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焚香

“那他们只能等死吗？”我有点不甘心。
“如果等死，就不会有现在的异世风光了。”南宫陌笑着拍了下我的脑袋，接着说，
“一个月之后的夜晚，桀像往常一样等待侍奉他的祭品，可是，回来的士兵报告说，婴的子民全部消失，桀不相信，可等到他出了皇宫之后，才发现，偌大的国家，除了皇宫灯火辉煌，外面竟然死寂般的杳无人迹。”
“他们都去哪了？全被杀了吗？”
“没有，那天晚上，出现两个神秘人，把他们全部救了出去，然后，在一片原林里面，建立了自己的家，”
“两个神秘人？他们是谁？”
“没有人知道，临走时，他们只是告诉他们，他叫北海，他叫神川，为了纪念那两个帮助过他们的神秘人，就用他们的名字，作为自己家园的名字，是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永远记住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北海神川。”
“那么，桀没有去抓他们吗？对了，他没有了祭品，是不是就化成了血水，死掉了。”我拍拍胸口，庆幸的说，
“桀没有死，那晚，他把自己的孩子吃了，然后，第二天开始寻找逃跑的子民，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北海和神川用自己的法力在原林上布下了结界，任何人踏到这片土地上，都像你刚才看到的景象一样，到处都是冰川。桀在吃完自己的孩子之后，终于在一天晚上，魔性大发，在他杀死皇宫所有人之后，化为一滩血水。”
“桀死了，婴灭亡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从北海神川离开，在他们心中，这里就是他们的家，而北海，和神川，就是他们心目中永远的神。”
说到这里，南宫陌突然停下，我正要问他怎么了，只见他抬手，在我眉间拂过，手上萦绕着淡淡的蓝光。
“怎么了？”我抬手摸摸自己的眉头，突然惊叫起来，“怎么长了个青春痘？”
“呵呵，”南宫陌忍不住笑了，“那是红痣，如果不带上这个，你会被赶出来的。”
原来这样，我的面子有点挂不住，讪讪的笑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和千寻一模一样了？”
抬头突然看到千寻眉心的痣，那是不是镜子里的自己。
“不一样，你比她粗壮。”千祭戏谑的说，浑身带着一副欠扁的样子。
千寻“噗嗤”一声笑了，而我，狠狠的瞪了千祭一眼，扭过头，抓住南宫陌的手，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我真的比她粗壮？”
“笨蛋！”南宫陌骂了我一句，一把将我拉到跟前。
“喂，你温柔点。”我不满的嚷嚷，正好看到千寻将那双小巧嫩白的手放到千祭手中，两人无限甜蜜的对视一眼，然后，轻轻笑了，
NND，什么时候我也能在南宫陌这里得到这样温柔的对待，那个野蛮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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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莫情而有情
北海神川真的就像另一个中国式的世外桃源，繁华的街区，络绎不绝的人群，整齐的摊铺，眼花缭乱的商品。最重要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善意的微笑。
放眼一看就知道，他们的生活，祥和而幸福。
本来我想在这里先逛上一圈，买点好玩的东西回去，可是，我们都知道，时间在飞速流逝，我们已经玩不起了。
千祭带着我们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后，在一间座院子前停下，推门进去，里面种满了大片大片的竹子，青绿色的叶子，遮天蔽日，如果这是在中国的话，我就怀疑他私自收养大熊猫。
“他很喜欢竹子吗？”我开口问道，好奇的四处张望。
“不，这是为他的妻子种的。”千寻说道，
听到这里，我也就没有说话，只是跟在南宫陌身后，紧紧抓着他的手。
大约走了五百米的距离，前面一扇紧闭的门，我们都停了下来。
“莫老前辈，寻儿来看望你了。”千寻微笑着望着里面，
过了一会，在我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蓦地想起，吓了我一跳。
“你们都来了？”
“是的，还有陌儿和小非。”
“嗯！”
里面又是一片安静，他们都肃穆静立，而我也只好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却忍不住骨碌碌的乱转。
“好一个伶俐的丫头，”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仿佛就在耳边，
“啊！”
我一个激灵，一下子躲到南宫陌怀里，惊慌的抬头向后望去，
什么也没有！
“哈哈！”
