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宋

第95章


江耘叮嘱丘勇道:“记着我和你说的话,在书院好好念书,下次回来我可要考你的。”
    送行之人在贺暄的带领下徐徐挥手,在视线中越来越远。王烨凑上来问道:“你和丘勇说什么了,我怎么看他表情怪怪的?”
    “呵呵,我问他有没有注意最近有人来找她姐姐?我还说,你要看好你姐姐,多和你姐姐亲近亲近,嘿嘿。”江耘笑道。
    王烨一听乐了,笑骂道:“你小子出的倒是好主意。不知道端公子到时候会如何打发他。对了,师师一直在舱里,刚才还问起你呢。”
    江耘点点头,摸了摸怀里的事物,心虚起来,赶紧进了舱里。
    “嗬,送的人可真多,可忙坏我了。”江耘抢先抱怨道。
    李师师轻笑道:“相公现在怎么说也是个父母官了呢,场面上的应酬可是少不了的。咦,肩上怎么湿了?”
    江耘一惊,连忙道:“喔,是刚才在岸不小心被鱼篓碰的吧。”
    师师掩嘴轻笑道:“呀,原来是师师看错了,没有打湿呢。”
    江耘大窘,知道上当,一把抓过李师师的手,拉入怀中,恶声恶气地说道:“好啊,你诈我。”
    师师被他拥在怀中,轻笑连连,媚眼流转的说道:“我都看到了。”
    江耘明知故问道:“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两个男人在那里授受不亲。”
    江耘闻言,手上用力,在师师的翘臀之上捏了一把:“嘿嘿,你就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师师连连告饶道:“好了相公,师师错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陪我去舱外看看吧,下了轿就闷在船舱里,无聊死了。”
    江耘心想也是,刚才送别之时,女眷不方便抛头露面,师师一直呆在船舱里真是闷坏了,便牵着她的手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之上吹风。
    李师师与江耘在甲板上饱览着京城汴河沿途的风景,兴奋得指点个不停。虽说在京城长大,但自幼贫苦,一直不曾出过门,船坐得更是少,此番随着江耘出京回乡省亲,心情是既激动又忐忑,
    “相公,师师从来不曾出过远门,不知道此次……”
    江耘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安慰道:“师师放心,此番回乡成亲之事,俱已安排妥当。母亲大人在给我的信中也已应了此事。你就放心吧,等着做我的娘子吧。”
    “母亲不知道会不会……”师师担忧道。
    江耘掩住她的嘴,说道:“总不会是四个眼睛两张嘴,放心,乃是一个相当慈眉善目的老夫人。”被她一句话,勾起了江耘的思念之情。亲爱的母亲大人,我就要回来了。经过这一年多的历练,你的儿子终于准备好了,要回来了。
    卷贰 清明 第114章 夫妻对战
    “师师,找点乐子。我们打牌吧。”江耘道。
    “啊,又来啊,昨天不是才来过吗?”李师师惊道,“还是不要了,横竖都是让你占便宜。哼!”
    江耘嘿嘿一笑,说道:“那不如换个赌注,谁输了谁脱件衣服。”这几日,江耘在船上怕闲出病来,无聊之下,“发明”了简易版的“梭哈”,从一到九四个花色共三十六张牌的梭哈。刻在竹片之上,教会了师师两人一完之下,其乐融融。昨日之赌注,谁输了亲谁一下,江耘横竖占了大便宜,脸颊之上尽是佳人的胭脂,李师师也被他亲得双颊飞红。
    听到江耘的新赌注,李师师佯骂道:“羞也不羞,不来,谁要看你的身子,好歹也是我吃亏。”
    “那你赢了。我便讲个笑话,你输了就脱衣服,身上的首饰也算一件,如何?”江耘诱惑道。
    “那好,便依你,发牌。”李师师一听有门,欣然答应。昨日我们还不是输赢各半,老娘身上的首饰多的是,梭死你。
    江耘见她上钩,心中暗喜,连忙发牌开战。
    李师师漫然一笑,轻轻拿起竹牌,将明牌放在暗牌之下,双手捧起慢慢一搓,暗牌的点数赫然入目,黑桃九。好标准的看牌手法。
    江耘看得大汗,原来这种事真的不需要人教。自己手里是个五对,她的明牌是八,暗牌是……九。嘿嘿,他这个滑头相公岂会打没把握的仗,几把牌下来,他早已把竹片背后的花纹记得清清楚楚。
    李师师却不知道自己上了贼船,大牌在手,心中有了底,浅笑着说道:“牌面我大啊,跟。”
    跟吧,梭吧。输吧。
    桌子上的首饰越来越多,这才听了几个笑话啊,便只剩下一个耳环了,李师师很郁闷。
    江耘却很兴奋,神神叨叨的说个不停:“啊呀,今天手气真好啊。对了,师师,到扬州了我带你好好逛逛,多买几样首饰。”
    这一把是好牌,六,六,八,八,是难得的双对,“跟!”李师师咬着嘴唇说道。
    江耘却是稳赢,手中有三个四和一个七,在师师一声令下后,发下了最后一张牌,李师师,是四,江耘是一。 唯一的变数是江耘的底牌是四。面上是一对四和一,七。
    李师师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他就是对七和对四,也不如我大,只有三个四能赢我而且我手里有一个四了。哈哈,这次看他往哪里跑。
    李师师潇洒的一甩头,“啪”得打了个响指,说道:“梭哈!”
