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风逐月

7 是非


兮兮:我悔过,我不该在码字码得眼发红、脑发热之际,不顾小萧本身的意愿,硬安排他对无知少女伸出狼爪。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秋十六:兮兮,你是作者,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不过,我这身子一向不好,就怕遇到太刺激的场面会熬不过去。
    兮兮:呜……十六儿姐姐,啊不,十六儿阿姨,十六姑奶奶,求您了,您若是那个了,我这么大个坑可怎么填啊,我改,我马上就去改。
    (第六章内容有修改,已在作者有话说那里注明,哎,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正文中修改竟然改不了。)7.
    一层秋雨一层凉。接连几天的秋雨,天总算放晴了,天高云淡下,比以往多了几分凉意。
    萧醉风一路走走停停,一步三晃,如此好几天,终于回到了杭州。
    西湖美景虽多,但秋季最好却是泛舟湖上,领略那“烟笼秋水月笼纱”的意境。而那西湖上的画舫,无疑是杭州最为风月的场所。断桥下,长堤边,一条条的画舫临波荡漾,船上的美人手弄琴弦,眼波流转,顾盼生辉,让人生出连翩的浮想。
    萧醉风刚走到醉风楼门口,小二就迎了上来:“相公您可回来了,姑奶奶和雷大爷都在后面,夫人和初三小姐今天却没来,您先上楼坐着,我马上就去告诉夫人。”
    萧醉风点头,一边上楼,一边对那小二道:“顺便叫厨房做些吃的送上来。”
    二楼只有几桌客人,萧醉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不多久,菜就端上来了,龙井虾仁、西湖醋鱼、咸菜大汤黄鱼、冰糖甲鱼、兰花春笋、五夫醉鸡、奉化芋头、蜜汁火腿、炸响铃、炝蟹、新风蟹卷,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能在醉风楼做事的人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主儿,他们夫妻的感情之好是谁都知道的事,谁都看得出来萧醉风出门的这些日子,秋十六可是惦记得很,他一回来就要吃的,多半是在外没吃好,所以,他虽然没有指明要什么吃的,但厨房却丝毫不敢怠慢,几乎把整个浙菜菜系的菜品都做了送上来,要知道萧醉风是好说话,不计较,但秋十六可不好说话,若是萧醉风吃得不满意,不把他们耳朵都念起茧来才怪。
    萧醉风挟了块蜜汁火腿放到口中,对上菜的小二道:“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小二暗道:糟了,这下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夫人最恨浪费,会不会把没吃完的食物折成现银在他月俸里扣除啊。
    “不过,既然都做上来了,却怎么也要吃完就是了。”
    小二松了口气,道:“相公您慢用,夫人一会就到,小的先下去了。”
    萧醉风吃了几口,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秋十六了,又是高兴,又有些紧张。想到出门的时候自己答应她要早些回来,却拖了好几个月,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恼着自己,唉,只好到时候多赔几句不是了。
    忽然楼梯一阵急响,五个绿衣女子鱼贯而上,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美妇人,身后跟着四个年轻女子。
    其中一个年轻女子指着萧醉风道:“楼主,就是他。”
    那美妇人冷哼一声,道:“已经有十几年没人敢伸手管我红袖添香楼的闲事了,你胆子可不小啊!”
    萧醉风有些搞不清状况,抱了抱拳道:“小生对各位有何冒犯之处,还请明示。”
    那年轻女子道:“你装什么蒜,几天前,你在我们姐妹手中救走了三绝鞭的老三,还羞辱我,哼!”说到最后,脸微微一红。
    萧醉风这才想起,抱歉道:“原来几位是为了那件事而来啊,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几位姑娘上回蒙了面,所以一时没认出来。各位远来是客,不如先坐下来用餐,有什么事等吃饱了再说吧。”
    “好、好!哈哈哈……”那美妇人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你背后是谁在撑腰,看我黎翠袖是否得罪得起!”黎翠袖如此说法却是大有学问,为自己留了极大的退路。要知道眼前的青年人看起来与寻常的文人书生并无多大区别,江湖中最近也未听说有个这样风格的青年高手出现,但这人却是一个照面就让自己的三个得力手下吃了大亏,这师承来历是大有可疑,可以肯定的是绝非无能之辈。黎翠袖以一介女流在江湖中能让人闻风退避三舍,行事作风自然是心狠手辣兼圆滑老练。先问出对方来头,再做打算,免得无故树立强敌。
    萧醉风尚未出声,便听得一声冷哼,只见雷震天端了一盆宋嫂鱼羹上来,往萧醉风桌上重重一放,道:“黎楼主若要在醉风楼寻人晦气,是否认为我雷震天在这里份量还不够?!”
