒从来都是千树的夫婿。”急着去抓男人的手,却被那人挣脱。
  “默寒……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她还有那么多的安排,至少要等到一切都解决了,才能有小孩啊。
  不敢男人怎样的挣扎,还是将他紧紧拥住,“是千树让默寒受了委屈,千树没有保护好你,孩子一定会有的,现在……却真的不是时候啊。”
  就那样抱着,吻着男人的后背,知道他还在听她说话。
  “新帝和冷氏一族迟早要决裂,夏侯家夹在中间并不好过,更何况,默寒或许是知道的,新帝对我……有着别样的心思。”找回李默寒后,夏侯千树习惯了大事小情都让他知道。
  李默寒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南边,我早已安排妥当,便是你的母亲现下也安顿在你那里,我想着该是着手离开的时候了。”
  “千树需要我把凌霄阁的力量也向那边倾斜吗?”
  “这个是必然的,只是不能让新帝察觉,夏侯家的暗桩早已转移,你,还有子楚和子廉都要一个个的以各种理由先过去,留下便是徒增危险。”
  “让我们走?周阿蛮留下?”
  “冰儿还在宫里呢,阿蛮到底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