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终结者

第7章


然后用锤子砸死了她?!”他惊恐的看着我,仿佛看到鬼一样.
  “你不记得那些事了吗?”
  吴涯捧着头,痛苦的说:”不记得,一点都不记得了….天哪!”
  我一字一字的问:”那么你还记得你杀小云吗?”
  吴涯马上抬起头来,用很坚定的语气说:”不,小云不是我杀的…”那声音像野兽在惨嚎.
  “我爱小云,她死掉,我几乎也活不下去,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杀他的,不管是现在的我,还是变态的我!”
  我没有答话,我的注意力忽然都定在墙角那个黑色的东西,我站起来,走过去,吴涯不解的看着我,我走到墙角,查看那个黑色的东西,用手摸了一下,放在鼻子上.
  忽然我如遭重击,我喊起来:”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
  警觉的吴涯,我最默契的搭档,走到我旁边查看那个黑色的东西,也用手蹭了一下,他看着我,肯定的说,是血.
   我脸色苍白,看着同样苍白的吴涯,忽然紧紧的抱住了他.
  
 
  2003年5月2日 城市时报第二版一篇报道:
   2003年5月2日,我市公安干警麦天,于昨晚因调查案件中,与同伴--公安干警吴涯发生意见纠纷,两人误会已深,僵持不下,麦天于当日夜,失手误伤同伴,吴涯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亡。
   本报记者/白晓雯 报道
  
   报道很简单。
   仅占用了晚报一个下角。像一则仆文
   ... ...
  
   我在单间里候审,带着手铐,头发蓬乱,满脸胡须,我每天除了看着天棚,什么都不想干!
   白晓雯来看我,见我这个样子忍不住哭起来。
   我看着她,淡淡的问:“我的申请上面批准了吗?”
   白晓雯擦擦眼泪,点点头,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我叹了口气,问:“什么时候举行葬礼?”
   白晓雯告诉我明天早晨,我就不想再说话。
   白晓雯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她走时,终于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早晨雾气很大,我摘了手铐,在两个公安同志的监督下,来参加吴涯的葬礼。吴涯的亲人看到我,都没有说话,可是他们的眼神告诉我,他们恨不得将我撕碎。
   我看着吴涯的骨灰渐渐埋入黄土,忍不住泪如雨下。
  
   太阳出来了,浓雾消散,参加葬礼的人群要散了,我也要从新回到警车上。等待我的判刑。生或死,或许都无所谓。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同伴,我最好的兄弟,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
   而在法庭作出判决以前,我将一直失去自由。
  
   我在警车上,看着吴涯的墓碑。这时候我忽然发现,在松树后面站着一个女人,她远远的看着我上了警车。
   我隔着玻璃仔细打量那个女人,她的脸色好苍白,而且表情僵硬。
   我觉得她的眼神非常奇怪。
   我为什么觉得她眼神怪?我忍不住问自己!那是一种直觉,难以说出的直觉,我看到她,感到浑身发紧。
   
   终于开庭了,我详细叙述了杀死吴涯的经过,我将这个案件的可能和我与吴涯的猜测、纠纷说得淋漓尽致,不时引起旁听群众的惊叹,但是我保留了吴涯杀死母亲的那些情节。
   我在法庭又看到了那个女人,面无表情的女人。
   那个女人引起我的注意,甚至法官问我问题时候,我还在想,她是谁?
   她怎么让我如此“熟悉”? 熟悉?我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呢?
  我只是看她地二眼啊!
  
