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306夺魂教室

第20章


它因为某种原因如同地缚灵般死死的被束缚在五班中。它怕寂寞,所以用死亡来阻止别的孩子转离?”
  “你恐怖电影看多了,世界上哪有鬼神这些东西存在。如果真像你的理论那样,它是八十七年前死在南浔高中五班里的一个凶灵,那它和几千里之外的黑龙江又有什么联系?”
  “我不止一次查过,几十年前的南浔高中第一届里并没有转校生和外地生源,全是本地人,他们的身份的有迹可循。”我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她论调中的不和谐的疑惑处。
  我顿了顿又说道:“而且,都市恐怖传说中的地缚灵是有定义的,这玩意儿死后活动范围有地域限制,被牢牢的束缚在该地无法离开,此类亡灵多有怨念不化,因而成为恶灵,我不认为这类东西真的能够离开它们被束缚的地方,跑到市中心,跑到你家里来袭击我俩。”
  “何况,就算是真有地缚灵的存在,根据美国都市恐怖故事研究学者的调查,它们的能量也是有限的,就算是恶灵,也不会在实质上伤害到人类的身体。”
  “可那空缺处的神秘力量,却在一个接一个的杀人,每个被杀的人尸体上都呈现了捆绑和残忍的伤害的证据,那肯定是有外力作用才能形成的。”
  袁梦晨迷茫的看着我,显然是有听没有懂。
  我叹了口气,具体的解释起来,“你自己也看过不少恐怖电影和小说,应该也清楚,地缚灵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虚,一种是整(注二),明白了吗?”
  “根据民间传说,有不少整出来吓人,使人离开它的地界,然而却不伤害人类丝毫。”
  “例如某些人宣称自己小的时候一个人待在家,经常听到楼上会有弹珠掉在地板上的声音,或者在其他明明没有上一层房间的地方,听到天花板上的怪异动静,那传说就是地缚灵中最低下的一种。”
  “据说每个人的家里都会有这种地缚灵,或者说,是屋神。它们住在你的家中,和你一起生活,平时可能还会发发好心帮你驱赶小鬼。它们行走的时候,就会发出这样类似弹珠弹在地上的声音,他们弱小的灵力没办法让你听不见。”
  “而成为虚的地缚灵,虽然会将踏入自己地盘并惹到了它们的人类吃掉,可让它们离开自己的地界去做杀害人类勾当,我至今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例子。”
  “也就是说,游荡在五班的冤魂,不是地缚灵了喔?”袁梦晨总算是懂了。
  “不光不是地缚灵,更不可能是什么冤魂”我瞪了她一眼,“冤魂什么的,只是恐怖小说和爆米花电影里的东西,现实世界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五班……”
  袁梦晨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随即传出有新mail的简讯声音。
  “帮我看看是什么内容,恐怕是我朋友发过来的新线索。”
  开车抽不开身的我吩咐袁梦晨,自己并没有告诉他关于老男人的身份,以及自己的兼职职业,只是说拜托了一个比较精明能干的朋友在帮着调查,就算有所怀疑,她也十分善解人意的没有多问。
  “邮件里貌似是一份新闻稿,很多年前的老新闻了。标题是《102国道修路挖出珍贵石碑,见证下洼村枉死桥历史》。要我念消息内容吗?”袁梦晨看了看我。
  “念来听听。”
  我一听标题,顿时就来了兴趣,直觉这有可能是很重要的线索。
  她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字正腔圆的念了起来:“102国道修路挖出珍贵石碑,见证下洼村枉死桥历史。当记者来到下洼村新落成的文化馆时,见到了从东到西排列着的九甬石碑。这些石碑,刚从102国道的延伸路段挖掘出,深深印记着枉死桥及其庙宇的渊源,记载着当年作为南北通衢大道枉死桥的历史。”
  “下洼村位于102国道东西两侧,现有村名一百多户。102国道是沿着从前的清代官道修建而成,而南北通行的人必须从下洼村前的一座名为《枉死桥》的小桥上经过。”
  “由于《官道》日渐兴盛,《枉死桥》也几经修缮和扩建,每次修桥后都要立碑记念,刻上修桥过程和捐资人的姓名。随着岁月更替,这些石碑或散佚河中,或埋于森林,有的还成了饭店的地基石。《枉死桥》,也早已不知去向。”
  “经过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考古人员发掘,陆续出土了三十多甬各类石碑。其中的九甬石碑,虽然上面的字迹大多已经模糊,但在落款处仍然可以辨认出立碑的年代,记载着历次重修枉死桥、大洼村庙宇的经过。
  “九甬石碑中,年代最早的立于雍正四年即一七二六,最晚的是一九二七年。这些石碑雕刻技艺十分精湛,分别雕有妖魔、恶魔等图形,材质大多为当地常见的石青。”
  “据省博物院研究院说,这些石碑都是围绕修建《枉死桥》及其附近的庙宇竖立的。”尽管史料上对《枉死桥》记载甚少,但从其西北面的永冥桥、南鬼桥推断,《枉死桥》应该与这两座桥梁同一时期建造。
  “据载永冥桥、南鬼桥建于清代崇德六年即一六四一年,距今已有三百六十三年,根据《永》字冠头推断,《枉死桥》也应该建于崇德六年左右。”