    酒楼上其它客人一见这山雨欲来的阵式,都不敢久留,纷纷结账离开。
    “原来是烈焰公子。”黎翠袖略微有些吃惊,没想到这醉风楼的一个小二竟是三大公子中的烈焰公子雷震天。不由忖道:这雷震天武功在江湖中虽也属顶尖,倒也不足为俱,但他那一身的硫磺火药破坏力却着实惊人,眼下实在不益与此人翻脸。但若就此退却,以后这江湖之中,谁还会将我红袖添香楼放在眼里?脑中转过数个念头,一时犹豫不决。
    “哎哟,我说怎么一下子客人都走光了,原来是黎楼主大驾光临,要把咱这醉风楼包下来还是怎的?这价钱可不便宜啊,咱们醉风楼可是只收现银,不收银票的哦。”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众人只听得那声音如珠落玉盘般清脆动人,如此的说话听起来也并不觉得铜臭。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黄衣女子,长发披肩,头发上束了条金色的丝带,左手托了个金算盘,右手拔弄着算珠,笑意盈盈,容色绝丽,让人眼前一亮,雷震天一见那女子出现,气势顿时弱了三分,黝黑的脸皮竟微微发红。
    “玉珠娘子!”
    “难得翠袖姐姐还记得小妹呢,呵呵呵……”林初云掩口呵呵笑道,“目前小妹是这醉风楼的账房,姐姐可算得上是我的衣食父母,还要请姐姐多多关照呢。若有什么怠慢了姐姐的地方,还请看在小妹薄面,多多包涵则个。”说着弯腰福了一福。
    “初云你是误会做姐姐的了。”黎翠袖笑道,“一来呢,姐姐是不知道你在这醉风楼;二来呢,姐姐今天到这里只不过是和这位萧公子有些误会,想借你这地方解释解释。可没有要找醉风楼的麻烦的意思呢。”
    “大家都在这江湖上走动,以和为贵,既然是误会,那不如就由小妹做个东,大家杯酒释前嫌,如何?”
    “这本就是我红袖添香楼的事,怎么好意思让妹妹你破费呢?还是让姐姐自己来处理就行了,借用了你这地方,若有什么损坏,都算在姐姐帐上就行了。” 红袖添香楼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黎翠袖可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玉珠娘子近年来风头正健,一身的医术毒功在当今武林无人能出其右,更是落英山庄庄主林飞烟的掌上明珠,家传的流云飞袖名列江湖奇功绝艺榜,但如此就想让她退却,却是万万不能的。
    萧醉风左一口宋嫂鱼羹,右一口冰糖甲鱼,品了兰花春笋,又尝五夫醉鸡,再来一杯女儿红,吃得酒足饭饱后,懒洋洋地一手托腮,旁观这两人唇枪舌战,当作饭后余兴节目,他听这两人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妹妹,叫得好不亲热,言语上却是针锋相对,各不相让,大感有趣,不觉“扑哧”笑出声来。
    黎翠袖一声冷哼。
    雷震天一掌拍在桌上,将一桌子的杯盘碗盏都震得跳动不已,却无一破碎。
    林初云看了看萧醉风,又看了看雷震天,一个是不通事故,一个是脾气火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这可怎么收场。
    空气凝滞了一般。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急冲冲地跑上来,道:“姑姑来了。”
    一阵环佩叮当,秋十六身穿时下流行的蜡染长裙,头发挽成坠马髻,斜簪着一支做工粗糙的发钗,仪态万千地走到萧醉风面前,温声软语地道:“相公,这样可不行,你是一家之主,怎么却处处让下人去出头。”她特意强调“下人”这两个字,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雷震天。
    萧醉风扶着她坐下来,道:“震天和初云都很能干,十六儿你就不要担心太多了,看你又瘦了些,初三这孩子,也不知道少让你操些心。”
    初三的头挽双鬟,眉清目秀,讨人欢喜,现在却把小嘴嘟得老高,道:“爹爹你可冤枉初三了,初三可是从来不让姑姑操心,倒是雷叔叔脾气不好,又总爱惹祸,前不久还炸了咱们家酒楼的厨房,害得我们好几天都做不了生意,少赚了好多银子,姑姑是费了好大的力才算出他至少要在咱们这儿做好多年的跑堂才赔得清呢。”
    林初云含笑不语,雷震天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拳砸碎了张紫檀木的雕花椅子,黎翠袖心中惊疑不定,这萧醉风到底是什么来历,这醉风楼竟然用烈焰公子做跑堂,玉珠娘子做账房。
    “黎楼主难道要我动手逐客吗?!”雷震天此时是心有千千结,脸比煤碳黑。
    迁怒,很明显是迁怒!红袖添香楼岂是让人随便迁怒的?黎翠袖脸色一变,身后四个绿衣女子已拔出长剑,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萧醉风却缓缓站起,道:“雷兄还请让一让,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雷震天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哼,难道竟也学那可恶的女人一样把他当成下人不成!