伴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门慢慢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者，穿着一袭褐色的长袍，身体如枯木般瘦消，但是那双眼睛却闪出精明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充满智慧的老者。
“莫老前辈！”
他们都恭敬的叫道，而我也装模作样的低下头，心里却偷偷笑着，这个老头真是奇怪，这么瘦，还偏要穿这么大的衣服，真不会搭配。
“你就是苏非？”
莫老前辈踱步到面前，望着我，一脸慈祥的微笑，还不住的点点头，仿佛在欣赏一件物品。
我有点不高兴的对他做了个鬼脸，双手弯曲，做出一个凶狠的模样。
“非儿，不得无礼。”南宫陌轻喝道。
我的气焰也就消减了一大半，乖巧的站着，任他打量，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哈哈！果然是一个不安分的小家伙！”老者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和嫣儿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
“嫣儿？她是谁？”我脱口问道，下一刻，就被南宫陌狠狠拽到了一边。
“你干嘛？”
“呵呵，没事没事，已经六十年了！”
说到这里，我才恍然，原来她叫嫣儿。
“这些漂亮的竹子都是为嫣儿种的吗？”我抬头，望着身边高大的竹子，神色黯然。
“对，她最爱的就是竹子，她告诉我，在她家乡种着大片大片的竹子，一出门就能闻到那股淡淡的，青绿色的香味，偶尔，还会看到大熊猫在旁边吃着竹子，她还给我描述大熊猫的样子，胖胖的，憨厚的，还有两个黑眼圈，本来她说要给我画下来的，可是，在我们拜天地的前一天，六星汇合了，”
真是一个令人伤心的，真实的故事，他就发生在我们身边，我们谁都没说话，周围笼罩着一股悲伤的气氛。
“我一直都在想大熊猫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可是猜了大半辈子，我还是想像不到，动物还真的能长出两个黑眼圈？”老者夸张的样子让我们感觉没刚才那么压抑了。
“我知道它长什么样子！”我看着他，自告奋勇的说，
“你真的知道？你见过大熊猫？”莫老前辈一下子冲到我面前，两眼放光，激动的说，
“当然，我们那边也有大熊猫，她是不是也来自中国。”
“中国？对对，就是中国，还说在四川。”
“嗯嗯，就是那边。那您的爱人一定是一个娇小的，漂亮的南方美女喽。”
“哈哈，南方美女，她一直都这样夸自己。”
莫老前辈夸张的笑道，转头望向周围青绿的竹子，神色间，满是浓浓的爱意。
“哦，对了，你不是想看大熊猫吗，我现在给你画出来。”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风一样的跑回屋，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张大大的宣纸，还有笔墨。
我拿起笔，略微思考了一下，挥笔画了起来，中间，南宫陌的眉头一直紧皱，我知道，他一定觉得我又在胡闹了，但是如果我离开了六十年，他会不会也像老者一样，记住我曾经说过的每一个事物，我知道，他一定会的。
片刻之后，一个神情憨厚，肥肥胖胖的大熊猫出现在他们眼前，我得意的朝南宫陌猛眨眼睛，被他瞪了一眼。
哼，小样，还是不相信我！
“对对，就是这个样子，嫣儿描述的就是这个小东西！”莫老前辈拿着那张宣纸，满脸喜悦，激动地手都在发抖。
好久，他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把那张宣纸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入怀里，然后，望着我们说到，
“我知道你们此番过来的目的，想必那块神石你们已经见过了，但是要想改变星轨，光有神石还不够，必须找到北海，神川！”
“北海神川？”
“对，其实他们就是其中的二星，在下个月初返回天际汇合，如果在这之前能够阻止的话，一切就解决了。”
“那前辈可知道他们的行踪？”南宫陌问道，
“他们行踪飘忽，居无定所，但是前两天听师兄说在蓝泽看到了北海，我想，现在他们一定也在那里。”
“他们长什么样子？怎样才能认出他们？”
“北海和神川是一对同胞兄弟，长的十分相似，如果但看面相，无法分辨得出，但是，神川怀里有一只灵狐，几乎从不离身，那只灵狐只有巴掌大小，全身雪白，十分通人性。”
“灵狐？”我猛地喊道。
“怎么了非儿，莫非你见过它？”南宫陌问道，
“陌，你还记不记得季扬，他身上就有一只，叫小狸。”
“对对，就叫小狸，曾经有人听过他这样称呼。”莫老前辈望着我，急忙说道，“那么说你见过神川。”
“可是，季扬告诉我他是乌茼的二皇子，并没说什么北海神川之类的，”我不禁怀疑道，
还记得那天在马车里，他告诉了我他的童年，还有对哥哥的不舍，以及为了哥哥，他愿意双手沾满罪恶的鲜血，怎么都不像传说中的神川，是不是我认错了，或许，小狸只不过是个巧合？
“神川天性爱玩，他经常把自己幻化成其他国家的人，婴儿，青年，老人，然后，按照他们的生活轨迹来生活，因为他有永无止境的寿命，而北海，相对于神川来说比较残忍，喜怒无常，高兴了他可以救下所有人，如果发怒的话，任何人对他来说，不过是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