  博物馆研究员介绍说,由于《枉死桥》南北通衢的重要地位,当地人们曾经多次捐资修缮《枉死桥》及其庙宇,下洼村现存记载修桥、修庙的众多石碑,应该得到妥善保护。
  市文物局听取了文物考古专家及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在102国道改扩建后,正式将原来叫了很久的下洼桥,复名为《枉死桥》,紧邻《枉死桥》的村文化馆落成后,村里将其定名为《枉死园》,并立碑纪念。
  接着,村里将挖掘出来的保存比较完好的九甬石碑,立于文化馆的玻璃长廊内收藏,加以保护。
  “枉死桥?南鬼桥?永冥桥?这些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吓人?”袁梦晨念完后,不解的问。
  “每座桥的命名,都有当时的时代背景,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水急,河上通过的村民常常因此而枉死河中吧,也有可能有人因为某种原因而跳河死去。总之那个名字带来的想象空间实在太多了,要去当地问了才能搞清楚。”我猜测着。
  “那,你认为那个枉死桥会不会和五班的空缺处有联系?”她又问。
  “你现在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怎么可能会清楚?明天再仔细调查吧。”我苦笑。
  袁梦晨无聊的将那个新闻稿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皱眉道:“这篇文字上面有提及,枉死桥南北通衢,那个衢难道是衢州?不对啊,衢州市我去过,它明明位于浙江省西部,钱塘江上游的说(这个说字不确定)离这个地方足足有好几千公里咧,清朝的官道居然这么厉害,路网都能从苦寒之地的哈尔滨连接到浙江了。”
  听到这番傻话,我顿时哑然失笑起来,“笨蛋,你高中时国文肯定没有及过格。南北通衢是个成语,《衢》字表示大路,四通八达的道路的意思。”
  “这样啊”她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总之我是理科生,如此深奥的东西不知道也无伤大雅。”
  “我错了,跟你扯这些干嘛!你脸皮本来就够厚,早知道就不跟你解释,让你愚昧一辈子算了。”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是很薄的。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又开了一个小时的车,远处渐渐看见了高洼村的黯淡灯光,这个村子不大,也没有旅游资源,平时更没什么游客光临,所以整个村子基本上只有一家破旧的农房改建成的小旅馆。
  我和袁梦晨为了预防危险,装成夫妻要了一个双人间。
  “好臭啊!”
  她捏着鼻子,满脸郁闷的打量着客房。
  斑驳的墙面涂满了肮脏的颜色,基本上看不出墙上的涂料到底在哪里了。被子揭开后还散发出一股馊味。
  “ 这叫人怎么住嘛。被子臭就不说了,零下八度的天气,屋子里没有空调也就罢了,床上连电热毯都没有一张,晚上不被冻死才怪。”
  我耸了耸肩膀,看着她精彩万分的表情,暗暗的发笑,“好了,我的大小姐,乡下能找到个住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以防万一我还带了两个负十五度的睡袋,钻进去管他床脏不脏,一觉给我睡到大天亮,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我将睡袋从背包里掏出来给她铺上。
  “这都是你的?”不用挨着发臭的床,她的神色缓和了些许,还有心情俯下身闻了闻,“这睡袋用完后你洗过没有,全是汗臭味?”
  “好像是真忘记拿去清洗店了。”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算了,不过看这睡袋貌似很值钱的样子,让我这个冰清玉洁的美女睡这么臭的地方,怎么说也要给点好处,这睡袋就当赔偿的精神损失费,我要了。”她洋洋得意的扑在睡袋上用力的闻了又闻,“臭,和你身上的气味一样。”
  被她毫不犹豫A掉一个睡袋的我欲哭无泪,那睡袋是真的很贵,可没想到这女孩还有小女人的一面,至少她扑在自己睡袋上的开心模样,的确很可爱。自从五班的学生开始不断死亡后,就再也没见她笑过了。
  简单的洗漱完毕,熄了灯,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中,窗户外也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照进来。
  我的精神还处于亢奋状态,花了好久时间,不管有多努力都没办法睡着,而袁梦晨似乎也一样。
  她再略显宽大的睡袋里翻来覆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今天还算平安,那个东西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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