   是这个房间吗?我问身旁的小赵。小赵点头说没错,就是这里,她在里面,这个房子她刚租了三个月。现在她在里面。
   我点头,敲门。
   门开了,是那个女人开的门,她看到我,眼睛里露出惊讶的神色,可是她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僵硬,苍白的皮肤,甚至能看到皮下的血管,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她。
   “你好!”我说,没等她让,我就进了屋。
   “你。。。。你是谁?”她仿佛很久没开口的哑巴,说话很困难。
   我只觉得她的声音像是故意捏出来的,忍不住露出微笑。
   “恐怕应该我问你吧!你应该认识我,在葬礼和法庭,我都见过你,附带加一句,吴涯的葬礼请的都是他朋友和亲戚,你既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亲戚,那么你为什么要参加他的葬礼呢?”
   女人的眼睛掠过一丝惊恐。
   还有,在法庭上你听得很仔细,当我讲述案情的时候,我盯着你,我发现你眼睛里有异样的东西!是什么,我说不上来!”
   “我不知道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只是个热心的群众”
   “热心的群众?”我看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麦天,没有人能够骗到的麦天”
   “那又怎样?你杀了你的同伴!”
   “苏晓云同志!你导演的戏,该收场了!”
   我看着她的瞳孔,她的瞳孔在收缩。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她冷冷得看着我。
   我说:“一个人可以改变她的脸,她的皮肤,甚至她的声音,可是她不可以改变的,就是她的DNA。我测试了你的DNA。来自你在法院厕所里的卫生巾!”
   她惊慌了,我看着她,说:“你的DNA和我家墙角血迹的DNA调码符合,那么热心的群众,你怎么热心到我家里去了?”
   她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我面前。
   
   “你是怎么开始怀疑我的”她忽然浑身无力。
   “本来....”我重重叹了口气“本来你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可惜你错在太自作聪明!”顿了顿,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你办了假鬼每晚来骗我,让我以为我犯了精神分裂的旧病,可是你忘了一件事,我是麦天,我就是心理医生和神经医生,对于神经和心理,我研究的比你透彻。”
   苏晓云叹了口气:“你曾经亲自告诉过我,你的病情,你告诉过我你怀疑过你自己”
   “是的!”我说,可是那天你潜伏在我沙发下办成鬼,你在慌乱中没有发现你来月经了,你将月经蹭在潜伏的墙上,我忽然想起来,我最后一次梦到你的‘鬼魂’,你是从我脚下爬过来的,我试了几次潜伏在墙角沙发下的姿势,发现必须要屁股紧紧地贴在墙上...”
   苏晓云干瞪着我,说不出话。
   
   “你以为将我的安眠药换成曼陀罗麻醉剂,让我处在似醒非醒的半昏迷状态,然后办成鬼出现在我面前,就会让我精神崩溃,或者让吴涯来怀疑我!那么我通过墙角的血迹,发现凶手不是我和吴涯,而是另一个人,我当然会检查我的药物,因为我是个心理医生,我必须了解我为什么一到晚上就会昏迷不醒!而那天我和吴涯在家里发生纠纷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我一点都没昏迷,唯一的答案是,我没有吃安眠药!”
   “于是结论再确定不过了,我本没有想到是你,我回想了有可能拥有我钥匙的人,还是吴涯,可那墙角的血迹,还有半夜里出来的女人,决不会是他!虽然我昏迷着,可我还是能判断出,那绝对是个女人,而且能够让我以为是你的阴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身上的香味!“
   苏晓云下意识的嗅了嗅自己
   我说:“你是嗅不出的,因为你习惯了那个气味,你是搞美容的,所以你用的化妆品不是普通的,那味道很怪,给我的印象很深刻”
   我忽然想起一个下午,我忍不住嗅她的头发,说:“你怎么这么香?那香味很淡,可是总能钻进我鼻子里”我还记得她说:“你是警察,还这么好色”然后淡淡地笑了。我说:“不是好色,而是你色香味俱佳!”.....
   我想她也想起了那天下午吧,这时候我们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我的语气柔和了很多。虽然她不是那个小云了,可是我们有着共同的回忆。
   我看着她低下的头说:“当时你制造的凶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所以我会怀疑吴涯,怀疑你能亲近的人。可是我没想到,还有一个人能够从你房间来去自如,那就是你自己!你可以让一个姑娘变成苏晓云,然后杀死她,制造现场,而你可以变成那个姑娘...”
   “我只是佩服你,因为要接近我和吴涯,竟然制造了那个变态强奸案!”
   苏晓云叹了口气,说:“那不是我制造的...我一直在想怎么接近你和吴涯,我不能够贸然去找你们俩,因为你,麦天!你是一个狐狸...不!你比狐狸还要精明狠毒!我最最亲爱的哥哥!我相依为命,从小将我养大的哥哥,都没能逃过你的毒手!我憎恨你们,所以我遇到了那个变态时候,我忽然想,这或许是接近你们的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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