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宋

第150章


    “我们的海军,全完了。”奥维马斯艰难地说出了这个消息,米歇尔斯上校半天才确定奥维马斯的发音和单词并没有任何的错误,自己也没有听错。三名荷兰军官的脸上全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我亲爱的特派员先生,我们荷兰海军居然会全完?!”米歇尔斯上校那暴燥的脾气瞬间再度爆发,恶狠狠地一把揪住了奥维马斯的衣襟,因为担心远处的部下听到,他的声音并不高,可是,那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怒与对奥维马斯的不信任。“别以为你是总督阁下的特派员,就有权力在我的跟前大放厥词,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米歇尔斯,难道你以为我在欺骗你吗?我比任何人更痛心我们海军的失败,但是,因为那个无能的、该死的范加尔为了一点点的黄金居然让舰队失去了控制,最终使得我们的舰队被数倍之敌包围奥维马斯极力地挣扎,一面夫声地为自己分辩,作为舌绽莲花,勾以斗角为已任的政客,奥维马斯虽然受到了几天非人的折磨,但是,他却仍旧知道如何为自己洗清责任,以逃脱日后的审判。
    “上校阁下,您先冷静,请您先冷静一下,现在绝对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听一听特派员先生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强大的海军到底怎么了。”小心声歇尔斯上校的助手,陆军少校马布里拥有着一颗相当略。”脑,在他的劝说之下,米歇尔斯也实在是想听一听,强大的荷兰海军到底怎么了?
    真维马斯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把整个事件向这三位听众重新讲述了一遍,当然。为了逃避责任,奥维马斯一直在强调着自己是那样的理智与冷静,甚至在最后的关头,极力地要求范加尔准将为了祖国的利益而努力地战斗。但是,胆小怕死的范加尔却因为害怕死亡,而选择了投降。
    听着那奥维马斯喋喋不休的讲述,米歇尔斯等人的表情由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了后来的渐渐面若死灰,强大的荷兰海军居然遇上了数倍之敌,而且。舰队主力甚至是一炮未发便缴械投降。让骄傲的荷兰军官们的心灵实在是难以忍受这样的结果。
    “我就知道范加尔那个蠢货靠不住,该死的,居然把我们强大的荷兰舰队就这么送给了那些该死的兰芳华人,难道那些兰芳华人手中像破烂一样,连大浪都经不起的渔船和商船能够阻挡强大的三级战列舰的炮火吗?这个狗杂种,他这简直就是读职,应该让军事法庭被绞死,还有您,亲爱的奥维马斯先生,身为总督阁下的特派员,您没能阻止范加尔的举动,导致了我们数千名勇敢的海军士兵被俘,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米歇尔斯上校盯着奥维马斯,语气里边透着一股子让人胆寒的凶狠。
    “当然,尊敬的上校,我会亲自向总督阁下说明事实的真相,该我承担的责任。我绝对不会推卸。”奥维马斯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位米歇尔上校如此说之后,就说明至少在回到雅加达之前,他不会再去追究自己的责任。等回到了雅加达,凭着总督阁下对自己的信任,还有自己的口才,奥维马斯相信,自己不仅能逃过惩罚,甚至还会获得总督阁下更大的信任。
    ,
    “那么。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那些兰芳华人为什么会把你释放。
    米歇尔斯并没有就这么放过奥维马斯,虽然他不相信奥维马斯会成为荷兰的叛徒。但是对方也不可能就这么释放掉他,说不定,这家伙在暗中出卖了不少祖国的利益。米歇尔斯在内心如此猜测道,但他是一名优秀地。严于厉已的军人,他不能够凭着自己的猜测就把总督阁下的特派员给丢进监狱里。
    “很简单。这些白痴的华人觉得我没有什么用处。而且,他们还抱着一种天真的想法,让我们投降。所以,就把我这个没有穿着军装的人给派了过来,向你们招降奥维马斯耸了耸肩解释了那些人释放自己的来意。不过。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因为,他相信如果自己把愎自用,刚才那位梁将军的话当真并且向在场的这些军官复述的话,自己很有可能被这些军人当成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笨蛋或者是傻瓜。
    虽然他在梁鹏飞说出这话的瞬间,对方目光里流露出来的那种冷冽与杀意,但是,自己也根本就想不出,这位自称为将军地臭名昭著地华人海盗头子办法对付躲藏在如此坚固的城堡之中的自己。
    况且,这里还有整整的五千名优秀而又英勇善战的荷兰士兵,他们可不是那种只为了钱的杂鱼雇佣兵。更何况,为了防守这座大本营,甚至还带来了一个炮兵营,其中更是有十八磅这样的重炮来进行防守,除非对方不计损失地拿那几艘战舰来轰击城墙。或许,也仅仅是或许能够攻破而已。
    “只要我们能够坚守上一个月,至少二十天,总督阁下一定会派出援兵。”奥维马斯生怕自己带来的话会吓着这些军人,赶紧大声地鼓劲道。
    “援军?特派员先生,您认为,我们五千名勇敢的将士只会懂得龟缩在这城里,等待着援军的到来,然后可怜巴巴地哭着企求他们把我们带回家?不不不。亲爱的奥维马斯,这不是我的作风,也不是我的士兵们的作风。亲爱的马布里,你认为呢?”米歇尔斯上校双眼里充满了不屑与嘲讽的目光打量着奥维马斯,一面向那身边的陆军少校道。
    
