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一乘二

在搞定十二场相亲牙各终于迎来了她锁定目标公司的面试通知。
    衢远集团，这就是被牙各相中近而投递下应聘简历的目标公司，在经过第一轮初试面试与笔试的甄选隔天上午九时她又被通知进行第二轮复试。
    九点54分，牙各到达了衢远；
    九点57分，她被安排在接待室等候着面试招见；
    10点2分，她被招见了。
    然后在她被示意坐下时，她眼睛前方两米处那一排清一男色面试官三人居中的胖中年，人事部方经理先发了言。“淳于小姐在兴趣这一栏填的是[对天发呆]。不知可否方便释解下？”
    {淳于小姐，没错，这个称呼所指之人就是牙各，淳于牙女，这就是牙女老妈大人的全名，于单亲家庭长大的她这姓氏自然是要牙女大人来赐姓了，所以牙各的全名叫淳于牙各，这名字22年来一直存在于户口本上姓名一栏，当然也存在于身份证上，只不过是时间晚个十几年而已。
    [落牙各]，这个如此陌生的名字只有落奔一人用过，而且对方好像用得还挺顺口的，经常左一句落牙各右一句落牙各的冲她情绪激动地嚷吼道，虽然每次听落奔这样叫她时牙各从未表现过什么不适应或是其它特别的表情，但这并不代表她内心是认同的，不习惯的，对于落牙各这三字不管听多少遍她还是不习惯，只是，不想在落奔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牙各回以礼貌性一浅笑。“静思。脑中填满的思流，需要一个沉淀体来重新整合，而天空很辽阔不是吗。”
    “的确。”
    当这声清冷的女声响起时，牙各讶了下，视线顺着声音的来源巡了过去。
    好精致的妆容，好高挑的美好身段（目测高度应有175公分以上，高跟鞋忽略不计因为已扣减），好深沉的眼神，却好年轻的美女（年轻是年轻，但牙各相信比起自己对方肯定老她3岁以上）。
    好了。之前形容的一切都无关紧要！在牙各心里认为最关键的一点是：好冰霜的女王呀！
    妈妈咪呀，这种气质绝对天然呀！如是想着，牙各觉得落奔身上所散发的冷漠往这一比，那就是寒冷冬天里室内所开放的空调冷气VS风扇。想当然而落奔定不是那空调，眼前的冰霜女才够格！咱家奔奔只能是风扇。谁让她的冷漠是后天用面具扮装而成的呀，理所当然冰不过咯！
    对于冰霜女王的到来，三个面试官惊诧却齐整地站起身同声称呼道：“宿总！”
    冰霜女王宿寒微含了下首朝三人那位置走了过去，方经理见状忙左移了一个位置，位于他左手边的策划部李主管自然是也同方向地移了一位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
    在方经理原先的位置坐了下来，宿寒拿起他那置放于桌面上的钢笔在他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字，后左手在桌面上一挪移把纸转给方经理，只见方经理在小讶眼地瞅了下又速挪移转给李主管，然后李主管的脸上流露出很是惊愕的表情，然后在方经理用左手肘轻暗捅了他下，李主管忙回神起身速退出面试现场。
    面对这一举突发而来的变化，牙各只是淡淡地静瞅着。脸上既没有惊讶的纳闷，也没有困惑的好奇。
    而对于她有如置身事外的不加以反应，主席台上的宿寒冷冽的视线在她脸上扎驻，冰口一开：“说说你对我的感觉。”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当然这不可能是牙各此时会说出口的废话。何况，纵使她想说，冰霜女王眼中的那束寒光也不会同意自己的耳朵听到这道推委之声。既然这样的话，她当然是，直接反问：“客套的？还是不客气的”
    “你说呢？”
    我说，我说的话——当然是不客气加很不客气喽！盈盈的笑意在牙各脸上飘起。“初次照面的你，气场很冷、眼神很沉、个性很阴、脸蛋养眼、气质上成，再来四字，很难搞定！”
    方经理以及另一个在场的行政部王主任怔怔地看着牙各！笑颜盈人的她很是温雅，高低适中的语调听起来也很是舒心，可为何说出来的话却如此之悍人惊讶？
    两人从不同的角度各自偷瞄着宿寒。
    除了一贯的冷，他们还真是扫不出其它的表情来呀。淳于牙各这最后四字说得太中了！很难搞定，确实是！当然呢，再向前、向前…向前的四字四字也都形容得非常贴切。只是对于这些，公司的人自然他们二人也含在内是绝不会当着宿寒的面直言实说的。虽然这女子，才刚由美国总部调派来这不过一个来月，虽然在这里挂着总经理职位的她上头还有一个职级比她高的总裁杨尚，但，衢远内部人员各自心中却都明白一个事实，杨尚的这个总裁根本就是有名无实，公司实际的运作掌控权全在这个精明能干、作风凌厉的宿总手上。所以他们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