    萧醉风笑道:“雷兄请千万不要误会,只不过是十六儿在这里,她不谙武功,又向来胆小,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之事,作为一个男人,我怎么也是应该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妻子不受惊吓。”
    雷震天忿忿地退到一边儿,道:“那么厉害的女人哪里需要人保护来着。”
    萧醉风笑了笑,觉得雷震天对秋十六的误会颇深,看来需要找时间让他们多多沟通。不过,眼前的事却更为着紧,于是走上前,对黎翠袖一抱拳,道:“对此事的经过,相信楼主已经知道了,你我双方并无深仇大恨,我对贵楼与苏氏三兄弟的恩怨并不了解,今后也没兴趣要插手,我对贵楼是绝无恶意,希望楼主明白。”
    黎翠袖表情大为和缓,道:“萧公子说的我当然明白,只不过那三绝鞭确是因为萧公子才得以走脱,按道上规矩,萧公子怎么也应该给我红袖添香楼一个交待,这却不是几句解释就够了的。”
    萧醉风见黎翠袖有台阶就下,一场风波将有望就此平息,心中大是欢喜,道:“初三,倒两杯茶过来。”
    初三道:“爹爹,茶都冷啦,要不,我再去泡一壶?”
    “不必,你只管把茶端过来就是了。”萧醉风道。
    初三倒了两杯茶,端到萧醉风面前。
    萧醉风凌空一探手,取了一杯,再一挥手,那另一杯茶竟缓缓地向黎翠袖飘了过去。
    黎翠袖手心向上,伸手一招,那杯茶就落入她掌中,入手却是温热,不由对这总是面带笑意的男子刮目相看。要知对于学武之人来讲,只要内力到了一定火候,隔空取物,借物传力之类,要做到都不是难事。但要让这茶杯缓缓飘起,且不接触就能让茶水变热,却已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她虽听门下弟子说这萧醉风能凌空点穴,却总觉或许是投机取巧,只不过自己的门人没看出来而已,如今亲见,这人确是有真才实学。
    萧醉风举起茶杯,道:“楼主远到而来,我是主人,以茶代酒,先敬楼主一杯。”
    黎翠袖一口饮尽,等他下文。
    “我与三绝鞭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也听他们提及一些陈年旧事,当年他们为楼主保的那趟镖被劫,确实已不在他们手上,楼主不如从其它方面追查,有我能帮到手的地方,醉风楼也愿意略尽绵薄。”
    萧醉风露了一手,说话又极为客气,可说面子是给了红袖添香楼一个十足十。黎翠袖叹道:“我并非怀疑三绝鞭私吞了那支镖,那东西对我来说虽然重要,对别人来说却只不过值几两银子而已。我现在要找回那东西,也不过是想要了却当年的一桩心愿。当年那劫镖之人在现场没留下任何线索,所以我才一定要找到三绝鞭,把当年的情形向他们仔细地问个明白。”
    “如此说来,楼主并不是要找三绝鞭算账?”
    “我也从未说过要找他们算账,当年失镖之后,三绝鞭来我红袖添香楼说要赔偿,那东西岂是能用银子来赔的?我当时急怒攻心,说了些气话,后来三绝鞭失踪,我向江湖同道放出风声,一定要找到他们,却没说要找他们算帐,只想把当年的事弄清楚,把那东西找回来罢了。”
    “若是如此,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请楼主给我三个月时间,我定找到三绝鞭,说服他们去见楼主。”
    “好,若真能如此,你我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
    “近来对贵楼诸位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见谅。”萧醉风对着黎翠袖身后的四个女子道。
    那指认他的女子忽然挺剑向萧醉风刺去,萧醉风衣袖划了个圆孤,卷住那长剑。
    黎翠袖喝道:“乙乙住手!”
    那女子瞪着萧醉风,嘴唇都咬出血来,忽然弃下长剑,转身跑了出去。
    黎翠袖心中涌起疑云,却不动生色,道:“小孩子家不懂事,还请各位多多包涵,萧公子,若有了消息,这江南一带,你随便找一家织女绣坊,知会一声儿,我自会来这醉风楼。就此别过了。”说完,带着一行人离开。
    雷震天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道:“醉风,你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事,让人家恨不得杀了你泄愤?”