    卷贰 清明 第159章助理之职
     ……杂宁三年的七月初,整个大宋都收入了夏粮收割的尾声告…失炎夏日之下,农人们挥洒着汗水在田里劳作,享受着丰收所带来的喜悦。这一年,从南到北都不曾有大的灾害,风雨也算协调,却是这几年少见的大熟之年。各地的官员心中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老天总算帮忙。悬在他们头的上利剑。今年的青苗钱总算可以交差了。至于其他诸如均税、免役、序利等条例所引发的争端,终归是小事。堂堂官府,终是压得下那些民的。民怨再大,怎么也抵不上自家的前程。各地州县上的党碑正时时警醒着执政者。圣意无比坚决,蔡相公如日中天。
    而在浏阳,丰收的喜悦却远未散尽。由玉米收成而引发的收购浪潮并未因考察团的离去而有所减退,获知消息的各地客商正陆续赶来,先前一些尚未成熟的玉米也被抢的一空,让那些种了玉米的农户喜笑颜开,由此也引发了新问题。
    浏阳的农人们虽然都享受到了新知县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但即使是最纯朴的农人。也不时的发发牢骚,怪知县大人厚此薄彼,让他林老汉一夜暴富。
    对此,江菲还来不及安抚,浏阳新富林老汉却已经找上门来。作为最先的玉米种植户代表,林老汉来的目的很简单,想要和大伙共同致富。
    “江大人,他们推了我做代表,想和大人商量个事。”林老汉说道,“这次玉米赚了大钱,是江大人想着我们。我们几个乡亲商量了一下,这次能赚这么多钱,离不开江大人和县里各位大人们的支持,所以大伙决定出一部分钱”
    江耘哈哈大笑:“被人盯着的眼光不好受吧?难怪。总会有很多人眼红的。”
    林老汉被说中心事,呐呐道:“嘿嘿,邻居们看老汉在眼光,就象要吃了俺一般。所以。我们决定捐一部分钱出来给江大人。至于怎么分,全凭大从作主。我等也能心安,晚上睡得踏实。”
    “捐?”江耘笑道,“那到不必,本官以为,那些是各位该得的辛苦钱。唔,不如这样,趁此机会给乡亲做些好事吧,比如,修个路搭个桥建个渠什么,乡亲们也能受益,终归是承了情,你看怎样?”
    林老汉眼睛一亮,乐道:“好啊。我们拿出一半来,便在各自的乡里借些善事,让大伙都能得到实惠。”
    江耘高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能这么想。本官很欣慰,想必那些乡亲们也会感念你们的恩德。待此次夏收之后,浏阳会施行一些新条例,到时候还望各位父老乡亲多多配合啊。”
    林老汉拍着胸脯道:“江大人放心,老汉敢保证。我们绝对听您的。江大人上任之后做的事情,我们浏阳的百姓都看在眼里,没有一件事是不为我们着想的。”
    江耘感慨道:“你们能这么想,那便最好。本官先前行的政令。本是先易后难,树些恩威罢了,但本官不能保证,这所有的条例都是让所有百姓受益。这一点还望乡亲们到时候能够体谅。”
    林老汉会意道:“江大人言重了,我等斗升小民,能有这般待遇已是天大的福份了。比起以前的王知县,我们很知足哩。”
    几日之后,由玉米致富带头人发起的浏阳基础设施建设活动在浏阳大张旗鼓的开展起来,几十个浏阳新富带头出资在浏阳境内修桥的修桥,筑渠的筑渠。让旁人们看得即欣慰又羡慕。林老汉更是不敢藏私,除了留下自己的玉米种之外,将剩余的玉米全都分发给了邻居。这个举动让他在乡村中人气急升,原本的怨恚之辞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扑面而来的赞誉:林老汉,下个月选村长时,我们一准选你!
    下个月的村长选举活动早已通过县衙的公示栏传遍浏阳,百姓们虽然对于江耘的新举措已见怪不怪,但对于这种从未有过的选举方式表示了惊奇。毕竟按惯例,村长大多是由知县和村里的乡伸们公推的,哪位象如今这般,每家每户都有决定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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