    那接下来对于敢于直言的淳于牙各，这个宿总会如何待之呢？
    只见宿寒直挺地站起身。用她一贯清冷的声音对淳于牙各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方经理与王主任二人的视线在空中极快地交汇了个心领体会的眼神，果然！然而下一刻他们的视线却转盯望向宿寒，呃！刚宿总接着又说了句什么来着？
    “明天九点准时过来报到。”
    这，这太令人意外了。这种已基于负数完全无望的结果怎会出现？淳于牙各她，竟然在说了此等不顺耳之话还会顺利通关被公司聘用了！两人惊诧的视线一直持续到被宿寒那记惯然的冰眼迎对上之时闪躲地自眼眸隐退了下去。哎，谁叫那眼神慑人呀！！
    待宿寒自面试现场离去，呼！二人暗憋着那口紧张大气才得以轻松呼出。
    虽然对于这顺畅得太过顺畅被录用的结果，牙各是有些惊诧，但，既然人家都这般发话了，她当然是可以回去了。
    出了衢远，她打了个电话给费费将她邀了出来，两人相约在附近的公园碰面。
    公园的一角，费费到来时，在瞧见某牙那惯性的对天发呆动作笑着摇了摇下头，然后走上去兴奋地拍着对方的肩。“喂，我来了。回神了！”
    自从医院那次后，牙各这家伙还真是说放心就放心地把自己推给父母照顾去了，连个电话都没来过。所以，刚一接到电话，她当然是立马飞奔过来了。
    回了神的牙各带笑柔柔地看着费费。脸色红润，笑容活力。嗯——看来把她转给费父费母照顾还真没转错呀！
    “我新换工作了，明天在衢远上班。”她把这信息第二手告诉费费。这第一手知道的人则是巫女，不过不是用口说的，是用短信发出的。
    费费喜笑地恭贺道：“那我预祝你在衢远大展拳脚，开出锦锈大好前程！”
    牙各笑了笑：“那这样，我岂不是要变成个工作狂？”
    “工作狂呀？”费费认真地想了会，摇头道：“那这可不大好，我们的牙各可不许把自己太累着了呀1”
    知道费费关心自己，牙各回道：“放心吧！[善待自己]这个理念牙女大人可是把它深深地植进我脑盘。我呢，绝对会听令行事的！”
    两人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畅快地闲聊着。
    突地费费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差点就忘了。牙各，昨天高中班长荣白打电话联系我说，想班里来个聚会，日期定在下个星期六晚上，你要参加吗？”
    牙各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你知道的，我跟班里的同学不熟。”
    其实与其说是不熟还不如直接说是陌生。
    她这人一向待人提不起劲来，所以从小学到大学在学校里，除了费费一人她是再没有其他能谈得来的朋友。
    费费是她在高三那年认识的。
    当时她转到费费的班上，费费是她的同桌，原先她对费费也像对待其他同学一样是淡漠至几乎不语的。后来两人之所以会成为朋友直至好友，则是拜于那场体育课八百米考试而促进升成的。
    那天，牙各人很是不舒服，因为她正感冒在发着烧。但她却没把这事告诉体育老师延期进行八百米考试。
    然后在跑完八百米到达终点时，她就那样砰地一声倒了下去后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后，在医院的那两天除了费费再没有其他同学来看过她。对了，漏了那个班长荣白也是有到场过一次。不过，班长那是因为挂着班职，可费费却不一样。她是出自于自心来看她的。在看到她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或朋友在照顾她时（那时巫女正出国留学中），费费还特地请了假留在医院里照顾起她来了。
    就这样，牙各接受了费费的关心，两人的友谊开始在冷冰的医院升了温。
    对于牙各这一回应，费费似是很了然也不再强要牙各同自己一块去。
    “牙各，你那行李还不打算全搬回落家吗？”她问道。
    身子贴靠向椅背，牙各将双手往脑后一搁仰抬起头望着天。“嗯，过段时间再考虑下吧。”
    费费也学着她那样。
    “牙各，我打算开家书店。”
    “书店呀，”牙各在喃喃低语了下唇角扬起一个惬意的笑。“挺好！”
    “是呀，置身于书的世界真好！”
    ……
    “需要帮忙的话CALL我。”
    “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