    江耘心中狂笑,不动声色地说道:“师师啊,梭哈可是算三件的喔。你看你只剩下一个耳环了……”
    “怕就别来!想看我底牌,没那么容易。”女赌王高昂着头,风姿飒爽。
    “好吧,来就来。我三个四。”江耘摊牌。
    李师师傻了眼,那最后一张四还真被他拿到,苦笑一声,从耳朵上摘耳环,抬头发现江耘双眼放光地望着自己,才发现另一只耳朵上空空如也,坏了。
    “还差两个。夫妻之间,应坦诚相待。”江耘正色道,心中却乐翻了天。老婆啊,脱吧。
    “相公别急嘛。我出去一下,让厨子给你炖个鸡汤。”
    “不用粗茶淡饭即可。”
    “等晚上吧,我留着门让你进来。”
    “不可,船上人多眼杂,还是不遭人口舌为好。”
    江耘挡在李师师面前,不依不饶。
    李师师终是没法,心想着迟早是你的人,心一横。说道:“死囚贼,脱便脱了,睁大眼睛。”说完,一转身,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
    江耘看得目不转睛,外衫一去,便剩下一袭红色的肚兜,那肚兜做得精致小巧,堪堪遮住她傲人的**,乳沟尽现。光滑圆润的双肩如白脂般滑腻。李师师在江耘炙热的眼光下,又羞又喜,说道:“看够了么?今番又被你得逞了。”
    “还,还有一件。”江耘一边吞着口水一边说道。
    李师师又气又急,故态复萌,一把扯住江耘的耳朵,“你,你还不知足?”
    只听得一声怪叫,响彻河面,甲板之上的张大人手中的茶杯一晃,洒出半盏热茶来,烫得他龇牙咧嘴。
    得了运河之便,过了应天府,便下扬州。如果抛去个人性格中偏执、残暴的一面。隋炀帝杨广的能力算是很强的,汉本位思想尤其值得尊重。远征高丽虽然败了,但他敢打。修大运河虽然亡了国,但泽被后世。一路上沿着运河顺风顺水的下来,江耘感慨不已,生生地感受到运河贯通南北的便利。
    “张大人,你看这运河之上的船只,数都数不过来啊。”
    张顺德坐在甲板之上,迎着风拈须笑道:“是啊,若没有这条大运河,只怕当初太祖不会定都于汴京。或者说京城不会有今日之大规模。”
    江耘被勾起了兴趣,问道:“愿闻其详。”
    “汴京之城,地处中原,四周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乃四战之地。但其利在于输送物资极为方便。当初太祖定都于汴京,便是看中了这条大运河,便于漕运。故四通八达之地,造就今日繁华之大城。”张顺德侃侃而道。
    江耘却被他前半句话吸引住,心中想着历史上北宋的亡国便是由此而起,便好奇的问道:“为何当初会选在汴京?如张大人所说,四战之地,比起物资来,战略安全更重要。”
    张顺德反问道:“依子颜所见,应该选在何处?”
    “京兆府(西安),西京(洛阳)不都可以吗?在秦岭之中,函谷关、潼关都是险中之险,要不江宁府(南京)也行,还有,还有杭州。”江耘倒好,一个一个排了出来。
    “呵呵,此言差矣,江宁府在南方,虽有帝王之气,终非长久,东吴不过百多年,杭州更是不行。京兆府,西京么,险则险矣,却封闭了自己,立国初期尚可,承平日久,物资运输不便,必然显出疲态来,大唐后期,受此拖累颇大。北方之地,化外之族此消彼长。故必定都于北方才可扼其锋芒,且必须运输便利,以通漕运,而求长治。太祖弃天险求发展,其有远虑,为的是告诫子孙,居安思危,处险地而治国,免得耽于安乐。”
    江耘听得渭然长叹,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还真是化外之族长驱而入,直捣京城。空有大把军队,还号称是守内虚外。
    张顺德疑惑道:“子颜何故长叹?”
    江耘回过神来,解释道:“我倒觉得正是因为京城无险,才导致我大宋军队数量宠杂,耗费甚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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