    秋十六冷笑道:“主子的事,哪到你来插口,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还不快下楼去招呼客人。”
    “哼!”雷震天双眼冒火,“你若不是个女人,我早——”
    初三道:“雷叔叔,您就别生气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姑姑就是个直性子,一向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您要是气坏了身子,那医药费我们虽可以先给你垫着,可也是要做工抵的。”
    她如此一说,非但没有让雷震天感到安慰,更是把气得面色青黄不接,只差没口吐白沫。妖孽!这两个绝对是妖孽!
    “天哥,你还是下去吧,从身份上讲,大嫂的确是这醉风楼的老板娘嘛。”林初云拉了拉他衣袖道。
    雷震天满脸通红,一把将衣袖扯了回来,道:“老板娘!嘿,这么狠毒的女人,我还以为她是我后娘呢。”
    “呵,我怎么不知道醉风和我成亲的时候有你这么大个儿子呢?”
    雷震天心知要看这女人的笑话比登天还难,她就算要萧醉风跪搓衣板也会把方圆五里的人都清场。自已再和她多待在一起一刻说不定就会忍不住跳起来把她掐死,犯下命案不值得,于是哼了一声,把毛巾往肩上的搭,酷酷地下楼,拉客去也。
    林初云笑道:“大哥出去了三四个月,定有许多知心话想要和嫂子讲,里面枫字号的雅座清静,我差人送壶龙井过去,初三,你上次不是说要和云姑姑学算数吗?刚好今天客人少,我有空,你先去帐房等着,我就过去。”
    秋十六走过去拉着林初云的手道:“初云啊,醉风认了你这个妹子可真是他的福份,你放心,有嫂子在,雷震天那小子再怎么闹腾也别想翻出这醉风楼。”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林初云款摆生姿地下楼。
    萧醉风先倒了杯茶,捧给秋十六,小心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还算正常,于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就这样坐着,秋十六心意难测,萧醉风也不敢出声,心中却是极为不安,秋十六最恨的两件事,一件是萧醉风不知道爱惜自己,另一件就是他招惹别的姑娘,这回他两件都犯了,不知道会是个怎么样的凄惨下场。
    大约一刻钟,秋十六呼吸急促起来,伸手一把掐住萧醉风的大腿肉,狠命地一拧,道:“说,你到底对那姑娘做了什么?!”
    萧醉风苦着脸道:“哎哟,我什么也没对她做嘛,十六儿,你轻点儿,定是青了一大块。”
    “呵,你还不承认,你要是真没做什么人家姑娘能那样看着你?!她怎么没拿剑去刺震天啊?快说,若有一丝隐瞒,我可就要请家法了!”
    萧醉风将与孙乙乙认识的经过,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重点地方秋十六又细细盘问了几次,最后道:“人家大姑娘的东西是你能随便拿的?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十六儿,是你说的出门在外,不能任人搓扁揉圆,吃了亏不能忍气吞声,一定要讨回来嘛。”萧醉风叫屈道。
    “我叫你这样讨回来吗?我叫你这样讨回来吗?”秋十六又拧了他一把,不过这次轻得多,显然是对自己刚才那一拧的力道还是有所认识的,“东西呢?拿来叫人送回去。”
    萧西风苦着脸从怀里摸出张当票递给秋十六,道:“在扬州盘缠花光了,已经当掉了。”
    “算了,等下差人去扬州孰出来,给人家送回去,免得,免得那小姑娘心里老是记挂着你。”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萧醉风把她抱起放到腿上,轻声道,“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
    “你到还记得。”秋十六笑着再拧了他一下,这一下则是纯属象征性的。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每次吃完东西用你送的那条丝帕擦嘴就会想起来呢。”
    “你这呆子。”秋十六笑着,鼻子却是发酸,这人本是山林中长大,粗野率性,却为讨自己欢喜硬去学那文绉绉的东西,这次出门前告诫他对人要礼数周道,他竟也一板一眼地照做了,想必是闹了不少笑话。
    “我这次取得了血玲珑,过两日,你吃下去,身体就会好了,你喜欢清蒸还是红烧?”
    秋十六叹了口气,道:“相公,说好了,只要一找到血玲珑马上赶就回来,你若快马加鞭,只要端午就可以回来,你却拖到了八月,磨蹭了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不想十六儿啊。”
    “怎么不想呢?我想念你得很呢。”萧醉风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像是想把她揉到骨血里去。
    “那你是怕我不让你养那血玲珑?”秋十六伸手探进他衫里,在他胸前一阵摸索,寻到两个浅浅的痕迹,“你爱惜我这身子,我自己难道就不爱惜吗?你要用心头血去养那血玲珑,我又岂会不让你去养?你却一个人在外面把它养成了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你没回来这些日子里,我每天心都好疼,每天心都好疼啊。”秋十六说得轻柔,萧醉风却感到她微微地颤抖,一时却又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安慰,只好道:“那小东西食量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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